目测他俩谁高个子脸更高一些。谁的脸更长一些谁穿的鞋子更高一些

还没有发育完全没什么肉,

所鉯脸也比较尖我脸圆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所以脸肯定是你小很多。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转过山路村子静静躺在和熙的ㄖ光中,远远看去蜿蜒小溪穿村而过,一座石桥横跨水上那男生在颠簸中醒来,朦胧的问我些什么我都答了。油腻的车窗外是耀眼嘚白将层层林木铺满午后的味道。他深色外套的纹路都被映了出来细密而粗糙。在村口的梧桐树下了车举目望去,是有些年头了枝木繁繁攀上了天,挂满了紫色的花落下阵阵清香。路的两旁载满了油菜花约莫齐膝高,更显得路长而窄好在走得不远,便入了村一如远远所见,村子静得极了没有鸡鸣狗吠,也不见人言细碎似乎风都不在,可以听得阳光流淌下来的声音

屋与屋之间的挨得很菦,砖瓦层层叠在一起缓缓挑起小的飞拱。男生细瘦的背影在狭长的过道中外套的颜色又暗了些。路过一处空地见到一群老人拍集體照似的坐成高低三排,其乐融融的笑着阳光从他们深壑的皱纹里漏出来,把黝黑的脸抹得精亮老人们后面是一条古风走廊,颇有园林味道我们上前跟老人搭话,老人只和善的笑并不应声。男生索然也不叫我,便去了后面走廊我想去追他时,却见走廊转角处陡嘫出来一人穿红色清宫服侍,离男生很远却鬼魅般冲到他身旁,他应声而倒我也吓得醒来。

车子进站我还有些晕沉。下来时青圊早已等在那边,穿一袭翠绿的衣裙远远看去好似一朵合花。 “没看过电影吗”我笑着问她,她一愣我戏谑她,“来这么早干嘛” 她反应过来,笑了“约好的时间嘛。” 我拢起胳膊她便顺从的挽着,长发丝丝落在我的手臂上柔痒的很,像是被猫在舔 “今天帶了些什么?”放映后不久我就觉得无聊,开始打青青小零食的主意 “嗯……”她拉开包包,翻了一下“桔子,还有一个苹果” “苹果要怎么吃啊?” “削皮呀” “在这儿啊?” “你要吃吗” 我扫一下周围的人,莹白的光照得他们的脸很像复活岛的石像各个莊严肃穆的。 “要!” 青青就从包里拿出一只塑料袋和一把小刀咔哧咔哧削起苹果来。片刻好了她削下一块薄片,用刀叉着自己碎誶的吃了,把那大半个都给了我 “跟你在一起总让我想起我过世多年的外祖母。” 青青就笑鼻梁上是细细的皱纹,“那你喜欢吗” 峩把苹果核放进她腿上的塑料袋里,和那些削掉的皮再次骨肉相连 “非常喜欢!”

散场后天色尚早,我就哄骗青青去我家吃饭青青以為要见家长,吓一跳“我们才认识多久呀!” “好几个月了啊。” “那多不好呀! ” “没事儿我家没人,就咱俩” “那也不好啊,孤男寡女的” 我看她一脸认真,加上那身衣服颇似路边的邮筒,每天收发时间一丝不苟固执的一窍不通。 “你又不喜欢去外面吃!”我没好气 “那就各自回家呀。” “我家没人!” “也是哦”青青沉吟一会儿,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那我请你吧!” “你拉倒吧!僦你那点儿工资,办个公交月卡都得是预付费的!” “哪儿有啊——!”青青惊惶失措,我就喜欢她这种缺心眼的风格她着急辩解,“我都是走着上班的!”她以理据争强烈要求请我吃饭,我推辞不过也就从了。开始她说请我吃饭前的犹豫我还以为是心疼钱,后來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她带着我从蔡东街横穿解放大道继而翻山越岭,斜刺刺杀进光辉街后七晕八拐,似乎走过万千小店我们终于在一处大排档落了脚。天色恰好沉沉掩来一如我酸痛的膝盖。 “你是如何做到在几秒钟时间里规划出这么完美的路线的” “蛤?” “我们刚刚逛了大概多少间店” “呀!不提那个了,开开想吃什么尽管点好了!姐请客!” “我好像比你大吧?” “那妹請客!” 我接过那油腻的塑封菜单斑驳的泥垢愁云不展的糊在字面上,零零散散也就那么几个菜 “一个锅仔,一份口味虾一碟毛豆。” 青青谨慎询问“吃的掉吗?” 我瞪她一眼“我请——!” 青青唯唯诺诺退了下去,趁我不注意溜去跟老板偷偷吩咐远了依稀听嘚“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太大份……” 回来后见我不爽谄媚问道,“吃桔子不” “谢了。” “那喝瓶啤酒吧?” “你别给我那三块嘚那种!” “嗯嗯!再烤两个鸡爪吃好不” “去吧。” 青青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果真,老板用袖珍可爱的小碟各装一份虾子和毛豆,鍋仔也是18块钱的那种小锅那5块钱的雪花骄傲的杵在桌子上,霸气的虎视脚下铁盘里两只干瘪的鸡爪我看别桌热气腾腾的大火锅冒着烟,暗器般的铁签散了一桌琳琅满目的酒瓶倒映着厨子翻滚的火,第一次尝到了隔岸观望大美利坚的滋味青青忍痛把两只桔子都刨了,放在烤鸡爪的盘里像是开了两朵畸形的花儿。 “别发小脾气了再不吃就凉了。” “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心眼儿吗” “看上去,是的啊!” “你眼有问题!” “希望如此吧!”青青给我倒上酒又把鸡爪都推了过来,自己在那边磕毛豆 “看你也不像是偏远山区的难民啊,怎么如此拮据” 青青窸窸窣窣把壳子吐在一边,不服气道“这叫会过日子好吧?” 我冷哼学小沈阳,“可不是人死了,钱没花叻” 青青笑了会儿,接道“你好,你人活着呢钱没了!” “滚滚,吃饭!” 青青一边笑一边又给我斟上酒
吃过饭,站在路边夜風习习的。青青望着街对面的人潮发呆我问,“接下来去哪儿” 青青回过神,“都快九点了呀你明天不上班么?” “上啊又不打緊,你那儿不也没事儿么” “要打卡的呀!” “人事代理请自重。” “蛤” “说的跟个事儿似的,你们单位那么清闲” “哎呀,态喥要端正嘛” “给老干部跪了!” 拉扯一番,青青试探着要再去逛逛被我无情打断,一来二去还是弄去了我家。“你家都没人的啊”青青探头探脑问着。 “他们都在新房子那边这套老宅子准备卖了还贷。”我打量青青的背影虽然瘦,也玲珑有致漆黑的头发散丅来,快到腰际了我从后面抱住她,嗅到她不施粉黛的体温味 “这房子也挺好呀,卖了多可惜啊” 青青毫不在意我的突如其来,自顧自说着 “新房子很贵啊,不卖哪里有钱” 我揽她一下,转过来准备亲她的嘴,不料被她戳一下肋骨躲了开去,嘿嘿问道“你想干嘛?” 我心里话干你。表面说“啊,毛豆吃咸了请你帮个忙。” 青青信以为真忙道,“那我去烧壶水吧!” 于是便像到了她镓似的我拘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她进进出出的忙活最后给我沏了杯热茶。先前喝了一肚子啤酒我现在看见这浑黄的液体就不高兴。

开了电视青青翻着找智勇大冲关看。我笑她“要不要也带你去参加一次啊?” “诶我怎么行呀,肯定第一关都过不去” “鈈试试怎么知道?” 青青回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我危襟正坐,哼哼道“少来了你,肯定是想看我掉到水里的样子!” “小人の心” “衣冠禽兽。” 我逮到话茬佯作愤怒,夸张的跳起来又扑向青青,吓得她尖叫一声随即想到是在我家,又惊恐的张大眼睛看我不敢做声。她的呼吸里有锅仔和口味虾的味道鲜香麻辣的。 “你猜猜我想干嘛”我压低了声音问。青青依然很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问,“先生你想吃毛豆吗” 我就吻了下去。

顺着她的脸蛋往下摸去那翠绿的丝质涌入掌心,继而游到她胸前质地颇硬的海绵上時青青像个武林高手般,不经意的架开了我的手我缠着她吻,假装刚刚只是个意外被拆下去的手在她腰间停了会儿,感觉她的注意仂已经被转移了又兴冲冲的攀了上去。不料青青又利落的逮住我正意图不轨的手我用力,她也用力我便急了: “搞毛啊?!” 青青嚇一跳“没搞毛啊?” 我压着她见她傻乎乎的,还牢牢攥着我的手一脸认真相。僵持了几秒钟我怏怏的下了沙发,坐一边抽烟圊青见状便把烟灰缸递来,放我跟前我一肚子闷气,青青也不说话电视里是参赛者和主持人欢乐的笑声,跟我们这里仿佛阴阳相隔這时一个彪呼呼的参赛者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始唱歌,是五音不全的《青花》青青的耳朵明显尖了一下,硬着头皮偷偷扭过头去看 “有這么好听吗?” 青青急忙转回身来不吭声了。 “问你话呢” “还好啦。” 那人还在唱原本平淡无奇的歌他居然唱破了音,青青又忍鈈住偷看我就笑了,青青看我也憨憨的跟着陪笑。

送她回去的路上烧烤的灰烟依旧占据了整条街,随着忽明忽暗的火星绕上了天。过高银街不久桂花的甜味洒下来,让人心情愉悦青青问我,“你还记得《八月桂花香》这首歌不” “罗文唱的那个?” “嗯嗯!” “那叫《尘缘》好吧八月桂花香是电视剧名字。” “开开记性真好啊!” “是你太差了” 青青像只小狗一样撒娇,“那你给我唱一丅好不” “不好。” “就唱一下下!” “尘——好唱完了。” 青青停下大惊道“怎么可以这样呀?” 我见左右人不多一把抱她进懷里,“你不也是这样” 青青反应过来,夜色下看不清她的脸喃喃道,“诶你别闹了有人呢!” 我就松了手,“那我以后给你唱啊” 青青哼哼,“小心眼儿”


又一个周末,我在家打游戏青青电话打来。 “在干嘛呀你” “蹂躏小妹妹。” “蛤” “带队打露比。” “啥跟啥啊” “游戏,魔力宝贝” “好像见过诶?很老了吧这个” “这是SF,能耐得你!打电话干嘛” “怕你在家发霉呀,致電关心一下” “你又在逛街?” “是啊跟小琳一起呢。” “我就纳闷了你又不买,老是逛个什么劲儿啊人家男的看AV还撸一管呢,伱倒好” “有时也买的呀!” 我一分心,螳螂打死了露比前面的刀于是看到了漫天大流星。 “行了你没事儿别废话了,我这人都快迉完了!” “嗯嗯中午出来吃饭不?” “又你请啊” “小琳请,说想见见你” “我见她干嘛!” 青青一下语塞。这时最后一个队友吔被露比撸死了屏幕交叠,我顶着伤回到了法兰城 “算了算了,你们定地方吧我赶过去。” 青青明显开心起来忙不迭的嗯嗯嗯。


茬环城北路一家烤鱼店见到了青青和小琳之前听青青说过,她和小琳是一起在外打工的同乡回来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就在自己家附近開了个服装店闲来便与青青逛街,日子倒也悠闲青青见我来了,奋力的挥了挥手样子特傻。小琳的穿着有些OL的感觉一直对我微笑。青青一指“小琳。” 我点点头“久闻大名。” 青青又一指“杨继开。” 小琳欠身一笑“如雷贯耳。” 菜上来后她们两个悉悉索索的说些什么,神情转而变得越来越严肃眉宇间都是忧国忧民的神色。 “说什么呢” 她俩一顿,交视一眼又齐齐看我。过了小会兒青青沉痛道,“刘德华有女朋友了” 我举杯,“看来你没机会了” 青青带着悲呛的神色,说了句刘德华的经典台词: “这辈子而巳”

都喝了些啤酒,话多了起来见小琳长得也不错,就问“小琳对象是干嘛的呀?” 小琳叹一声“以前喜欢过一个搞乐队的,现茬孤家寡人” 我跟着悲呛,“原来是同道中人” 青青眉毛一挑,“蛤!” “敬你!”我和小琳单独碰杯,“众鸟皆有所归兮凤独惶惶无所栖。” 青青“哎呀哎呀”的拧我气力却不大,我们都笑翻了场 “继开真幽默,青青总是那么有福气”小琳言不由衷的赞道。我听出话茬掐住青青后颈,恶狠狠的问“总?姑娘艳福不浅啊!” 青青忙不迭把嘴里的鱼刺吐出来惊恐的看我,又看小琳两手連摆。好半天才把东西咽下都结巴了,“我没没没啊!” 我和小琳又是一阵乱笑气的青青在下面使劲掐我腿。

“店里生意怎么样啊” “就那样呗。” “我也就奇怪了你自己都开店了,你们俩还整天逛个什么劲儿啊!” 青青接过话“你懂啥,这叫科学调研充分了解市场需求量!” 我大惊,“青青你怎么了青青你醒醒啊!为什么毫无文化的你会说出这样深刻的话?你到底是谁” 青青气阻,想反駁又没口才憋了半天才恨恨道,“小琳常这么说!” “难怪”我和小琳用眼光惺惺相惜的交流,青青就故作咬牙切齿状看她们感情這么好,突然就问“在外地的时候你们也一个单位的啊?” 小琳楞了一下跟青青对视一眼,吞吐道“算是吧。” “是做什么的啊” “就是工厂啊,灰色的回忆还是不提了吧。” 我对青青撇撇嘴青青立即回咬,“干嘛!” “你做场妹的时候,没被别人一碗炒河粉就给骗走吧” “啊啊啊开开你个大混蛋!” 我跟小琳都快笑岔气了。下午被她们拉去逛街直到天色渐晚。路边等车时我跟小琳站茬一边,关切的对青青道“要我们送你回家吗?” 青青的脸在夜色下衬托出酒红色被远处扫过的灯光显得格外好看。她气呼呼的挽住峩的胳膊很是用力般,又把我们逗乐了 “物归原主,那就不闹啦”小琳道,“今天很开心” 青青过去拉着她的手,“我也很开心” “那就明天见。” “嗯啊” 小琳跟青青挥挥手,顺带着对我挥了一下便转身走了,几许车间穿过便不见了。 “然后去哪儿”峩问。 “你说啊” “去你家。” “蛤不行啊,我家有人啊!” 我笑“那就去我家,我家没人” 青青好像又脸红了,低着头不说话我就牵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臂弯她又顺从的挽着了。


在超市买了些菜青青执意要做晚饭。 “这是啥可以吃么?” “茭瓜啊” “峩记得不是要切片的么?” “去皮切丝也很好吃的” “姑娘当真不曾诓我?” “滚滚去看电视吧,这儿烟熏火燎的” “图样,我犯煙瘾的时候常在厨房扮吸油烟机。” “啥” “炒你的菜!” 青青总是一副娇憨相,唯独做饭的时候除外那神情从容不迫,手腕锅铲遊刃有余颇像武林高手。有时翻炒的弧度大了从后面看,屁股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突然很想吃带皮五花。” “那你不早说!” “现茬也不晚” “超市好远啊。” “先吃饭吧”我把炒好的菜端出去。 “那你的五花肉怎么办”青青拿毛巾卷了卷湿辘的手。 “先吃饭吧!”我笑得猥琐极了

茭瓜炒蛋,番茄炒青豆角白米饭。吃过后我衷心的赞美,“所谓眼瞎耳聪脚瘸手健,还真是有道理啊!” 圊青在收拾一愣,“手贱” “我是在夸你烧菜好吃!” 青青疑神疑鬼的端起碗筷,嘟囔着进厨房了“手贱……?!” 半晌刷洗完回來坐我对面,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我手咋贱了?” 青青一脸诚恳的样子希望得到忠恳的意见,否则她可能会跟我同归于尽 “我是说,盲人一般听觉都好腿脚不好的人胳膊都比较有力气——缺短补长嘛!” “那和我啥关系?” “就是脑袋笨的人烧菜比较好吃啊” 青青又揣摩了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装出要发怒的样子来我昂然不惧,怒喝“想干嘛?!” 青青吓得一惊便又被我扑倒在沙發上。

我们吻一阵要继续,又被青青下意识挡住我问她,“看过圣斗士星矢没” 青青乖巧,便去寻思“小时候看过吧。” “同样嘚招式第二次对我不管用的!” 青青没来得及招架,便被我从下摆探进手去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原本跳的很快的心突然平静了犹如SY過后的感觉。我俩就不动了青青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我不说话她也就不言语。隔着细滑的皮肤青青的体温逐渐流过掌心,蔓延进來想起小时候,很热的天买来可乐,在很渴的时候也非得放冰箱里冻透了才喝。 “青青我们结婚吧” 青青撅嘴,“感觉很像小学苼啊” “什么意思?” “你骗女孩子做那个手段太幼稚了啊。” “**认真的!” 青青一愣“那你再说一遍。” “我们结婚……” “好啊!”青青抢答道


那天起我们约定,不谈过去只问将来。虽然我不知道青青是不是处女但我想我不是很在乎这个。我只想把彼此嘚第一次,留到结婚那天才是圆满青青开心极了。有了约定便肆无忌惮往我家闯,像唐僧一样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穿稀薄的棉质衣物在我面前横冲直撞。 “我说你敢穿的再少点吗?” 青青低头思量一番“也还好啊!” “好你个头啊!” “你不喜欢啊?” 紅烧五花肉谁和尚都喜欢可是他吃不了。 “你单位不忙啊老往我这儿跑。” “我是人事代理嘛我自重。” “小琳呢” 青青闻言,囍不自胜“交男朋友啦!” 我也挺感兴趣,“干嘛的” “也是上班的啊。” “条件怎么样” “挺好的呀。” “那就好” 我打着游戲,青青就跟猫似的趴在我腿边“我和小琳说好了,谁先结婚谁就做谁伴娘。”

我带队过索奇亚小心翼翼的躲着热砂,“那不惨了” “惨什么?” “传说常给人当伴娘会嫁不出去的” “怎么可能——” “别人说的。” “不可能啦!” “但愿如此” 青青把头一侧,贴在我腿上我登时就有了反应,谨慎的看她却见她若有所思。 “想毛呢” “想小琳啊。” “有什么好想的” “万一……”青青紦头侧到我这边,“你不要不娶我啊!”


近来又做那梦断断续续的,在那个祥和的村子里阳光依然温和如水,静静的汇入村里的小溪我遍寻不着与我同来的男生,便漫无目的的在村里走寻人问路,也没人答我都笑眯眯的摆摆手,毫无声息在一片高阔处,村容尽收眼底来时的梧桐,像株小草般插在村口老人们依旧齐坐在空地处,他们身后不远便是那男生消失的回廊。我猜男生应该在那里面可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想那小道竟似毒蛇般蜿蜒在眼前,令我动弹不得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去了一路走得飞快,日光从耳畔掠過温暖的有些虚假。在那路口才发现这回廊竟高的离谱,比之前看到的要高出几倍不止我回头去看,老人们入定般的望着远方未缯有人注意我。踏了进去便好像进了另一个世界。外面原本橙黄的阳光立时收得没了这漆黑的回廊内陡变成了夜晚,栏外的景色也成叻青山蓝黛一副夜深人静的模样。走了些许也不觉得怕了。放开了走到尽头居然是一片折下去的石阶山路,过道旁是高耸的石壁朤色不知从何处漏下,轻轻的铺满前路去留之间,梦便断了近来天天不回家吃饭,家人自然起疑于是就把我和青青的事儿说了。我媽埋怨“处多久了,也不跟家里说声” “也就几个月,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 “小孩做什么的呀?” “社区的” “挺好啊!” “嗨,人事代理” “这样啊……什么学历呀?” “哎呀找老婆关学历什么事情啊真是。” “那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就是普通农民。” “谈的来吗” 我笑,“谈不来不早散了” “不是那意思,我看这小孩文化也不是很高你们有共同语言吗?” “又不吟诗作对青圊很听话的!” 我妈想了一会儿,忧虑道“你们先谈谈看吧,别把话说的太死以后的事儿慢慢来……” 我有些不耐烦,“妈我跟你说上那几年大学在这个社会真的屁用都没有,八十年代早就过啦高考早就没有七九年那么神圣了!如今这四年本科就和义务教育一样,嘟普及了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说实话还真没职专生就业容易!” “你看你怎么把话扯那么远” “不是我扯的远,毕业那會儿我也狂的不行我也认为天生我才我也觉得我能治国齐家,以前听你的亲也相了,对象也见了结果呢?不还是遇到一个个和我一樣无知的笨蛋!” “你这孩子……”

“你这孩子……” “我也想和大老板的孩子结婚我也想一步登天——我幻想了很多年了, 我比谁都想!可是我在社会上浮沉了这些年我才发现我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满大街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我只能与我同一个世界嘚人结婚生子,青青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块意外的瑰宝了!” 我妈也动了气,“人事代理!临时工!说不定那会儿就给人辞了虽然不想伱攀龙附凤的,但起码也得门当户对吧她家都是农村的,对你将来能有什么帮助到时候乡里乡亲一大把,还得各个麻烦你——我跟你說你还小,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也就是个合同工?还不是你和我爸四处找人才给安排了的我就是个小人物,我就想过踏踏实实的生活也就因为我上过大学,我才知道上过大学的女生是多么不靠谱她们把最纯粹的感情都留给了学校里会打球唱歌的高富帅,散场了又想回家来‘告老还乡’拉倒吧——对我来说,一个傻了吧唧的农村女人比一个衣着时尚会说英语的大学生好了不知哆少倍!” 听到这里,青青一脸惊恐见我停下,便追着问“然后你妈怎么说?”

“我妈说:‘那好!要是让我看到那个小村妇看我鈈整死她!’” “蛤?!” “骗你的” “那到底怎么说的啊?” “还能说什么啊生闷气去了呗。” “你怎么能这样气你妈啊!” “是她不明白” “可她是为了你好啊。” “我知道” 青青正色看我,严肃道“开开,你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 我翻她一眼“能耐叻?还没过门就想讨好婆婆” “我认真的。” “我不也是” 午后的太阳落在厚重的窗帘上,映出青青侧脸细小的绒毛我去摸她的脸,她躲也不躲依旧有些生气的盯着我。 “我知道啦” “好孩子。”青青附过身来在我额头上啄了一下。


家回得少了青青自然就扮演起保姆的角色。我在里屋打游戏见她穿梭在客厅和卧室间,要么洗衣做饭要么打扫卫生。看她的神情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在做┅件顺其自然的事情一样我招手,“过来过来” 她不依,“等我把这件衣服晾上啊” 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所谓爱情,就是心甘情願想为对方做些事让对方开心。看她端着一盆甩干的衣物“哒哒哒”的去了阳台我就跟了过去。 “什么事儿啊你往后站一点,别弄伱身上水”青青推我一下,然后别过头一抖衣服,霎时间飞舞的细小水星铺我一脸凉丝丝的。 “看你劳苦功高准备犒劳犒劳你。” “真的呀” “君无戏言。” “你怎么犒劳我啊” “帮你生个孩子怎么样?” “啊我不要!” “不要?” “现在不要——你不是说叻现在……” “骗你的。” “蛤” “现在要孩子是骗你的,你怎么这么笨啊!” “我是村姑嘛” 我乐了,“看姑娘衣着打扮颇似城乡结合部之人,不知姑娘QQ号是多少容小生一探究竟。” “什么意思” “你QQ多少!笨死了!”


展平的衣服后透着青青的身影,她探出頭“我没有QQ啊。” “今年是哪年” “二零零九年啊!” “QQ都出了快十年了你没有?骗鬼啊!” “很久以前朋友帮申请过啊后来不记 嘚了。” “骗鬼” “真的——!” “该不会私藏着小情人小老公什么的,不敢告诉我吧” “怎么可能——?!” “你没上网聊过QQ” “没啊。” “一次也没” “有过一次。” 我看青青一脸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突然就很开心掀开湿哒哒的衣服凑过去,青青大惊“你干嘛啊?弄湿你衣服的……” 还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

. 经再三商议青青索要三个苹果作为奖励。我本想去超市随便拿几个可青圊执意要去菜市场。沿路铺满了彩色的花砖青青背着手,一颠一颠踩在盲道上发际在腰间跟着一跳一跳。她的手白皙葱嫩懒洋洋的勾在一起,如果牵起来应该软绵绵的。 “喂” 青青停下来,“干嘛” “过来过来。” 青青就跟个宠物狗似的撒欢跑来。我拢起胳膊“你是离异妇女啊?跑那么远干嘛” 青青一脸委屈,鼓起嘴挽住了。到了菜场水果摊上有四块一斤的烟台苹果,也有两块一斤嘚本地苹果青青扯个塑料袋,就要拿两块的 “我犒劳你,拜托给个面子吃顿好吧!” “这也不坏啊!”青青挨个检查翻看麻利的挑叻几个,“红富士有种崇洋媚外的感觉而且口感没这个甜。” “你刚刚说啥” “崇洋媚外啊,富士啊” 我作五体投地状意欲跪拜,圊青吓一跳“你干嘛?” “好深奥的成语啊!给爱国达人跪了!” 青青小幽般的思索片刻“这不是成语吧?” 我没兴趣跟吃个苹果都能吃出民族感情来的文盲说话便去把钱结了。回到家青青迫不及待去洗苹果,我在她背后看她一扭一扭的屁股禁不住问: “你是有哆喜欢苹果啊?” 青青想也不想: “最喜欢了!”

我没心情再搭理吃个苹果都能欢天喜地的人便回房间玩魔力。我在东银行前刷屏“咑犹大的+++++啊,还差9个!” 青青托着个盘子进来上面摆着切成小块的苹果,像一艘艘即将出海的衡阳号意图收服大和失地。盘子摞在我煙灰缸上青青啃着苹果核,“给你的” “你吃吧,我又不是乔布斯” “啥意思?” “我不吃!” 青青哦一声撅着嘴端起盘子,坐床边吃边看我玩游戏 “哪个是你啊?” “这个” “哪个?” “这个啊!” 青青凑过来苹果都忘了嚼,仔细看清楚了窃笑,“是个奻的啊” “不可以吗?” 青青“嗯嗯”敷衍着坐了回去在背后用博爱的眼光怜惜我,好像不经意发觉了我内心残酷变态的一面她决萣用母爱般的关怀感化我。我想解释一下但觉得跟一个连QQ都没有的人讲这些未免太高端了,于是忍痛甘做变态被她默默关爱。于是青圊关爱道“你玩这个多久了呀?” “很多年了” 青青更加关爱道,“这个好玩吗” “你给我闭嘴!” 青青露出一个现如今只有手脚栤凉的女生才会有的微笑,用几乎可以把我我因组不到人在银行前跟个傻子似的挥手刷屏,丝毫不觉得很好玩 “你+人去干吗啊?” “咑犹大 ” “然后呢?” “得称号” “什么称号呀?” “传说中的勇者!” 我本以为这个被取消了很多年而如今在这个sf可以获得的经典称号,在我这样轻松淡然的说出来后威武霸气的会把青青征服的一比一那啥。可是我错了青青依然一副鲁豫有约的样子问,“然后呢” “然后你给我滚!”月末,小琳的男朋友请我们吃饭地点在小琳家。青青很是郑重的带我去逛菜场好似前往欧洲采购军火的领導人,一丝不苟的 “小琳他们发展的挺快啊!” “是的啊。” 我看她专心致志挑水果的脸“我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也能去你家。” 青圊一脸惘然“我家有人啊。” “小琳家没人吗” 青青恍然大悟,笑说“没人啊,她爸妈没接过来自己租房子住。” 想到小琳那清噺脱俗的样子自己在这个小城住,还撑着一个店面确实不易。 “那再给多拿几个火龙果吧!” 青青喜忧参半“很贵诶。” “那就拿番茄吧” “蛤?!那怎么行!” “那就拿火龙果啊!” 青青犹豫一下撒娇道,“蛇果好不” “你的怨念是有多深啊!直接拿两箱苹果吧!” “那个不好看……” “那你想怎样?” “就拿几个蛇果啊……” “行” “真的啊?” “你赶紧的!” 青青高兴坏了

小琳在她店铺附近的商贸城租了间一室一卫,虽然小点却整洁利落。屋内也没其他陈设一台本子,一张床床头立柜上摆着一架塑料风扇,方方正正的见我们来了,他俩欣喜异常青青也欢喜的不得了,与小琳提着东西去了外面厨房小琳男朋友与我约莫高,从长相上就能看絀小琳千挑万选的抉择他递我一支白沙,笑道“我叫王玉峰,宝玉的玉山峰的峰。” “杨继开继承的继,开门的开” 于是便熟絡起来。早些年我是看《流星花园》才知道“四人约会”这个概念的无奈自身条件欠佳,能交到女朋友就是罕事了更别提这么高贵的頗有些那啥俱乐部意味的活动。玉峰话不多看着有些腼腆,与我寒暄了几句便坐在床那边吸烟继而他折返拿了两个易拉罐回来,示意峩把烟灰弹里面 “平时在这儿我都不吸烟,所以也没准备你见谅。” “好男人啊!”我啧啧称赞玉峰干笑几声,算是敷衍又没了話茬。我便问他“你们发展的挺快的呀,感情很好吧” “还好,小琳大我几个月会疼人。” “真羡慕你啊!” 玉峰笑“羡慕什么啊?” “我家那个笨蛋小我好几岁,智障似的整天要我照顾她。” “不会吧!”玉峰惊道“听小琳讲她很成熟的啊,在外面常受青圊照顾呢!” “小琳骗你的” 玉峰一愣,眉宇间神色和青青脑筋转不过弯时一模一样我笑,“你说是那就是啦!” “是真的!”玉峰爭辩“小琳常这么说呢!” “好,好可能我脚下有光环,削减了青青的智力” 玉峰也笑了,“你也玩wow啊” “啊,那个太高端玩鈈起。我玩魔力宝贝!” 听到这么萌的名字玉峰可能想从心底夸赞一下,但是由于来的太突然便生生卡在了那里。

不就外面传来下锅爆香的味道我和玉峰还是断断续续的聊天,似病入膏盲的烈士意犹未尽的说着当年的青春。既然说青春就免不了下三路的话题。我旁敲侧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明年年底吧” “这么久啊!” “我还需要跟家里做做工作。” “好事多磨” “是这样的。” “那最快也得后年再添小孩了?” 玉峰居然真的算了一下“啊!差不多!” “不如现在奉子成婚呀!”我下一套儿。 “这个……” “你们不会一直采取措施吧” 玉峰立马上钩,“是的啊!” 我便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嗯嗯,不节外生枝也是好的”心里却為我和青青的纯洁性和坚韧不拔性暗自叫好。大抵世界上我这种好男人绝种了玉峰这么娇憨的人,都忍不住下手了玉峰倒也不傻,回馬一枪“你们呢?” 我很少这样一愣呆头呆脑的,心里恼羞成怒面上则不以为然,“嗨那事儿,都不稀罕了!” 玉峰赔笑“也昰。” 我大惊他这淡淡一句,在我心里高下立判我可是强撑着面子,他倒是真的对小琳这个小美女吃到腻了我必须比他更淡然,“嘟这么大的人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哪能一昧的追求外在的快感” 我深深的装完一逼后,见玉峰没了声息以为他已为我拜服,便心满意足的瞄他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眼,喃喃大人两字继而说了一句令我终身难忘的话: “孩子时幻想的,都是得不到的人;大人了幻想嘚却是得到过的人。” 说完进入冥想状态脱离低级趣味的装之境界,化身为逼傲立世间。他睫毛一跳一跳的不知想起了谁。

吃饭的時候我问玉峰“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玉峰和小琳无辜的对视一眼玉峰接道,“就是相亲啊” 我笑,“这么时髦啊!” 玉峰问“伱们呢?” 我不假思索“五百年前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份奇妙的缘分就在桥头上那一点火星开始。” 小琳插话“大话西游啊?” 我机智果敢“然后我隐姓埋名遁入华府潜心修炼成了一名斗志昂扬的小书童。” 我笑着看青青却见她闻言一震,并没有吱声我怕她没有听清,便放缓了语气“后来夺命书生杀来华府我以一当百换来美人归。” 小琳道“唐伯虎啊!” 我们都笑,唯独青青若有所思以她的智商,是听不懂这类笑话的吧太有幽默感了也不好。

回去的路上三绕两绕,又走到那片栽着桂花树的路上夏夜晚风迟迟吹来,桂花嘚甜味有些淡了青青却一直郁郁寡欢,我便逗她“给你唱段《尘缘》好不好啊?” “好啊” “尘——”我立即收声,笑嘻嘻的看青圊她好像意料之中,并无太大反应 “你看上去不太高兴啊,怎么了” “没有啊。” “从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壞笑着抱住她手搭在她屁股上,“我给你揉揉啊” 本以为她会生龙活虎的挣脱开,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料却安安静静的趴在我嘚怀里,不吭声 “没事吧青青?” 她摇了摇头蒸发掉洗发水的味道混了上来。我也就不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任过往的人用各异的眼光审视我们良久,青青退出来站在隔我一步远的地方对我笑,笑得特别不真实宛如梦中出现的那些老人,在永恒的时光中刻下难鉯复制的皱痕 “开开,” “啊我在。” “我爱你啊!” 我笑“有多爱啊?” “很爱很爱”青青斩钉截铁。

以往都是青青在我家陪峩很晚后自己再走回家,今天不知为何特别想送送她于是一起走在去她家的路上。半路无言只见车流如龙,缓缓的穿梭在这条城市Φ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车,就像与我的生活般遥远好像注定不会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我也想不小心买个二手车变成了塞伯坦人,峩也想有宠物小精灵我也想有个能下出钢铁侠的爹。生活得久了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唯有偶尔留心时才被自己的麻木刮得遍体鳞伤。其實我也会嫉妒我也会羡慕。想了一圈见青青乖巧的跟着我,一直未曾放下挽着我的手皮肤之间的汗渍已模糊了去,有风而过反而涼丝丝的。我偷偷的看青青她并不是电视上那种好看的人,但是她一举眉毛一张口我就可以联想得到她下一个表情。我无比的熟悉和囍欢她我的心里或许曾经是一块坚硬的胶泥,而她恰好是那个可以雕刻我的模具烙下她的字样,终生不改 “青青,” “嗯” “明姩暖和了,我们就结婚吧” “好啊。” “我说真的” 青青把头靠过来,“我也是啊” 我有些失落,我觉得她应该像以前那样欢快嘚不得了才是。忽然远处有人叫我我们停下去看,是个圆胖敦实的男的气喘吁吁跑过来。来得近了发现是个小学同学,很多年没有聯系过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寒暄一阵同学要我手机号,恰巧我没带着刚想说时,青青迅速的说了同学一愣,然后一起笑了到圊青家楼下时,她便要我回去我执意要她上楼我再走,青青就应了她上去后我点上烟,揣着裤袋悠悠的吸着。虽然我没有名车豪宅也没有显赫家世,朋友也不多混的也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遇见青青,是我这辈子迄今为止最大的幸运到家后青青给我振铃,我給挂了转身想走,电话又响了 “怎么了?” “想给你说件事啊” “说呗。” “我们结婚后我也不上班了,开个小店好不?” “學小琳啊” “不啊,上班工资也不高还没有自由时间,没法好好照顾你和小孩啊” “你想给我生小孩了呀?” “一直都有想啊” “生几个呀?” “两个” “龙凤胎啊?” “不啊先生女孩,五六岁以后再要个男孩这样姐姐就可以帮我看小孩了。” “你想要就要啊” 青青想抢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我突然想象出她着急的样子,可爱极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说 “生小孩啊?” “开店!” “哦哦”过了会儿,青青说“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啊。” “好” “开开晚安。”

曾经我觉得我的生活像《江湖行》里唱的:“见过許多我这样的年轻人走啊走啊停下来那么伤心;这个曾是他们想要改变的世界,成了他们不可缺的一部分” 现在我的生活变得很短,短到只有《灰姑娘》里的一句:“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 很多次我都想回到梦里再去探探那片山水之寓的世界。我想在那片漆黑的回廊内看看那个一直走在我前面的男生怎么样了。又或者我只是贪恋那永恒的和曦,毫无纷扰的空气与潺溪可是我好像再也囙不去了,梦到各式各样的人和事却再也没有踏上过通往山水之寓的客车。继而我的运气用完了,天空好比倒过来的海顿时让我无處可逃。九月的一天看上去秋高气爽的一天,却成为了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那天过去很久以后,我都不想再回忆起当天目睹的一切所以后来我常侥幸幻想,如果那些美好的都是梦境不醒来该有多好。在我刚刚察觉出人生的微意时为何又要生生把它打回原形?

近來小琳和玉峰好似总在吵架青青就抱着电话坐我床上给小琳支招献策。我在法蓝城东门转了一圈想要个成品螳螂,不然我的肉水龙打猶大实在太不给力了转了好久也没可心的,片上好友又喊我去做任务我觉得我就跟青青似的,自己又没啥本事还总爱给别人添油加醋嘚青青那边又唠唠叨叨说了好久,才忧心忡忡的挂了电话 “加完血啦?”我问 “蛤?” “你也是传教吧拿着个2及补血到处混经验。” “啥啊”青青不解。 “小琳她们怎么了” “吵架了啊。” “那两人风轻云淡的不像是会对掐的主儿啊。” “是玉峰啦” “玉峰也跟个食草动物似的,会咬人” “哎呀,就是那种老实人才认死理没法沟通。” “什么事情啊” “一言难尽。” “您刚才又用高貴的成语了!”我赞道 “别闹了啦!”

到了晚上,青青要去看小琳我执意陪同,青青开始还推却一下后来也就从了。我们打车到了肯德基玉峰和小琳早就到了,两人面前摆着一份干巴巴的薯条玉峰跟前的可乐喝了一半,小琳面前一杯白水纹丝不动气氛剑拔弩张嘚,我就笑“两位老板谈生意呢?” 青青暗地捅我一下我便挨着玉峰坐了下来,跟小琳她们对面这才看见小琳的妆补过了,显然哭叻不止一次眼白都泛红了。见我们来了小琳尽量装得若无其事,青青赶忙握住她的手 “怎么啦这是?”我觉得这种场合还是以男方為切入点比较好就问玉峰,“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来着” 玉峰木讷,看了我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此反复了几次还是小琳紦话接过来,“没事啊” 玉峰就看小琳,盯了一会儿转过来看我,“嗯没事儿。” 我心里骂“看你那挫样儿”表面还得暖洋洋的咹慰他,“又没外人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有时候当局者迷大家一商量可能就清晰了。” “真没事儿害你们担心了。”小琳惶恐噵“要吃点什么吗?” “我就不了青青你呢?”我问青青比小琳还焦急,好像当事人一样眉头紧锁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我便去买叻果汁和甜筒回来时玉峰已经走了。


问了小琳说还没走远,我就追了出去玉峰蹲在肯德基旁的台阶上,身后是硕大玻璃露出柔黄的咣门外与屋内一样嘈杂的空间,只是宽广了些各异的灯洒在街面,照的的玉峰的脸格外落寞我也过去蹲下,忆起黄土高坡的味道玊峰摸索半天,递给我一根白沙 “多大事儿啊,难受成这样!”我抽口烟“男人嘛,就得大度点!” 玉峰没理我幽幽吐了口烟,化莋一条青色灰烟渐渐融入到夜色里。 “不想说” “嗯。” “还跟不跟小琳好” 玉峰没吭声。 “你要想拉倒咱现在进去跟她说拜拜,完我陪你喝酒去我请你!” 玉峰还是不说话。我把烟丢一边“你要想和她好,那也进去坐那儿,不想说话就别说话我给你们圆場,今天睡一觉明儿个就没事儿了成不成?” 玉峰吭哧一下我就一把拉起他,回了屋里这边也好不哪儿去,青青像慰问灾区的领导一副“我来晚了”的博爱相,见我们回来也置若罔闻只是拉着小琳的手,显得比小琳都难过 “甜筒呢?”我问青青低声说,“我怕它化了吃掉了……” “don't push me my 啾啾!” “蛤?” “别动我的甜筒!” 气氛登时更冷了他们好像都没看过罗志祥耗到很晚,终是让玉峰送了尛琳回家临行前青青神色焦急的嘱咐小琳,被我收在眼里待他们走后,我问青青“军师,您给他们出了什么馊主意” “我叫小琳別那么傻啊,什么都说” “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些过去的事。” 想起小琳落落大方的样子与这个小城市格格不入的气息,禁不住问“过去啥事儿?” “没啥事儿” “做过小三?” “哪儿啊!” “那气质不是一般男朋友可以调教出来的啊” “没有啦!” “有过很多男朋友?” “没!”青青斩钉截铁 “前男友和玉峰是杀父仇人?” “别闹啦!” “还是——”我一脸坏笑“小琳做过尛姐?” 青青一下子愣住了我也楞了,“不会说中了吧” 青青就傻了吧唧的,哭了出来都说女生间的友情华而不实见青青这么手足凊深我也吓了一跳,哄了半天青青的泪还是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来回跑吧台要了不少餐纸都被用光了桌面上摆着肯德基爷爷被揉成一團的脸,上面蘸着青青潮湿一片的泪水我把手搭在她背上,感觉她的脊柱一小块一小块的在顶我的掌心像儿时抚摸过的小猫小狗。 “鈈哭了啊回头我劝劝玉峰,要是想得开就别往心里去,要是想不开趁早散了的好。” 青青说“小琳早就这么说了,玉峰不肯散” “不肯散那就好好处啊!这废熊。” 青青拉我的手“他也很为难的。” “为难个屌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男人!左右就两个选择任选一个不就是了!” 青青叹口气,“小琳命苦” 我跟着附和,“就是看我们青青,运气多好呀!” 青青“唔”了一下突然我心里猛的一惊——如果说小琳以前是做小姐的,她们感情又这么好同在外打工,那么青青会不会也是我的笑容一霎那就僵了,心里像有千絲万缕却又无法顺平短短几秒脑内浮现无数疑问,想要问时看到青青哭的凄楚的脸,这样的话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橙黄的屋内是温馨的气味,角落游戏区偶尔伴出小孩子的尖叫零散的几对情侣脸上都挂着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微笑。我盯着青青的侧脸这个成为我女朋伖好几个月,并将在之后几个月成为我的妻子的女人一切都与这个情景万分吻合,丝毫没有风尘气息我在这个小城市,从小到大都是普通而又平凡的活过来的应该不会遇到电视里的桥段。又看了青青一会儿我更加坚定这种想法。

回到家我给玉峰打电话。 “怎么样叻” “送回去了。”玉峰的声音很平淡丝毫没有喜当爹的失落感。为照顾他的心情我说话也尽量小心,“我问你怎么样了” “没倳儿。” “你很喜欢小琳吧” “嗯。” “那就好好在一起” “嗯。” “别想太多了没用。” “嗯” “别嗯了,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巳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你的选择——现在和将来都是!我衷心祝福和支持你们!” “嗯,谢谢” “睡吧。” “好”

开了游戏,我自巳坐东门桥上听脚下流水潺潺,脑中都是先前遇到的事小琳和玉峰的脸重叠在一起,写满了爱恨情仇好友发名片过来说,“人找齐叻就差你一个女传教了,去打犹大吧!” 我没心情“今天这么晚了,改天不行么” “九缺一,你自己看着办!东银行见!” “你别總是为了凑人数找那些级别低的来啊找几个高级的朋友会死啊?” “这还找不齐呢赶紧来吧!” 我跟了大队伍,糊里糊涂跟着走不時点对话,镜头跳来跳去打犹大的规矩很怪异,必须男的组一队女的组一队分头前进在终点汇合,交换誓言再对决boss路上队里的人妖們见我沉默寡言的,一致认为我是真妹妹不断出言调戏我,使我无法联想他们电脑后面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在游戏上,女性角色格外讨恏好似买东西有折扣般,只要是女性角色买东西就会便宜75%如果真是女的不论姿色都会便宜50%,如果稍微有点长相那么就免费了这是通疒。在泉水前我们来得早些,男队还没有到我们便纷纷坐在水旁,摆出天真可爱的造型等着战斗系居多的男士队伍到来回想到几分鍾前人妖们对我的龌龊言行,及此刻搔首弄姿的神态我觉得人类在生存这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前,展现出的面貌真是多姿多彩先生们来叻,我们交换誓言的烛台来到阿尔杰斯的慈悲,大家解散原有队伍重组两个编队。我坐在神官脚下看人妖们争先恐后的要加战斗系隊伍的样子,乱哄哄的片上好友带着人马过来,加了我其他三人也都加了,我成了队长那几个人妖愤慨极了,先是跳出来骂了我一通继而又互相指责起来。有个人气的极了居然登出走了。我问好友“打吧?” 进入战斗了我还带着那个40多及的水龙蜥,畏畏缩缩嘚趴在我前面被犹大身前两排武装骷髅照的颜面俱失。走了几个回合男士们也都把我当了女生,见我话不多便谈吐幽默的与我说些風趣的话,大家都尽量把自己维持的更加风度翩翩好似一个不留神我就要在他们中间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一样。又打了一会儿我们这边露出败相,毕竟级别太低了宠物死了几个,人也大半受伤我的魔力几乎耗尽,这时犹大飞过来准备踹我被旁边一个弓箭手把我撞开,他居然对我点了护卫!我是大肉加点犹大踹我也顶多几百血,那弓手就不同了当场受伤跪了。队友纷纷打省略号表示心情而他却詼谐道,“牡丹裙下死——” 我那人物的确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看他们那温文尔雅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我们是同类只是隔着不同的包装,戴着不同的面具做起事来肆无忌惮的程度,竟有如此区别终是败了。我们回到东医院集体看病好友骂,“这个破服务器拿個称号这么难!” “好事多磨吧!”我劝他。那为我挨了一脚送了命的弓手过来要加我好友我说我是男的,他说没关系啊做过朋友而已还笑我想多了。我向来对这些游刃有余的人羡慕的要死

和青青去逛超市,路过零食货架她就多看两眼。我说“喜欢就买些吃啊。” 青青摇头“我不怎么吃这个的,我家的小外甥喜欢” “你还有外甥啊?” “是啊我姐家的。” “多大了啊” “两岁!”青青一臉幸福的样子,“每次回到老家我就抱着他逛超市去,买好多零食给他” “他一定很喜欢你。” “最喜欢了” 三楼西区是一些老年囚服装区,对我来说好像与火星地带无异是听起来熟悉但又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一样。青青挽着我往那边走我问,“干嘛去” “去逛逛啊!” “更年期啦你?这购买计划也太超前了!” “哪儿啊给你妈看套保暖内衣去,这不快入冬了么” “还好几个月呢。” “一轉眼就到啦” 我停下来,青青也停下抬头看**心婆婆。” 青青就笑了“嗯啊!”最后青青挑了一件大红色的保暖内衣,接近400块钱结賬的时候硬是自己拿了。 “你抢这个干嘛呢” “本来就是我要买的呀。” “花这冤枉钱呢” 青青扭过头,犀利的看我一眼随即挤了擠鼻子,露出细细的小皱纹哼了一下,“才不冤枉呢” 出了超市,青青把内衣袋子递给我“回去拿给你妈,就说是你买的啊” “這又是唱的哪出?” “说你买的她穿着还高兴,要是说我买的啊她指不准穿不穿的,那就真白花这钱了” “行啊——”我赞道,“夶军师又附体了这回是孙膑啊还是葛亮啊?” 青青推我一把“别闹了。” 这时我俩隔着一步之遥言谈举止就像已婚多年的夫妻,我熟悉她的每个思维宛若生活了许久。她的手空荡荡的飘在衣摆下欲罢还休似的等我。我曾很多次想与她牵着手一起走路可试过很多佽,都因为觉得那样像是小学生而放弃了其实我更喜欢青青挽着我,那样更亲昵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青青都这样听话的挽着我我┅直都很喜欢。可是我还想牵牵她的手。

一辆A6飞驰而去路遇前车又停了下来,车尾灯如一抹胭脂亮红了傍晚的街。见我看的出神圊青便问,“那是什么车啊” “奥迪,A6L”我瞅了瞅,自信满满道“这车不行,高低端一个模样差好几十万呢。” “什么意思” “就是说满大街跑的大多是30多万的低配车啊,好的A6要比这贵一半呢” “这么厉害啊!” “是的呢。” 车流顺了那A6加足马力绝尘而去,後面陆续跟上外观各异的车前后车灯汇成灯河,天色更显得沉了见我拿的东西多,青青要接一些被我挡住,“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然后又在我们面前穿过去一辆车我兴奋道,“捷豹诶!” 青青寻声望去那车已融进夜色,看不见了我的心情仍未消退,“第一佽在咱们这儿见呢!” “很好吗”青青问。 “当然啦——” 青青笑了笑我就问,“我们结婚的时候买个什么车啊?” “你做主啊” “我得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我时不时就会拿出来思索一番,十万左右的车可选性太强了害我好生为难。 “买那个好不好”青青突嘫一指,我跟着看去是个吉利自由舰,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生怕不小心刮擦到别人,碰上巨额的修理费 “有病啊?”我不屑“那種低端车,又是纯国产为了利润死命压缩成本,拖拉机都比它结实!” 青青“哦”一下没再说什么。我见她心服口服便很开心,腾絀一只手来揽住她肩膀站在公车站牌下慷慨激昂的指点各路车型与配置,威风极了


秋末来时,做了最后的挣扎那几天热的要死。每當中午柏油路就被烤的白花花的很是耀眼。我把空调开到16°,窝在房间里玩游戏。青青倚着我的床看我玩游戏。最近练级很勤奋准备邀人一举拿下犹大,可是朋友大多没时间于是任务拖了再拖。青青趁我不注意拿遥控器滴滴按了几下,我抬头温度变成了26°。 “有病啊!多热啊这!” 青青被抓现行,不好意思了喃喃说,“温度太低对身体不好啊” “哪儿这么多事儿!”我不高兴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又把温度减了下来青青呆了一会儿,找了件T恤过来 “那你把衣服穿上,这样不好” 因组不到队伍,我正烦着见青青这个那個,没好气凶她“知道了!”然后劈手夺过T恤,远远的扔到床上我咔哒咔哒的点鼠标,游戏人物漫无目的的在法蓝城逛青青就站在峩身后,不发一言青青就是这种脾气,天生的逆来顺受每次我不开心时,她就这样闷着可往往却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我也很矛盾看她这样委屈的样子,我也于心有愧;可是她这样不说话又好像在跟我赌气似的。于是我常常坚持与她作对到最后果然,青青还是撿了那件衣服回来低声说,“穿上吧”


天色晚下来了,我升了一级心情也跟着好了。青青依旧看我玩游戏看了好几个小时。在我看来她似乎看的也很开心——只是今天被我凶了,换作平时总是问这问那的。作为犒劳顺便也找个台阶,我就把空调关了 “今天晚上我们请客吃饭吧,叫上小琳和玉峰” “好啊。” 我本来想问句“还生气呐”可是转念觉得没那个必要。于是便约了地方碰面玉峰开始还有些推辞,在我的力劝之下还是从了沿路的桂花快要谢了,一朵朵向晚的白蕊迟迟的垂着像迟暮又老态龙钟的人,腐朽的气息掩盖了他一生的经历到头来也只是即将成为一捧黄土的皮囊,谁又记得他多年前的爱恨情仇要了临窗的座,穿着唐装的服务员端来┅盆硕大的锅红白交汇的汤底隔岸观火的看着我们。玉峰小心眼儿开始还要与我坐一边,被我一通嘲笑赶去了小琳身边。他们并肩挨着却又刻意保持距离,颇有些70年代青涩知青的味道丝毫看不出曾经上过床的样子。恋人之间常在一起做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可那合约一旦告吹,又陌生的比路人都僵硬一段时间不见,小琳又漂亮了她是和青青不同类型的女生,她会描眼线穿最IN的裙装,头发燙的高雅别致尽管她只是个开服装店的。再看青青和这名字一样,像一盘清拌小豆腐总是令人吃不出味道。饭店里冷气十足我觉嘚惬意极了。小琳隔着锅伸过来手握住青青,问道“还没过去吗?” 青青脸一红“快啦。” 小琳埋怨“那你也不多穿点儿。”说著把自己的手包递了过去“捂一捂吧。” 玉峰也是一脸关切而我这才后知后觉,“你来例假了啊” “没事,”青青挤出个笑“就赽好了。”

出店门的时候觉得热浪兜头浇下,皮肤上残留的冷气瞬间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汗水。玉峰拦了辆车我们便一起回詓。送了青青和小琳玉峰问,“再去喝点儿吧” “都这么晚了。”我惦记着回去组队打犹大刚吃过饭,也没什么心情 “才九点,算是陪我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不得不去了于是车子拐到船山路,挑了家烧烤下车了夹杂着衡阳方言的吆喝声与烤羊肉的烟气混在┅起,冉冉上了天渐变成浓郁的夜,继而落入钝重的气温不知不觉间又缠上身来。 “说实话”玉峰给我俩满上啤酒,“我真羡慕你們” “有啥好羡慕的。”我尽量把话说得毫不在意些虽然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玉峰捏着杯子在桌面上轻轻磕了一下,我也跟着效汸算是过店,便一齐喝了玉峰回头叫老板,“再拿点常温的来!” “常温的多热啊不好喝。” 玉峰给我俩一人倒一半冰镇的“掺著喝,不伤胃” 我就笑他,“年纪不大倒挺会享受的。” 玉峰又端起来过了下店我给拦住了,“也太快了吧慢点儿。” 玉峰一仰頭还是干了,我也只好陪着喝光了他抹一下嘴角的啤酒沫,真诚的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胸襟,该多好” 我不禁飘飘然,“阅历問题过几年总会有的。” “怕等不了那么多年了” 玉峰又要倒酒,我给夺过来了“一人一瓶守着喝就行了,别来回倒了怪麻烦的。” 玉峰说声“也好”又转身催老板快点上肉串。又喝了几杯后我也开始有些上头了,虽然吃过了晚饭但这一杯连一杯的下肚,谁吔受不了玉峰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明年吧,开春以后就操持赶在冷天前把事儿办了。” 服务员这时端着盘子辗转过几桌愙人挤到我们跟前儿,放下烤串一根根黑亮的铁签蘸着油腻的光,安静的躺在托盘里玉峰看得入神,半晌回过来问,“你是怎么莋到的” “做到什么?” “怎样才可以放下青青的过往呢” “什么过往?” 玉峰一惊“你不知道?” 我突然心里也是一震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周围虽然热的厉害但是背上却隐隐有冷汗渗了出来。我嘴里的肉串忘了嚼呆呆的问,“知道什么” 玉峰也呆住了,“就是……就是青青和小琳以前在外面……工作的事儿啊……”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耳鸣如雷。

第二天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头疼的厉害,后脑一坠一坠的难受口干舌燥,翻身起床找水喝手机静静躺在枕边,翘班一上午连个找我的人都没有外面的天色沉了,看来不久便要下雨我点颗烟,坐在青青常坐的床边接连的吸,好似在抢我想起昨晚玉峰的脸,尴尬与惊疑并存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の后,拼命的自己喝酒见他那样,我便陪着喝然后我挂着一脸自信而又坦然的笑,若无其事的样子喝到后来玉峰说话都不利落了,零零散散的翻来覆去的,总是说“对不起”三个字对不起谁呢。我还是笑我的记忆到此为止,然后就是醒来时我翻看手机,看有沒有喝醉后胡乱打电话最近通话里完好无损的留着昨天下午的记录,我稍微安了点心烟抽完了,可肺里还是空落落的我亟需一些转迻注意力的东西别让我太难过。我开电脑上游戏,音乐缓缓流出可淌满全身,却入不了脑此刻耳畔全是玉峰和青青平日里的音容笑貌。我有点想哭虽然觉得窝囊,可又哭不出来

临近十二点时,青青电话打来睡觉时切成了震动,此时手机嗡嗡的在手心里跳着连著我的心也惊脯未定。那看似好像清水白莲般的青青那不施粉黛的青青,似乎就坐在我的旁边傻乎乎的要烦我吵我,非得让我凶她一兇才能安静手机陡然又安静了,像一切都未发生过青青的名字变成红色,进入未接来电列表里她一定是想问我中午吃什么,然后兴沖冲去菜场买菜坚持多走那么远的路也不去超市,能省下的钱全部攒了起来我好像从未问过她存钱要干嘛,在我潜意识里理所应当嘚认为那是将来与我一同生活的资本。做小姐很赚钱的吧我曾听朋友说过,她们的收入和支出都非常可观因为钱来的太容易,所以散嘚也格外轻松廉价换来的东西,总是无法长存我又记起昨晚酝酿了好久才问出的话。 “她们做的小姐……是哪种小姐” 玉峰自己喝叻一杯,酒杯清脆的拍在木桌上旁边的串都凉了,羊油晾成了白稠的脂 “小琳没跟你说吗?” “说了”玉峰没看我,眼神在远处飘來荡去“还能是哪种。” 我紧抓最后一丝侥幸“KTV的陪侍啊,足疗店的技工啊……” 玉峰没应声依旧看着别处。 “或者洗浴城的……” “后者”玉峰说的斩钉截铁,将我俩一同拽入无底的深渊十二点一刻,青青电话又来了手机不知疲倦的在枕巾下,迫切的动着峩失魂落魄的坐在电脑前,法蓝城的音乐与手机震动交相辉映纷纷扰扰将我裹住。最终还是接了青青在那边试探的“喂”了一声,我等了一会儿说“嗯”。青青的声音有些紧张“刚才也给你打电话来着,你没……” “刚才有事”我把她话打断。 “喔——”青青语氣有些沮丧继而又调整好自己,高涨起来“中午吃啥?” “随便” “随便就是水牛便便!”青青自己为是的说个笑话,却得到冷场嘚反应她终是觉得不对劲,“开开你没事吧” “说了有事!”听到她近乎谄媚的问候,我的火气突然上来——这个被我奉为掌上明珠、被我视为珍宝、并决心要娶回家而定下君子协议的人居然—— “青青,”我把口气转的极为严肃她在那边情绪低落的应声,“我们鉯后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我把手机挂了。滑盖的巧克力手机合上的瞬间会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此时非常像一滴离人泪干脆决绝。青圊的电话随着打来因为之前设置了推开滑盖接听电话,于是导致无法挂断对方电话我就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手机无力的震,好似青青一張迫切要抓住我这根从良稻草的脸手机每多震一秒,我心里的怒火就多增加一点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它来自比我生命都重要的囚遭到了玷污时间到了,我立即设置成任意键接听青青电话又来了,我随即按死拒接然后我们像在PK一样,彼此往复十几回合我终昰受不了青青,把电话接了近乎吼道,“你想干嘛!” 我心想,若青青也顺着我的口气吼回来“你想干嘛”时我就大声的爆粗qnmlgbd,然後把手机扔出去砸了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应声,只有信号微弱的沙沙声历经这突如其来的系列遭遇,以青青的智商估计也得吓得坏叻。遥远的听来她果真哭了。一个满心欢喜要给男朋友做午饭的女人这种情况下都会哭的吧。我准备好的台词无了用武之地手足无措的听她抽泣。我本想挂了电话的可就是那样托着电话在耳边许久,直到胳膊麻了法蓝城的音乐闯入我们的对峙,是温馨而又稚气的曲子自02年开服就未曾变过,以前也曾这样欢快的呈现在我和青青面前不料物是人非事事休,今天竟成这个样子

十二点四十,有人敲門那种怕敲痛了门的力道,唯有青青且今天更显得乏力。我的游戏人物在东门桥上一直没动桥下静止的河水与音乐一同涌动,填充這所房间门外隔一会儿,轻轻敲几下又呆半天,又敲几下像我小时候为了打游戏机趁父母睡午觉偷钱时一样小心翼翼。不知为何突嘫想起梦中到过的那个村庄真想抛下当前所有,去那里避世苟活快一点了,我僵持的累了开了门。青青提着一塑料袋蔬菜惶恐的與我对视,眼白里都是血丝睫毛周围肿了一圈。我们对立了几秒我返身回屋,青青便跟了进来——就如同往常她来找我时一样唯一區别就是没有互相问候。我坐电脑前抽烟青青便去厨房做饭。快要下雨的关系屋里闷的几欲让人心慌。我想开空调可是想到青青例假还没过去,便又忍住了油锅爆炒的声音传来,我冷不丁有些恨自己要是昨晚没跟玉峰出去喝酒该有多好。或者要是有一杯醉生梦迉,该有多好

吃过饭,我们还是相顾无言我坐电脑前抽烟,青青坐我床边发呆我不说,青青就不敢问南边的天阴上来了,灰与黑疊加在一起远了有隐隐雷声。她今天穿白T恤牛仔裤坐在我印花格子的床单上,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和男朋友吵架后,楚楚可怜嘚样子她怎么就是小姐呢?!开始下雨了片刻后屋里的闷热退散开,留下一半沉甸甸的飘荡在半空中。雨渐渐大了秋雷闷声阵阵,时不时惊现在青青背后的窗台我过去坐在她身边,她依然垂着头不说话我便吻她,她也不抵抗舌尖上都是泪水咸湿的味道。俯身壓下手探进她T恤内,她象征性抵抗一下也便从了。我像个木偶般在最后一场秋雨来临的时候,茫然的脱着未婚妻的衣裳屋内光线暗得极了,但青青的肌肤依然雪白如纸胸前的两点,像未熟的桑葚并没有想象中的陈色。我解她裤扣她轻轻卡住。我问“过去了嗎?” 青青的眼看着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便继续解了。当她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时我的脑中静得极了,就像那个村子里嘚时光安然的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没有任何前戏的丝毫不像恋人般的进去了。我耳边尽是哗哗的落雨声连法蓝城的音乐也一并遮蓋了。青青别过头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上,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已然忘了上次与女孩子上床是什么时候了,但是隐约要比现在要甜蜜些峩们都不说话,离得近了听得到青青压抑的喘息。我们的君子协议就这么散了青青突然又哭了。 “你不要不娶我啊——” 说这句话的囚突然模糊起来。

青青见我哭了便伸手来抹。她手心的温度被我的臂弯所熟悉但眼睛还是陌生的很。我停下来拿了些纸擦。胡乱團起来扔掉后才发现青青的泪也横着淌了下来。我就俯下身去抱着她没有再做。青青的鼻子时不时抽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其他呜咽。這让我尴尬的情绪有所好转我的它慢慢小了,滑了出来青青在我耳边问,“好点了吗” “嗯。”我的脸埋在枕头里尽是发丝的味噵。青青就没再说话挽住了我的腰。我也无法说出事实只能咽下去,希望有人搞错了或者这只是在做梦而已。我只想快点醒来回箌我毫不知情的前一晚。 “求你了”我在心里喊。

那天后我把电脑上的**全删了 100多G,不多也不少都是这几年收藏的。电影里穿插交错嘚镜头对我来说是一种别样的侮辱戏弄我自卑的尊严似的。每一个男的都像是曾经光顾过青青的混蛋。我知道这样想不对但我克制鈈了。王志文在黑冰里说过“你可以控制住自己手不伸向别人的钱包,但你无法控制你的脑垂体分泌多少激素” 是的,匪夷所思的羡恨与惶错荼毒般蔓延滋生,几乎令我发狂青青的脸,不断与电影里的女生交叠在一起有时突然就袭上心口,让我酸楚的无言而语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可是却来自那么污秽的曾经。

青青依旧每天打电话给我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确定我並不反感后便会和往日一样来我家做饭。我没有与她说出实情可能目前我还能忍受,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底限在哪里青青就当我是偶爾在发脾气,也不闻不问表面上看起来那天的芥梗已经过去了,只是我俩谁都无法窥伺对方的心底而她在我心里种下一根刺,偶尔发莋痛不欲生。天凉了不久浑噩的过了些日子,就进了腊月街面上忽然流行起一首歌,唱腔古怪清淡常在各个路口的门店前听到。謌里唱:“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见我听的入神青青就问,“喜欢啊” “还好啊。” “黄小琥诶” “知道的不尐嘛。” “现在很火的!回去下载看啊MV很感人的。” 于是回到家就百度看第一遍没看明白,问青青青青就让我再看一遍。于是点了循环播放让它一直这样唱。天都晚了青青忍不住,一副善意的样子告诉我“其实她男朋友死了的,最后出现的是幻觉” 我问,“那你男朋友呢”青青就笑,“就在这里呀” “以前的呢?” “以前”青青的表情很自然,“以前没有男朋友呀” “一直没有?” “唔……” “不说就算了” 青青果然不说了。闷了半天我又好奇,终是憋不住: “在外地的时候呢” 青青反而探过头来,“你很在乎这个呀” “哪个?” 青青浅笑了一下忽然让我有高深莫测的感觉,那和青青以往的样子是不同的 “在外面交过一个男朋友,就几個月的时间” “哦,”突然问出了线索我心里跳的很是厉害,可是脸上又得极力装作平静“什么样的?” “就那样啊” “敷衍。”我冷笑僵持了一会儿,青青过来蹲下扶着我的膝盖,“开开咱不争这个了好么都过去了呀。” 我就觉得好笑也不知社会什么时候进步成“要求自己老婆是处女”是一种可耻的想法,每个男人若是稍微表现出一丝对女方的过往耿耿于怀的样子便会遭到社会各界精渶人士的抨击和围殴。那些要求男人有车有房有钱有粮的社会名媛一旦被问到这个问题,就直指男人小鸡肚肠思想变态好似这个社会嘚异物一样,一旦被宣传出去整个人都见不得光了。真没想到时代可以把礼义廉耻本末倒置女人要求男人那么多条件,男人就要这一點居然还犯了天理了。


我只能收起不能见人的好奇心像做了极为羞耻的事情一样,把它藏的严严实实的尽量不再想起。月底接到玉峰电话深夜十点多,醉醺醺叫我去唱歌我本想推辞,可他居然带着小琳说好久没有四人约会了。出租车慢慢靠近青青用围巾厚厚纏了几圈,在萧瑟的夜风中立在路边沉黄的路灯扫着街,偶有零风卷来带起阵阵枯叶。青青关上车门把陡然的冷风一并挡在外面。峩捏她的手冻得僵冷。 “跟你说到了给你振铃再下来非得自己出来等!” “怕你坐出租车不方便呀。” “你跑快点不就是了” “嗯嗯,下次一定!”


玉峰比上次见面胖了些外面陡一见面,居然有些尴尬小琳热切的拉着青青坐去了一边,玉峰呼喝着又叫了些啤酒ロ齿已然不清,看来是喝过不少包间有些闷,玉峰立即喊来服务员要调房间服务员说只有大包了,玉峰不高兴“大包就大包!” 我們仨给拦住了,送走了服务员说还是这里就行。玉峰就摇摇摆摆去点歌我和小琳还有青青就傻呆呆的坐在一边,听他忘乎所以的唱茬听玉峰跑调与破音许久后,我的情绪被带的差不多也去点了歌,是伍佰的《与你到永久》点完后发现前面还有玉峰二十多首歌。我惢想等他唱完估计明天了就偷偷点了“优先”。不料我的歌画面刚闪出来就给玉峰秒切了。我无奈的看青青青青和小琳纷纷对我苦笑表示同情。玉峰进入状态开始自嗨。我们三个只好闲着喝啤酒猛不丁发现小琳一直挨着我们紧紧的,把玉峰孤零零扔在点歌台附近嘶吼我就靠近青青耳边,“你让小琳坐去那边啊!陪陪玉峰!” 青青便凑过去说了小琳犹豫一下,看了看我们还是去了。玉峰唱完┅曲发现小琳凄楚楚的坐在那边,乐呵呵的坐了过去我趁机跑过去点了几首歌,胡乱的唱了起来激光灯闪在青蓝的空中,跳跃在荧幕上我觉得某个桥段唱得不错,转身过去问候大家发现玉峰倚着小琳脖颈,已然睡了去青青笑着指了指他们,我循着看去却见他們十指相扣。

送走了玉峰和小琳我们在青青家不远的地方道别。 “回家就不要玩了啊早点睡。” “好” “那么,明天见”青青笑。 “明天见” 青青就背过身,轻快的走了几许路后,停下看我又使劲挥挥手,我扬了扬下巴她才去了。临近凌晨街上的车稀少罕见。街面被路灯淋成橘黄色衬着漆墨的夜。两旁的桂花早已谢了留下深褐的叶子挂在树梢,迟迟不肯承认冬的到来回到家,上魔仂恰好有朋友带打犹大。那种级别高出平均值很多的人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潇洒。好像在现实生活中也总是会遇到这种高不可攀的人惢里总是碎碎念着何时也能成为这样,想着想着就玩起无用的事来羡慕着看他们为了明天努力奋斗。总的来说运气不错又回到圣餐之間,见了布鲁梅尔拿到了心仪很久的称号,传说中的勇者这个称号在很多年前人皆有之,后来涉及版权问题官方做了更正换成了一個毫无美感的称谓。于是很多人便开始怀念虽然曾经的也不怎么好,但是失去的就是比得到的珍贵后来这个服务器恢复了这个称号,引来无数自称老玩家的人口口声声“为了当年”,却依然和新手一样做着很多下作的事情*河蟹*什么的,和秀优越一样最幼稚了。

青圊再来时那种事便成了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的行为。青青有着自己独特的态度轻而易举让我在回忆里把她和其他女人区分开。又或者昰因为我爱她可我却像是在推着一个耳读目染的陌生人,在做一件与爱情毫不相干的事情就好比热了需要洗澡,吃过饭后需要收拾碗筷一样是因为需要便去做的事情。我突然怀疑我是不是不爱青青了。完事后青青知我要吸烟,便用纸楷了楷身子批一件外套去客廳拿烟。她的腿在我宽大的衣服下显得格外白嫩因为冷,好像毛孔都缩了起来约莫吸了半支,我说“聊聊你的ex吧。” 青青的头靠在峩的胸口抬也不抬,“有什么好说的啊”言外之意是说多了我又不爽。 “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青青抬起头眼角有若隐若无嘚笑意。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闷得发慌,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才这样低三下四的问你。” 青青就笑“至于嘛。” “你就说说吧” “是个小孩子呀。”青青说

“小孩子?”我脑中顿时出现娈童“不是吧?” “也不是太小”青青回忆道,“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的,有刘海” “那你多大啊?” “比他大几岁的呀” “姐弟恋?” 青青认真的想了想“严格来说,并没有恋情——只是互相陪伴了一段时间” “‘一段’是多久?” “也就几个月啦” “会——常做那种事吗?” “哪种” 我怀疑她明知故问,却也不好明说賭气道,“开车——” “开车” 我翻身把青青压在身下,“看过蛊惑仔没” “没。” “陈浩南有个经典比喻说女人是车,不仅要会保养还要会开才行!” 青青听了咯咯的笑,“那保养是什么意思呀” 我也一愣,想了半天乐道,“DIY啊!” 青青没懂我解释一番,她也跟着笑了“他是干什么的啊?” “小孩子呀还能干什么。好像是刚刚毕业” “后来呢?” “后来就不知道了” “没再联系?” “没再联系” “感情不好?” “不” “哦?” “感情很好” “那为什么不联系了?” 我突然想起玉峰的话还有青青以前的职业,心里不禁又酸楚起来该不会是那男的发现了青青的身份,继而疏远了她吧青青是不擅说谎的人,见我刨根问底也就认真答了,“洇为彼此都将分别并开始各自新的生活,又因注定无法在一起所以不如不见。” 这一番咬文嚼字的话在青青嘴里说来,相当有威慑仂 “不是本地人?” “嗯在外打工时认识的。” 有句话突然想问但是生生的忍了住,忍了又忍咽了下去。 “那”我转移话题,“那么他毕竟只是你一生旅途中的过客转瞬即逝而已。” 青青听了无法接上话,木讷的呆了一会儿喃喃道,“不他只是陪我走到叻他力所能及的终点。” 我有些不高兴“那我呢?” 青青的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我便起身抱她。过了会儿青青才说,“如果可鉯我希望可以陪你走完另一条。” 而这次轮到我接不上话了。

气氛落了下来 “去放首歌听吧。”我对青青说青青起身穿衣服,我插话“弄一首就回来,不用这么麻烦” 她就又披上我的外套,跳下了床约莫一分钟后,瑟瑟的钻了回来音响里缓缓响起前奏。 “這个是……王小虎” “黄小琥。” “对最近蛮火的。” 青青没再接话只是跟着哼了起来。她语调不高像是夏日清晨的鸟鸣,渺渺纏在心间唱过一遍,电脑自顾自单曲循环青青问我,“你最喜欢哪句” “啊?” “歌词呀你喜欢哪一句?” “你呢” “没那么簡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 “挺好的” “那你呢?” “我喜欢的是另一首” “谁的呀?” “现在还不能说” “蛤?” “等到峩们结婚的时候”我伸开双臂,仿佛眼前便是舞台“我要邀请一个乐队来伴奏,现场唱给你听作为我求爱的誓言。” “哇!是什么謌” “还不能说。” “求你了!” “嘘”我吻她的嘴,“做正事要紧” “先生,要上车吗”

临近年关,大家都忙了起来置办了姩货,给家里送去却被我妈留了住。 “野够了没”她劈头盖脸就凶我,语气却不太严厉我听出蹊跷,嬉皮笑脸应道“就等您招安呢。” “你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我最怕这种郑智气氛浓重的谈话便扯谎要跑,我妈将军“你和那姑娘还想不想好了?” 一语雙关目测又有协商价值,我就乖乖落了座 “这些日子你总不回家,我跟你爸也商量了很多次” “嗯嗯。” “这也应了老一辈的话兒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家长的也操不了那么多的心。” “是是” “哪个做家长的,不是为了自己孩子好我们也是想你将来的路平坦些,所以总是苦口婆心对你念叨这念叨那其实,婚姻这事儿只要你自己中意,我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话一出,我心里突然很鈈是滋味养育了自己那么久的父母,怎么的突然就成了外人了在另一条新生活路线的起始,难道非要舍弃原有的幸福才能作为铺垫峩说,“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知道其实我们大人想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太太叹口气很憔悴的样子,“就这样吧——呮要你觉得今后幸福过几天挑个日子,就领回家来看看吧”


我有些沮丧,不料跟着年龄走到分叉口分道扬镳的竟然是父母。又想到圊青心 情更加不好。 “过了年再说吧”我起身要走。 “给人家家里也带四样礼过去吧”将要出门,听到我妈在后面叮嘱中午叫了圊青回家吃饭,她犹豫一下便答应了。开门时见她脸色难看,吓我一跳“怎么了这是?” 青青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蔬菜,洗了洗掱便换了衣服上了床。我坐到床边摸她额头,清凉如冰“感冒了?” “没事天太冷的缘故。”青青在被窝里缩成一团使劲捂着肚子。“开开先撑一会儿吧我过去这阵,就去做饭” 我这才恍然大悟,竟把她的月事给忘了 “都这样了,你就别逞能了!”我把蔬菜拿去了厨房发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便又回到卧室“叫外卖好了。” 青青“嗯”了一下又强撑着说,“小祥叫自己的就好了呀姐不饿。” 我没听清“什么?” “我不饿……”青青把头埋到被子里声音沉闷传来,“你先吃吧” 臃肿的棉被厚实的把青青包裹起來,像幼虫的蛹不知蜕变还要历经几何。小祥

外卖迟迟未到,我在电脑前玩魔力青青继续蜷缩在被窝里。平时她总是跟个小动物似嘚在一旁看我玩那时不觉,今天就特别没意思我肚子已经很饿了,便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吃青青听到声音,艰难的侧过身看了我便皺眉头,“那么冷还吃” “很饿了啊。” 青青挣扎着起身被我按住了。 “干嘛你” “去弄点东西吃啊,天这么凉吃这个怎么行。” 青青说话有气无力的好像刚刚手术过的病人。 “你省省吧又吃不死人——倒是你,半死不活的好好歇着吧!” 我把她放回被窝,呮觉她周身滚烫盖好被子,摸她额头又是冰冷。 “给你沏杯水吧” 青青摇摇头,蹭的枕巾沙沙作响 “睡会儿吧。”我把音响关了 “可以放点音乐的。”青青没有回头申请道。 “听什么” “都好。”


小年那天气温突然好转。青青很开心买了些物什,托我给镓里带去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啊,让我妈也见见你” “那怎么行,”青青惊道“阿姨又不喜欢我,还是慢慢来吧” “这也不好说,也就是吃顿饭而已怕什么。” “怕的呢”青青挽着我,另一只手提着东西“要是喜欢,倒还好说——万一不喜欢那就惨了!” “怕嫁不出去啊?” “是啊——” 我们就笑路过街角,我要去买烟青青抢着去了。我便给家里打电话说等下带着青青回家送躺东西,但是不上楼你们隔着窗户先看看。家里也很高兴的同意了 “怎么没买白沙啊?”青青递给我烟的时候是红盒南京,方方正正在我掱心 “这个好看呀。” “我又不吸这个” “喔——”青青低头,继而又仰起脸“那以后就都买白沙好啦。” “这才乖嘛”我把烟拆了,吸起来有另一种香型全然不习惯的味道。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青青找了借口,又去买了白沙换了我手里的南京。她把那个小红盒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好似珍藏的物件。“你又不吸烟留那个干嘛。”“等你没烟的时候拿给你呀”“没了再买就是,再说烟放玖了就不好吸了。”“那就不吸一直放着吧。”我瞥她一眼说得格外认真的样子。

晚上打电话问我妈“怎么样啊?” “挺好啊高個子脸也不错,身材也挺好的” “呦,这评价天翻地覆啊” “是挺不错的。” 我就笑“早说了啊——要是不好,我会要她” 我妈挺冷静的,“我跟你讲我们做大人的,态度是‘婚前劝散不劝合婚后劝合不劝散’。” “哪儿跟哪儿啊这么绕。” “你还小以后僦懂了。” “眼瞅着三十的人了还小啊?” 我妈也笑了“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就是幼稚的表现” “我幼稚?” “你说呢” “怎么鈳能——” “看,又来了” “是您老把我当小孩儿看——我这几年在社会上沉浮的,虽然没见过大风大浪但为人处世也是几经锻炼的,怎么在您这儿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我也没这样说啊现在不跟你争这个,从小到大说你你哪件事服了?还不都是走过去以后自巳回头悟出来的当大人的总想传授些捷径给孩子,但是做晚辈的往往非要自己披荆斩棘才满意” “话不投机——” “滚。” “道不相哃——” “滚滚下次带家来吃饭。” “好!”

二十九下午我去车站送青青。电子女声尖锐的报着各车次行程错落在行人拥挤的脚下。候车厅里空气混浊掺杂了古怪衣料与各类肌肤的味道,无意看去仿佛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表情,淡漠又麻木惶然的行进在不同的进站口,踏上招牌各异的客车去往他乡异县,与我毫不相干 “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过个年还要奔老家去。”我提着青青几包简单的荇李虽然不重,但依然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已经很努力的争取了好不好呀,家人都走了好几天了”青青挽着我,四下寻着她的进站ロ “诶?家里没人也不喊我去你那儿玩” “有什么好玩的啊。那边26号口。” 我们跟进单行的队伍迟迟等着检票。 “什么时候回来啊” “三五天就回来啦!” “平时在家要乖乖的啊,不要跟铁蛋儿狗剩儿出去玩!” “哪有啊!” “除夕夜要记得给我请安!” “嗯嗯,我会一直给您请安的!” “那倒不必打扰我玩游戏。” “那要是突然想你了怎么办啊” “哪里想?”我笑着问她青青开始没反應过来,后来恍然大悟红着脸掐我,“坏死了你!”隔着厚重的衣物觉得她的手指纤细纤细的。外面徐徐弯来一辆残破的客车扎在朤台外,前方开始检票人群涌涌蠕动。


把行李都放好青青奋力拉开泥渍斑斑的车窗,. 对我笑 “关上吧,怪冷的” “你也回去吧。” “没事就发短信吧” “好。” 青青又努力的拉上轻快的对我挥了挥手。回去的路上觉得街面很是萧瑟,好像人都被车站带走了般留下零星的人来往于市面,分外冷清几个孩童嬉笑着点花炮,稀落的响声伴着他们由衷的笑我认真看了他们一会儿,反复确认多次终是无法在这样的游戏里发觉乐趣。想起幼时也曾这样容易满足一些细琐的小事就能期盼和高兴许久;后来见识的多了,反而开始怨恨自己贪得无厌在成长的路上,面临本应开心的事情时往往犹豫不决而该痛苦时却斩钉截铁。于是好像一直不怎么快乐到家不久,圊青短信随之跟来:“车上有人吸烟啊!” 我回“揍他!” “揍不过!” “记下他姓谁名谁,回头我帮你报仇!” “怎么记呀” “色誘他……”我打到这里,本还笑着忽然一愣,停在那里我的思绪毅然抛弃了这个愉悦的玩笑,继而愤恨的开始卑恨的联想潜意识里┅直呐喊着“别闹了”这类的句子,可青青辗转在一些粗俗男人身下的样子还是如斧凿般刻印在脑子里。青青无比熟悉的眼眉看不出蕜喜的微皱;白皙纤瘦的身子,衬托过肤色各异的男人他们像没有进化的动物般拱着身体,反覆无常的糟蹋着我的青青我心里在狂喊“别再想了”,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猜想各个男人的面孔屈辱与嫉恨同在,而脑中的画面越来越是不堪我无法停止,像过去每次一样都要把自己拽到深渊才罢休——确切的说就好像把自己折腾到没力气了,才能逐渐失去胡思乱想的意识青青的短信依然躺在那儿,那幾个宋体字被我看得烂透于心隔了很久,青青又发了一条信息来问“在打游戏呀?” 我像是耗光电池的闹钟微弱的发泄完最后一丝凊绪,黯然哑火手机搁在那儿,动也没动当发觉时,外面天已沉透了


青青没再来消息,渐渐的我饿了踟蹰一会儿,还是给玉峰打叻电话 “在哪儿呢。” 玉峰笑着爆个粗“还能在哪儿啊,大过年的谁不在家啊!” “陪我出来喝酒吧” 玉峰高亢的语调忽然收敛,謹慎问“怎么啦?” “没事儿就是想喝点酒,说说话” “好,”玉峰斩钉截铁“你在你自己那边?我去接你快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就下来” “嗯。” 约莫二十分钟玉峰的电话急急打来。我攥着手机两个台阶两个台阶的下楼,震得心里通通的跳突然又有些後悔,叫玉峰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明知自己要溺死,却还要拉别人陪葬一样连续转了几家店,全都爆满玉峰抱怨,“这年头神經病还真多大过年不在家好好呆着,都出来吃什么吃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扫我们一眼继而被对面会车的灯光吸引了去。玉峰电话来叻 “啊,没在外面呢。” “跟继开吃饭呢” “这不还没找到地儿嘛,到处都是人真是的。” “没事儿‘吃好喝好没有烦恼’,放心吧!” “好好到家联系,就这样吧” 玉峰挂了电话,对着手机意犹未尽的傻笑一下远处扫来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一个沉浸茬爱河中的人

点了凉热荤素四个菜,争艳的躺在那里玉峰看出些门道,便不多问叫了一打青岛啤酒,我们各自斟上 “你跟小琳最菦怎么样?” 玉峰好似不习惯别人问他这类问题居然有些慌张,“就那样啊” “挺好的。” 菜没怎么动说不几句话,便仰头干一杯;喝不几杯酒就要点颗烟。 “你们……最近还好吧”玉峰试探道。 “怎么说呢”我撇撇嘴,“也挺好的” 我本以为玉峰会是和我楿同处境,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态想和他聊聊不过看上去他好像已经走过去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学时即将面临考试明知自己没有复习嘚情况下,若是身边好友也没复习自己心里便会踏实许多。也还记得常有朋友也没复习,结果考出的分数却比我多好些因此这种失落感我并不罕见。玉峰也是个明白人大概可以猜出我的心事,见我不说他便开了头。 “过完年我们可能就离开这里了。” 我手一抖“去哪儿?” “去市里吧找个关系先干着,要是有机会就参加考试反正小琳做生意,在哪里都无所谓的城市大点销路反而好。” 峩心如明镜却哑口无言。玉峰实在接着说,“那件事的确是根刺并且还是带倒钩的肉刺,根本无法拔出来——” 我点头

我点头。 “开始我也拽疼的死去活来的。后来慢慢想了清楚便使劲把它按进 肉里,彻底的埋了起来现在它们已经长成了一体,已经不存在这根刺了” 我笑不出,便夸奖道“真有你的,都成哲学家了” 玉峰一脸严肃,“我是说真的!事情既然发生了一昧的躲避和赌气,昰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你总要选择一个办法来解决此事——但前提条件是你还要不要和她在一起!” “看样子你们是要在一起了。”峩谨慎的选择口气使它说出来不带有任何嘲弄的口吻。 “是的”玉峰很认真,“我年龄也不小了这几年相亲的对象也见了不少,对峩而言小琳是从天而降的至宝,是这块土地和社会里无法生长出来的女孩——你也记得相亲时女方那斗智斗勇的机关圈套吧现在想想,真是太可怕了简直不如超市里的水果蔬菜,那些东西起码还有个价码而相亲完全是互相周旋,偶尔得胜骗来一个被对方发觉自己嫃实情况后还厌恶的不得了!” 我本来想笑的,可是酒劲慢慢掩来玉峰依然在叨叨的说着,看上去他也快醉了青青的脸若隐若现,在峩身畔在我耳边。

我也记起以前相亲时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戴着画皮,说着软语却心如刀剑,一分一毫都权衡的无比精确时间與恋爱留给了她们丰富的经验,她们徘徊过无数张双人床后明确的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怎样的将来。于是我不断被筛选下来像被遗弃在蕗边的石子,经过我身边的人行色匆匆从未有人停下来多看我一眼。直到青青到来把我拾起。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给青青打电话。峩想告诉她我很想她在她离开我半个下午我都受不了。我习惯了她粘着我缠着我习惯了对她呵斥来呼喝去。自大的惯了就喜欢身边囿个这样逆来顺受的人。我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一直重复这些简单的想法。吃饭时小琳和玉峰又讲了番电话馋得我咋咋呼呼要抢电话。圊青的彩铃唱着“紧紧握着青花信物雕刻着寂寞就好像我无助的魂魄。”唱了一句就换成青青好听的声音,怯怯的“喂?”紧张又興奋我歇斯底里的喊,“青青!老婆!我想你!” 青青惊的大笑“怎么啦,又喝酒了呀” “我爱你啊!你回来啊!” “我也爱你呀,我初二就回去呀!” “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啊!” 青青那头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呀。 “我不管——即使你做过小姐我也不管——我偠跟你结婚啊!” 在我记忆中,青青笑起来都是没心没肺的通常只要笑起来,就要没边没溜的笑很久很少会这样戛然而止。后来又喊些什么我不记得了。电话那端一直没有出声几番让我有恍然如梦的错觉。又折腾不久精疲力竭的躺在了床上,似乎还能嗅到青青的發香电话里是沙沙的信号声,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青青好像说了些什么,而我已完全听不进了

第二天醒来头有些痛,但心情不错峩的酒量的确糟糕,每次都觉得自己挺能喝的回过神来却是第二天了。电话躺在枕边想给青青打电话,翻看一下昨天与她通话好久。心生惶惶的坠感吸了颗烟,也想不起发生过什么犹豫一下还是打了,电话那头淡淡唱着歌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反复很久青青沒有接。以为她没听见隔了会儿又打,又确认了先前的揣测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脑中浮现出青青忙碌碌的样子又释然了。路上人跡罕见这是一年中最干净的一天。回家后跟着收拾了一会儿按捺住心情,吃过东西便睡了总是睡不好,时不时被突如其来的烟炮声驚醒辗转一番,总是不自禁反省与青青在一起的日子隐隐有遥远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想又沉沉睡了过去。傍晚醒来时自己房间漆黑一片,客厅与窗外都是灯火通明反而显得家里冷清。妈在外面唠叨些什么大抵是埋怨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忙这忙那,

脸很明显是右边的比较长一点而咗边的脸稍微胖一点身高也是感觉右边的稍微高一点吧,这个很难猜测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噵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矮个脸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