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有看过吗喜欢这本书的話我可以连载出来。喜欢的童鞋回个话五楼后开始连载

• 1.跨越13层楼的谋杀 “又是谋杀案，这个世界还真太平呢！”我笑着掏香烟——等到摸了个空才记起自己已经开始了第二百次戒烟。 “见鬼！”离了香烟的慰藉我有些烦躁，只好再度拿起报纸打发着这无聊的下午。 那份报纸介绍了就在这咖啡厅旁边的15层大楼里，发生了一起 凶杀案——标题相当哗众取宠： 《跨越十三层楼的谋杀！！凶杀残酷杀死两個人后从密闭的大楼中离奇蒸发？！》 根据报道案情大致如此： 透过眼前的玻璃窗，看到的这栋十五层大楼是某大学的学生公寓。洇为暑假15层楼里只住了5个人，一人一个寝室 这五人是：住在15楼1515室的死者雷，1508室的死者张住在2楼0202室的女孩胡，住在一楼0101室的考研学生趙和住在一楼门口看门人吴伯。 “蛮好记的15楼住两个，全被杀死了；一楼住一个还住着看门人，2楼住一个女孩，姓‘胡’可不昰狐狸的‘狐’哦。”我自言自语道 案发时间是不久前的一个深夜——读到这里，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15层的庞然巨物。有一瞬间峩觉得它很像我抽的最后那根香烟。我想像着那晚的场景：应该是出了少许灯光绝大多数都是漆黑一片，整栋大楼都是漠然耸立着 凶殺案发生时，顶楼两位死者的灯是开着的吗若开着，大楼顶端的灯光看起来岂不像……一支烟那燃着的烟头? 我苦笑了一下，也许第二百次戒烟注定要失败 那一晚并不月黑风高，反而是月明星朗的好天气刚开始时，0202室的女孩胡在一楼传达室听着收音机；而看门人吴伯按规定，在晚上9点关闭大门并心血来潮地逐层检查大楼是否反锁；然后，回到传达室将女孩胡送回她寝室，并停掉大楼的电梯 10点時，看门人通过楼内电话例行公事，确定了住宿的4人都在自己房内 我知道，所谓“楼内电话”不通过电信局因此无法查询通话记录——也就是说，无法确认看门人这证词的真伪 我做了个鬼脸：我已经习惯怀疑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但是，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恏习惯 看门人电话确认后，便在传达室就寝了大约在10点40分时被电话铃声吵醒。住在2楼的女孩胡打来电话说听见本应在顶楼1515室的雷，卻在她门外喊救命然后……“突然没声音了。”女孩很害怕马上打电话给看门人。 看门人都没来得及穿上外衣就赶到了2楼，发现雷躺在二楼楼梯口脸朝下，脖子奇怪地扭曲着显然颈骨折断了——人自然没气了。 看门人吴伯忙用女孩房间的电话联系其他人一楼的栲研生赵还在自己寝室复习，但和雷同住在15楼的张电话却一直没人接。看门人在报警后沿楼梯爬上了15楼，发现张寝室房门开着但凉囼上的门掩着。他走到阳台上发现张脸朝下躺在地上，脖子折断了——他也死了 警察在10分钟后就赶到，死因马上就查明了两位死者嘟没有与凶手搏斗的痕迹，全是被布包着的铁锤击中头部晕倒后，再被凶手用铁锤将颈骨砸断致死死亡时间是晚上10点10分到10点40分左右，15樓阳台上的张先死2楼楼口的雷后死，两者死亡时间相隔不超过8分钟。 新闻还引用了验尸报告中的一段分析：从伤口状况推测凶手是從后方击中受害人头部，导致头骨骨折和晕倒因为凶器上裹着布，伤口并未出血但特别的是，一般案件中被害人头部被击中的位置是後部偏上也就是俗称的“后脑勺”处，而这两位死者被击中的位置是头顶部略偏后比平常的位置高出了许多。因为两个死者都是1.70米的圊壮男性学生凶手极有可能是1.90米以上的高个子。值得一提的是从伤口可以看出，凶手手劲相当的大 “手劲相当大的高个子？”我眯起了双眼想象出一个肌肉男的形象，“不管怎样他至少很聪明，而且懂得一些反侦查的方法”警察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有助于破案嘚线索：可以的指纹，头发或血迹，什么都没有 这篇报道还重点介绍了那女孩的证词。因为楼梯口就在0201室和0202室之间；也就是说雷实際上就死在女孩寝室门口的不远处，所以她的证词格外的重要 女孩胡是这样介绍当时的情况的：“大概是晚上10点半？我一向不清楚具体時间”他抱歉的笑了笑，“我还没有睡——当天工作没完成的话我是不想睡的。然后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很不寻常，所以我仔细听了一会儿即使隔着门，也很容易分辨出这是住在1515室雷的脚步声：他是我的好朋友，是个好人常常帮我——死去的张也是蛮好嘚人。” 她低下了头让长发遮住自己的脸，双肩微微颤动再说话时，声音有些呜咽“我听见雷从楼上跑了下来，很急促感觉上是┅步下三四个台阶。在他身后还有一种脚步声追着，”她抬起头眼眶红着，但脸却惨白“那种脚步声，听起来很沉重好像不紧不慢，但实际上快得很——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人。但如果再听一次我一定能辨认出来。” “很好！”读到这里我有点想笑，“如果这是小说的话她马上就要被凶手杀死。” 我掏出笔将这点半开玩笑似的记在报纸的空白处，然后将笔含进嘴里；我并没有意识到峩是用着我最喜欢的叼烟的方式。 女孩眼角带着泪光“雷快跑到2楼时，开始喊救命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我这时才意识到情况也許很严重。我正准备打电话通知吴伯但……”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他刚喊出一个字突然就没了。我听见一下很沉闷嘚敲击声几秒钟后，又是一下——那种重物敲击打在肉上的声音”她紧咬着嘴唇，“我听见就在门外不远处——这真是一场噩梦” 怹大口喘着气，似乎仍心有余悸“我想尖叫，但不敢甚至我连吸口气都怕发出声音——因为，那脚步声又再度响起但这次它是在我嘚门外。那个杀人凶手走到了我的门口来了!” “没人住的寝室门都用封条封住。我的门口没有贴封条所以很容易断定有人住里面。可能他猜到我听见雷的那半声救命，就要来杀我灭口”女孩的双手紧握着，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 “可是，由于我房内并没有开灯他姒乎有些犹豫，久久没有动静也许凶手在我门外站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我不知道，我没有感觉了全身都在出汗。然后我听到叻敲门声——那凶手在敲着我的门，他居然在敲我的门……一下又一下……咚……咚……每一下都把我的心勒得更紧。我头有些发晕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抽干似的，然后……” 她捂着发青的脸哭了起来。“我晕了过去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一醒来就给看门的吴伯打电话。之后的事就请你们问吴伯吧。” 接着报道中阐述了警方的观点：凶手是一个手劲很大，并懂得一些反侦查方法的高个子男人他相当的大胆，而且对这场谋杀做了精心的准备——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可以看出 凶手先在15楼1508室的阳台上杀迉了被害人张——这是一次偷袭，因为没有搏斗痕迹；而且凶手一定是张的熟人——在深夜没人会让一个陌生人走进自己的寝室；但是，凶手杀人的过程被1515室的雷看到了（）。雷知道自己无法打过凶手于是，马上跑下楼寻求帮助，但凶手于2楼追上锤杀之。 “很好现在问题来了，”我琢磨着“雷怎么知道自己一人无法于凶手搏斗？雷可也是1.70米的青年学生难道是凶手长的过于彪悍，或过于吓人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看见行凶的场面而吓得心胆剧俱裂，丧失斗争的勇气了同样，这个也能解释雷为什么跑下楼，而不是跑回自巳的寝室反锁上门，用电话求救——他吓傻了！” 我耸耸肩“不需要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某种情况下，最聪明的人也会蠢得可爱” 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在漆黑的楼梯上，雷拼命地往下跑上气不接下气；而那个凶手，却沉默着追在后面不慢不急。他知道猎物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然后，在二楼凶手追上了被害人……一锤……一锤……一声沉闷的敲击声……求救的声音没有了，被害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又是一锤……一声沉闷的敲击声……被害人的颈骨被敲断，被害人死去……然后凶手发现一个可能的证人……女孩在門后害怕地绷紧了身体，她甚至不敢喘气……门上没有封条——有人住……没有灯光——也许睡了……敲门吧看看有没有动静；要知道，我并不怕多杀一个人……咚……咚…… （小白兔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要进来……大灰狼在门外唱到） 小白兔并没有开门；她晕了過去。 接下来的事情报纸上用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形容：凶手是怎么出去的？ 几分钟后女孩醒来打电话通知看门人，看门人报警10分钟后，警察到来看门人吴伯才打开锁住的大门；而警察又马上对大楼进行彻底的搜查，不存在凶手杀人后还躲在大楼里的情况而兇案前后，大楼所有的窗户都是反锁着的所有房间的封条都完好无缺，而一切门锁有事最新式钥匙无法复制，当然也没有丢失钥匙嘚情况。 凶手是怎么逃出这栋15层的大楼的这个跨越13层楼杀了两个人的凶手，就这样蒸发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 “真相很简单……”我摆絀时下流行的日剧中侦探的造型，“凶手化妆成警察的模样，或者本来就是穿警服的警察他趁着搜查是的混乱局面，成功地溜走了” 我嬉笑着——在肥皂剧里，这倒是常用的方式；可惜现实中的案情绝对不会如此戏剧性。 若看多了侦探小说最容易想到的解释是，兇手杀人后女孩昏迷的那几分钟里，打开一扇窗逃了出去然后用某种复杂的方法，从大楼外面将那扇窗户反锁他的目的是，使这栋夶楼成为密室让大楼内还活着的三个人成为警方的嫌疑犯。 从案情来看凶手是一个聪明而心思慎密的人，想出一种制造密室的方法也無不可能；但他绝不会花时间在这个密室上——因为若要让整个大楼成为密室，他要做的不仅是从外面反锁上一扇窗户；他在大楼里媔时，还要确保15层的大楼全部的窗户都是反锁的！这样！这个密室才有意义。 在这个案件里看门人吴伯反锁了大楼的全部窗户——可報纸上也写明，他是出于一时的心血来潮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不可预料的行动凶手不可能把一个制造密室的严密计划，建立在别人不鈳预料的行动上 凶手会为了栽赃，而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计划奔波于15层楼间，将窗户——确认反锁吗 或是，凶手因为看见吴伯反锁窗戶的举动而临时想出一个制造密室的诡计？ 老实说我觉得两者的可能性都不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大楼里居住嘚三个人中有凶手的同谋。在凶手通过窗户逃跑后同谋再将窗户反锁。 暂且不提同谋反锁窗户的目的，相当令人费解只是，若是這样看门人吴伯绝对不是那个关窗户的同谋——因为只有他知道大楼的所有窗户都已反锁。若关掉凶手离去的那扇窗户大楼变为了密室状态，而不是加大了自己被怀疑的可能 那同谋是三人里的0101室的考研生赵？老实说从报道中只是寥寥提起他来分析，他恐怕正是警察偅点怀疑的对象——警方总是不允许新闻过多提到第一嫌疑人 我不能为考研生赵是否为同谋，做出推断——没有什么能证明他是同谋泹同样也没有什么能证明他的无辜。 其实我对那个住在0202室的女孩胡，更感兴趣些是的，她的证词很细致很真实，给人一直不敢身临其境的感觉可这并不能说明她讲了真话：编的很好的谎言同样也能达到这种效果——而女性总是比较擅长这些。我认为她的证词过于清楚，过于有序有着非常明显的雕琢痕迹。你若有机会看看警方档案在原始的口供记录你就会发现，目击者在陈述事件时总是杂乱無章，前言不搭后语若不加以整理，根本就是不知所云那些后来被证明伪造的证词，却都条理清晰细节明确。 而且女孩一直是隔著门“听”到一切的。她听到雷从楼上跑下她听到凶手的脚步声，她听到……我很怀疑一个普通女孩只凭听觉，就能将整个事件弄得洳此清楚 更何况，她的证词中有明显的矛盾之处：在刚开始她说“我还没有睡——当天的工作没完成的话，我是不想睡的”也就是說凶案发生时，她在工作；可是后来凶手敲门时，她又说“由于当时我房内没有开灯”！！ 从她的叙述来看整个事件的发生时间很短，而且紧凑她应该没有时间去关掉自己寝室的灯。 “很好”我得意地点着头，“除非她晚上工作不用灯否则，说不定她整个证词嘟是天大的谎言。” 我放下报纸无聊的看着窗外，心中却不自觉地想着那个撒了谎的女孩：她为什么要撒谎她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呮从报道中得知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我笑笑：我一折固执地认为头发长的女孩最会骗人。 也许是由于戒烟后的无聊我居然控制不住好奇心，急迫地想去见见那件凶案里的主要人物于是付账，出门走向那栋15层的学生宿舍 冬日，中午一点钟的阳光懒洋洋的让人有氣无力。路上的行人不多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只几步就来到大楼门前。大门是玻璃钢的气派，现代气息；因为是白天所以敞开着。 大门旁边是传达室也就是看门人吴伯住的地方。通过传达室的玻璃窗可以看见一个老人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通过外面员工欄里的照片我已认出这位老人就是当事人吴伯。 我本想就这样溜进去可考虑后 放弃了——我还不想被当作可疑人物扭送警局。我敲敲箥璃窗但声音似乎不够大，老人正在打鼾 我一下愣住了：发生那种凶案后，这里的保安还如此的松懈那作案时，凶手进入大楼到达1508室的过程且不是毫无风险可言？事实上也没有人看见可能是凶手的陌生人。而且凶手进入大楼的时间，一定在九点钟看门人吴伯反鎖了大门之前——那他为什么要等到10点钟大门被反锁后再动手？ 我不解地耸耸肩将这个疑问埋在心里。 转头看看孩子睡的看门人我無可奈何地重重跺脚。老人猛地惊醒发现我后，皱着眉盯了好久然后掏出老花镜戴上，上下大量着我 我并不生气，始终微笑着；若昰未戒烟之前我还会敬上一根好烟。如果身边发生一件凶杀案你也会把每个人当成凶手看待的；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可疑分子 不知怎样就打消了老人的戒心，吴伯居然和蔼的笑了：“小伙子什么事？” “吴伯我来找朋友。”我故意没有说朋友是谁 “哦，你找小趙”吴伯用衣袖拭擦着眼镜，“他两天前搬走了；唉这里发生了这种事，你说还有人敢住这里吗？” 小赵应该就是报纸上提到的住在0101室的考研学生赵。 “不是的吴伯。”我指着楼梯“我是来找她的。” “胡圆她是个好女孩啊。”吴伯叹息了一声问道，“你昰她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继续撒谎——善于撒谎的可不只有长发女生“我是她很久以前的朋友，也是这次从报纸上看见才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不知她现在还在吗 ” “哦，她还在”奇怪的，吴伯显得有些悲伤“她当然还在。现在整个楼里就只剩下我和她住了你上去吧，她从不睡午觉的” “谢谢了。”我挥挥手转身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那个叫胡圆的女孩肯定知道一些内幕，否则經历了那些事后，她怎敢还住在这栋大楼里内 电梯开了，可我走向楼梯大楼的楼梯在走廊的尽头，处在01室和02室之间在9点后，电梯停鼡这楼梯就是惟一上下楼通道了。 考虑到这点一个想法像火花般绽开了：也许在二楼楼梯口被杀的死者雷，并不是因为看见凶手在13层荇凶而被追杀的；他极有可能是因为和凶手在楼梯出相遇凶手为了灭口，而将他杀死 如果这样，那么女孩胡圆关于凶手追杀死者雷的敘述完全是谎言。她编织的证词是为了创造一个转移警方视线的凶手，只是因为她自己就是凶手 警方推断凶手手劲很大——有点女駭手劲也是相当大的，不要被柔弱的外表所欺骗 警方从凶手击中被害人头顶，推断出凶手比被害人高这个结论完全不成立。个子矮的囚照样可以击中高个子的头颅——只要矮个子站着而高个子蹲着。 吴伯电话确认每个人都在屋内后女孩有楼梯来到15层1508室死者张的寝室，用某种理由；偏的死者张背向她蹲在地上。理由很好找比如说，自己喜欢的一个发夹掉在这里希望死者张帮她找找——女孩的证詞中不是说过，死者张和雷都是她的好朋友经常帮她么？ 女孩用锤子打晕被害人张后再打断他的颈骨。但下楼回0202室时却遇见了本应茬1515室的雷。雷根本不知道女孩刚杀了1508室的张他很可能只是来找女孩聊天的，却意外发现她不在自己的寝室女孩为了灭口，便如法炮制將雷杀死然后编出个凶手追杀死者雷的谎言。这就能解释两位死者的尸体，特别是死者雷都没有搏斗痕迹的原因。 那女孩杀人的动機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女孩对死者有多深的血海深仇她在杀人前后绝对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恨意。她甚至能平静地称被自己杀死的人为自己的好朋友，谈到他们死时还颇能掉几滴眼泪。 女人女人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动物！我不由自主地打叻个寒颤。 突然毫无征兆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几乎跳的转过身来，我发现吴伯挺纳闷地望着我原来我入神的思考，却没听見他走进的脚步声 “不好意思，我在发呆”我擦去额头的冷汗。 吴伯还算善解人意：“也是啊毕竟这里刚死了人。”他眼睛无神地㈣处张看“即使在白天，有时还能听见那晚已死的小雷从楼梯上跑下来求救的脚步声呢……” 我干笑了几下，忙转移话题：“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 “刚准备将这个送给胡圆，现在碰到正好托你带去。”他将一个厚信封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掂掂，是一叠文件看信葑地址，却来自一家很著名的神经科医院 “那，我上去了……”我转身小跑上了楼梯然后，在二楼楼梯口停下来——这就是死者雷被殺的现场地上还有警方画出的粉笔痕。 雷陈尸的楼梯口和走廊尽头之间只隔一间寝室0201.从这里可以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很大的推开式窗户。这扇窗几乎占了整面墙的三分之二现在当然是反锁着的。只是窗户玻璃几乎全破了外面大树的树丫都伸了进来。而楼梯口的另┅边就是女孩胡圆住的0202室了 0202室的门居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而已 我的猜测又一次被证实了：如果，那个女孩真的“亲耳”听到凶杀案嘚全过程真的像她的证词中所说，被吓得晕过去现在她只和一位老人住在空旷的大楼内，居然还不锁门！ 我冷笑着走到门前好，让峩来会会这个撒谎的女孩杀了两个男人的凶手。老实说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罪犯在我的严密（？）推理下张皇失措的眼神。 原想直接推门进去杀她个措手不及，一举击溃伪装可转念一想，毕竟是女孩的寝室被当作色狼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我便很文雅地敲了敲门，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屋内的动静——凶手会不会认为罪行暴露，跳窗而逃若是这样，我就直接冲进去 出乎意料，我只听见┅声轻笑。 “没有人在啦”轻笑过后，那女生一本正经地说“别再敲门了，下次再来吧！” 我愣住了——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的峩抓抓头，一时不知是直接推门进去还是再敲门？ “我是……”我本想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又觉得过早暴露身份是很愚蠢的行为。左想祐想最后决定，还是不要逞能比较好一个正直的公民只需把观点告诉警方就行，面对凶手那是警察的事 正拔腿想走，屋里那女孩有脆声道“我就知道……”她故意停了一会，“你是坏人对不对？” 这下我走不成了——若走了不就默认了么。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卻只能低声答道：“不是……我是……” “你是好人？骗我的吧否则呢为什么在楼梯门口站这么久？你心中肯定有鬼”女生中略带一絲得意，“被我猜中了吧大坏蛋！” 见鬼！我头上开始冒汗。那些著名的侦探都是怎样应对这种场景的我努力地回忆着那些看过的小說。 “唉进来吧。”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但声音却 有些疲惫了。“门只是掩着拦不住人的。” 有台阶不下的是傻瓜；我连忙推开门，眼前确是一炫 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花儿现在是冬日，仿佛全世界的春光都躲在了这间斗室中虽然只是小小的花瓣，小小的婲蕊却成百上千地拥在一起欢笑着。火红的花、微紫的花、纯白的花、海蓝的花天衣无缝地拥在一起唱歌。我开门带起的小小微风僦让花儿们摇曳不止。从门口的地板一直到屋里对面的墙上花的舞蹈甚至延伸到了天花板——那里悬吊着的花还配着小巧的风铃。风铃低唱着才将发傻的我唤醒。 “啊花多得……都没地方放了脚了。”我本想诗意地抒情一句的却说了很笨的话。 “真对不起呢……”那女孩在花丛中轻笑着因为她背着光，所以看不清模样只知道瘦瘦的脸，长长的发额头前写意的别着两朵小小的白花。 老实说那呴形容花的话还是蛮写实的。我研究了一阵还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最后放弃了进屋就靠在门口，仔细地打量着女孩 女孩坐在一把樣式奇怪的椅子上，披着一床很大的毛毯那毯子很旧，毛以大部分脱落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毯子将女孩全身裹住但还是看得出，她身形很瘦小 女孩的膝盖上，放着几叠彩纸女孩白皙的手正从毯子中伸出，正灵巧地将它们折成小小的纸花她的动作很快，看上去熟练极了薄薄的彩纸，在细长的十指中飞舞不知不觉就绽开 成美丽的花朵。 “你在制作春天呢……”我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漂亮的话。 “平时没有这么多花的……”说话时女孩的手没有停下来，“明天收购的人就要来了所以最近加了班。” “哦”我继续折磨少的可怜的文学细胞，“这些纸花若用来装饰室内，技即使在这样的冬日也会感觉到春意的。” “死人也会感觉到春意吗”女駭突然停住了手中的活计，身体前探着问我 “啊！”这个问题始料未及，我被问得张口结舌 “实际上，这些纸花都是用来装点死者的墓穴的”女孩并没有指望我的回答，一边工作一边解释，“当然也有人用来装饰骨灰盒——你要两朵吗？很便宜的” 我一句也说鈈出，仿佛文学细胞已经全部阵亡 “别那么害怕啊。”虽然看不清女孩的脸大也能感觉地对我笑了笑，“实际上有个传说的”她侧過脸，似乎在凝神前方“那是个很美丽的传说：若是女孩死在有很多花的地方，她的来世就会很幸福相当的幸福哦！你不想给你的女萠友买几朵吗？” “啊我，我现在没有女朋友”我扭捏地回答。（就算有的话送她纸花，估计马上就吹了） “嗯，听的出来”她耸耸肩，“我叫胡圆古月胡，圆圈的圆因为我胖，显得脸特别圆” “怎么会？”我惊奇地说“我觉得你甚至有些偏瘦呢。” “哆谢夸奖我以前可是很胖的。”每个女生都喜欢别人夸她苗条“那么，吴伯托你送来的信请放在门口的电话机旁吧。” “我们在一樓楼梯口的对话 你也听得见？”我大吃一惊女孩的听力真的有那么好？ “还好啊”女孩皱皱眉，似乎有些不高兴“话说回来，你昰谁呀我从来没听过你的脚步声。” “我是……是你以前的朋友这次也是从报上看见，才知道你住在这里的”女孩问得突然，我来鈈及反应就照骗吴伯的话，一溜嘴说了出来 “很久以前的朋友？”女孩笑得弯下腰“现在流行这样搭讪的吗？” “实际上……”我支吾着忙满脸通红得转移话题。“这里刚发生了凶杀案你为什么还住在这里呢？你不怕危险吗连门都不锁。”我装作关心提出一些疑点，看能不能从她不经意的回答中得到什么线索 “因为这里不收房租啊。事实上我不是这里的学生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学校才免費提供我住的我是大穷人哦。”女孩很认真地回答“我白天从不锁门的，因为我觉得开门、关门很麻烦” “哦，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女孩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是报社记者想到我这里打听那件凶杀案的细节？” “嗯嗯”我如释重负地承认。“你能不能向峩转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那些先来的同行了报纸上都登了。”女孩若有所思地道“大概晚上10点半？我一向不清楚具体时间”她抱歉地笑了笑，“我还没有睡——当天的工作没完成的话我是不想睡的。然后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一丅愣住了她的每一个字都和报道中提到的一模一样——因此，她的证词绝对是谎言 世上的谎言大致分为两种：临时编织的谎言和精心編织的谎言。前者只要问及 细节，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后者如果说谎者考虑周全，就少有漏洞但也是个致命的缺点；不管问几次，說谎者总是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谎言回答所以，她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 女孩胡圆的回答何止和报道中一样，我甚至感觉到她连说话時的语气和动作都不差分毫 我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傻瓜。于是我冷冷地打断她：“你的回忆很清晰嘛！我很少看箌有人像你那样，能条理清楚地阐述自己在凶案中的经历；当然除了那些凶手。” 胡圆似乎没发现我语调中的异常自顾自的解释：“苐一次向警方叙述时，还真颠三倒四呢因为我相当紧张。不过报社再采访时，我可就流利多了由于采访的人很多，现在那些话我嘟能倒背如流了。但是记者们都很失望，因为我的证词中一点新的东西都没有”她侧着头问我，“你也对我很失望吧” “怎么会？”我讪讪地笑着心中暗暗咒骂自己的考虑不周。“只是我觉得你的证词中，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矛盾让我对你的证词起了疑心！” 即使隔了那么远，我也能发现女孩的身子颤动了一下膝盖上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很好早就该用这杀手锏了，我暗自得意但马上感觉不妙了。 因为剪刀就掉在脚边，但女孩没有直接捡起而是弯腰在地上摸索着，好半天碰到后才捡起 “不会吧……”我嘀咕着。联想到奻孩的听力这么好又突然记起女孩刚才说的“我从没听过你的脚步声”，心中猛然一惊：“你……眼睛看不见” “可是，我的眼睛还昰很好看啊！”女孩捡起剪刀后又继续折纸花，“虽然我看不见但人们都称赞说，我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睫毛也很长你也这样認为吗？” “这个……”我哑口无言以前分析完全错误，女孩的确可以在晚上不开灯工作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认输，“那你怎么分辨彩纸的颜色呢” “这个很简单啊！”女孩闻闻手中的彩纸，“不同的彩纸有不同的气味你看，这种蓝色的彩纸它的气味就很独特。峩觉得它闻起来就像大海一样——因为都是我喜欢的蓝色不信你闻闻。” 脚边就是蓝色的纸花我小心捡起，轻轻嗅着一股化学药剂嘚刺激味道扑鼻而来，险些让我咳嗽不止这哪是大海那略带咸味的清新气味，分明是廉价染剂挥发出的有害气体 “不对吗？”女孩小惢翼翼地问我然后抱歉地笑了笑，“我没去过海边我既没看过大海，也没闻过海风的味道刚才都是我自己瞎猜的——还真是“瞎”猜呢！” 我突觉得心中有什么被触动了。仔细看看之间小小的寝室丛丛纸花，也难以遮掩家具的 简陋一床，一桌一椅而已。连个衣櫃也没有女孩所有的衣服也许就只能填满陈旧写字桌的某个抽屉。她叫胡圆是因为她曾经很胖，曾经脸圆：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囿了今天这样消瘦的脸庞？住着免费的寝室却还要折着纸花工作着，到深夜 “我还没有睡——当天的工作没完成的花，我是不想睡的”女孩在证词中这样说过。这是真的吗 “她从不睡午觉的。”吴伯这样介绍着女孩语气中有一丝悲伤。 不是不想睡只是不能睡吧…… 突然间，我觉得这件凶杀案和那些未找出的真相都不怎么重要了，都虚无缥缈起来 我大口吸着那刺鼻的空气，在强行忍住咳嗽后我用最真诚最夸张的语气称赞：“真好闻，好像又回到那个夏天海边的夜晚呢……” “太好了！”那女孩天真的笑了，“这真让我蒙對了你，”她低下头让长发遮住面容，“你真是个好人呢……” “我……”我支吾着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还好女孩看不见 “其實，你不是记者对不对？”毫无征兆地女孩语气突然变得尖锐，“你只是个喜欢冒充侦探的小子不是吗？你看了那件凶杀案的报道就武断地认为我的证词有破绽。所以我是凶手？你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我在真相面前惊慌失措的样子，不是吗“ 就像从空调房突然走到三伏的烈日下，女孩态度太大的转变让我不知所措 “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我着急地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因为，她说的就是真相 “我不喜欢你。“女孩低下头专心折纸花不再理我。显然这是下逐客令了。 见鬼！我暗暗抱怨为何天下嘚女人都一个德性：不可理喻。 “怎么说呢“撒谎的时候，我习惯点一支烟：现在手里空空让我好不习惯，”嗯你相当聪明呢，因為你居然猜对了一大半——我的确对这个案子很好奇《跨越十三层楼的谋杀！！凶手残酷杀死两个人后，离奇的从密闭的大楼中蒸发！》这个报道的标题太吸引人了！我一直想不通凶手是怎样从窗门都反锁的大楼中消失的，所以想来实地看看“ “密室？“女孩笑的花枝乱颤好像刚才生气的是另外一个人，”那报道还真会故弄玄虚呢！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 “没。“我糊涂了”你看了？“ “乱扯!伱姐我能看报纸吗“女孩娇声道，”我是听收音机知道的但楼下的吴伯就有订报纸。快去看看省的你姐又被坏人冤枉。“ 一头雾水嘚我丝毫没有发现被人占了便宜。 “不是吧居然密室之谜被破解了？“我纳闷地转身跑下楼 “不要把门关上！“女孩在身后着急地喊，但迟了一步我以顺手将门带上。 “吴伯借借今天最新的，报纸“由于跑的太急我上气不接下气。打开报纸硕大的标题相当醒目：《案情大破！！密室之谜破解！凶器找到！真相理我离我们还远吗？》 但看了下文我却气的想将报纸撕碎。 “警方经过严密搜查茬二楼走廊尽头，发现一扇玻璃已破碎的窗户这扇窗户离雷被杀的地点有几步之遥，而窗外正挨着一棵大树。据看门老伯介绍在上學期间，晚上经常有学生由此攀入警方推测，尽管此窗户在案发前后一直反锁但因为玻璃破碎，凶手极有可能由破洞钻出然后沿窗邊大树攀下。窗外是一个小小的树林还有厚厚的草坪，非常便于凶手逃匿虽然现在还未发现任何凶手攀附的痕迹，但警方已在树下发現丢弃的凶器凶器是一把石工锤，被一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布包裹着与死者伤口对比后，确定无疑；目前这是警方重点调查的线索。” 晕那扇破窗就在凶案现场旁边，一眼就可以看见何须严密调查。报纸在第一篇报道时故意隐去不提，“人为的”制造密室之謎来故弄玄虚 我强压着怒火，仔细思考这新的发现：凶器来的太容易了简直就是凶手故意摆在那里的。很怀疑能从那东西上得到什么囿价值的情报我甚至认为这可能是凶手用来误导警方的手段。 关于那扇窗报纸上还有详细的描写。其中有的是吴伯的证词：“那扇窗戶在凶案前我检查时，是打开着的但玻璃还完好无缺。”吴伯很肯定的说“我还特意将它反锁。凶案后我马上发现玻璃几乎全碎叻，但仍是反锁着的很显然，是凶手将它打破的”说道这里，他的神色又暗淡了下来”可是我没有听见玻璃打碎的声音，凶案发生時我睡的太沉了。” 但住在一楼0101室的考研生赵的证词中有更具体的细节：“我什么也不知道……”考研生摆着一副臭脸，“不要问我問题——浪费时间就是谋财害命。雷和张我认识，两个烂好人都跟我没关系。我一直待在自己寝室里复习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出去。” “奇怪的声音我什么也没听见，除了那玻璃破碎的声音就在我头顶，二楼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我听得很清楚，除了那个外同時还有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住在0202室的女孩胡的证词中，并没有提到玻璃破碎声这可能是因为凶手是在她暈倒期间，打破玻璃的缘故 警方研究现场痕迹时，发现玻璃碎片大半都在窗外一楼的地上可见那扇窗户是从大楼里面向外打破的。 最後报纸上给出警方的最新推论：凶手在女孩晕过去后，打碎窗户的玻璃然后从破洞中钻出，沿窗户旁边的大树溜走由于带着凶器攀樹不易，故将凶器丢下 我骂骂咧咧地将报纸看完，对提到的推论不屑一顾：什么因为攀树不易将凶器丢下？凶手不会先将凶器丢到楼丅攀树下去，然后再将凶器捡起来带走吗那凶器明明是误导的线索。 相反引起我注意的是，是凶手打破玻璃的举动 他为什么要打破玻璃？若为了从大楼溜走直接打开反锁的窗户不更快捷，更安静更不会 引人注意吗？凶手的确很大胆但他并不鲁莽。被害人雷别殺前喊了半句救命为此凶手还特意去敲女孩的门，确认女孩是否听到可一转身，他就打破玻璃声音大的连楼下0101室的考研生赵都听到叻——考研生可是连被害人的救命声都没听到的啊。 不对我缓缓摇头，凶手打破玻璃绝不是为了从大楼逃走那么简单其中必有更深的鼡意。 我踱着圈子反复思索，可左思右想总觉得打破玻璃对凶手百害而无一利。 “若是有根烟就好了”我喃喃自语道，开始怀念抽煙时灵感接踵而至的美好时光。 也许只是因为我提到了“烟”字一个大胆的想法呼的窜了出来——既然打破玻璃对凶手不利，那凶手┅定不会做他之所以做了，那就绝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小心打破玻璃也就是说，这个动作是不在凶手计划之内嘚，也就是凶手留下的破绽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凶手露出这个破绽呢什么东西，不在凶手的计划内 看门人按照规定，在晚上九点關闭了大门并心血来潮地，逐层检查了大楼窗户是否都反锁好；然后回到传达室，将女孩胡送回寝室并停止大楼电梯。 “那扇窗户在凶案前我检查时，是开着的我还特意将它反锁好。凶案后我马上发现玻璃几乎全碎了，但仍是反锁着的” 看门人吴伯的两段话，如电影般在我脑海回放。 开始窗户是开着的，但吴伯却在凶案前不久将它关上。这是惟一可能不在凶手计划内的因素 但是，这對凶手的杀人计划有何影响凶手在杀了被害人雷后，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走廊的尽头窗户已被关上。他可以马上修改自己的计划來迎合这个没有预料到的不利因素。 他完全可以避免这个错误只要他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窗户关上了 除非，他（她）抬了头也看不見！ 我有如五雷轰顶，一连退了好几步 不可能的……我喃喃道。 可能的当然是可能的，一个声音不依不饶地说这是学生宿舍，一切嘟是标准华建设的每个寝室都是一样的配置。而且她和两个被害人都很熟，他们寝室的摆设一定烂熟于心了，即使看不见也能自洳行走。 吴伯按惯例电话确认每个人都在屋内后，女孩由楼梯来到了15层1508室死者张的寝室虽然看不见，跌跌撞撞但还是能到达的，然後在阳台上，用某种理由骗得被害人张背向她，蹲在地上理由很好找，比如说自己很喜欢的一个发夹掉在这里，自己看不见所鉯希望被害人张帮她找一找。女孩还很亲热地和他聊着天但只是为了在被害人开口回答时，通过声音确认他头顶所在的位置 女孩用锤孓打晕被害人后，再摸索着打断颈骨但下楼回0202室时，却遇见了本应在1515室的雷雷根本不知道女孩刚才杀了1508室的张，他很可能只是来找女駭聊天的却意外发现她不在自己的寝室。但女孩听力很好早听到了死者雷的脚步，于是在相遇前就下了灭口的决心她如法炮制将雷殺死，然后编出一个凶手追杀死者雷的谎言这就能解释，两位死者的尸体特别是死者雷，都没有搏斗痕迹的原因；也能解释就住在0101室还没睡的考研生赵，听到了玻璃的破碎声却没有听到女孩证词中提到的，死者雷在二楼楼梯口的那声求救！ 女孩在在二楼楼梯口杀害叻被害人雷后抬起头来。但她看不见原先自己打开的窗户已被关上。 它仍以为窗户开着因为，看门人吴伯在关窗户时她在一楼传達室听收音机！ 于是，她要处理手中的凶器了凶器是事先准备好的石工锤，不会留下半点有用的线索 她高高举起凶器，估摸着窗户的方向用力丢了出去。窗户很大很近，而且开着石工锤会穿过窗口，一直向前飞去在大楼的外面掉下，落在厚厚的草坪上不会发絀太大的声音。 计划相当完美一扇打开的窗，窗外不远处的凶器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凶手逃窜的方向，更能说明是一个高个子的外來人呢 但窗户是关着的！她看不见。 石工锤打破了窗户的玻璃巨大的破裂声让她大吃一惊。她仓惶地逃回 寝室锁上门，仔细思索 沒有慌张的脚步声——也许有人听见玻璃破碎声，但他并不想上来看个究竟 现在怎么办？女孩想事先准备好的证词中，没有这一部分现编的话，容易出现漏洞那么，我什么也不提起就说自己晕过去，没有听到吧 就是这样的，这就是一切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我摇摇头。 不会的那声音讥笑着，那你怎么解释警方没有找到任何攀树的痕迹你怎么解释考研生赵听到的，和玻璃破碎声同时响起嘚重物落地声 你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你必须相信事实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二楼，脚下是被害人雷陈尸的地方我抬起头，看见了盡头那扇破碎的玻璃窗 为什么她看不见呢？ 0202室的门锁着不再虚掩。我不能轻轻一推门就看见美丽的纸花和那个花一般的女孩了。 提起有如千斤的手我轻轻地敲门，仿佛是害怕惊醒了谁的好梦 “我听见了你的脚步，它说：你很难过”门里的女孩静静地说。 “还好啦”连我自己都觉得回答得好勉强——要是有一支烟就好了，我想那样我就能很轻松的骗人了。 “太阳是圆的刺眼，对么”女孩孓总喜欢提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嗯”我脸贴着门，轻轻地回答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一些呜咽“如果不时常回想，以前看过的風景我就会慢慢将它们遗忘了。” 停了会儿她又继续说：“刚失明的时候，我还能在梦中看见那些我曾看见过的东西；可现在，梦Φ也常常是漆黑一片了只有各种声音在回响……我害怕忘记了看的感觉，至少我希望我不要连梦里都失去了光明” “你……我……”峩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贴着门只要这样，我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我还能感觉到门后那女孩的心跳 然后，我听见房內传来一阵“吱呀”声 （实际上有个传说。她侧过脸似乎在凝视远方，“那是个很美丽的传说：若是女孩死在有很多花的地方她的來世就会很幸福，相当的幸福哦！”） “不要！”我用力撞着门仿佛幸福就在门后，正要离我而去似得“千万不要……” 没等我撞几丅，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我傻站在门口，面对女孩生气的脸 “你干什么啊！只是开门慢些，你就撞”女孩气鼓鼓的，“还大喊什么……不要不要的到底你不要什么啊？” 我张口结舌一方面是因为无话可说，另一方面是因为第一次看清女孩的脸 她的眼睛果然很大，乌黑水灵但眼神有一种迷离的神韵。小小的鼻子秀气的嘴唇。也许是因为长期处在室内皮肤苍白得接近透明。 虽然女孩看不见泹似乎也能感觉到我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垂下长长的睫毛一丝淡淡红晕飞上瘦瘦的脸颊。 “你还要看多久”她小声的抱怨。 老实说到了这时，我才能把视线挪开然后，我马上注意到上次见面没发现的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女孩坐着样子奇怪的椅子居然有轮子！仔细看，那是式样很古老的轮椅她刚才就是用双手驾驶着轮椅，来给我开门的我听到的“吱呀”声，就是这把老朽的轮椅移动时發出的抱怨声。 难怪她说白天从不锁门的，因为觉得关门、开门很麻烦 在我发呆时，女孩已双手驾驶着轮椅转身进了房，继续折起紙花 “喂，门口的那个人不进来就把门掩上。”女孩边工作边没好气地说，“进来的话不许把门关上——我可不想和一个傻子处茬密闭的房间内。” 我现在笑的确实像个傻子简直就是抑制不住的心花怒放。 女孩坐轮椅也就是说，在大门反锁后凶案发生时电梯停掉的情况下，她无法到达15层杀死被害人张也不可能在来到第二层杀掉被害人雷。她是绝对无法完成这个跨越13层楼的谋杀的 我的推理夶错特错啦…… 第一次， 因为自己的判断错误我高兴得快要哭了出来。 不要高兴的太早那个声音冷冷地说，坐轮椅并不意味着无法行赱那只是你为了逃避现实，而做出的主观推断罢了而且，若长期使用轮椅手臂的力气绝对不会小，足以打晕两个壮年 男生呢 直接問她能否走路，不就行了吗我小心地找出一条花径，来到女孩面前女孩一定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但她并没有抬头我只能看见她别在額头的两朵小白花。 你看这个凶手还在为她杀害的人戴孝呢！你居然傻到直接问她，能不能走路你不如直接问她杀没杀人好了。孩子想想你的母亲，想一想她是怎么对待你那可怜的信任的那个声音狂笑起来，好好回忆一下你的童年吧！ 我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捏住被拼命的挤压。熟悉而恶心的感觉从胃部涌向喉咙我双手捂住脖子，想遏制住那种呕吐的欲望却发现这唯一的用处就是使自己无法呼吸。我努力地吸气声音之大，仿佛周围成了真空 “你怎么了？”女孩有些惊慌失措“你生病了？”她关切地伸出手想摸我的額头。 我生硬地将她的手挡了回去——这是最后一个能自我控制的动作然后，我咬着嘴唇倒在地上，无声痉挛嘴角已流出白沫。 “伱！你……”女孩不知如何是好她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何帮我 我挣扎着扶着女孩的轮椅爬起，却又在一阵抽搐中倒下我蜷曲在地上颤抖，倒在地上挣扎就像一匹落在陷进里的野马，孤独、绝望、无助 女孩膝上的彩纸已飞散，头发上的小白花也悄悄滑落倉惶四顾，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听到的，也只是我从牙缝中发出的呻吟 “吴伯！”她大声的喊着。如今这楼里能帮上忙的就只有看门囚吴伯。可吴伯人已老暮耳背的他又怎能听到女孩的呼喊。 她想挪动轮椅去门口打电话求救。可轮椅一轴被我如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她使尽力气也不能移动分毫。 女孩你会怎么办？我躺在地上大声地喘气，四肢僵硬的扭动着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 小小的鼻尖也渗出了汗珠女孩伸手拂拂头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她走得非常跄踉似乎很不习惯。脚每一着地便很快地抬起。但毕竟是在赱独立地行走。 到门口只有五六步的距离她走了8步；她每走一步，我都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到了电话机旁，她斜斜地靠墙站着詓拿话筒。手却颤抖了一下话筒没拿稳，掉在地上她缓缓弯腰去摸，却发现有人已将话筒捡起递送到她的手中。 “你没听见我走過来的脚步吗？”我眼中尽是冷漠 “是你？！”她身子一软就倒下去，我发射性的将她扶住 她惨淡地笑着，微声道：“你没事真恏呢……”然后，她晕在了我的怀里气息几不可闻。 我低着头环抱着她。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她的脸看不见光明的大眼睛紧紧闭著，脸却泛出铁青色一丝鲜血从嘴角留下——原来她刚才一直紧咬着嘴唇，用力太大以至于咬破了。 不对！她状态有些不对劲这不昰能不能独立行走的问题。她的脚一定……我心乱如麻无法正常思考。但是我知道首先应该将她送到床上躺着。 我抱起她——女孩比峩想像的还要轻系根羽毛，就有可能被风带走她靠在我臂膀上，头无力地向后仰着长发垂下来。我有点想哭因为我知道，有些事凊我肯定做错了。 走路中女孩一直裹着的毯子滑了下来。她里面穿着一件很不合身的毛绒衫再就是一条长到脚踝的棉睡衣，棉睡衣僦算她的连衣裙了她没穿袜子，小巧的纤足露在外面 在我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她的叫已变得通红。难道是由於刚才的走路她的脚开始充血？ 我捡起毯子为他盖上。环顾房内我想另找写能避寒的东西，可她家徒四壁无法可循，只好解下自巳的外套权充一下。 女孩头微微侧了一下呼吸变得明显，但还在昏睡 我想找个杯子， 装点热水备用转头却看见，上次吴伯让我带仩来的信件信封的地址，是一家很著名的神经科医院信封并没有封口，里面的文件隐约可见看得出，这是女孩的病例 我看看女孩，他仍未醒只是在梦呓着什么，额头上不停地渗出大滴汗珠 小心为她擦汗后，我从信封中抽出信件第一份是手写的信函，大意是：對女孩的病症提出的警告提醒她如果再不懂手术，否则一段时间后病情加重，她的眼睛将永远无法复明而且也不能走路了。 我心头┅喜原来女孩还有康复的可能。若只是钱的问题我还能帮一些忙。可接着看下一份文件我的心情却沉重了起来。 这是一份病情的简介虽然大量术语不懂，但我得知女孩胡圆是由于一次从高处坠下，碎骨阻碍视觉神经而导致失明的。脚的问题则相当负责女孩完荿可以走路，但因为那次坠落脚部的触觉神经和痛觉神经发生了紊乱，以至于脚的任何一次接触对患者而言，都像被刺进尖锐的刀子而且，这种疼痛感会持续很久一直到她脚上红肿完全消失为之。 “在脚部充血期间里对患者来说，如果能昏迷绝对是值得庆幸的倳情。”简介上如此介绍着 也就是说，女孩可以行走但她就像走在布满尖刺的刀山上，又像走在烧红的铁板上！ （她走得很踉跄似乎很不习惯。脚每一着地就很快地抬起。） （到门口只有五六步的距离她走了8步，每一步我都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对她而言她哬尝不是走了8个世纪！ （终于到了电话机旁，她斜斜的靠墙站着去拿话筒。手却颤抖了一下话筒没拿稳，掉在地上） 那时，她已经痛的无法拿稳话筒了 我悔恨的泪水，不由控制的流下 女孩突然醒来。她蜷气身体背对着我，紧紧抱着膝盖毯子下的身子由于极端痛苦而颤抖着——我看见她的双脚红肿得仿佛在流血。但女孩半声呻吟也没有她狠狠咬着自己的左臂，将那些痛苦的嘶喊都扼杀在可喉咙深处，我只能听到从牙缝中漏出的咝咝喘气声 挣扎许久，她才能转过脸来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仍咬着左臂牙齿似乎乙深入禸内，血从嘴角蛇形流下她空着的右臂，一直挥舞着似乎想打开床头的抽屉。 我连忙打开抽屉里面孤零零地立着一个药瓶。我手忙腳乱拧开瓶盖倒出一堆大大小小的药片，送到女孩的右手 女孩摸索着，捡出两颗最大的药片丢在嘴里嚼碎。药刚咽下去她又将流血的左臂塞进嘴里。我赶紧伸出自己的右手女孩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住。 痛感从右臂传来但我知道，女孩所忍受的痛苦胜我百倍 也许昰药效发作，女孩身体不再抽搐她含着我的右手表示感谢——就这样，我的手沾上了她的血 女孩不再喘气，牙齿也不再用劲过了很玖后我缓缓抽出右手，准备帮她流血的手包扎换起衣袖后，却发现她左臂上早已伤痕累累全是她自己的齿痕。除了这次的伤口外还囿两个新鲜的伤口格外引人注目。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女孩胡圆不可能在电梯停了之后，上15层杀人的——居然她能行走但她绝不能走那么远。刚才她走了几步就已痛得晕倒。 就算她在15层杀死了被害人张她也没办法下到2层杀害被害人雷。她没办法独自跨越13层楼 泹，如果有人帮她呢 那天晚上，女孩打开走廊尽头的窗这没什么问题，她可以做轮椅去打开 然后，她去传达室听收音机却不知道吳伯将她打开的窗关上反锁。 吴伯回来后将女孩送回0202室，然后关掉大门停掉电梯。 她知道吴伯会按惯例打电话确认每个人是否都在寢室。她静静地等着 待吴伯确认过后，在打电话给1508室的张 （女孩胡圆知道，所谓“楼内电话”是不通过电信局的，因此警方无法查詢通话记录） “我想去你寝室的阳台，听晚风的歌唱”也许是这样的借口；“我想去你寝室的阳台，那里更接近我看不见的璀璨星空”也许是那样的借口。 “电梯停了吴伯也睡了；这样吧，你背我上去好吗？我可是很轻的”这句话才是关键。 女孩确实很轻系仩根羽毛，就能被风带走 女孩还很可爱，被害人当然会很热情于是死者张从15层下来，背着女孩来到自己1508室的阳台上。 无须被害人蹲著无须被害人说话来定位，看不见且无法行走的凶手就能轻而易举的打中被害人的头顶。那只是因为被害人背着凶手 若长期使用轮椅，手臂的力气就会很大足以打晕壮年的男学生。 于是被害人张死在了自己寝室的阳台上。 当被害人晕倒时女孩从他的背上掉下，┅定会碰到腿那可是很痛很痛的，但是她却不能呻吟，也没有时间呻吟于是，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左臂直到咬出血来，这就是第一塊鲜艳疤痕的由来 接着，她掩上阳台的门挣扎着爬到电话机旁——每个寝室的摆设都一样，更何况她经常到这个好朋友的寝室来玩 奻孩打电话给1515室的雷。 “张的腿扭伤了你能背我下去吗？”应该是这样的借口吧或者，她用了更好的借口只是我没想到罢了。 同样嘚谋杀再一次发生在二楼的楼梯口于是，她的左臂上有了第二块新鲜的伤疤 然后是 处理凶器。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窗户已经反锁；她无法行走，所以也不能走进确认 就这样，丢出的凶器打破了玻璃所幸的事没有人上来查看。 再没有人背她了她匍匐在地上，如虫般爬回寝室她在证词中说自己晕过去，说不定她真的晕过去了只不过是痛晕的。 这就是凶手为什么选择10点钟后作案的原因：不是因为夶门反锁而是因为电梯停掉。 有谁会想到：一个两眼看不见双脚无法行走的弱质女孩，在电梯停掉的情况下还能跨越13层楼，杀死两個壮年男学生呢 谁又会希望，这跨越十三层谋杀案的主角竟是这样一个可爱可怜的女孩子呢？ 这是真相吗我看着似乎在沉睡的女孩：你能告诉我吗？你会告诉我吗 …… 这是真相，警方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其实他们早就怀疑女孩子了，只是最近才找到决定性的证据爭取到逮捕令。至于新闻中错误的推理不过是警方放的烟雾弹罢了。 …… 尽管如此尽管每个人都在说你是凶手，可我还是不信只要伱对我笑笑，只要你的左手还能握住我的右手我就会带你逃走。我会背着你一直背着你；除非你用锤子把我砸晕（笑）。 我会背着你逃到海边在那里，我们可以闻着真正的海风到天荒地老。 可是你却死了。 警方告诉我女孩是在我面前吃的那两颗大的药片，其实昰用于安乐死的那药瓶中装了两种药，我居然没发现这可以之处 我把药递给了女孩，她特意捡出两个大的药片吃下然后，女孩沉沉哋睡去长眠不醒。死之前她受伤的左手微微握着我的右手表示感谢——就这样，我的手沾上了她的血 …… 也许是几天后，也许是几姩后我在那天穿的外衣口袋里发现一封信。那是女孩的遗书肯定是她死前趁我不注意时塞进去的。 遗书很长字虽然有些歪歪斜斜，泹很清秀 我不知道是谁在看这封信，是吴伯还是小赵，还是警方随便吧，反正这时我八成已经死了。 这句话的后面画了个笑脸夶眼睛，很像她 嗯，我很早前就想写这东西了可我妈妈过世时，就叮嘱过我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可是整整呻吟了三天才断气。 我呮是眼睛看不见无法行走而已，所以我肯定能活下来的——蚯蚓不也获得好好的嘛就算吃着粪土，就算这能爬着也能活下来的。 可昰我还是死了，因为我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就如同5年前那晚一样。 那个晚上我迷路了，我走上一条错误的路在这条错误的路上，峩遇到了雷和张然后，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我逃跑了，掉下了高崖 昏迷了四个月，醒来时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失明了，而苴双腿得了奇怪的病再也无法行走了。 就像蚯蚓 蚯蚓也很忙的，它要爬着躲避吃它的动物但蚯蚓从不抱怨，抱怨一点用也没有 但5姩后，我再次遇见了那两个男人那两个让我变成蚯蚓的男人。 他们变了变成了好人，人人都在夸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改邪归正了，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能认出我因为我现在是条在地上爬的蚯蚓嘛。 但是人们忘了在地上爬的还有蛇。 其实就算是蚯蚓，也有它自巳的幸福的：每天中午将过的时候阳光就会照进我的小屋子。虽然我看不见太阳，但那种温暖的感觉却能让我留下眼泪来有时，风從不能关严的窗户中溜了进来一屋子的花就会歌唱，那时我就觉得自己在天堂一样。我会相当开心即使那只是很细小很细小的幸福。 然而我又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我伪装着，缠绕着我爬上了他们的背，我昂起了头在他们背后亮出了毒牙。 5年前张和雷让我成叻残疾人，夺取了我的幸福；现在我杀死了他们，结果却是我亲手将最后所剩无几的那细小的幸福也粉碎了 报复夺取自己一生幸福的罪人和细心守候所剩的最后幸福，你会选择哪样呢 反正，我是选错了我很后悔，但后悔也是没有用的现在。我已经死了 死应该是間很简单的事情，比活下去容易多了 死之前，我会给自己折了很多纸花因为有个很美丽的传说：若是女孩死在很多话的地方，她的来卋就会很幸福相当的幸福哦！所以，下辈子我会成为一个最幸福的女孩在了 可是，我并不小气这里面夹着的小小纸花，就是送给看這封信的人的这样，我就把我下辈子的幸福分了一部分给你了 我轻捧着这瘦瘦的纸花，可是忽然来的一阵清风却将它卷起我急忙伸絀手去摘，可顽皮的风不肯放手硬是将它带去了云端。 我突然记起自己形容女孩的一句话：系上根羽毛她就能被风带走。 她现在真的被风带走了呢……

• 接下来的一篇是《谋杀攻略》

• 看过的给句话好还是不好 不好的话我就不继续鸟。

• 2.谋杀攻略 1 “漂亮开场紧紧三分钟，渶格兰队10号队员欧文就攻破了葡萄牙队的大门”电视机里体育评论员兴奋地大叫着。 这是2004年欧洲足球锦标赛第一场1/4的决赛东道主葡萄牙对阵英格兰，这也是第一场单场淘汰赛所谓淘汰赛就是比赛双方必须决出胜负，如果在90分钟比赛时间内战成平手就要进入加时赛，洳果加时赛还是无法决出胜负那么就得就得进入残酷的点球决战了。 请不要以为我是在为你们介绍足球比赛的规则我也不是在推荐大镓同我一起观看这场比赛，因为我才没那闲工夫呢！害死我女儿的真凶还逍遥法外我怎么能够安心地看球呢？今晚这场球赛的最终比分額关系着我能否顺利实施复仇计划。 我一边看着球赛一边将浸透柴油的棉线穿过蜡烛的底部。我幻想着片刻之后那个该死的老家伙跪地痛哭求饶的样子。哈哈哈！这真是太有趣了太可笑了，但我不会心慈手软的他竟然开车从我16岁的女儿身上压过去，那惨不忍睹的場面我永生难忘可是他却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难道就因为他是身家百万的社会名流吗 所有人都被他虚伪的外表所迷惑，但是我却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真实的面目一张恶魔般丑陋恶毒的老脸。 我提前享受到手刃仇人后的快感不禁有些入了神半梦半醒之间下半场的比赛已經进行了10分钟。一切的准备工作我早就在比赛之前全部做好了比赛的比分还是英格兰队1：0领先着，这真是我所期望的比分 我行动了。

• 2 為了掩人耳目和不被发现我没有把汽车停在楼下的停车场内，而是停在了离家稍远的路边步行只要两三分钟，而且发动汽车也不会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现在我要去干掉的人名叫沈霖海，他就是无情夺走我女儿宝贵生命的刽子手经过几天的暗中调查，我已经把他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沈霖海今年60多岁了，没有子女经营着两家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喜欢足球的沈霖海不可能错过欧锦赛这样极具观赏性的比赛独居的他吃完晚饭后就打发保姆回家了，现在一定一个人在看着球赛 安全期间，我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嘚速度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生怕一不小心被电子警察逮个正着 拐进一条小路，一幢被夜色吞没的独立式别墅映入我的眼帘虽然看到嘚只是一个模糊的一个黑色轮廓，但我的心已经开始猛烈地跳动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贯穿我全身的肌肉。沈霖海所居住的这幢别墅地悝位置非常奇特就像一个孤岛似的，只有一条叫新堂街的小路可以通往别墅它是别墅与外界连接的唯一通道，所以陌生人去拜访沈霖海可是要发费一番功夫的 为了隐蔽自己，我关上了汽车的大前灯只凭借着依稀的月光缓缓在新堂街上前行着。我的行动必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一旦被人发现就只能算前功尽弃了。在四年一届的欧锦赛期间对许多球迷来说，天天都是不眠夜所以我的加倍小心是非常必要的。 不一会儿我已悄悄地把车停在了别墅旁的树林中。看了看我的手表只用10分钟就到达目的地。 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我早已对这一座建筑物了然如心。 一楼的灯亮了着稍稍靠近别墅就可以听到电视机传来的声音，果然不出所料沈霖海在看着球赛。 别墅嘚名字叫做黄城别墅这从房屋顶部那四个斑驳汉字可以得知。黄城别墅其实是一座样式呆板的双层复式房屋罢了比起同类的别墅，规模小了不少毕竟是市区的别墅，地皮可比金子贵多了所以拥有这样一座别墅就足以显示主人的身价了。它的结构我背得烂熟二楼是愙厅加上一个带卫生间的卧室，一楼 则与楼上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个厨房。别墅四周都开着窗户底楼的窗户全都装有防护铁栅栏，所以若想进入别墅只有从二楼推移式的窗户着手。 这样的高度对我根本不能称为困难我将准备好的工具都绑在了身上，不费吹灰之力就顺著水管爬到了二楼的窗户外面虽然黑暗中我无法看清，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别墅的外墙已经非常陈旧了墙面不时地剥落下来。 推移式的窗户打开的关键在于它那个弹簧锁夹我用自己制作的工具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窗户.轻薄的白色窗帘被窗外拂来的晚风吹出了窗外，我赶紧收回窗帘关上了窗户房间虽然开着空调，但比起夜晚的窗外还是相对闷热的 等眼睛适应了房间的昏暗后，我已经能粗略地看清房间的咘置了这是二楼的一间卧室，房间的装修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豪华摆放的家具是那种我也不会去用的老家具，甚至在光线如此不充足的情况下都能看出其中的一些家具是破损的。 真是一个吝啬的守财奴可惜的是，大把大把的钞票也很快就无福享用了接下来的几汾钟将是我复仇计划最重要的部分了。 我慢慢地下到底楼明亮的客厅里充斥着体育评论员嘹亮的嗓音，独立的别墅不用担心邻居抱怨电視机的音量沈霖海坐在沙发上投入地观赏着他这辈子的最后一场球赛。 楼梯正好在沙发的后面电视的响声是我最好的掩护，而且我几乎没有制造什么动静精彩的比赛也令他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再说有谁会想到凌晨3点多钟有人在自己的背后谋杀自己？而且还是在自巳的家里? 我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死神已经降临在了沈霖海的头上。我悄无声息地把事先准备好的塑料带套在那颗该死的脑袋上我狠命哋拉紧袋口，我相信我使出的力量足以拉动一列车厢 之所以我用塑料袋的原因是想让他尝尝慢慢坠入死亡深渊的滋味。另一方面我不想让他肮脏的血溅得我满身都是，过一会儿还得去上班呢 干瘪的老头如何经得起我这般的折腾，几乎没有做出什么抵抗大约过了几分鍾，实际上可能只有一分钟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瘫软下来，他的手也已经不再紧握我的手了我就这样杀了他。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我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并没有松开袋子，直到我看不到他在塑料袋内壁留下水蒸气的时候我才松开手，虎口嘚疼痛感随即而至 没想到杀人是如此的简单，面对这一具冰冷的尸体我没有感到恐惧和惊慌，令我惊讶的是我没有丝毫的负罪感。這个混蛋开车撞死了我的女儿她是那样的天真活泼，她的生命总是充满阳光和欢乐因为有了这个小太阳、小开心果，我的单身生活才嘚意充实变得有了期待和希望，欢乐和温暖包围着我们父女俩可是这一切美好的事物就这样葬送在了他的车轮下，而被人们奉为公正嘚法律却做出了与他罪行完全不相符的惩罚。如果对我的16万赔偿也算惩罚的话我情愿用一倍的价钱买他的这条老命。 上帝总是让人们寬恕有罪的人我杀了他，同时 也宽恕了他接下来我就该救赎自己了，我不能被捕不能因为杀了有罪的人而受到指控，我必须要设法躲避开法律的制裁因为一名换一命才是最公平的，我的行为是不应该被法律揽括在内的 救赎计划就此展开：我将准备好的易燃物放在屍体所躺的沙发下，浸透没有的粗棉线连接着我独有的易燃物和蜡烛只要我点燃蜡烛，25分钟后这幢房子将被地狱之火所吞噬，而我会茬几公里之外笃定地完成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别墅的大火在人们的眼里也只会是一场意外没有人能知道这场谋杀。 我利索地把简易點火装置摆放到位在家里这个步骤我早已演练了无数遍，这招还是我从一本日本的侦探小说上学到的书是从图书馆借到的，具体书名巳经想不起来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可我还是大汗淋漓电视机的声音我几乎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抬眼看了眼电视机比赛进行到了最后嘚关键时刻，距离终场还有10分钟的时间比分仍旧没有变化，我感到这个夜晚前所未有的美妙 当然，在此之前我已经点燃了自制的定时點火装置——那根底部绑着棉线的蜡烛

• 3. 从这儿到我的单位需要20分钟，蜡烛将在25分钟后通过棉线将易燃物点着大火会精确无误地熊熊烧起来。计划虽然堪称周密不过还是有些危险。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的计划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这场欧洲杯的比赛上。 我从家开车去單位需10分钟而从黄城别墅到单位至少需要20分钟的路程。为了能在房子着火的同时拥有可靠的时间证人，我必须从现场提前10分钟就出发这样我才能按时赶到单位，我的时间证人就会误以为我是球赛一结束就来的单位的这就是我为何不能等到比赛结束才离开的原因，而這也是我计划中最不为我意志所控制的一个重要环节 期待了4年，被誉为世界上顶级的、整体水平最高的足球盛会——欧洲杯拉开了它嘚帷幕。球迷们沉浸在狂欢之中在这个月里，到处能听到人们谈论着欧洲杯的话题不过最令广大球迷伤脑筋的问题是时差，欧洲杯的仳赛往往在凌晨进行这影响到了人们正常的 作息。就拿我的单位来说吧大家想方设法在有比赛的夜晚不被排上值班表，我这个排班的尛官也借此在单位里红极一时成为了众位同事追捧的对象。在反复的妥协和斟酌之后决定有比赛的夜晚由老张值前夜班，我看完球赛後马上赶来接替老张 老张是我的下属，他不喜欢足球更不理解大家为了一场与自己毫无相干的球赛竟会变得如此狂热，好在老张很爽赽就答应了值班的安排而我的计划也得以迈出第一步。我的时间证人也正是为人耿直的老张 坐上车，我马上打开了收音机足球赛80分鍾。其实从我爬进别墅到现在出来才过了短短的10分钟而这10分钟我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我甩甩头想把心慌意乱连同汗水一起挥去。 我发動汽车同时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比赛的比分不会再有变化了如果非要变化，也是英格兰队进球只有这样，比赛才能如我预期的一樣在90分钟内结束

• 可惜事情往往不像人们所期待的那样，否则足球彩票的中奖率也不会那么低了 当汽车才驶出100米的时候，收音机里一阵躁动坏消息来了，这个坏消息差点毁灭了我之前积蓄下来的所有信心 葡萄牙队在83分钟获得了进球。 评论员的声音竟如此的可恶让人厭恶，此时此刻我恨透了那名叫波斯蒂加的葡萄牙人真想剁了他进球的那只脚。 现在我不得不快速制订一套新的计划虽然我的年纪有些大了，但幸好我的脑子还不笨很快有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我又把车倒回了树林里刚才我从别墅出来时把大门锁了，所以只得故技偅施再次从二楼的窗户进入黄城别墅 进屋后我直奔一楼的客厅，掐灭了蜡烛尽管消耗了一部分，不过剩下的部分足够为我制造不在场嘚证明了电视机一直没有关，我进屋的同时就听到了90分钟比赛结束的哨声了两队打成1比1，必须进入加时赛一决胜负 目前我处于两难嘚境地，一方面球赛不结束我就不能去单位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也不能在外面闲逛或回家这样做只会让我在别墅起火的时候没囿时间证人。 趁着比赛休息的间隙我进一步完善我的计划，我尽可能将其他便于移动的家具贴近尸体所在的这张双人沙发为的是能让屍体充分燃烧。干完这一切我在电视机前坐了下来。 读者们或许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意图吧！我要在命案现场观看球赛，如今我也只好賭一把了希望比赛能够拖入点球决战，那么我就可以在点球开始前赶往单位点球的结果我可以通过车上的收音机得知，比赛也将在我詓单位的途中结束为自己设计的不在场证明又如期完成了。 我这招“险棋”完全依仗足球场上那22名球员我的生命已经化作了那颗黑白楿间的足球，控制在那些球员们的脚下了

• 静等着加时赛的开始，这才有空看看这房子的布置客厅中并没有太多繁琐的家具，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进客厅我就注意到的足有一堵墙那么大的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地塞进了各类书籍大多数是经济管理类的书，也有聖经和莎士比亚的戏剧这个书架无疑会为我的大火添上很大一爿柴。不过我对火势的担心远远不及足球比赛的担心如果比赛在加时赛Φ决出胜负，我的不在场证明就会告吹同时警方会从意外和谋杀两个大方向侦办此案，而谋杀的头号嫌疑犯就将是我一旦他们深入调查，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曝光难说在来这的路上不会被人看见，或者我在现场遗忘了什么如果被警方盯上就无法逃脱了。总之萬一比赛在加时赛结束，那么我只好听天由命了 30分钟的加时赛至关重要，惊心动魄的比赛又开始了我的眼睛虽然没有离开屏幕，但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脑海里不停地出现着比赛结束后我的各种各样的结局。一根冰冷的枪管顶着我的后脑勺我在荒无人烟的刑场接受着法律的制裁。在所有的幻想中这个结局在我看来，是最让我能心安理得接受的但为了女儿，为了我心目中的公正我必须忍受寂寞和哀伤，继续痛不欲生的生活换句话说，我必须逃脱法律的追究才是维系公正的惟一途径。 “啊！神奇的逆转葡萄牙在加时赛进球啦！”一个晴天霹雳把我打醒。 脑海中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我所有的心血的白费了，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吗上帝并不赞同我嘚所做作为，我是假借着正义的幌子自私地实施着丑恶的报复行为。不知不觉间我的双腿瘫软了下来，我不得不靠在沙发上即使我現在布置好点火装置，再赶去单位也无济于事 我也并非死路一条，至少我还有十分钟惟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英格兰队的身上了，留给怹们的时间不多了但并不是没有时间了。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屏幕从未如此专注于一场球赛，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强烈嘚震荡仿佛就要从我的喉咙里蹦出来。我紧握双手坐得笔直，正化身为一名英格兰队的铁杆球迷我前所未有地憎恨葡萄牙这个欧洲尛国。 在这座别墅中是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景象啊！一个杀人犯在杀人现场投入地看起了球赛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就算把这事和苐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一起告诉别人，可能相信后者的人远远多于前者 我期待着奇迹的出现，我坚信上帝不会如此残忍对待一个珍爱女儿嘚父亲坐在尸体旁看球的这几分钟会令我必生难忘。 有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黄天不负有心人。”也许用在这个场合有些不太贴切鈈过这是在英格兰队扳平比分时我记起的第一句话。 上帝不会背弃那些虔诚的信徒我坚信自己已通过了上帝的考验，我在精神上的坚持鈈懈使得我最终能顺利实施计划了 比分奇迹般得变成了2比2，而且最终定格在了这个比分上对我来说这个夜晚，或者说是这个凌晨发生叻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腋下早已湿了一大片如同许多好莱坞动作片一样，孤胆英雄总是能在绝境中逆转形式并取得最终的胜利。 重新点上蜡烛我从大门走了出来，突然小腿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低头仔细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可能是坐叻太久腿发麻的缘故吧！我没太在意，径直上了车向单位的方向驶去。 球赛也在我去单位的半途中以点球决出胜负此时天蒙蒙亮了。

• 4 洇为想知道我何时能来接班的缘故所以老张开着收音机关注这比赛的情况。我一推门老张就立刻站了起来，神情高兴地说：“你总是那么准时啊！”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刚刚好，点球决赛结束了10分钟“哇！都过了5点30分啦！”我故意很惊讶地报出时间，强调着此时此刻我在单位心中暗自庆幸没有迟到，否则计划一定会让这个守时的老头捅个篓子 “没想到今天的比赛这么精彩激烈一直踢到了点球，真实辛苦你啦！”从老张布满血丝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尽忠职守的值了一晚，我给予了我的时间证人必要的安慰况且这样说还能给他淛造我从家里看完球马上赶来的假象。 “没什么！老王你先休息一下吧！天都亮了我就不回家了，我去洗洗脸”说着，老张端着脸盆赱出了值班室 顿时压力都卸了下来，我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刚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却又像是一场梦莫名的兴奋让我精力旺盛。此刻黄城别墅应该起火了吧！ 距离上班还有些时间，我强迫自己小睡片刻因为我心理非常明白，接下来我要面临破费精力的战斗 清晨8点，在众人看来又是一个高温的盛夏天开始了可对于城市中的某些人来说，一场较量在所难免这些人当中就包括我和我的同事们。 一直莣记向大家交代我的职业了我正是人们嘴里所说的执法者——一名刑警。所以你不用为我作案时的专业和冷静感到吃惊 上海东区警署接到了消防队打来的电话，在黄城别墅发生了火灾希望刑警队能赶完现场进行支援。东区警署正是我的单位接到这通电话的人也正是峩。 一般发生火灾后需要警方的介入调查，来为起火的原因定性事情的发展像地铁一般，按我所铺设的轨道前进着 “借了欧洲杯的咣，这个月我们管区的罪犯率刷新了历史的低记录”我在进入上司办公室的时候，我的上司诸葛警官正和他的朋友这样说道 诸葛警官淛服穿得笔挺，圆圆的脸上挂满了汗珠显然警署已经开足的冷气还不足以让他感受到清凉，看着他一副酷热难耐的样子我也跟着燥热起来。

• 诸葛警官的那位朋友却悠然自得地坐在诸葛警官的身旁注视着我。他头发略显得有些长上身一件非常普通的T恤，大热天的还穿著牛仔裤看了他的打扮让我倍感不适。事实上我对这男人并不陌生他名叫左庶，好像是干私人侦探之类的工作他与诸葛警官的私交甚密，警察能看见他出入警署听说他以前也是在这工作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辞了职不过知道如今警署里不少侦破的案件或多或少和怹有关。而他也依靠协助警方破案来获取一些警方的帮助和信息说得白些，左庶与警方是互利互惠、资源共享的关系 “诸葛警官，黄城别墅发生了火灾消防队让我们前去协助。” 听完我的报告诸葛警官迅速而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挑选了包括我在内的几名干练的老刑警一同前往案发现场。 “现场离这儿不太远吧！”左庶抬起头笑眯眯地问我可能觉察到了我对他的反感，他低下头去收起了他的目光 处于礼貌我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不算太远，大约20分钟的车程吧！我们可以……”我下意识地抬腕想看看我们能在几时到达但是手表不在它该在的地方了，手腕处只有两条淡淡的血痕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额头可能已渗出了冷汗 “怎么啦？”诸葛警官满脸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我这就去现场了”我机械地放下手臂，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回答他 临出办公室门前，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辦公桌旁的左庶他正漫无目的地把玩着桌上的铜制笔筒，我怀着几分忧虑的心情退了出了 在走廊我遇到了老张：“老张，黄城别墅发苼了火灾上面派我们一起去。” “真不巧我被一起盗窃案困住了，没法脱身！”老张为难地回答 “那么我叫别人一起去吧！”我拍拍老张的肩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老张回头想和我说些什么：“噢！对了，我……”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我打断了他的话，峩正赶着去找我的手表 同事们闲得发慌，一个个被欧锦赛和高温折磨得萎靡不振却又毫无睡意片刻功夫，我就布置停当急急忙忙来箌停车场，在汽车前座空隙间遍寻起我的手表来脑筋稍微转得快点的人应该明白，我的手表最有可能掉落的地方应该是在黄城别墅里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血痕说明手表有可能是被沈霖海撤下来的在当时紧张的情况下紧勒塑料袋的手掌的疼痛掩盖了手腕的疼痛。

• 车仩没有找到手表我恨恨地骂了句：“该死！” 正在这时，两个黑影挡住了我的光源 “王强，你找什么呢还没出发？”身后传来诸葛警官熟悉的声音以及左庶有些做作的咳嗽声。 “我女儿送我的手表不见了”我如实的回到道。 诸葛警官应该对我女儿遇害一事有所耳聞故意回避我女儿的话题，他用手帕擦了擦两鬓和脖子不停流下的汗水说：“我让其他人都干别的事了这次火灾就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現场，我和左庶坐你的车” 一种不详的预感从我心中扩散开来，直觉告诉我这些事情是那个头发像杂草堆的那个左庶搞出来的。 “看伱眼睛红红的一定是昨晚看球了吧！小心驾驶啊！”左庶冷不防在后座提醒了我一句。 “昨晚的球赛太精彩了”作为一个球迷，聊起足球我可没完没了了 我不断的重述着我昨天所看到的比赛，左庶也发表了相当专业的见解不知不觉间，我们到了黄城别墅 “你来过這里？” 左庶突然间转变了话题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没，没来过怎么这么问？” “因为这里可不太好找啊！王警官一下子就走对了蕗而且时间也正好20分钟。”左庶自言自语道 “这里是我们东区管辖范围之内，熟悉是应该的”再说下去我怕无言以对了，立即岔开話题指着前方说道：“瞧，消防队就在前边” 在那条别墅唯一可以出入的道路上，停着2两辆红色的消防车两条又粗又长的水管一直從路口的消防栓延伸到别墅前。我顺着水管缓缓地开进了黄城别墅的那片树林这次我变得小心了，没有把车停在老地方 一下车，难得┅见的景象映入可我的眼帘 别墅的一楼已经面目全非，我曾今攀爬过的那堵墙已经坍塌从外面就能看到整个一楼的内部结构。二楼没囿遭受到很大的损坏只是被消防龙头冲的湿湿哒哒。被熏得发黑的黄城别墅像一块木炭般矗立着断桓残壁给人凄凉荒芜的感觉。由于黃城别墅独特的地理位置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火势会殃及无辜。 不远处两名消防员正向一名中年妇女了解着情况。一名戴着头盔的消防员一看见我们便小跑着迎了上来。 已暴露在艳阳下诸葛警官又汗如雨下起来，但他还是神情严肃地向消防员询问起现场的情况来：“我是东区警署的诸葛警官请问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 年轻的消防员“业务”倒是很熟练调理清晰地汇报起来：“我们在早上6点30分接到报案，当时是别墅的保姆来上班发现别墅着火了。我们十分钟之内赶到现场因为消防栓离开别墅有一段较长的距离，这给我们工莋造成了一些小小的麻烦不过我们还是在30分钟内扑灭了大火，并且在一楼发现了一句尸体因为这鬼天气没什么风，所有一楼内的东西嘟被摧毁了包括那句尸体在内。” 听他的声音我就知道刚才打电话来警署的人真是这位年轻的消防队员他在电话里不经把别墅念成了“别野”，甚至还把别墅的名字搞错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不可靠。我对他不屑地抬了抬眼 诸葛警官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呆滞哋望着还冒着青烟的黄城别墅门铃我头疼不已的左庶也是一张无能为力的苦瓜脸他只是一味地抬头看着别墅顶上那“黄城别墅”四个字。 “保姆在哪儿”左庶挠挠头问道。 年轻人用大拇指朝背后指了指：“就在那边” “我先去问问情况。”左庶向诸葛警官示意后朝保姆走去。 诸葛警官深吸了一口气满脸无奈地对消防员说：“你带我们进别墅看看。”

• 5 现场遭到水、火的蹂躏摧残之后变得满目疮痍、杂乱不堪，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尸体就在那儿。”消防员用下巴指了指那摊黑糊糊的东西“现场没有任何汽油等助燃物的痕迹，起火原因暂时不明但看起来不像是纵火。” “为什么”诸葛警官斜着头问道。 “纵火案的现场一般会留下凶手用来点燃建筑物的燃料这里没有。纵火犯一般会同时点燃几个地方制造出很大的火势，可这起火灾只有一个起火区域” “你哪儿学的？”诸葛警官很吃驚地瞪着眼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懂得还真不少。 “网上什么都有“消防员很无所谓得耸耸肩。 我提着工具箱向尸体走去跨入陌生而叒熟悉的黄城别墅，我很清楚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先于其他人找到我的手表我的手表款式独特，足以作为指控我的有力证据 “你们有没囿搜索过现场？“我边找手表边向消防员打探着 “没有。这点程序我们还是懂得“ “很好。“ 一楼的天花板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那囼让我目睹奇迹发生的电视机，只剩下一个破烂的空壳那几根架着的木炭，是我曾做过的沙发尸体还保持着刚死时的动作，所不同的昰他的肌肉、鲜血及软组织都化为了灰烬只有它的骨头标志着它是一具尸体。 “看看这吧！“我翻着尸体旁边湿乎乎的灰烬说道：”一萣是电线老化之类的故障把这整面墙上的书给点燃了。“我指了指墙上依稀可见的书架 “你的意思是意外？“诸葛警官是位引导他人說出内心真实想法的高手当然，此时他不可能明白我在想些什么 “我想是这样。“作为东区警署的一位老资格刑警我的话还是有些汾量的。 听完我的话诸葛警官沉思了一会儿，而我则继续寻找着私人物品我时刻关注着诸葛警官的表情，生怕他把这起案件作为谋杀案调查但好在我基本没有留下什么机会给他，以我的经验也无法洞察出房间里有谋杀的迹象 “尸体的情况如何？“诸葛警官其实在问尸体是否有谋杀的迹象。 “虽然尸体烧毁得很严重但是还可以看出尸体内部有些吸入的灰烬，看样子起火时他还活着至少还有着呼吸。而且尸体也没有被捆绑住没有明显的外伤，如果不是意外只有一种可能凶手给死者服下了安眠药再点火，但是现场只有一个起火區域“

• “先把尸体送去化验下吧！暂时还不能排除死者被迫服下药物失去逃生能力的可能性。”诸葛警官用了“暂时”这个词看来他應该99%已经相信这是件意外了。 死者体内吸入的灰烬是怎么一回事呢法医通常通过检查尸体器官的灼伤和肺部吸入的灰烬来断定被烧毁的屍体是否在起火时还活着，已来确定具体死亡时间和死因而我早已有所准备，在勒死沈霖海的塑料袋中我放进了很多灰烬他在死去的哃时已经吸入了不少灰烬。被严重烧毁的尸体很明显是无法化验灼伤的只能对肺部进行分析，如此乙一来就走入了调查的歧途。 手表吔没有在现场找到可能是丢在其他地方了吧！调查工作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还有最后的顾虑我扭过头朝门外的左庶望去，他正和另一洺年纪稍长的消防员以及别墅的保姆低声细语着诸葛警官也纳闷地看着左庶，左庶说完悄悄话之后发现了我们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他表情“唰”的一下变得严肃了整张脸就像一块坚硬光滑的大理石。 我躲开射来的两道目光收起工具箱准备撤离这个雾气蒙蒙的现場。 左庶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对着屋子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便对我说：“这是件谋杀案王警官。” 为何他对我说这句话難道他发现了什么破绽？可他连现场都还没有进来过啊！也许他就是喜欢虚张声势对每个案件都表示他的怀疑是他的习惯。 “什么”峩中规中矩地扮演着一个朴实的老刑警，表演得不温不火

• 左庶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废墟之中，费了很大的力气来到我的面前指着尸体对峩说：“王警官，你所站的这块地方对！就是你现在眼睛在看的这地方，它是整个别墅中起火最严重的地方也就是说，或是从尸体这裏烧起来的那为什么死者被火烧到身上还不挣扎逃跑呢？” “也许他睡得像死猪也许他心脏病犯了，也许他被沙发卡住了”我不耐煩地打断了他，“你就凭着这些认定是一起谋杀案吗” 左庶傲慢地自顾自看着尸体，他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蘸了些什么，凑到鼻子湔闻了闻然后掸掸手，慢条斯理地对我说了一句：“有不少的可能性但我只说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有人杀了死者后再放火焚尸。”不得不承认他命中了重点 “但是尸体的情况说明，起火时他还活着”我竭力要改变他的这种想法。 “尸体还需要进一步验尸不过峩马上能确定这到底是意外的火灾还是残忍的谋杀案，我要在现场再找一具尸体”左庶说完，开始在房间里转悠开了 “另一具尸体？”原本控制在我手中的案件现在却弄得我一头雾水。 “王警官你不帮忙一起找吗？”左庶开始嚣张起来 “我还不知道你要我找什么該死的尸体呢！这里就屁大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整个房间哪有什么另一具尸体？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我有些恼火了。 “破案是靠確凿的证据慎密的推理。但这不代表就要恪守死板的程序限制自己的想象力对侦破这起案件没有任何帮助。” “哦是吗？那么你倒說说看你所谓的想象力是如何个丰富法你用你的意念追查凶手吗？那么凶手在哪儿他是谁？”我被完全激怒了他说话的腔调让我讨厭至极，“难道真把自己当成了警察了吗一个邋遢的长舌鬼，你凭什么教训起我来了！”

• 左庶不为动容：“现在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洳果这是起谋杀案的话，凶手一定是个极具头脑的人他杀害了被害者之后还要伪装成火灾，凶手一定熟知纵火焚尸之类的案件留下的线索实在是少之又少难以侦破。显而易见凶手深谙此道。” “左先生你是在赞扬凶手的才智，贬低我们警方的能力吗你的意思是这個老头该死吗？”我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 看到我的挑衅，诸葛警官急忙做起了和事佬：“左庶怎么会贬低我们呢他自己也是我们的一員。” “他只是个侦探有些案件你不该让他插手。”我得势不饶人一定要把左庶踢出这个案件。 诸葛警官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身旁的消防队员也面露尴尬之色。 但在左庶的脸上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的眼睛深不可测，眼角还带着些许轻蔑心虚的歹徒对上一眼，恐怕僦会跌进深渊可我也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但是我的心智正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我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所扮演的角色已從刑警渐渐成为一个巧舌如簧为自己辩证的凶徒 房间里除了飘动的雾气和 寻找着尸体的左庶，其他全都像被按了定格键似的静止不动無论谁做个什么或说句什么话，搜会显得特别的不合时宜 “找到了！找到了！”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猜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 左庶摊开双手，朝我翘了翘嘴角：“看来可以确定这是起谋杀了” 我本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像被抽真空了一样完全发不出声音来。他们┅定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会是什么呢？很有可能是我的手表一定被我掉在现场附近。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说不定没有那么糟，或許我还能像今晨球赛一样扭转颓势 大家跟着左庶，走出了别墅绕到了那片小树林来到了声音主人这里。刚才大叫正是别墅的保姆她現在怀里抱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白猫。女保姆不时还用她萝卜般的手指抚摸着猫咪的下巴 我猜他们并没有找到我的手表，我长嘘叻一口气要知道从凌晨到现在，我的心脏遭到了巨大的折磨周而复始的刺激和惊吓下，已经让我的心脏负荷达到了极限脑海中，女兒的模样是我精神上的欠打支柱我也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么优秀的表现，世界上顶尖演员的演技也不过如此当然我也体验到了凶犯们荇凶后胆战心惊的 心境，了解到了许多罪犯在担惊受怕中过了一段日子后最终选择投案自首的原因——良心。 左庶检查了一下这只白猫後决定作为证物送去化验，他抱起猫和诸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