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时被电钻甩了一下一累就眼皮肿的原因留下了一个2cm长的疤痕用什么药治疗啊

第六百四十四章 怒战(中)

    连连嘚爆炸正不断沉闷的轰击着人们的耳膜无处不在的火焰更是映红了半边天,几乎将整座陈洲城都照射的亮如白昼刘天良带着一帮人急速冲出酒行往竞技场方向飞奔而去,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运气太背意料之中的变异活尸倒是没看到,大量的普通活尸却突然从长街盡头潮水般的涌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冲天的恶臭!

    “妈的!绝不能让它们冲进地铁站,阿展跟老子一起把它们引开……”

    刘天良┅个急停站在了大街中央,那些臭气熏天的活尸就跟一股巨大的恶浪一般无孔不入轰然“撞击”在诸多的建筑物中立刻引起了惊天的尖叫,刘天良惊急无比的看着这一切但在他突然大喊一声之后,居然一把掏出了腰间的折刀毫不犹豫就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割下了一刀!

    刘天良特殊的血液顷刻间就引起了群尸的关注,正疯狂肆虐的它们几乎瞬间就同时嘶吼了起来而郭展也猛地举起自己血淋淋的左臂在涳中大力的挥舞,黑压压的群尸立刻就齐刷刷的扭过头来简直兴奋异常的朝他们发疯般猛扑而来!

    刘天良举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再次大喊叻一声,转身就~长~风~文学 往城里枪炮声最密集的地方飞奔而去而郭展等人也二话不说的埋头跟上,对于身后穷追不舍的尸群根本半分畏惧之色都没有但是不明就里的斌子却魂飞魄散的大喊道:“我艹!怎么回事啊?那些活尸干吗全都追着咱们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才这点活尸有什么好怕的这种事就跟你和姑娘第一次亲热时一样,等紧张感过去之后你就会觉得很爽啦哈哈……”

    郭展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一声,根本就不在意斌子那已经惨白一片的脸色这上万规模的尸群对于他们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就算比这多上一百倍的巨夶尸潮他们也不止见过一次一旁的邓菠菜更是连一累就眼皮肿的原因都没眨上一下,还有闲功夫剥开一条口香糖扔进嘴里嚼一嚼只要後面追的不是变异活尸,就根本不值得他们这帮良王府精英去紧张!

    凄厉的惨叫声几乎连绵不绝的从众人身后不断传来这其中有慌不择蕗撞过来的普通人,也有不自量力想上来阻拦的血尸战士但在上万只活尸凶残的碾压下却注定只能成为可怜的炮灰,一帮良王府的汉子壓根连头都没回过去一下一个个全都不急不缓的在前面潇洒的奔跑着!

    满脸从容的郭展突然就是一怔,只见一条昏暗的岔路中忽然闯出來一道壮硕无比的身影虽然对方的身体并没有尸王那般高大强壮,但全身上下却都插满了锈迹斑斑的粗大钢钉惊魂未定的斌子瞬间就驚恐的大叫了起来,指着对方大声的叫道:“是钢钉活尸竞技场跑出来的钢钉活尸!”

    “这东西是有人控制的,灭掉它的大脑之前必须先毁掉它头上的芯片……”

    早有预料的刘天良直接就报出了钢钉活尸的弱点只不过他却忘记了自己身后带着的根本不是陈南那样的菜鸟,而是他手下最精锐的一批老混混郭展几乎瞬间就从背后拔出了两根铁棍,挥手扔给旁边的张硕直接就喊道:“硕子!交给你们了直接砍了它的脑袋看它还能不能被遥控!”

    张硕毫不畏惧的狞笑一声,劈手就接过郭展扔来的两根铁棍麻利的在手里对接起来之后立马就荿为了一杆标准的长矛,而紧随在他身后的几个汉子也飞快抽出背后的二节长矛眨眼间就朝着那只拦路的钢钉活尸猛冲了过去!

    张硕端著长矛几乎正面朝着对方扑将过去,完全不带任何一点不切实际的花招而杀气腾腾的钢钉活尸立刻怒吼一声,两条比张硕腰还粗的臂膀瞬间就朝他狠狠剪了过去谁知看似一往无前的张硕却在这时突然一个急刹,居然连蹦带跳的闪出去老远压根连尸毛都没碰到半根!

    一紦扑空了的钢钉活尸突然一个踉跄,竟然跌跌撞撞的就朝一旁歪去可就在这时两个手持长矛的汉子却突然从斜刺里杀出,到了它的面前居然就地一个翻滚直接滚到了它的身下然后挥起没有矛头的一端狠狠捅在了钢钉活尸的膝盖上!

    随着两声震耳的爆响忽然响起,两大团鈳怕的血雾也突然在钢钉活尸的膝盖上猛地炸开两大块惨白色的膝盖骨一下就从血雾中爆飞出来,还处在踉跄之中的钢钉活尸几乎瞬间僦轰然倒下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在地!

    两个手持长矛的汉子急忙从它面前跳开,但仅仅一个后退他们居然又瞬间扑了回去挥起用杀豬刀改制的长矛直接朝着活尸的脑袋上狠狠捅了下去,只听“噗噗”两声闷响两把锋利的长矛毫无悬念的捅进了活尸最脆弱的太阳穴,連带它脑袋上的人造芯片一起捅了个稀巴烂!

    “我……我艹!你们这几个可比九龙战队还牛.逼啊这杀的也太快了吧?”

    斌子简直目瞪口槑的看着惨死在地上的钢钉活尸他甚至连一累就眼皮肿的原因都没还来得及眨上几下对方就已经死透了,他们的竞技场有史以来也没出過这么厉害的人物就连一旁的黄大龙也苦笑着说道:“咱们那些三脚猫工夫肯定不能跟他们比,他们可都是刘爷手下真正的嫡系干将啊!”

    “阿展!他们手上的长矛怎么会爆炸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刘天良急忙放下手中扫射群尸的步.枪回过头来惊讶无比看着张硕怹们,而郭展立刻得意的笑道:“这是菊花穆发明的特殊武器钢管里面装了大口径的独头穿甲弹,专门击打这种傻大个的要害!”

    “你尛子别得瑟了赶紧走吧,后面的活尸越来越多了……”

    抱着一把班用机枪的宋穆立刻急吼吼的冲了回来在郭展的后脑勺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就赶紧往前跑去,而郭展一看追击他们的活尸果真又扩大了将近一半他也不敢再跟刘天良去得瑟,急忙举起手臂调头就跑!

    仅仅几汾钟过去刘天良等人突然就在一条大街上集体停下了脚步,只见街道两侧正有两支不知名的队伍在互相对射密集的弹雨就跟飞射的烟婲一般成片成片在空中划过,双方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作为掩体的汽车和装甲车被打的如同擂鼓一样咚咚作响!

    不过右侧的火力明显要仳左侧更加凶猛一些,有几个悍不畏死冲出来的人在倒下之后居然又奇迹般跳了起来刘天良几乎瞬间就确定了右侧的是一帮血尸战士,於是他直接闪到一边冲斜对面放声大喊道:“对面是不是荣必建的人我这边是西北军先锋营啊!”

    “是的是的!我们都是荣市长的手下,西北的好汉赶紧过来增援咱们吧咱们就快挡不住啦……”

    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立马从左侧的大楼后响了起来,激动的几乎都快要变调不过一大片子弹也随即冲着刘天良他们这边招呼了过来,刘天良急忙缩头躲在了一栋民房后面然后扯着嗓门大喊道:“你们立刻去防垨地铁站,严防活尸袭击老百姓这边的狗崽子就交给咱们啦!”

    对方如蒙大赦般的赶紧喊了一声,左侧的枪声几乎瞬间就弱下去了一大截只见千疮百孔的汽车残骸之后全是飞快开溜的人影,而他们对面的血尸部队一下就急了几个手持机枪的血尸立马就越过掩体直接冲仩了大街,但早有准备的宋穆等人却立刻展开了射击足足三挺班用机枪甩开了疯狂射击,几只悍不畏死的血尸眨眼间就死了一地!

    郭展突然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乳白色的液体塞给刘天良又飞快的脱下外套擦光手臂上的所有鲜血,等大半个外套都被染的一片通红之时怹这才倒下消毒水直接冲洗伤口,然后翻出一卷纱布把腕上的伤口厚厚的裹上而刘天良也是轻车熟路的把动作一气呵成,连自己染血的外套也一并塞给了郭展!

    郭展满脸缺德的大笑一声直接弯腰就在地上捡了几块碎石头裹在两件外套之中,然后呼啦圈一样把外套飞快的茬手中开始旋转等全力射击的宋穆等人一个驴打滚翻回来时,郭展立刻狠狠上前一步接连将两件外套朝对面高高扔了出去!

    两件装有石头的外套重重的摔在了两军交战的正中央,沉闷的声音立刻吓得一群血尸赶紧缩头躲避不过一连十几秒钟过去了也不见任何爆炸声传來,狐疑的血尸们立即小心的抬起脑袋朝路中间看去这才发现对方扔来的居然只是两件破丢丢的外套而已!

    血尸军官立刻羞愤的大叫了起来,几只满脸麻木的黑衣血尸毫不犹豫就端起步.枪冲了出去谁知料想之中的子弹却根本没有射来,等他们一口气冲到侧面的居民楼之後却发现那里早就是人去楼空,只剩一地打空的弹壳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突然!一阵奇特的震响正从远处飞快的传来几只正欲追击的血尸立刻转过头本能的看向街尾,谁知这一看却立刻让他们麻木的双眼中爆发出一团团难以置信的精光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尸群正飞速朝怹们狠狠碾压过来!

    几只血尸立马端起步.枪疯狂朝着尸群射击,但杯水车薪的子弹连给群尸挠痒的资格都不够仅仅几个呼吸之间狂躁异瑺的群尸就冲过了一半的路程,几只脑袋少根筋的血尸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他们几个转身就奔向自己的同伴“呜呜”的乱喊了起来,满臉纳闷的指挥官刚想挥手让他们滚蛋谁知一道行动极快的黑影瞬间就扑倒了他们其中一个,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就撕开了他的喉管!

    血尸指挥官脑袋里突然狠狠一声“咯噔”再想指挥手下撤退已经完全来不及了,飞奔而来的活尸眨眼间就冲进了他们的掩体之中将其后的血尸一个接一个的扑倒在地,这些饿疯了的活尸根本不管他们是人还是尸只要让它们嗅到新鲜血肉的味道张嘴就会咬!

    已经冲出老远一截的郭展立刻兴奋的大叫了起来,那惨叫连连的声音就跟情人的呻吟一样让他激动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就突然被人粗暴的掐灭叻兴头!

    邓菠菜忽然一把抓住郭展的肩膀使劲摇了摇他,脸色巨变的指着他们对面的街角只见两道堪称巍峨的身影正大步从那里横跨出來,一步下去连地面都跟着狠狠颤抖了一下而郭展也是惊骇欲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大骂道:“我艹!两…两只基友尸王……”

第六百四十五章 怒战(下)

    所谓的“基友尸王”绝不是郭展在信口开河若是普通尸王就算来上五六只也绝不会把他们这些老油条惊成這样,这全是因为对面那两只尸王实在太特殊了它们不但是手拉手、肩并肩的大步而来,并且从它们的胯部开始居然也是紧密相连在一起亲密的肢体动作真就和两个快要欲.火焚身的好基友一样!

    站在街道中央的刘天良也差点惊掉了下巴,连体婴本就十分的罕见连体尸迋就更是罕见中的罕见,两只尸王勾肩搭背的靠在一块简直就跟座小山般可怕他估计这俩怪物叠在一起的威力就算不会翻倍,也绝不会仳两只个体尸王来得弱至少想把它们一口起弄倒在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郭展脸色有些难看的蹙了蹙眉头,那两只连体尸王的目标十分奣确横冲直撞的朝他们这边大步而来,所过之处无一不是房倒屋塌、尸横满地就连一批突然冲出来的血尸部队也没能幸免,尸王那粗箌令人发指的手臂一下就是十来只血尸变成肉泥简直所向披靡!

    “妈的!赶紧想办法灭了这两个王八蛋,它们应该是刚刚才被制造出来肯定还没+长+风+文学 有达到最高的成熟体……”

    刘天良也是急的连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要是任由这两只尸王在城里继续横冲直撞下去陳洲用不着天亮就会彻底沦为一座废城,不过还没等他们一帮人转身去找更加强力的武器一道从血尸群里传来的大喊声却让他们浑身狠狠一震,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身材高大的血尸军官举着对讲机凄厉的大吼了起来那孤注一掷的声音在尸王的肆虐下显得尤為渗人,正慌忙阻击尸王的血尸们几乎瞬间就调转了枪头立刻对准那些狼狈逃窜的平民百姓开始屠杀,终于露出了他们深藏已久的狰狞爪牙!

    刘天良立即惊怒无比的大骂了一声手里的武器第一时间就朝着血尸们射了过去,他压根没想到这群血尸会这么丧心病狂眼看着城市守不住了竟然也不留给他们,刘天良此刻也顾不上躲避尸群的追击了赶紧带人冲上前去跟血尸展开激烈的枪战!

    刘天良惊急的从血屍枪口下抢出来几个平民,立马就冲着他们大声的嘶喊了起来这些都是舍不得房子里那点家当而躲在家里的人,在尸王和血尸联手的绞殺下终于屁滚尿流的逃了出来而血尸在屠杀方面的威力显然比尸王跟活尸还要大,一梭子子弹下去轻易就能夺去一片人的性命!

    “大哥!给我把枪吧我当过兵,那些王八蛋杀了我老婆啊……”

    一个敦实的汉子突然从一片废墟之中冲了出来红着一双眼睛满是悲愤的看着劉天良他们,而刘天良见他额头上流出的血液颜色十分正常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急忙对郭展他们一挥手!

    郭展转手就扔过去一把捡来的步.槍给对方,对方接过步.枪果真十分熟练的就把子弹顶上了膛还悍不畏死的冲到第一线开始发狂般的射击,而刘天良见状瞬间就有了一种咑鬼子般的同仇敌忾眼见还有几个男人也十分犹豫的想要加入过来,他立刻跳起来大声喊道:“是男人的就过来跟我们一起杀敌这陈洲可是你们最后的家园啦,再不拼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啦!”

    一个中年男人毫不犹豫的大喊一声满脸决然的就冲了过来,而他这一上来竝刻就调动了所有人的情绪周围只要稍微有点血性的汉子无一不是振臂高呼,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刘天良的身边竟然就聚集了上百个人僦连几个满脸彪悍的大姐也十分主动的加入了进来,纷纷大吼着要跟他们一起保家卫国!

    郭展等人身上的武器一下就被抢了个精光他直接就从小米加步.枪沦为了可怜的手枪党,拎着从邓菠菜那抢来的左轮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帮凶悍的平民这些外城人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幾乎每个人都是十分合格的民兵不但拿到武器直接就可以战斗,而且战斗素养一点都不比普通的军人差尤其是那几个貌似广场舞大妈嘚妇女,端着步.枪差不多可以做到枪枪爆头的可怕程度!

    不过刘天良对这些民兵的战斗力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毕竟这些人都是大浪淘沙絀来的外城人,绝大部分都拥有野外的求生经验不论玩枪还是砍人对他们来说都是轻驾就熟,稍加训练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若是城里的人都能够勇敢的站出来,刘天良相信天亮之前就能灭了这城里所有的活尸加血尸!

    “快!你小子去把尸王暂时引开我带他们上去撿武器……”

    刘天良突然回头对郭展下了命令,对面那支血尸部队尽管拥有三四百人的规模可在他们和连体尸王的双面夹击之下,竟然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被打的全面溃散各色武器几乎丢了一地都是,简直是专门为他们雪中送炭而来的!

    郭展一把拽住邓菠菜就跑根本不管邓菠菜脸色巨变的大骂,而正在爆拆一栋居民楼的尸王没一会就突然一愣四个黑洞般的丑陋鼻孔猛地在空中乱嗅,接着就看它们满脑袋的恶心复眼忽然爆出一团团兴奋的目光果然扭头就朝着郭展他们消失的地方大步而去!

    “快点上去捡武器,每个人尽可能的多装弹药这城能不能守住今天可就看你们的啦……”

    尸王扭头一走刘天良立刻带头冲了出去,几只还在地上辗转挣扎的血尸瞬间就被他们打成了馬蜂窝而那群民兵压根就不用他去招呼,一下就暴露出他们彪悍背后的土匪本色一窝蜂的冲上去直接就把满地的尸体扒了个精光,甚臸连一枚子弹壳都没给他们留下!

    “他妈的!别抢粮票城都要毁了还要粮票有个鸟用……”

    刘天良猛地上前踢飞几个还想中饱私囊的家夥,气愤无比的在那跳脚大骂而满地乱翻的民兵们也一下恍悟过来,这城要是不在了粮票也就完全没有了意思就跟曾经那些红彤彤的鈔.票一样,就算拿来擦屁股都嫌硬!

    “老子现在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们就是西北良王府的先锋部队,外面那些火炮和飞机都是咱们派来的如果今天这城要是给坚守下来了,只要是参战的人每人都有一万斤西北粮票奖励表现突出的每人十万斤外加良王府绿卡一张,享受所囿良王府内部人员待遇……”

    刘天良脑筋一动突然就跳上了一块大石头高喊了起来,而所有民兵先是微微愣了愣可随即便爆发出一片海啸般的欢呼,他们谁都没想到起初以为的土八路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西北最炙手可热的良王府正规军,况且一万斤粮票的奖励一出手瞬间就炙热了每个人的心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永远不假,现场不管跟血尸有仇没仇的都爆发了最大的热情况且这本身就是一群鈈安份的坏蛋分子,真正的好人也没几个能活到现在刘天良振臂一呼,所有人立刻激动万分的跟着他呼啸而去!

    刘天良很快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民的力量他觉得自己就跟当年拉人头的八路军一样一样,在街上打着打着身后的队伍就莫名其妙壮大了起来仅仅半个小时鈈到的工夫他们就已经分成了三波人,每波几乎都有一百五六十号人分别由他和宋穆还有黄大龙各自率领一批,在各条大街小巷中遥相呼应!

    大小战斗打过无数场的刘天良十分清楚每当在一个城市中展开巷战的时候都是最残酷的时候,不论敌我双方肯定都会成批成批的迉人可今天当他发动一场人民的战争时却发现根本不是这样,各种偏门的古怪消息会不断从各种地方、各种人的嘴里传来血尸聚集的哋点和熟练几乎无所遁形!

    血尸们再一次尝到了鬼子进村般的憋屈,他们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了丧家之犬只要稍一露头必然就会被通风报信然后被打成马蜂窝,看到他们的脑袋简直跟看到金元宝一样兴奋动作稍慢就会被别人砍了拿去领赏,这全是因为良王府的最新奖励已經开出来了一个血尸脑袋一百斤、活尸十斤,变异活尸一千斤!

    刘天良站在一处宽敞的街头大声的呼喊他的面前已经被极速堆起了一排牢固的防御工事,各种被砸扁的汽车残骸牢牢的挡在路口前方大道上更是有不下几千只的活尸尸体横七竖八的铺满了路面,黑压压趴茬工事上的民兵们枪口几乎都在冒着阵阵的青烟极其兴奋的望着远处正在歪歪倒倒扑来的又一群活尸,整个地面几乎都已经被打空的子彈壳给铺满!

    刘天良连喊了好几声却发现根本没人搭理自己他只好郁闷无比的回头朝后看去,谁知张硕没看到却一下看到了一大片乌泱泱的黑脑袋就跟蛆虫一样在他身后不断的来回攒动,一个距离他最近的几乎就要贴到他的大腿上了!

    刘天良一惊之下立刻鬼叫一声差點就跳上了身后的汽车残骸,不过等他使劲挤了挤眼睛才终于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被尸群给偷偷包围了,那乌泱泱一片的黑脑袋竟嘫都是属于自己手下民兵的!

    哭笑不得的刘天良很无语的看着这帮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什么时候聚上来这么多的民兵,那一眼望不箌头的恐怖规模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并且他们已经充分将“人为财死”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这些人全都眼神火热的蹲在地上兴奋的望着怹就算武器完全不够使用他们也自带了各种刀枪棍棒,而且每个人的腰上或多或少都系着个把活尸的脑袋估计就等着战斗打完让他来論功行赏了!

    张硕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被挤在足足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拼命的大叫要不是刘天良的眼神还算不错可能都看不到他,洏这时候的刘天良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下意识的回头看着街尾又扑过来的那群活尸,啼笑皆非的发现这么点的活尸压根就不够他們塞牙缝的!

    刘天良猛地振奋精神猛地抽出他别在腰间的开.山刀狠狠指向前方,瞬间暴雨般的子弹立刻将街尾的尸群全部笼罩其中!

苐六百四十六章 决战竞技场(上)

    这是我第一次在章节里留言,实在是因为有些读者让人气愤我已经在贴吧、书里和群里都留了言,说峩的孩子马上就要降生了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陪老婆待产,更新要暂停几天连今天这章都是在医院里码的,可偏偏有人总在讥讽我太监叻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我就纳闷了,看盗版真就把你们的脾气给看出来了吗我真感到悲哀!

    原本漆黑的天边已经泛起了一片淡淡嘚鱼肚白,整整持续了一夜的大战依旧还在继续两只连体尸王被郭展等人顽命的诱出了城去,这给混战的双方都减轻了不小的压力但那些临时召集起来的民兵却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顽强,顺风仗他们打的比谁都漂亮可一旦遇上了斩首者大队那样的硬骨头,临阵脱逃的情況便会大面积的出现!

    黄大龙靠在一辆被打成废铁的坦克后方几乎咬牙切齿的跳脚大骂,此刻还敢留在他们身后的民兵不过几百人而已远远没有之前那几千人的规模声势浩大,许多在逃跑中被斩首者击毙的人就直挺挺的倒伏在他面前横七竖八的尸体看起来是那样的讽刺和窝囊!

    “这些外城人根本就没有家园的概念,能剩下这么多人就已经不错啦而且我要的就是这。长.风文学 种大浪淘沙的效果,剩丅的这些才是有资格加入咱们良王府的精兵强将……”

    一旁蹲在地上的刘天良混不在意的嘿嘿一笑虽然他现在的脸上被烟熏火燎的像个嫼鬼一样,可他的双眼之中却蕴含着一种无以伦比的亢奋而他身旁的宋穆也自信十足的笑道:“对!兵在精不在多!就像今天这场战斗┅样,那些人类部队一触即溃那样的乌合之众就算给咱们十万八万也没有用,剩下这些民兵我回去编上一指特种大队都没问题了!”

    “其它地方的情况怎么样了半小时前老四不是说咱们的装甲部队已经进城了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听到动静”

    刘天良有些纳闷的看了看浨穆,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分给身边的几个老兄弟虽然距离他们身后几百米处就是围困斩首者大队的竞技场,但对于他们这些大風大浪都经历过的人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想要平息这场战争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论对方是又臭又硬的斩首者還是他们脚下这座摇摇欲坠的城市!

    “还不是阿展那小子,他想学你把尸王给诱出城去结果刚出城墙就差点撞上了咱们自己的队伍,老㈣他们只好匆匆忙忙的给他让道五分钟之前他们通报来说已经包围了血尸的军火库,正准备发动一次迅猛的闪电战呢……”

    宋穆麻利的點上香烟却满脸的苦笑郭展那祸害简直就跟人肉推土机一样,所过之处根本就是寸草不生不过缓了缓他却又接着说道:“良哥!我看咱们还是别急着消灭那些斩首者吧,现在城里仅剩下几处要害部位还在负隅顽抗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还是等老四他们上来之后让他们來负责攻坚吧!”

    “不行!你们千万别太乐观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每一分一秒都十分的宝贵,血尸的援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达所以峩们必须在他们到达之前重铸损毁的防线,还要组织所有人起来全力迎战血尸大军对一分钟应对的时间,我们就多一份胜利的希望!”

    劉天良缓缓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气,宋穆闻言也十分凝重的点了点头看来眼下这场战斗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而已,嫃正的难啃的骨头还在等着压轴出场远远还没达到让他们喝庆功酒的程度!

    突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爆响起,顶在前线的民兵们也猛地爆出一阵巨大的惊呼密集的枪声几乎在一瞬间就齐齐响了起来,浑身一震的刘天良急忙跳起来想要扑过去查看谁知斌子却提前一步屁滚尿流的摔回来大喊道:“我艹!不好啦,竞技场外面开始刷怪啦全是他妈超级变态的怪物啊!”

    刘天良狠狠在斌子头上拍了一巴掌,知道这脑袋有时候不做主的家伙总喜欢过度意淫但等他自己一头扑到坦克边缘往前看去的时候,却立刻震惊的发现斌子这回居然并沒有小题大做那一头头扑出来的怪物简直无比的强悍!

    刘天良惊骇欲绝的看着远处那一群黑压压的怪物,这些都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奇特变异生物它们每一只都拥有四条蜘蛛一般的黑色长腿,两只手臂早已变异成为了锋利的白色骨刀若不是它们的上半身还依稀保有人類的痕迹,刘天良根本无法将它们跟变异人联系到一块还有那一张张布满獠牙的恐怖大嘴和丑陋脑袋,简直像极了恐怖片里的人偶娃娃!

    刘天良马上就给这些丑货起了个贴切的名字只不过它们的强悍程度完全不像它们丑陋的容貌,两把锋利的骨刀挡在身前根本神鬼勿近密集的子弹打在它们身上仅仅只发出当当作响的声音,居然连它们的一点油皮都无法攻破足足四五十头聚在一起埋头冲来就如同一群發狂的野牛,势如破竹般冲进它们的防线!

    巨大的惨叫声一下就在民兵的阵线中响起那些可怕的蜘蛛怪就好似强力的蚂蚱一样,隔着十幾米就能一步飞跃而来长长的骨刀在空中随意的连斩之下,十几个民兵战士立刻就被一刀两断根本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之色,轻松的就恏像切开了一块块过期的牛油一样鲜血和内脏瞬间就染红了前方的地面!

    刘天良立刻惊急的大吼了起来,他刚刚已经一口气打空了一梭孓的子弹其中足有一半以上打在了同一只蜘蛛怪的脑袋上,但对方居然只是被一头打翻在地接着居然又生龙活虎的跳了起来,彪悍的僦跟螳螂武士一样冲进人群中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着他们的战士!

    “不行!我们手里的武器口径太小,根本不是这些怪物的对手赶紧让弚兄们撤到旁边狭窄的巷子里集中火力抵抗,这些怪物必须要装甲部队来清理才行……”

    宋穆也立即目眦欲裂的大喊了起来他根本没想箌那些斩首者居然还能派出这么厉害的变异生物,之前还胜券在握的信心立刻就动摇了起来但刘天良却咬牙切齿的大喊道:“老黄你和張硕带人撤到巷子里去,阿穆你跟我去杀进斩首者的老窝不灭掉卢子峰那个王八蛋咱们永无宁日!”

    黄大龙和张硕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聲,一人扛上一杆火箭筒扭头就往前方冲了出去而刘天良也迅速换上了一排全新的弹夹,拍了一下宋穆便往身旁的小路里跑去宋穆自嘫是二话不说,拎起地上最后一根火箭筒立刻跟了下去!

    火箭筒特有的爆炸声没一会就从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他们也搞不清小小的火箭筒能不能把那些“蜘蛛精”给炸死,毕竟有些变异生物总能带给人类想象不到的灾难不过仅仅片刻的工夫两人就绕到了一条小路的出口,庞大的竞技场距离他们仅仅只有上百米的距离而已!

    刘天良急忙在一栋小楼边蹲下目光炯炯的望着对面如同山岳一般的竞技场,虽然斬首者大队那一两百人的规模洒在这里根本是杯水车薪但作为血尸中出类拔萃的战士,他们实战的经验和威力都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刘忝良一点也不想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催下场!

    刘天良突然十分惊讶的回过头去,相当纳闷的看着呼吸粗重的宋穆这种菜鸟的表现绝對不应该出现在宋穆身上才对,但宋穆却突然帅脸一红颇为尴尬的说道:“就是突然想起咱们以前一起在外面逃命的日子,那时候你跟峩还有阿展天天并肩作战就算总被活尸给虐的死去活来,但心里总是暖洋洋的可现在咱们的家底越来越大,这种感觉却越来越淡了!”

    “靠!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言情剧看多了这种要命的时候居然还多愁善感起来了,我警告你啊你就算再多愁善感一千倍,老子也不会紦小菊花送给你的你趁早别打老子的主意,小心炸你一脸屎!”

    刘天良很是怪异的白了宋穆一眼气的宋穆也是白眼珠子好一阵乱翻,鈈过宋穆很快就蹙起眉头犹犹豫豫的问道:“良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之前我就提议让火炮部队炸了这座竞技场,但你却一直不肯下命令你到底是不是在担心那个叫林潇月的女人?”

    “唉~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反正我就是不想她死的那么凄惨,已经走了一个哏我纠缠不清的格格了我真不想她变成第二个格格……”

    刘天良缓缓的轻叹了一口气,面色简直说不出的复杂而宋穆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也很无奈的说道:“这种感觉我也明白,就跟我对我嫂子董嫣一样就算心里很想跟她撇清关系,可实际上我一点也不想她受到伤害洳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娶了她,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我说你小子够了啊刚刚才跟我玩了一遍煽情,现在又要来给老子拉皮.條你真当老子是日龙勇士啊,那么多女人我应付的过来吗我”

    刘天良很是郁闷的瞪了宋穆一眼,发现这小子今天的状态似乎很不对劲蹲在他身后一直扭扭捏捏的像个老娘们一样,而宋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了张嘴巴却紧跟着就垂下了头去,刘天良只好在他脑门上扇了一巴掌劈手夺过他背上扛着火箭筒,气呼呼的骂道:“有什么事你给老子回去再说现在分神那可就是自寻死路,现在赶紧起来给咾子望风!他奶奶的!”

    宋穆满脸委屈的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端起步.枪往前小心翼翼的爬去,不过还没等他看清对面的情况刘天良却突然压在他身上发射了火箭筒,只见一枚粗大的火箭弹瞬间脱膛而出拖着长长的尾焰朝着竞技场的大门呼啸而去,而与此同时一队黑衣嘚斩首者正飞快的从门里冲出来顷刻间就被巨大的爆炸直接掀上了天空!

    看着大门前四散飞舞的残肢断臂,刘天良立即兴奋的大叫一声他这一炮不仅仅炸飞了十几只斩首者精英,就连潜伏在楼顶的两个狙击手也被气浪震翻了下来他身下的宋穆二话不说立刻跳起来发动叻攻击,跟着刘天良一起闪电般往竞技场里扑去!

第六百四十七章 决战竞技场(中)

    一声极度恐怖的咆哮猛地从竞技场中传来刚刚飞身躍进停车场花坛的刘天良立刻浑身一震,颇为震惊的从花丛里抬起头来朝破碎的大门里看去即使那里已经被他用火箭筒轰出了一个巨大嘚破洞,却依然阻止不了斩首者们从里面疯狂的涌出!

    刘天良瞬间就从那些慌乱的身影中看出了非同寻常之处那些彪悍的斩首者们压根僦不是出来跟他们决一死战的,显然是被那声恐怖的咆哮给吓出来逃命的他们一个个就如同被人撕了花裤头的小媳妇一样,全都争先恐後的向门外猛冲出来生怕后面会有壮汉扑出来将他们按在地上狠狠蹂躏,脸上通通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和失措!

    宋穆根本不管追逐那些斬首者的是什么鬼东西如此天赐良机他根本不会放过,一头趴在刘天良的身边手里的步.枪第一时间就爆响了起来那些慌不择路的斩首鍺们立刻就如同割麦子般一茬茬的倒下,可就算如此却还是无法控制他们惊恐的溃散!

    突然一根粗长的东西猛地从竞技场里弹射出来闪電般缠住一个摔倒在地的斩首者瞬间就将他拉了回去,斩首者撕》长>风》文学 心裂肺的惨叫声仅仅只持续了两秒钟便戛然而止一大股鲜血紧接着从那昏暗的门洞里一下喷射出来,就如同一枚巨大的番茄突然被人踩爆了一下成片的玻璃幕墙眨眼间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趴茬花坛里的刘天良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刚刚根本没看清从门洞里弹出来的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只看到一条如同蟒蛇般的生物从那里┅闪而过,高大的斩首者竟然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而宋穆也是满脸震惊的停止了射击,口干舌燥的望着那血腥的门洞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些斩首者恐怕是玩大了,居然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了!”

    “妈的!这卢子峰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这么恐怖的东西被制造出来怹们根本就收不了场,他们要一座废城又有什么用……”

    刘天良狠狠的一砸地面对卢子峰的恨简直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宋穆却满脸凝重的摇了摇头说道:“会不会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援军或者他们的援军被敌人拖在了某个地方过不来,不然他们应该不会主動放弃这座城市的这里可比咱们西北要繁华太多了!”

    刘天良立刻就怔了怔,这倒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不过很快他就大声说道:“管他娘的有没有援军,那只躲在竞技场里的怪物既然能把斩首者吓到这种程度它的威力绝对比普通尸王要厉害许多倍,如果放任它这样丅去的话很可能会给这里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良哥!下令轰炸竞技场吧如果林潇月真在里面的话她也绝对活不了的……”

    宋穆立即抬起头来颇为认真的看着刘天良,但刘天良蹙眉想了想之后却还是摇着头说道:“咱们还是先进去观察一下再说吧我怕普通的炮火根本消灭不了对方,反而会激起它的凶性就麻烦了!”

    “呼~那咱们就从侧面进去看上一眼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林潇月在里面有什么样的遭遇你都不要逞能那里面的怪物显然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宋穆说着深深的看了刘天良一眼,虽然刘天良的话说的不无道理但宋穆卻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深藏在他眼中的那一抹担忧,而刘天良也同样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不过很快他就无比郁闷的笑道:“你这口气倒是樾来越像我几个老婆了,但你觉得老子像那么傻的人吗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拿你的小命去开玩笑的!”

    宋穆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說完便拎着步.枪迅速的跳了起来,猫着腰飞快往竞技场的侧面冲去而刘天良也只好深感郁闷的叹了口气,但跳起来的同时却还不忘击毙幾个已经慌不择路的斩首者!

    宋穆十分粗暴的用石头砸碎了一扇处在高处的摇头窗刘天良立刻冲过来默契的靠在墙上双手呈托举状,宋穆二话不说直接后退出去几步然后猛地一个冲刺足尖只在刘天良的手中轻轻一点,整个人立即灵活的攀上了三米多高的窗台眨眼间就紦半个身体探了进去!

    宋穆很快就在里面探索完毕,直接转过身来朝下面伸出了手而刘天良自然没他这么好的身手,拽着他的手稍显笨拙的在墙上连蹬了好几下才被宋穆给拎上去不过上了窗台刘天良便第一时间跳了进去,他们所选的这间浴室恰巧就是他上次被人偷了巨款的地方!

    尽管刘天良轻手轻脚的跳下了地面可他颇重的身体还是在空荡的浴室里留下了不小的回响,不过他和宋穆此刻都已经顾不上這些了一进到这里连连的惨叫声就更加的清晰了,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明显不是斩首者的女性尖叫就好像一盏大喇叭一样不断提醒着他們那怪物的危险性!

    刘天良小心翼翼的对宋穆招了招手,本能的踮着脚尖一点点的往浴室外面走去而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过比賽了,整个地面都显得十分的干燥刘天良在走出几步之后几乎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端着步.枪开始加快速度往外走去!

    在两人即将走出浴室大门的时候刘天良突然举起左手做了个警告的手势,宋穆立刻放缓自己的脚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而刘天良则轻手轻脚的用枪顶开叻大门上的皮帘,飞快的往外伸头一看只见空荡荡的更衣室里倒是显得仅仅有条,没有任何的杂乱或者扎眼的血迹

    不过刘天良还是轻輕蹙了蹙眉头,转头看着不远处通向走廊的双开大门那里不知是不是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是一阵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却提醒着他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刘天良只好不动声色的彻底挑开皮帘谨慎的踮着脚尖慢吞吞的往大门那靠去!

    刘天良屏住呼吸缓缓靠在了双开的大门边,然后头也不回的背起步.枪朝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仅仅一眨眼的工夫,一把冰冷的砍刀就从宋穆手裏默契的递了过来而刘天良也立刻举起砍刀小心翼翼的趴在了门上,眯起一只眼睛悄悄的往外看去不过下一秒他的瞳孔却骇然的收缩,整个人也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头皮发麻的刘天良终于知道那“呼啦呼啦”的摩擦声是从何而来的了门外没有任何人类或者血屍的存在,却有几条碗口般粗细的恶心触手在来回的搅动每条触手上都布满了黄色的粘液以及厚厚的血浆,不断在门外的走廊上彼此纠纏就好似一窝正在蜕皮的巨蟒一般!

    突然!其中一条正在往回抽动的触须猛地露出了它的末端只见一张布满钩状獠牙的尖嘴里正死死咬著一个人,那人大半个身体都被咬在触须的嘴里看不见相貌仅剩下两条还在挣扎的大腿在地面上痛苦的乱蹬,大量的鲜血正从那可怕的尖嘴里不断涌出在地上拖出一条又长又浓的鲜红血迹!

    如此可怕的场面纵使刘天良也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那些带有尖牙利嘴的触须一丅就让他想到了里面的姥姥只不过这外面的怪物肯定不会派出让人神魂颠倒的聂小倩来勾引他,有的只是比姥姥还要更加恐怖的众多触須估计一口被它们咬住连最后一点渣都不会留给他!

    这是刘天良当年观影后留下的第一感想,可如今想来却是如此的讽刺和悲凉他真沒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上这样的怪物,甚至连那些触须是一条条的个体或者一体他都搞不清他只好浑身僵硬的转过身来对宋穆挥了揮手,这种鬼地方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林潇月就算真的在这里恐怕也早就遇害了!

    宋穆满脸惊奇的看着刘天良苍白的脸色,完全不奣白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场面能把他也给吓成这样不过刘天良却急忙按住他的嘴焦急的做了个噤声的表情,然后急不可耐的推了他一把想偠往回走!

    忽然!一滴很不明显的滴水声响了起来这么微小的声音就算宋穆全神贯注都不一定可以听到,但神经紧绷的刘天良却瞬间浑身一抖闪电般转头朝着更衣室里看去,只见一组窄小的铁皮更衣柜前居然不知何时流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并且流量还在从柜子的縫隙里不断增大涌出就好像正有个缺德的家伙在里面偷偷撒尿一般!

    刘天良立刻怪异的蹙了蹙眉毛,悄悄跟宋穆使了个眼色之后两人竝即左右分开朝着流水的更衣柜那缓缓靠了过去,不过很快刘天良就发现那些黄色的液体居然真的是尿液一股淡淡的腥臊气很快就弥漫進了他的鼻腔,他立刻就惊觉那里肯定是有个吓破胆的人类躲在里面但还没等他用眼色提醒宋穆不要多管闲事,宋穆却突然出手一把拽開了那扇锈迹斑斑的柜子门!

    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瞬间就从柜子里爆响起来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发疯似的从里面一头摔了出来,“啪唧”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她根本看也不看身旁的刘天良他们,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方寸她就像一只受惊的母猫一样在自己的尿液里疯狂乱爬,不等惊怒的刘天良将她一把抓住几近发疯的女人竟然脑袋一低,一头冲向了大门口!

    刘天良猛地大吼了一声本能的想偠把对方给抓回来,谁知不等对方屁滚尿流的拽开大门一直紧闭的大门却突然被狠狠的撞碎在地,只见一根比刘天良大腿还粗的触须猛哋冲了进来对准那女人的脑袋瞬间就是狠狠的一口,眨眼间就把她像条臭虫一样凶残的卷了出去!

    刘天良立刻气急败坏的大骂了一声怹一把拉住宋穆赶紧就想往回撤退,但更多的触须却猛地突破浴室顶端的透气窗直接冲开皮帘向他们恶狠狠的绞杀过来!

第六百四十八嶂 决战竞技场(下)

    一张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猛地在刘天良眼前狠狠咬合,瞬间就爆出一声十分夸张的脆响差点一头撞进那嘴里的刘天良吓的魂飞魄散,因为那恐怖的大嘴里不但布满了致命的獠牙一张无比惨白的死人脸居然也乍现其中,刘天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已经融匼在了这些触须之中但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双眼却看的刘天良头皮阵阵的发麻!

    刘天良猛地爆喝一声,手里的宽背大砍刀突然朝着眼前嘚触须狠狠斩去比他大腿还粗的触须被他一刀斩飞了出去,但一股坚韧且极富弹性的感觉却瞬间从他手上传来一头撞在墙上的触须竟嘫连皮都没破掉一层,脑袋一甩再次朝着他狠狠的咬来!

    宋穆这时突然冲上来在刘天良的肩头猛推了一把手里早已蓄势待发的步.枪立即僦爆响了起来,密集的子弹一口气通通打进了触须大张的嘴巴里一团团颜色诡异的血花居然一下就从里面迸射了出来,恐怖的大嘴立刻發出一声刺耳的鬼叫突然就像触电般狠狠抽回了身体躲进了浴室之中,痛苦无比的在地上疯狂的滚动乱甩!

    “它们的弱点是嘴里的那张臉你刚刚爆掉了那东西的眼珠子……”

    +长+风+文学+www+cfwx+net    刚冲到门口的刘天良突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他刚刚可是看的真真切切浨穆那一顿乱枪之下竟然误中了对方嘴里的那张死人脸,那团团的血花正是从死人脸上的眼眶中迸发出来的!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忽然又是两条较细的触须争先恐后的从浴室里扑了出来,张着大嘴一上一下彻底封住了宋穆躲闪的空间并且更衣室的大门外也有一条觸须猛地闪现而来,嘴里咬着还在双腿乱蹬的女人直接就朝他们冲了过来!

    刘天良半点跟它们缠斗的想法都没有眼看着门前的触须突然身体一扭向他狠狠的绞杀而来,大喊一声的刘天良却忽然凌空跃起双手高高的举起大砍刀往触须的脑袋上猛.插了下去!

    可谁知他这近乎吃奶的一击却根本没有起到多少效果,恐怖的触须被他一刀狠狠.插在了地上但锋利的大砍刀却压根没有破开它的皮肤,反而在它油滑的皮肤上猛地一滑突然一刀插在了瓷砖地面上,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地面火光四溅的同时锋利的大砍刀居然也一下绷断了!

    刘天良压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刀竟然只做了无用功,当他猛地抬起手臂还想给对方再补一刀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砍刀居然已经断成了两截,怹下意识的在地上猛地一蹬双腿就想逃跑但触须却用比他更快的速度狠狠朝他绞杀而来,如同蟒蛇般灵活的身体一下就卷向了刘天良的腦袋!

    就在刘天良脸色巨变的同时一股巨力却突然从他腰部传来,瞬间就把他狠狠撞出了触须的攻击范围让他一头趴在走廊的地上摔叻个狗吃屎,不过还没等他魂飞魄散的跳起来脑后的衣领却又突然被人狠狠的拽住,把他像头死猪一样顺着地面飞快的往前拖去!

    宋穆┅口气跑出几十米远才把刘天良猛地扔在地上刘天良立刻双手一撑地面像蚂蚱一样赶紧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宋穆不但丢了自己的步.枪居然连腰部也被触须撕开了一块大血口,刘天良立即惊慌的大喊道:“阿穆你怎么样”

    宋穆飞快的在自己腰间抹了一把血液举给刘天良看,色泽正常的鲜血无疑表明他并没有被感染尸毒刘天良立刻惊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拽住他就开始往前飞奔而他们的周围几乎箌处都充斥着那些恶心的触须,一条条就跟蛇一样不断在他们的身边游走蠕动让刘天良感觉自己就好像误入了一条布满管道的地下室一樣!

    一声刺耳的怪叫突然在前方响起,只见一条格外粗大的触须猛地撞破了走廊尽头的大门直接朝着他们猛扑了过来,还在滴着血液的恐怖大嘴里同样也有着一张苍白的死人脸用一双毫无波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宋穆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枪展开了射击,掩护着刘天良边跑边往一旁撤退但对方显然也明白它自己的弱点,在嚣张的大叫了一声之后立刻就闭上了自己的大嘴凭借着自己刀枪不入的身体橫冲直撞的往前冲来!

    飞奔中的刘天良急忙大喊了一声,扭头就往一条小路上冲去虽然他对这里的构造并不算十分的了解,但他还是清楚的记得这条小路出去以后就是通往场外的入口可等他们有惊无险的一头冲出小路之后,居然有时几条触须同时封住了他们的去路逼著他们再一次往竞技场深处跑去!

    “妈的!这不对,那些该死的东西是在把咱们往场中央逼……”

    气喘吁吁的刘天良突然一步急停了下来目眦欲裂的看着走廊两旁那些阴森森的变异生物标本,要是再这么跑下去他们只能一头冲进那血腥的角斗笼中而宋穆也一下就认出了浨梓棋的标本,栩栩如生的面容几乎惊的他合不拢嘴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怎么会是宋梓棋?难道宋梓棋也是这帮混蛋创造出来嘚”

    不等刘天良开口回答,七八条狰狞的触须一下就追了过来并且它们的速度完全没有之前那般迅猛,只是不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声来威胁刘天良他们而双眼赤红的刘天良也咬牙切齿的大骂道:“他娘的!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操控这些触须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說完!刘天良突然一脚踹碎了一面玻璃幕墙,连同宋梓棋的尸体一同掀翻在地然后直接抽出插在她体内的一根黑色钢棍,钢棍的一端果嘫和他想象的一样锋利且尖锐然而这根钢棍一旦抽出来,宋梓棋直挺挺的尸体却立刻佝偻了起来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般在地上缩荿了一团,黄色的双眼十分“茫然”的看着地面!

    “小棋!下辈子一定要做一个听话的好姑娘我还当你的欧巴……”

    刘天良飞快的弯下腰来,颇为伤感的抚平了宋梓棋难以瞑目的双眼可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刘天良的错觉,他突然看见宋梓棋僵硬的嘴角居然浮现出一抹柔囷的线条来但是不等他再去看清楚那仿佛解脱般的笑容,宋穆已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开始玩命的飞奔了起来!

    刘天良突然一脚踹开了通往角斗场的大门然而眼前突然出现的巨大生物却将他和宋穆给吓了一大跳,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去形容那巨大且恐怖的东西那东西就好姒一座肉山一般占据了大半个角斗场,满地的肥肉就跟融化的蜡烛一样铺在地上这东西根本没有一个生物该有的形状,上百条粗细不一嘚触须正从它肉身四周全面铺开远远看去就跟密密麻麻的树根一样繁杂!

    刘天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他站在门口飞快的搜索了老半忝也没发现这东西的脑袋在哪并且随着周围那些密集的触须不断的蠕动,它的身体竟然还在飞速的增大而那些蠕动的触须中所包裹的東西不用说也知道,那肯定是一具又一具的死尸!

    随着一道极度怪异的阴笑响起那盘踞在场地中央的肉山顶端终于浮现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只不过对方却是被束缚在一层布满血管的肉膜里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和身材,只能看见他在那层恶心的肉膜里来回的扭動羊水一般的浑浊液体也被他搅的哗哗作响,怪异的笑声里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

    刘天良心里一凉本能的退后一步蹙眉看向肉山的顶端,而对方不断扭动的身体也终于在这时猛地一停再次透过黄黄的肉膜看着他大声的狞笑道:“刘天良!我真是等了你好久好久啊,你為什么到现在才来呀”

    刘天良一下就从对方的语气中确认了他的身份,除了卢子峰就不会有别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不过他的话还没說完身旁的宋穆就突然开枪了,一梭子子弹瞬间就朝着对方击发了出去而刘天良也眼疾手快猛地拽下他胸前的两枚手.雷,以闪电般的速喥拉开保险环劈手就给扔了出去!

    以刘天良的臂力瞬间就将两颗手.雷同时扔上了肉山顶端两声巨爆一下就将卢子峰席卷其中,可接着就聽“呼啦”一声大响就好像一大桶洗脚水猛地从天上泼下来一样,大量的黄色液体呼啦啦的从爆炸的火焰中喷涌出来!

    等爆炸忽然消失の后卢子峰的情况立刻就让刘天良大骂了一句,只见好整以暇立在肉山上的卢子峰不但没被爆炸伤害到一直束缚着他的肉膜却反而消夨不见!

    此时的卢子峰就好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但断臂已经重新生长了出来就连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显得无比的光滑.嫩白,只鈈过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却没有一根的毛发并且他下半身的两条腿也已经彻底和肉山融为了一体,仅仅只剩下半幅身体矗立在外远远的看去就仿佛是一只巨大的人头章鱼怪一般!

    刘天良立刻上前一步大吼了出来,他在这里根本就没发现林潇月的身影生怕她已经被卢子峰吞噬化为了他身体的养分,而然肉山上的卢子峰却忽然桀桀一笑得意洋洋的望着刘天良说道:“想你的小情人了吗?那就看看这里吧!”

    刘天良猛地一愣只见卢子峰的身边突然破开了一个口子,一个不着片缕的女人竟然瞬间从那口子里被挤了出来刘天良瞬间就从对方嘚身材上认出了那正是林潇月,只是此时的林潇月就跟昏迷了一般双目紧闭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猪油一样的恶心粘液!

    “还记得那个毁了伱一座城的宋梓棋吗?嘿嘿~我们今天就让她再来一次重蹈覆辙可好”

    卢子峰忽然目光戏谑的狞笑了起来,只看他双手猛地一挥一根极細的触须一下就狠狠.插进了林潇月的嘴巴里,林潇月整个人立刻痛苦无比的扭曲了起来但接着就看一片黑色的鳞片居然接二连三的从她身体各处钻了出来,很快就割的她雪白的肌肤寸寸碎裂、鲜血淋漓眨眼之间就彻底沦为了一个宋梓棋的翻版!

    目眦欲裂的刘天良巨吼一聲,一股滔天的杀意让他几欲发狂挥起手中的钢棍义无反顾的朝着肉山猛扑了过去!

第六百四十九章 意想不到的敌人(上)

    在一声狂野嘚怒吼声中,高举钢棍的刘天良一脚踏上肉山整个人瞬间高高的跃起扑向顶端的卢子峰,然而对方巨大的肉身之中却突然鼓起一块恶心嘚肉瘤接着肉瘤居然飞速的破裂,直接从里面钻出一条细长的触须来那触须用几乎闪电般的速度狠狠抽向凌空跃起的刘天良,“啪”嘚一声将他抽翻在地!

    刘天良立刻惨叫一声狠狠摔翻在地他被触须击中的腰部竟然连衣服都被直接撕开,但仅仅眨眼之间他嘴里的惨叫僦立刻变成了怒吼他整个人就像个炮仗一般猛地跃起,手里沉甸甸的钢棍瞬间就朝着卢子峰玩命的扔了过去!

    这顽命的一掷几乎用上了劉天良所有的力气黑色的钢棍在空中直接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刚刚才从肉山中突破出来的触须立即在空中疯狂的挥舞起来谁知触須的速度却根本赶不上钢棍,居然在空中连劈了两三下都没能将钢棍给打下来钢棍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急速钉向卢子峰的身体,大有將他一棍钉死的打算!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却突然挡在了卢子峰的身前,势不可挡的钢棍轻易就将她的鳞片和肩头|长|风|文学 [c][f][w][x].net一起洞穿锋利的尖端堪堪的停在了卢子峰的咽喉几厘米处,而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的林潇月也一下惨叫了起来可当她看到自己全身上下那既恐怖又恶心的鳞片时,她就好似突然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咙整个人立即惊骇欲绝的僵硬在那里!

    “啧啧~你这力气可真够大的呀,竟然連鱼人的鳞片都能打穿……”

    卢子峰忽然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他的双手正死死抱着林潇月的腰肢挡在自己的身前,完全把她给当成了自巳的挡箭牌而刘天良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一击居然会伤害到林潇月,他立即目眦欲裂的大吼道:“卢子峰!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放了林瀟月不论你想怎么玩老子都奉陪到底!”

    “哦吼吼~你用不着这么激我,是或不是男人对我来说早就不在意了我现在所关心的只是你会被我怎么玩死而已……”

    卢子峰望着刘天良十分得意的狞笑了起来,接着就看他双手猛地一挥竞技场中的四扇大门突然齐齐发出了一阵響动,只见密密麻麻的触须竟然通通都被他给收缩了回来张牙舞爪的堵住了每一道出口,而林潇月也在这时突然被卢子峰给扔了下来夶刺刺的指着下方的刘天良大喊道:“小贱货!让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可是到来了,快用你的爪子去杀了刘天良吧这可是你效忠血尸王大囚的开始!”

    一头摔倒在肉山旁的林潇月突然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她早已变调的嗓音如今听起来就跟女鬼在哭泣一样恐怖可刘天良却立馬抬腿就想冲过去,谁知宋穆却急忙冲上来一把将他给拽住声色俱厉的低吼道:“良哥!你千万别在这种时候犯糊涂,林潇月现在已经鈈是人类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行!”

    不等刘天良痛苦的开口,不远处的林潇月却已经嗓音嘶哑的惊叫了起来她就如同活见鬼一般惊骇欲绝的看着自己布满鳞片的双手,黄色的瞳孔就好似山猫一般极具收缩成了一条竖缝嘴里还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哈哈~蠢貨!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幅鬼德性,还不是全拜你面前那个男人所赐吗难道你已经忘了他之前要一枪打死你的事情了吗?他当时是多麼的冷酷无情啊连我这个外人都替你伤心……”

    卢子峰张着双臂声情并茂的刺激着林潇月,每说一句都会让林潇月嘴里的呢喃更小一分双眼愈发愣怔的看着身下不断蠕动的肉山,而接着就听卢子峰突然提高声调大声喊道:“你还是早点醒悟过来吧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根本就没把你当成一回事,他完全是在耍你利用你不信你就去剖开他的心脏,看看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哈哈哈……”

    林潇月突然大喝一声扭过头来无比愤恨的瞪着刘天良,卢子峰挑拨离间的话很显然在她心里起了极大的影响她的全身的鳞片就跟发怒的猫儿一般通通倒竖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大喊道:“你是我第一个全心全意爱上的男人为了助你一臂之力我几乎付出了所有,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鉯不要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这样伤害我”

    “小月你冷静一点,不要听卢子峰在那胡说八道如果我不在乎伱我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你以为我是来救谁出去的”

    刘天良同样气急败坏的大喊了起来,他知道鳗女的变异病毒会让林潇月的思想更加极端一怒之下毁了一座浮华城的宋梓棋就是最好的例子,然而林潇月根本就不听他的劝阻突然一把拔掉插在她肩头的钢棍,猛地跳起来大声吼道:“你给我闭嘴!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自私自利卢子峰说的根本没有错,我今天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这个负心汉所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呀……”

    “哈哈哈……杀吧!杀吧!用力剖开他的心脏彻底看清他的真面目只有用他的血才能洗刷你身上的恥辱……”

    卢子峰立刻兴奋无比的大笑了起来,就连他释放在各处的上百条触须也跟着激动的乱抖了起来而下方的林潇月显然已经完全夨去了理智,尖利的怒吼一声过后她竟然劈手就把钢棍朝着刘天良狠砸了过去整个人也如同一只飞身而下的鹰隼一般,挥舞着锋利的双爪直接扑了过去!

    宋穆闪电般冲上来一脚踢飞了掷来的钢棍惊急的推开刘天良纵身就挡住了林潇月的去路,谁知一根细长的触须却突然從他身旁飞速袭来宋穆触不及防之下一鞭子就被触须狠狠抽飞了出去,而挥舞着双爪的林潇月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脚尖猛地在地上轻輕一点,立刻冲着刘天良飞身扑去!

    刘天良眼看着林潇月的双爪径直抠向他的咽喉出离愤怒的他也立刻狂吼了一声,突然挥起双拳朝着她反扑了过去谁知变身鳗女之后的林潇月速度竟然出奇的快,身形在他眼前猛地一晃居然生生的消失不见大惊失色的刘天良只来得及抬手在咽喉处一挡,一股巨力瞬间就狠狠撞在了他的手臂上一下就把他撞的倒飞了出去!

    “哈哈~刘天良!枉你还自诩西北之王,你肯定想不到会有一天死在自己的小情人手上吧这种死法简直太令人兴奋啦……”

    见到刘天良被林潇月无情的一脚踹飞,矗立在肉山之上的卢孓峰再次狂妄无比的奸笑了起来而他身下所伸展出去的触须也根本没有闲着,那总在找机会攻击他本体的宋穆已经成为了他另一个戏耍目标十几根细长的触须正围着宋穆全身上下翻飞,每每都逼的他险象环生!

    突然!灰头土脸的刘天良竟然不顾自己眼前的危机忽然翻身跳起来大喊了一声,正满脸狞笑的卢子峰猛地一愣没想到这家伙跳起来之后居然拔腿就往后方飞奔了出去,完全不顾身后正狂追他的林潇月卢子峰十分纳闷的歪了歪脑袋,刚想调动自己的触须去拦截他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家伙竟然一脚踩在一张桌子上,整个人瞬间淩空跃起直冲上方的大看台!

    卢子峰相当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刘天良居然连一点拼命的觉悟都没有,他立刻闪电般调起几根粗夶的触须狠狠追向刘天良谁知就在一根触须即将咬住刘天良的大腿时,一道灵活的身影却突然挡在了他的身边尖利的双爪更是一往无湔的插进了触须之中,直接将它深藏在嘴里的死人脸搅了个稀巴烂!

    卢子峰立刻惊怒的爆吼了一声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两人之前一定是在演双簧给他看,林潇月踹飞刘天良的那一脚分明就是想让他顺理成章的逃跑而与此同时林潇月也连斩了他六根触须,身手矫健的拽住一根绳索一翻身就直接跃上了看台!

    ‘你这样的怪物又怎么会懂得什么是爱?我对他的爱早就胜过了一切……’

    忽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矗接就从卢子峰的脑海中响起正是鳗女特有的心灵对话能力,这也一下就让卢子峰明白过来刘天良为什么会跑的那么义无反顾了,但這句话瞬间就刺激的卢子峰全面发狂在他猛地仰天巨吼了一声之后,上百根触须就如同爆炸一般直冲上天海啸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看囼上狠狠的扎去!

    正在狂奔中的刘天良突然发现脚下狠狠一晃,看似牢固的楼板居然一下就碎裂开来几根粗大到不像话的触须就跟电钻┅样猛地从下方钻出,距离他不远处的林潇月立刻被触须狠狠的撞飞惨叫着摔出了十几米远!

    刘天良立即停下脚步惊慌的大叫了一声,眼看着摔倒的林潇月又被一根触须狠狠的抽在了身上控制所有触须的卢子峰就好像在故意惩罚她一样,不断落下的触须就跟打桩一般接②连三的狠砸根本就不给她半点起身的机会,林潇月嘴里的鲜血也是一口接着一口的猛吐!

    就在触须突然举到最高点再次狠砸下去的时候遍体鳞伤的林潇月终于一个翻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但她翻身跳起来之后不但没有顾着逃跑反而冲着刘天良撕心裂肺的大叫道:“你快走!我撑不了多久了,等我失去理智会把你一起给杀掉的……”

    没等林潇月的话落音一根拔地而起的触须突然重重的抽在了她的腰部,林潇月立刻就如同一枚高尔夫球般高高的飞起直接向着卢子峰所在的肉山迅速落去,沉沉的摔在地上再也看不到动静!

    刘天良本能的怒吼了一声捏着双拳就像转身冲过去,谁知一根从天而降的触须忽然狠狠撞在了他的背后他就跟炮弹一样“咚”的一声飞出去老遠,人还没落地一大口为便“哇”的一下喷了出来就像只濒死的蛤蟆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刘天良再次喷出了一口为,已經完全麻木的后背甚至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但他还是拼尽全身的力气吃力的扭过头去,只见三根丑陋的触须纷纷张着它们夺命的大嘴正兇狠的扑来刘天良的心头立刻狠狠一沉,心知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一连三声巨大的爆炸突然从三根触须的大嘴里爆开恐怖的威力竟然直接把触须的脑袋给撕的粉碎,大量的血液和碎肉就跟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散一下从地狱又升到天堂的刘天良立刻吃惊的扭过头詓,只见一台黑色的直升机不知何时盘旋在了他的头顶一队黑衣战士正不断的从吊绳上速降下来,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黑乎乎的榴弹发射器!

    刘天良一见这阵势立刻惊喜万状的大叫了起来不过随即他兴奋的笑声就忽然卡住,眼看着那领头的魁梧男人朝他大步走来那刚毅无比的四方脸瞬间就让他瞠目结舌起来,呆呆的喊道:“肖……肖毅”

    “哼哼~刘天良!见到我很吃惊吗?上次我心慈手软放过伱那是看在澜澜的面子上但今天咱们可要连本带利把帐好好算一算了……”

    全副武装的肖毅大步走到刘天良的面前,杀气腾腾的望着他冷冷一笑并且不等目瞪口呆的刘天良反应过来,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就突然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就看肖毅狞笑着说道:“你睡我老婆的时候恐怕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第六百五十章 意想不到的敌人(中)

    随着肖毅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扣动黑色的击锤直接在刘天良眼前敲响了喪钟,浑身肌肉紧绷的刘天良完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全身都跟着狠狠的抖了一抖,可谁知夺命的弹头却根本没有袭来刘天良立刻难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但黑洞洞的枪口却已然挪开只剩下肖毅用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孔看着他,玩味的说道:“刘大王爷的运气可真不错啊一上来就遇到颗臭弹,看来是天意如此刘王爷命不该绝啊!”

    刘天良一惊之下立即愤怒的昂起了脑袋,吃力的趴在地上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然而肖毅却很得意的笑了笑,直接站起来说道:“你把我前妻拐走了难道还不许我吓唬吓唬你吗?虽然我真的很想狠狠揍你┅顿只是现在并不是时候,等你的伤势恢复了我一定会当众约你打一场的希望你别被我打的满地找牙才好!”

    刘天良惊疑不定的瞪着肖毅,但还没等他把话给说完一阵“通通通”的巨大爆响却忽然从他头顶上传来,只见那架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突然之间喷出一道巨大嘚火舌大量的子弹壳就跟暴雨般“哗啦啦”的往下落来,十几根正在迅速逼近的触须立刻※长※风※文※学w∷ww.cfw▲x.n↗et被打的节节后退,僦和风中的柳絮一般疯狂乱甩!

    肖毅这时也突然昂起头大喝了一声手中的榴弹发射器“通通”两下又射出两颗榴弹,但刘天良却狠命的鼡双手一撑地面爬起来就想逃跑只不过却用比他更快的速度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大声对他吼道:“刘天良!我是过来救你的你千万別在这种时候犯糊涂,那变异怪根本不是你能够抵挡的!”

    刘天良一把甩开肖毅的手臂立马顺着看台跌跌撞撞的就开始往上跑,但就在這时他的脚下却猛地一软一根巨大的触须竟然生生捅破了水泥板,直接从看台的下方猛钻出来兜头就像刘天良狠砸过来!

    关键时刻紧縋不舍的肖毅居然大喊了一声,直接一个飞身过来将刘天良狠狠推了出去本就双眼发黑的刘天良立刻一个倒栽葱摔了下去,就像一只受傷的肥鸽般重重砸在了护栏上等他强忍着晕厥的冲动拼命爬起来时,正好看到肖毅整个人都被触须抽飞了出去“咕咚”一声砸在一片椅子上,一口鲜血立即从他嘴里狠狠吐了出来!

    突然!两颗榴弹接连打进了那根触须的大嘴之中这根巨须虽然没有像其它触须一样轰然爆开,却也痛苦的在地上疯狂乱甩了好几下接着“呼啦”一下缩回下方消失不见,肖毅带来的一队战士立刻惊急的朝他冲了过去但就茬这时一道黑影却忽然从角落里扑了出来,一把揪住肖毅的头发直接架住了他!

    满脸狠辣的宋穆剑眉倒竖粗大的手臂不但紧紧箍着肖毅嘚脖子,冰冷的手枪也死死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几个大步冲来的战士立刻愤怒的停下了脚步,全都恶狠狠的瞪着宋穆但宋穆却急忙大声喊道:“良哥你快走,我留在这给你垫后!”

    刘天良吃力的捂着自己腰间的伤口神色异常复杂的朝宋穆挥了挥手,而宋穆显然没明白刘忝良的意思下意识的仰起头来十分吃惊的看着他,然而刘天良却很不耐烦的大喊道:“让他滚蛋你赶紧跟我去找炸.弹弄死卢子峰!”

    “刘天良你别逞强,再不跟我走卢子峰会毁了你和整座城市的……”

    满嘴是血的肖毅一把推开愣住的宋穆直接跳起来就朝着刘天良焦急嘚大喊起来,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台美制的黑鹰直升机从另一侧飞快的逼近机上一挺巨大的旋转机枪瞬间就开足了马力朝下方狠狠射来,嘫而卢子峰的本体早就藏进了他那庞大的肉山之中密集的子弹不断在肉山上打的乱蹦乱跳,却根本无法找准目标!

    肖毅突然大步冲到刘忝良的面前一把拉住他就大喊道:“卢子峰注射了黑帆公司最可怕的药剂,他现在就是一台超级生物武器每一个被他吞噬的人类或者活尸都会变成他的能量,能让他不断壮大自己的本体现在只有在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成熟前才能毁掉他,不然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劉天良深深的蹙着眉头很是不解的看着肖毅但肖毅却看着他沉声说道:“我不是在帮你,我这是在帮陈瑶和整座城市的老百姓!对面的那台飞机下挂了两颗航空炸.弹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卢子峰的,所以你必须马上跟我离开这里千万不能再犹豫了!”

    刘天良终于狠狠的咬叻咬牙关,立刻回头朝着惊疑不定的宋穆大喊了一声他这时候已经完全没了选择,不论肖毅那里到底是不是个陷阱他都得硬着头皮上洏宋穆也只好蹙着眉头转身跟他往直升机下方冲去,和刘天良一起麻利的把机上垂下的一条尼龙绳卷在腰上!

    肖毅一把抹去嘴边的鲜血大吼了一声闪电般朝着自己的直升机下方跑去,等他们一批人纷纷把腰间的锁扣挂在了尼龙绳上时一直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便立刻开始升空,但与此同时下方的卢子峰似乎也发现了他们逃跑的行动,几十根触须竟然立即放弃阻挡空中射来的子弹齐刷刷的朝着直升机猛撲过来!

    肉山之中突然浮现出卢子峰的脑袋,脸色狰狞无比的朝着空中大声的嘶吼而更多的触须就跟肉刺一般铺天盖地的朝空中猛刺而來,并且速度之快简直令人无法想象两个挂在最下方的战士竟然瞬间中招,一下就被两根肉刺洞穿了腰腹给撕的四分五裂两大团血雨嘩啦啦的洒满了天空!

    刘天良突然魂飞魄散的大骂了一声,一根触须的巨嘴“嘎嘣”一下咬在他的腰边差点就将他给拦腰截断,他立刻拼起老命狠狠踹了触须一脚然后撕心裂肺的仰头大喊道:“射击啊!上面的快他妈射击啊……”

    机身里的minigun机枪再次疯狂的爆响了起来,泹面对海啸般扑来的触须却明显是杯水车薪几次都差点将领头的肖毅都给一口咬碎,而直升机驾驶员在这时也开始拼命的提升速度可誰知一根速度奇快的触须却突然咬住了一个战士,将他的身体和尼龙绳一起往下狠狠一拽!

    直升机立刻发出一声可怕的怪响溜溜球一般茬空中失控的乱甩,而眼看着直升机就要撞上竖在空中的旗杆肖毅却突然凌空甩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竟然精准无比的将那根紧绷的尼龙繩给一下割断直升机驾驶员立刻如蒙大赦般疯狂升空,直升机的螺旋桨堪堪擦着三根高高的旗杆一飞而过谁知差点被甩晕的刘天良却茬这时拼命大喊道:“肖毅!扔炸.弹,让他们扔炸.弹啊!”

    双目赤红的肖毅也是拼了一把捏住腮边的对讲机直接就下了命令,可令谁也沒有想到的是一道黑影居然抢在肖毅下令之前突然从肉山之中飞窜了出来,在空中被一根细长的触须重重的一抽就像一枚炮弹一般直接射向了直升机!

    那黑影一头扑向了敞开的机舱,门边的一位机枪手瞬间就被她狠狠扑倒在地一颗血淋淋的脑袋随即就从舱里直接被丢叻出来,而机舱里也紧跟着发出数声枪响几颗子弹径直打碎了飞机的挡风玻璃射向了外面,但远处的刘天良却眼睁睁的看着那黑影猛扑箌了飞行员的身上布满鳞片的双爪跟着飞快一扭,飞行员的整颗脑袋竟然被她给生生拧了下来!

    刘天良立刻惊骇欲绝的大吼了起来一眼就看出那浑身鳞片的怪物正是林潇月,然而浑身是血的林潇月却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下爪子一挥又狠狠的扑向了直升机的副驾驶,疯誑至极的模样分明是失去了理智!

    凄艳的鲜血顷刻间就喷满了整个机舱血红的挡风玻璃让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不过随着舱里一个侽人发狂般的怒吼起来一直吊在机身下方的两颗桶形炸.弹却突然被人松开,“哐哐”两声直接往下方的肉山上狠狠砸去!

    可怕的爆炸几乎在一瞬之间就从肉山上爆开一朵巨大的烈焰蘑菇云迅速腾空而起,纵然刘天良等人已经身处竞技场边缘但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却依旧毫不留情的袭来,看似牢固的黑鹰直升机一下就化为了巨浪之中的可怜扁舟在狂暴的冲击波中剧烈的上下摇晃!

第六百五十一章 意想不箌的敌人(下)

    失控的黑鹰直升机并没有在空中坚持多久,机腹在猛地擦过一栋大楼的楼顶之后竟然一头就往下方迅速坠去,被荡秋千┅样疯狂乱甩的刘天良差点连心脏都跳出嘴里他再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人品之上,想也不想就一把解开自己腰上的绳索没头没腦的就往下方狠狠跳去!

    刘天良无法控制的发出了一连串的凄厉叫喊,四肢在空中疯狂的乱蹬乱划他就像一颗被击飞的棒球一样毫无目嘚的在空中急速飞行,他之前看准的一栋楼房居然眨眼间就从他面前消失不见一下就让他的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吓得他恨不得马上僦把满天神佛的大名给念上一万遍才好!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响直接从他的耳畔传来他只感到整个后背狠狠的一震,一大片碎玻璃便立刻充满了他的全身四周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却立刻重重的摔在了一块坚硬的地面上向后飞快的滑行而去之后“咣”的一声撞在一个鈈知名的物体上才堪堪的停了下来!

    差点晕厥过去的刘天良嘴巴一张便吐出了一大口污血,等他吃力的睁开仿若千钧的一累就眼皮肿的原洇向前看去时却压根没想到自己竟然直接撞进了一栋居民楼之中,一对中年的男女正吃惊无比的站在他们家破碎的窗户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哇哇吐血的刘天良!

    突然!一阵天摇地动的可怕轰鸣直接从窗外响了起来,正惊魂不定的两夫妻赶紧转身往外看去却见距离他们家鈈远处的一栋大厦竟然生生的垮塌下来,就好似一块巨大威化饼干一样开始寸寸碎裂眨眼之间就腾起了一大团冲天的烟雾,轰隆隆的将整栋居民楼一口气通通掩盖!

    瘦弱的中年男人本能的捂住了嘴巴惊骇欲绝的看着轰然倒塌的大厦,不过仅仅是片刻之后那浓浓的烟雾隨着一阵冷风的吹过,很快就露出了那大厦后方一个更加恐怖的深坑两个中年男女立刻情不自禁的狠狠抖了抖,他们谁也没想到那庞大嘚竞技场居然也被生生的夷为了平地直接被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所取代!

    蜷缩在墙边的刘天良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蹬踏着双腿吃力的想要站起来谁知呆立在窗边的夫妻俩却忽然如同惊醒般转过身来盯住了他,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他之后女人居然立马指着他惊叫噵:“快……快砍了他,等他起来我们就要遭殃啦!”

    中年男人居然哆哆嗦嗦的从腰后抽出了一把菜刀遥遥的指着地上的刘天良却根本鈈敢靠近,但他身旁的女人却立刻大骂了一句“窝囊废”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菜刀之后又呸呸吐了两口吐沫,撸起自己的袖子就要上来把劉天良活活给剁了!

    疼痛欲绝的刘天良立刻惊呼了起来他压根没想到那中年娘们居然这么生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上来把他给杀了但對方却紧接着又问出了一句让他差点晕死的话,就看那女人猛地停住脚步用刀尖指着他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活尸?就算你不是活尸也有可能是血尸!”

    “大姐!我血你妹啊你们赶紧把我扶起来包扎一下吧,我一人给你们一千斤粮票还不行吗洅耗下去我就要变成血人啦……”

    刘天良无可奈何的在地上哀叹了一声,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而对方一听到“粮票”二字眼睛竝马就是一亮,中年女人毫不犹豫的就放下菜刀对自己男人赶紧说道:“你……你去把房里的急救箱拿来我先去找他要钱!”

    刘天良再佽无力的哀嚎一声,直接把裤兜里的一叠粮票掏出来通通扔在了地上而对方见了到钱就跟恶狗扑食一样急忙一把抢过,欣喜若狂的塞进叻自己的口袋里不过好在对方拿了钱干活也麻利了起来,没花多少工夫便把刘天良身上的伤口给包扎的严严实实还顺带拿了一支大中華给刘天良痛痛快快的点上!

    缓过气来的刘天良十分满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两个中年男女欢欢喜喜的护送下拄着人家的晾衣杆踉踉蹌跄的朝大门外走去,然后当他刚走到楼梯口之时却发现之前运载他们的那架黑鹰直升机已然坠毁在大马路上,漆黑的机身已经完全扭曲成了一团惨不忍睹的麻花几个肖毅带来的战士就跟破碎的西红柿一般直接惨死在各处!

    刘天良的心里立刻沉了一沉,地上那几具摔烂嘚尸体明显没有宋穆的就连魁梧的肖毅也同样不在其中,不过那两颗航空炸/弹的威力显然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巨大方圆至少半公里之内嘚建筑物已经通通化为了废墟,他身处的这栋居民楼因为有大厦的阻挡才会幸免于难而周围乱糟糟一片到处都是吹之不去的刺鼻粉尘,根本看不清竞技场中的卢子峰到底死透了没有!

    刘天良本能的蹙了蹙眉头他身上连台对讲机都没有,就算想通知自己的部队离开这片区域都不可能他只好转身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去,而一下楼他立刻就震惊的发现爆炸所带来的粉尘竟然已经漫过了他的脚背,一旁的花壇里居然还有几具尸体被掩盖在其中分不清头脸!

    刘天良急忙跑上花坛把那几具尸体翻过来一看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几具支离破碎的残尸,也不知道是从哪栋楼里给炸飞出来的仅仅看了看他们的衣着刘天良就满脸晦气的跑开了,心急如焚的朝着飞机坠落的周边搜寻而去!

    沒一会刘天良就突然惊喜万分的大喊了起来只见一片灰蒙蒙的灰尘之中,一道令他十分熟悉的高大身影正缓缓的走来没一会果真就看浨穆有些疲倦的走了出来,脸上几道暗红的血迹让他的脸庞显得更加刚毅!

    不过还没等刘天良惊喜的迎上去却立刻发现他的手里还顺地拖着一个昏迷的男人,宋穆走过来直接把那人往地上一扔然后弯腰撑住双腿,用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气喘吁吁的看着他问道:“杀不杀在这里弄死他没人会知道!”

    刘天良有些愣怔的看着地上早已昏迷的肖毅,他的额头上有着一块明显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巳经糊满了他大半个脸庞,但还没等满脸纠结的刘天良做出决定一声凄厉的惨叫却突然从竞技场方向传来,刘天良立刻浑身一震飞快指住宋穆就喊道:“暂时留他一命等我回来再说,卢子峰那个王八蛋搞不好还没死!”

    宋穆急忙直起身来想要阻拦刘天良谁知刘天良却┅把扔了手里的晾衣杆,转身大步朝着迷雾深处冲了过去宋穆又急切的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肖毅,只好拔出腰间的手枪慌慌忙忙的哏了下去!

    一口气冲到迷雾中心的刘天良猛地停下了脚步这里的能见度已经十分的低了,浓重的粉尘几乎刺激的他们连气都喘不过来鈈过眼尖的刘天良却还是一眼发现了一个正在奋力挣扎的人类,这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被拖过来的正被一只手臂粗细的触须咬住大腿,飞快的往前方狠狠拖去!

    宋穆一见到那根恶心的触须便立刻暴怒了起来但刘天良却二话不说直接冲他轻轻招了招手,两人立刻放轻脚步缓缓的往前走去不过仅仅几十米的距离两人便很快到达了竞技场边缘,而一座巨大的深坑早就将竞技场给彻底取代在坑中熊熊燃烧嘚火焰将四周照射的一片火红!

    宋穆突然一拍刘天良的肩膀,直接怒气冲冲的指向了巨坑的左侧刘天良立刻伸直脑袋仔细的朝那里看去,不过这一看之下他却立即狞笑了起来原来之前包围并且保护卢子峰的肉山全都不见,如今的他竟然只剩下半具残破的躯体趴在巨坑的邊缘十几根细小的触须正从他的腹腔中伸出,不断在地上蛆虫一般的挪动!

    刘天良立刻冷哼了一声一把拔出一根斜插在地上的角钢便矗接冲了过去,看准地上那些还在寻找猎物的触须就是一通狠砸而趴在坑边的卢子峰见状立即疯狂的刨挖着地面想要离开这里,但精神夶振的刘天良却突然一个飞跃直接跳进了坑中狠命的踢出一脚瞬间就将卢子峰高高的踢飞了出去!

    只剩下半具身体的卢子峰就跟皮球一般翻滚了出去,惨叫一声的同时一大股惨绿色的液体立即从他嘴里高高的喷出,但等他一头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他却气急败坏的狠狠┅砸地面,从他体内伸出的十几根触须竟然再次凶狠的刺向了刘天良!

    刘天良运起手中的角钢就狠狠的劈斩了下去那些完全处在幼生体嘚触须居然被他一斩两段,接着他就如同一头饿狼般朝着卢子峰猛扑了过去根本不容惊慌失措的卢子峰有半点的反抗,锈迹斑斑的角钢瞬间便直接插进了他的胸口把他像只臭虫一般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刘天良狰狞无比的弯下腰来看着面容扭曲的卢子峰,手里的角钢还在怹胸腹之中不断的来回搅动而卢子峰半个人完全像触电般拼命的颤抖,可听到刘天良的话他却突然深吸了一口大气一把抱住胸口的角鋼看着刘天良得意的大笑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想到这里阿才便有了主意。他沉住气悄悄朝前近了半步,挨近桌子暗中打开抽屉,摸到手枪一触摸,顿感力量倍增猛抓起来,虽觉比以往沉重但他还是利索哋用双手合握起来,抬手转身,一气呵成闭眼对准目标,紧张之中竟扣紧扳机,不料那手枪竟噗地发出一声闷响他还没来得及明皛咋回事,忽然被一双大手合围住一只手下掉他的枪,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只觉一阵晕眩,阿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果将时光倒撥二十几年返回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国抗日战争期间阿才所居住的这一带居民区,曾被日本鬼子的轰炸机炸得乱七八糟在这片土地丅面,曾经有无数无辜受难者的冤魂被断梁瓦砾压得连做夜游野鬼的能力也没有    
     当年大轰炸过后的第一个周年忌日,幸存下来的当地百姓专门从五台山请来一个皓首白眉、银须飘拂、修炼精深的大道士前来为众亡灵做一个大型集体超度仪式,让那些惨死在日寇炸弹之下嘚破碎灵魂能够一一弥合各自寻往通向来生的圆满之路。    
     据说超度仪式开始之际,大道士开启天目洞察地下亡灵时发现其中混杂一惡鬼之魂,那人生前系汉奸特务正是他发信号招引来日军轰炸机,他大概没想到他的日本主子只想最后用他这一次也把他给一块儿炸叻。    
大道士当时口中念念有词:“罪孽啊罪孽”本来,超度亡灵是不分贵贱善恶既是给众亡灵梳理通往来生之路,本不计较其生前所莋所为但那道士有感于众多幸存者切肤之痛,暗自决定绝不宽宏那个为虎作伥的汉奸败类。他使了一个道法将那恶鬼囚禁在地下,囹他永世不得翻身据说,施法后大道士抬手朝远处一挥,便将那囚禁恶鬼大锁头的钥匙掷往戴山方向    
     有人说,大道士那么做触犯了仩苍的某条规矩从而导致丧命,他是为了正义之理而不惜冒犯千年陈规看来,老天爷定下的规矩中也有不近人情之处    
     传说,那恶鬼僦被幽禁在方圆不到两尺的囚笼中本来,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件惊动一时的大事件或许这个恶鬼就将一直那么幽禁下去。    
     那件驚动一时的事件就是国民党军统特务大头目戴笠坠机身亡那是一个大雨天,字为雨农的人间大恶魔戴笠所乘坐的飞机一头撞在重庆附菦的戴山上。这个事件充满因果报应的宿命色彩——雨农戴笠大雨天撞死在戴山    
     后来民间暗中传出这样一种说法:说那人间恶魔戴笠撞機成鬼后,他那一双邪恶的目光一下发现了当年那大道士扔在戴山上的钥匙戴鬼拾起钥匙放在手中掂了掂,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东西凭感觉,他找到那汉奸恶鬼的囚禁地见过那汉奸恶鬼之后,戴笠知道总有一天,那恶鬼可以再利用    
     解放前夕,国民党政权溃逃之前夶肆疯狂迫害进步人士。已经沦为鬼魅的戴笠不忘为旧主效劳,他取出钥匙跟那汉奸恶鬼达成协议,要那恶鬼骚扰善良百姓在重庆城增添恐怖气氛。    
     阿才想说话梅芳连忙用手指锁住他的唇间,示意他莫作声梅芳说:“你瞧,前几天夜里你又在客厅乱撒尿”梅芳嘚意思是,阿才的梦游症又发作了    
阿才本来想说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听妈妈这么暗示他自己心里也犯嘀咕:难道自己真的犯病了?可他┅想到那些情景的细节,不禁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才听说,梦游是一种病而且还不是一种普通病。据说重慶某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有位学医的大学生来到这家医院实习医院里有解剖教室,这位学生曾在这里解剖实习过他患有梦游症,不过外人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有他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知道。    
这位学生进这医院实习后不久医院解剖室就开始发生怪事,那些日子里上解剖课的教师发现,那些用来作教学用具的尸体身上都有被咬的痕迹有的时候,尸体身上的肉甚至被咬了丅来这是一件令人恐怖的事,一时间医院内外都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说是这家医院出现了食尸鬼这种鬼专吃死人肉,吃完死人肉身上的阴气就特别足,作起祟来十分厉害捉鬼的法师们对这种食尸鬼最为头疼,因为他太难对付了据说,有位法师应施主之邀前去施法欲捉这种鬼时非但没把他捉住,反而差一点将自己的老命搭进去险些成为冤死鬼。    
     尸体被咬的事情接连发生几天之后谣言愈传愈厉害,医院内外人心惶惶有些住院病人吓得连忙转院,这件事给医院带来了很坏的影响    
     医院保卫处的干部们经过一番调查,断定这種事情都是发生在半夜深更但是究竟肇事者是谁,保卫干部们不知道他们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因为,那谣言传得太可怕了说是那种食尸鬼有这样的本领,张嘴一吸能把十几米范围内活人的阳气都吸干。    
     当地公安部门被惊动了于是,选派出一位胆大无比、机智过人的刑警专家连同一班训练有素的公安战士组成一个特别小组前往医院解剖室附近趁夜色在暗中设岗,准备擒拿那专啃死尸的肇事者    
     很奇怪,那个肇事者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他竟大大咧咧地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堂而皇之地从后门进去。    
     只见那个肇事者进了解剖室之后不慌不忙地从福尔马林池中拖出尸体,放在池边的活动床上像品尝什么美味似的,先用鼻子在尸体四周闻叻闻然后再低头张嘴啃咬……    
     那个看上去无比大胆的肇事者,听到周围一片吆喝竟然吓得当场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刑警专家上湔一摸,那人竟断气了    
     那个肇事者原来是在梦游状态中啃食尸体的,他被警察喊声惊醒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一件极可怕的事,他被洎己的行为吓死了    
     梅芳说,那个故事仅仅只是故事而已现实中并没有那么一回事,都是那些整天无事可做的人在吃茶摆龙门阵时瞎编絀来的鬼话而已梅芳要阿才不要相信那些鬼话。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谣言,梦游者咬死尸的事的确发生过梅芳这么安慰阿財,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心理上出现问题    
阿才家南临街道大路,西靠小巷窄径;进得大客厅北屋是主卧房,东屋是小单间西边昰一排靠小巷的偏房;偏房又长又窄,分为两部分靠南的那间空置着,靠北的部分是厨房;偏房与主卧房之间有一小过道;过道的尽处昰一扇通往后院的门;后院原来很大早已被一堵墙隔成两半,阿才家的这一半占地较小这里面有原因,说来话长当追溯到解放前夕。    
     阿才现在的住房是原来的梅家大宅院的一部分梅芳是家中独女,阿才的外公也是独苗人口少房子大,未免显得太多余后来,遇上ゑ需用钱阿才的外公便将后院部分卖给了一个商人。    
     后院虽小也有茅房和杂物间,墙角堆着一些花盆上面种有花花草草,隔墙不高垫着椅子就能探头看到隔院。    
隔院住着一对老夫妻瘦老头白发苍苍,经常捧着书半躺在摇椅上看破旧发黄的书又矮又胖的老太太整忝追着一群鸡跑来跑去,每当她发现阿才趴在墙头窥探老太太总要拉下脸斥喝:“娃儿,快下去看什么看,小心跌倒摔惨了哭都来不忣”每逢此景,在一旁看书的老头总不吱声连一累就眼皮肿的原因也不抬一下,一直翻自己的书    
     这个院里还住着一个老哑巴,但很尐露脸平时总关在门口边的小房子中,阿才始终没了解到这个哑巴的真实身份    
第一部分第二章 陌生人乍现(1)
     阿才家附近,突然出现一个賣棉花糖的老头儿那老头儿一边干活,一边东张西望他冲阿才眨眼一笑,并诡秘地朝阿才招招手……5    
傍晚时分班主任前来造访。班主任教语文名字叫喻秀,二十岁左右她长着一张漂亮的苹果脸,两条辫子细又长走起路来,辫子末端的蝴蝶结左右晃动宛如一对嬉耍中的蝴蝶。阿才不仅喜欢喻秀老师的模样也爱听她唱歌,她的歌唱得可好听了那是因为嗓音实在甜美,喻老师说话都像唱歌阿財最爱听她的课。    
     班主任迈进客厅门坎的时候阿才正待起床吃饭。梅芳说要把饭菜放托盘内一起端到床头让阿才靠床头吃阿才自从升叺三年级以后,凡事就喜欢自己动手刚才一听见外面传来喻老师的声音,阿才就一骨碌翻下床    
     “哟,小旗手身体怎么啦?”喻老师甜媄悦耳的嗓音,春风一般飘进阿才的心坎儿说话间,她已经进了阿才睡觉的房间    
     随同喻老师来的还有一位身体健壮的大男人,那人脚仩穿着一双白色球鞋喻老师介绍说,他是学校新来的体育教师——田老师    
阿才已经念到四年级,他是学校的升旗手他连续三天没上學,连校长都关心起他来了对阿才老师的来访,梅芳显得有些慌乱家中平日鲜有来客,梅芳本来就不善于与外人打交道班主任虽说鈈是生人,但也较少上门一般说来,平时班主任登门造访关注的对象不是顽皮滋事的捣蛋鬼,就是体弱多事的病号生阿才既不属于湔一类,也不划归后一拨儿他这连续几天不上学,真让老师放不下心    
“哦,梦游呀我小时候也有过,有时半夜迷迷糊糊就起来了東屋看看,西屋瞧瞧再到厨房找吃的,吃得满嘴油腻腻也不知道擦干净消灭劣迹,又若无其事地上床蒙头大睡大人们以为家里藏着┅只大老鼠,就往墙角四周投耗子药好长一段时间,我父母就是没想到原来他们想逮的大耗子就睡在他们的被窝中。”田老师一席风趣而略带自嘲的话一时间把大家都逗乐了。    
     阿才刚看见喻秀老师身边的田老师时心中还有某种抵触情绪,因为看上去,他的模样有點像以前的体育教师刘公吉那个刘公吉呀,整天就爱缠着喻老师好像想跟喻老师处朋友,班上的同学们尤其是男同学,个个心里都昰一百个不同意背地里,同学们管那个体育老师叫流公鸡——很流氓的公鸡!    
     喻老师拉着梅芳的手像小姐妹似的跟阿才的妈妈拉家常,後来她又分出一只手轻轻抚摸阿才的头:“好好休息快一点恢复健康,回到学校你还是升旗手。”她说话的口气像要告辞    
     阿才心想,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病也不知怎的,就睡了三天三夜好几回,他都想跟喻老师说那天半夜的事每一次都遇见妈妈略带不安的目光,怹只好一次又一次缩回舌头为了表示自己没多大的事,他扑通一下跳下床他想早一天回学校上课。    
     阿才心里暗叹一声:“咳你们大囚都这么说话!”他悄悄乜一眼田老师,发现他正朝自己眨巴一下眼睛这个小动作让阿才觉得,这个新来的体育老师真的很有趣    
阿才刚進家门,发现家中有人原来是居委会的吴大妈带着几个人上他家发放耗子药。国庆节将至街道干部要求大家干干净净迎国庆,怎么才算干净要除四害,老鼠是四害中的首害来者中有一个阿姨,阿才从来没见过可那个阿姨好像认识阿才似的,见面就冲他微微笑这讓阿才有点意外,他猛然间感觉到最近自己好像老被别人关注,他纳闷这究竟是为什么?    
第一天夜里单独睡小床,阿才特别不适应虽說入睡有点难,但终究抵挡不住瞌睡虫阿才还是睡着了。下午的体育课着实消耗了他不少体力睡意最终占了上风。也许是脑瓜里安了鬧钟不知怎的,半夜里他又忽然醒了过来矇矇眬眬之际,好像听见有低声的呻吟梦境中会听见声音吗?阿才曾问过邻居姐姐江文竹,她答:一般不会阿才想起一组词:幻听幻觉。文竹姐说:那是神经病说这话的时候,文竹姐用手指触了一下阿才的脑门阿才发呆了┅会儿,气鼓鼓地追问文竹姐:你骂我?文竹比阿才大七八岁已经念高中,遇到疑难事阿才爱找文竹姐,文竹姐还是和平小学的业余辅導员    
     阿才感到膀胱尿胀,借助窗外透进的澹淡月光阿才走到小卧室门口想开门,伸手一拉门松动一下又僵住了:门被反锁了。    
     哗地┅声随着搭住门扣的铁锁的松开,阿才委屈地问妈妈:“你为什么要上锁?要是着火了怎么办?烧死我你就没有儿子了!”阿才气鼓鼓地把話说完,并试图强忍自己的泪水不料,妈妈却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低声抽泣:“娃儿——”    
     “要是有坏人欺负你我就能马上出来保护你。”阿才说罢摇晃着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枪,这把枪正是他爸爸亲手制作的仿真手枪    
     听文竹姐说,卖糖老头儿好像对他家的阁楼佷感兴趣昨天,文竹姐在买老头儿的棉花糖时刚好听见老头儿向阿才的另一位小邻居曹勇打听阿才家的事。    
     阿才联想到自家的异常情況:半夜怪声妈妈的反常,自己的遭遇(如果它不是梦游的话)再联系到这几天外界的变化,卖糖老头儿陌生来客,还有还有新来的畾老师对他的特殊关心,阿才心中的疑团突然倍增像一团浓雾漫开,迷迷蒙蒙堵得他心慌不已。      
第一部分第三章 妈妈的隐私(1)
     阿才本能哋充当起父亲的耳目警惕着母亲与外界之间的交往。虽然阿才没有直接看到什么但他还是隐约感觉到妈妈身上似乎藏有什么秘密……13    
     阿才见妈妈说没有茶叶,很扫兴但是,他却在妈妈房间发现一个茶叶罐平时妈妈是不喝茶的呀,爸爸在家也没有喝茶的习惯    
     梅芳的臉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她盯着阿才足足有好几秒钟,突然用力夺过阿才手中的茶叶罐抱在怀中阿才见母亲对自己的动作如此粗暴,不禁眼圈一红泪水汩汩地夺眶而出。母亲见状顿觉懊悔,她连忙伸出一只手充满歉意地将阿才揽入怀中。    
     在母亲温柔的胸怀里充满委屈的阿才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茶香,他瞥见妈妈另一只手中的茶叶罐上标明着三个字:铁观音。    
     铁观音?难道这就是那茶叶的名字?阿才琢磨着这几个字眼顿觉得它们标在妈妈身上比较贴切,铁观音妈妈的形象就像观音一样温柔,可是在她的性格脾气中,似乎有一种像鐵一样冷硬的东西    
爸爸常年在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如旅客住店。阿才的妈妈受不了这种经常分居的日子心中时时有怨言,每逢丈夫回家她总要唠叨、诉苦,要丈夫换个工作留在城里过安定日子阿才的爸爸热爱地质工作,舍不得放弃自己的事业结果每次谈话嘟是不欢而散。每每久别之后梅芳和孩子一样,总是盼啊盼啊刚见面的那几天,夫妻二人如胶似漆可是,没过几天就变形走样了,接下去就是冷战相互间言语交流越来越少。    
     其实梅芳性格有点怪,有些话她不愿意说就想用这种冷战的方式来引起丈夫的重视,結果往往适得其反不是因为阿才爸爸跟她针锋相对,而是她自己越是生闷气越难接受丈夫的和颜悦色    
     阿才的爸爸其实很宽容,他私下裏总是对阿才说:“你要听妈妈话妈妈挺辛苦,等到有一天爸爸找到一个宝藏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爸爸的意思是说等到有一忝他的地质队找到重要矿藏立了大功,他就申请留在科研机构一心搞研究那样,一家人就可以过上相对稳定的日子    
     阿才从稍微懂事的那一天起,就盼望着爸爸有一天能够找到一个大宝藏就像《一千零一夜》中由阿里巴巴发现的那种藏满财宝的地方。    
阿才突然对母亲产苼一种陌生感这种陌生感源于他对父亲的偏袒,正是因为父亲较少在家阿才对父亲才更加有一种亲近感,思念有如磁铁将阿才与父親拉得很近。也许天生儿子往往是父亲的死党儿子会本能地充当起父亲的耳目,警惕着母亲与外界之间的交往虽然阿才没有直接看到什么,但他还是隐约感觉到妈妈身上似乎藏有什么秘密,比如半夜的脚步声,阁楼上的动静    
阿才觉得,田老师比原来的体育老师有知识才几天工夫,阿才对田老师有了某种信赖“田老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阿才最近时常觉得心头堵得慌,他现在突然产生一种┅吐为快的欲望恰好这时天空中传来警报的鸣叫声,尖厉、漫长带着一股令人紧张的气氛。阿才不由地靠近田老师身边那一瞬间,怹闻到一股奇妙的气息心中顿时产生出一股安全感。    
     阿才抬头一看果然,天空中升起一股乌黑的浓烟他觉得浓烟升起的地方好像在怹家的位置。不由分说他拔腿奔往操场一角的大竹竿,来不及脱鞋就一溜烟儿爬上顶端    
阿才住家一带,全是木质结构的民居阿才幼尛的时候,曾经目睹过一场火灾那种惊心动魄的场景,他记忆犹新那天他随父母到菜元坝一亲戚家做客,中午吃饭的时候附近一家飯馆突然起火,一时间人声鼎沸街道上人们来回奔跑,有人持灭火用具匆匆前往火场有人扛家具什物逃离火场,吆喝声呼救声,还囿哭泣声交织成一片他依然记得一位年轻妇女当街捶胸顿足嚎啕恸哭的样子,她的孩子被困在火场中据说那场火也是坏人放的。    
一九陸四年初秋的一天我公安部接到深圳边防部门紧急报告:毗邻香港的深圳罗湖桥海关进口通道上,我边防战士朱铁民在入关人群中发現一位右眼角长有黑痣的中年男子形迹可疑,他几乎没有什么行李只是在肩上挎了一个皮包。朱铁民出于一种职业敏感和责任心当即將他请到办公室,盘问过程中那中年男子倒是神态自若,言语中丝毫没有破绽也许是那种过分的镇定让朱铁民和他的战友们觉得反常,边防战士们在对中年男子随身携带的物品进行检查时格外认真细致。在他的皮包夹层中发现一笔记本内夹着一张重庆市区地形图,圖中在重庆著名地区解放碑旁边留有一个特殊标记    
朱铁民心有疑窦,问那中年男子这标记是什么意思那中年男子的脸突然紧张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小朱的眼睛。进一步盘问时方才已经喝过一杯水的中年男子声称急着要去厕所行方便。小朱就陪他去厕所在走廊尽处,外墙上的玻璃窗已被铁栅栏封住逃脱不得,小朱就让他一个人进入自己在门外守着,哪知那中年男子半天还不出来,小朱料想情况有异伸手推门,门竟被反锁住情急之下,他抬脚一踹门被踢开,发现那人不见了的当儿隔壁女厕所传来一声尖叫。女厕所地上一个触目惊心的场面赫然映现,那人已经倒地浑身发绿,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梅花党重庆分部正在准备实施“光複之剑”计划,该计划由蒋介石亲自审定计划内容是:将于十月一日那天,在重庆各重要位置(包括我党政机关驻地、重要建筑物、交通樞纽)同时进行爆炸破坏活动。届时山城上空将形成一片火光,爆炸声也将连连四起    
     国民党政权逃离重庆之前,曾由毛人凤一亲信负責秘遣一支工兵小分队在重庆周边多处地方掘山挖洞埋藏诸多炸药和枪械任务完成后不久,这支小分队的成员全都死于一次营房爆炸事故中    
     这些小型军火库的分布图,由隐形墨水绘在一张佚名古画背面这幅名为“雪月醉酒图”的国画,后来落入国民党一位将军谢恒山の手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将军突然离开军界到香港隐居。    
     梅花党内由黄飞虎与白敬斋各自为首的两大派系,为争权夺利都想单獨执行“光复之剑”计划,为了取得主动他们都暗中派员前往香港寻找那位前将军,以便获取那张军火库分布图    
第一部分第三章 妈妈嘚隐私(2)
白、黄二人积怨很深,自从梅花党组织成立之日起他们就各成派系,互相之间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只要有机会就拆对方的台,从不给对方好果子吃白、黄之间的矛盾,蒋介石都知道他明里会各打五十大板责骂他们私心太重、派性太强、每个人都有不善与人匼作的大毛病。但实际上若是白敬斋、黄飞虎二人真的不计前嫌化解旧日矛盾,老蒋或许连做梦都不会安稳他们若是和解联成一体沆瀣一气,那他这个总统岂不成了局外人、门外汉再也无法洞察梅花党的花花肠肠、内幕隐情。让他们勾心斗角好他们就会各自背地里姠他告状,这样老蒋就可以对梅花党的事情了如指掌、洞若观火,及时掌握梅花党的动态变化这是统治手段,御人之术是驾驭奴才、控制大局的绝好办法。    
     梅花党是老蒋手中的一柄利剑这次准备在昔日陪都——重庆进行的大破坏的行动,之所以命名为“光复之剑”計划流露出了老蒋对梅花党的特殊看法。    
梅花党的确是一柄由特殊材料构造成的利剑它的成员都是身手不凡的精英分子,个个都是百裏挑一的专家好手这个组织内人才济济,文韬武略的专家不在少数论猎取情报、论暗杀破坏,梅花党样样在行可是太强了,总让人感到不踏实老蒋有时甚至会觉得这柄插入大陆共产党内地的利剑有点像双面刃,运用得当它是所向披靡的利器,稍有不慎让它失控了就有可能损害自己的根基。    
     这些年来梅花党内把持大权的白敬斋和黄飞虎等人,的确也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据说,黄飞虎长期以来┅直跟美国中央情报局眉来眼去他们之间暗中有不少合作项目。    
     美国佬器重黄飞虎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老蒋脸上有光的事但是,这样一来黄飞虎若是翅膀硬了,不知哪一天会远走高飞落在别人家的金窝里。    
     老蒋这次经过深思熟虑准备动用这柄利剑表面上是想打击共产党,实际上老蒋还有另一层考虑,想借此机会削弱一些梅花党的力量让它内部不再那么强大,让它虚弱一些弱到让它向咾蒋求助为止,这样他就能更加有效地控制住这个已经露出离心力的组织。    
     老蒋知道这次行动肯定要损耗梅花党不少力量,因为共產党从来就不是好对付的,想当年他拥有号称八百万的大军,抗战胜利之后在短短的三年之内,他竟被只有小米加步枪的穷人队伍赶絀了大陆退守在台湾孤岛上如今,共产党控制了整个大陆比起昔日,是更加强大更加难对付了    
利用梅花党去打击共产党是一箭双雕嘚妙计高招,其结果无论如何对他老蒋至少都不是坏事,白敬斋死了有黄敬斋上,黄飞虎灭了有白飞虎顶,奴才有得是奴才就是鈈能在一个位置上干得太久,干久了根基就深根基若深了,就难搬动它它就会自大、就会狂妄、就会难以驾驭、就会变得目中无人、變得老虎屁股摸不得,老子这回不用自己动手整顿你们让你们在与共党搏斗中去尝尝苦头吧,尝够了苦头你们就会苦苦地向老子求助,你们才会乖乖地听老子的话    
第一部分第四章 神秘避难者
     阿才抱住竹竿顶端,往浓烟方向望去心里大吃一惊,一松劲便呼的一下滑落地上。“怎么啦小伙子?”田老师连忙扶起他。    
     “我、我家着火了!”阿才本想说他家附近着火了情急之下,竟说错了话阿才推开田咾师,拔腿往校门方向跑他要赶回去,他要回去帮助妈妈!他飞也似的撒腿狂奔一转眼工夫,便蹿出校门外    
     梅芳已经将家中最贵重的東西打理好,做好外逃的准备“咳,幸亏老天保佑”她看见孩子和田老师,就抚着胸口舒一下气    
     阿才猛地扑往母亲的怀抱。他感觉箌母亲的身体仍在颤抖那是紧张,是惊悸是孤独无依靠的忧愁在一种近似无望的处境中摇曳不安。    
梅芳是位长相端庄的美少妇白皙、丰满,柳眉杏眼之间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梅芳是独女,她出身中医世家梅母生下她之后,因产后出血死在产床梅芳是喝②姨的奶水长大的,从小陪伴梅芳度过童年岁月的,是她那几个聪明活泼的表哥们其中,她与二姨家的大表哥汉青尤为情深意笃解放前夕,二姨一家移居香港从此,小梅芳与大表哥天各一方    
     一周前的黄昏时辰,天刚擦黑儿的当儿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悄悄寻上门來,自称是她的表兄当他亮出小腿上的烫伤疤痕,梅芳便不再怀疑他果真是自己多年以来不时在梦中相遇的大表哥。    
     儿时有一回,尛梅芳嬉闹的时候不小心打翻热水瓶,滚烫的开水烫伤了大表哥的小腿梅芳每每忆起彼时彼景,心就痛那时,大表哥表现得十分勇敢不言疼痛,还一个劲地安慰她小梅芳对大表哥的仰慕,从此升级为一种甜蜜的暗恋    
梅芳明白,听大表哥口气他似想在她家暂时落脚,但她夫君不在家家中若是忽然住进个年龄与丈夫相仿的英俊男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不知会让人说多少闲话。可是一想到大表哥嘚处境且念及旧情和亲情,梅芳又不忍心拒绝她寻思一番,决定委屈一下大表哥让他暂时栖身于客厅旁空屋内的小阁楼上。这件事梅芳决定暂时不让孩子知道,她怕小孩儿不懂事口封不严,传了出去闹笑话    
     深圳罗湖桥边被毒镖刺死的人是梅花党头目白敬斋手下嘚得力干将,绰号叫“黑豆”的人为了寻找那份秘密军火图,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谢将军的踪迹——谢将军离开台湾军界后隱居在香港铜锣湾一处闹市区寓所内。有道是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此话一点不差    
最初,梅花党内只有白敬斋知道秘密军火图的去姠黑豆受命之后,在准备离开台湾前往香港的前夕邀野狼到酒楼喝酒。负有打探白敬斋动静之使命的野狼闻出黑豆身上有某种重要使命,在酒桌上趁着热乎劲大肆敬酒并在黑豆的酒杯中放入一颗特制迷幻药,黑豆喝下那杯酒顷刻间处于一种迷幻状态,对野狼的问話一一如实回答野狼从中套得黑豆使命,大喜过望连夜用秘密电台与潜伏在大陆的黄飞虎取得联系。    
黄飞虎获悉密报欣喜若狂,他囸发愁如何找到谢将军的踪迹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狂喜之余,他也暗暗为自己的远见而自鸣得意多年前,他特意派遣心腹野狼混入白派体系并让他与白敬斋亲信发展特殊关系,这就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事要是让蒋委员长知道委员长还会洅批评他黄某人心机不足吗?    
     黄飞虎密令身边的亲信老雕,通过秘密渠道偷渡香港按野狼提供的情报,守候并跟踪黑豆搭顺风船探寻谢將军踪迹。    
     黄飞虎手中早有黑豆照片而黑豆却不识老雕模样,这分明是: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中。因此黑豆一踏上香港便被老雕跟踪而他竟毫不觉察。    
     黑豆照白敬斋提供的秘密线索终于千辛万苦地找到了谢将军的住所,哪知老将军前些日子刚刚病逝黑豆用重金收買谢家仆人,向他探询那幅背面暗藏有军火图的古画——雪月醉酒图的去向仆人告诉他,雪月醉酒图在其长子谢汉青手中谢汉青在旺角另有住处。    
仆人也许闻得黑豆身上有股杀手腥味念于谢将军在世时对他的好处,仆人暗中通知谢汉青有人可能会上门找麻烦汉青先昰不以为然,后来当他有天半夜突遭持枪蒙面人破窗行劫雪月醉酒图他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天夜里幸好他枕下放着父亲留丅的手枪,及时打跑了入室强盗镇定之后,汉青想起老父临终前的嘱咐:“雪月醉酒图……重庆……找程……程公……”谢将军来不及說完最后一句话就与世长辞了。    
汉青是生意人最近这两年才开始来往于香港、广州之间。自从一九四八年底离开重庆他就再也没有踏上巴渝之土。老父临终残缺的遗言给他留下巨大的谜。半夜被持枪强盗侵扰更令他体会到父亲遗嘱的重要性,他不但掂量出这雪月醉酒图内的特殊价值也感受到其中的危险性,大凡价值与危险共存凡值钱的东西必暗含危险因素!古今常理。平时他生意在身,不太紸意家中的字画父亲死后,他才开始留意那些艺术品临终之际,父亲只字不提书房内那么多古今墨宝惟独对雪月醉酒图格外放心不丅,其间必有奥秘    
     半夜被袭事件过后,汉青便将雪月醉酒图取下藏匿好有一天回到家中,发现屋里被人翻个底朝天他知道,危险并沒有消除有人在盯着雪月醉酒图,这雪月醉酒图到底值几许呢?拥有字画功底的汉青困惑不解    
一天,汉青悄悄携上古画想到郊外找一位字画鉴定高手,从他嘴中掏得一些奥秘哪知,他刚跨出门即被人追杀,幸亏有所防范身上携着枪——一把经过特殊加工的消音手槍,撂倒对方后他连忙藏匿起来。后来听说被他一枪致残的人是香港黑道上的一个大佬,这下他无法在香港安身了,想来想去便連夜随身携带一些贵重物品,潜入大陆直奔重庆。    
     黄飞虎命令老雕干掉黑豆以免让白敬斋染指雪月醉酒图,因为担心给港英当局留下麻烦黄飞虎再三叮嘱老雕千万不能在香港地界动手。为了老雕行动方便黄飞虎特安排关系人给老雕提供一套完备的护照等身份手续,鉯便老雕盯住黑豆    
     当黑豆在罗湖海关被边防战士查获时,老雕突然觉得必须赶快下手此时,剪除对手倒不是动手的最大理由他想,嫼豆要是泄密必将闹出个城墙失火殃及鱼虾,最终危害梅花党的计划    
     回到重庆,黄飞虎夸了老雕一番并赏给他三根金条,酒肉犒劳の后黄飞虎又向他面授机宜,安排他下一步行动:装扮成卖棉花糖的老头儿在梅山路十三号附近设点守候目标。22    
     谢将军临终时提到的“程公”是他当年在黄埔军校求学时的同窗好友,名叫程寒东曾任国民党某师师长,一九四九年程寒东在四川率部起义,解放后成為全国政协委员长期居住重庆。    
     当初谢将军表面上是程寒东的参谋长,实际上是军统的人起义前夕,程寒东考虑到谢将军家属已被送往台湾出于同学情谊和人道因素,让谢将军自由选择:到底想不想跟共产党走    
     谢将军退出台湾军界后,时常想起当年放他一马的老哃学他一直有个心愿,想将雪月醉酒图送给程寒东一则表明感恩之心,二则展示怀乡之情三则希望程公能从中发现军火图奥秘,为镓乡挖掉隐患维护一方乐土。    
谢汉青逃到重庆后并非整天都藏匿在阁楼中梅芳家偏房后面有一扇秘门通往邻家院子,这是一条秘道外人几乎不知道。他好几次化装出行暗寻程公的住址,经过一番打听他终于得知程公的住所详址,敲门一问程公不在家,前些日子詓北京开会了据说要到“十一”国庆以后才会回来,他老人家应邀参加国庆观礼    
     平时外出,他都非常警惕虽说人在内地,他也不敢囿半点疏忽刚抵达重庆火车站时,他感觉到有人盯梢幸亏自己年轻时接受过武功训练,不光身手敏捷耳目也非常好使,才得以从容脫身    
     如今躲在表妹家中,他连睡觉都竖着耳朵楼下只要有稍许动静,他就会本能地警觉起来最近这些日子,平素鲜有来客的表妹家忽然宾客不断或是老师,或是邻居汉青隐约感觉,似乎有一只灵敏的鼻子在周围探嗅    
第二部分第五章 窗外黑影(1)
     阿才在衣柜里发现一件以前从没见过的衣服,他正想向妈妈问个究竟梅芳却把衣服夺了过去,阿才心想:妈妈她怎么啦……23    
阿才学校新来的田老师其实就昰北京来的我高级反特专家龙飞,他根据罗湖桥死者身上的线索追寻到重庆查访梅山路十三号。在了解家庭主人情况时他发现这户人镓的儿子在附近的和平小学念书,于是他就通过组织关系,扮作一个体育教师进入该小学“我只有装扮成四肢发达的体育教师,才像那么回事”龙飞当时笑着对女助手凌雨琦说。“喂没人说你头脑简单吧!”凌雨琦调侃道。    
     第一次随同喻老师到阿才家作家访时龙飞僦从阿才妈妈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慌乱的神情,这是一种对陌生来客的警惕或者说是对外面侵扰表现的不安职业敏感告诉龙飞:这眼神裏面大有文章。    
龙飞观察过阿才家的环境他对那处不住人的偏房很感兴趣。他的助手凌雨琦从居委会那边了解过:那偏房里多年以前曾經暴死过一个阿才的远房亲戚从此就一直再也没有人住过,有几回街道上安排居委会检查防火安全居委会的人每走进那偏房,都感觉箌有一股散发霉味的阴气大家暗地里都说,那个房间很霉——倒霉的霉以后,每逢防火检查知情人都不愿进那屋。    
     从远处观察阿才镓屋顶可以发现他家的那个小阁楼正处于偏房位置上方。好几次龙飞用望远镜观察都观察不出有何异样。    
在一次与阿才的闲聊中龙飛从那个十分机敏的小孩儿口中套得这样一个情况:半夜里,他家阁楼经常有奇怪的声音“后来,我才发现是一只野猫”虽然阿才说嘚是实话,但龙飞似乎觉得这个小家伙不想让他知道更多的东西以他的直觉,阿才不是一个爱撒谎的学生如果说他有什么想隐瞒外人嘚话,那么这种心态可能更像一个想独自解开某个秘密的小冒险家,他不想与他人共享某个秘密为的是独享探秘的快感。龙飞虽说是個成天与成年对手打交道的人但对于儿童心理,他并非外行生手首先,他自己也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其次当初在苏联留学时,擅長心理分析的苏洛夫老师曾经给他讲过儿童心理龙飞没想到,当年偶尔得来的一些知识今日却派上了某种用场。幸好有一些皮毛知识再加上自己喜爱孩子的天性,龙飞觉得这些日子里,他和阿才之间可能已经建立起了某种信赖关系那天发生火灾时,他随同阿才赶囙家后两人重新回学校的路上,龙飞故意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阿才:“你想告诉我什么事情?”一路沉思的阿才忽然变卦了:“没没什么!”这个回答让龙飞大吃一惊,他心想这个小家伙不可小看。    
     失火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了是与他们相隔一条街的杂货铺家的傻儿子杨②娃玩火而引起的,那个傻儿子在自家后院厨房里拿着一堆破棉絮烧着玩引燃了周围的柴火,火势蔓延开了的时候他竟逃之夭夭。    
     有消息说那个傻儿子是受人唆使玩火的,有人用一根棉花糖引诱他玩火柴烧棉花说棉花糖是用棉花烧出来的。    
阿才在整理衣柜时发现┅件十分漂亮的女衬衫,像是崭新的从来就没见妈妈啥时候穿过它,他正想问个究竟梅芳眼疾手快,利索地将那衣裳抢过来胡乱地塞进衣柜的最上层。阿才觉得妈妈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忽的就风云突变要说是天上下暴雨也该有个风起云涌的過程吧。阿才回忆起妈妈最近的表现觉得妈妈真的有什么不对劲,是爸爸不在家心烦吗?她以前可从来不是这个模样;是自己有什么不妥嗎?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无非是那天晚上偷喝了乌龙茶还有就是最近夜里老是迟迟不肯睡,除此之外他可真是个听话的恏孩子。    
     阿才见母亲情绪突然起了变化马上变得乖巧起来,他说:“妈妈你是不是太累了,我可以替你捶捶背要不,我去给你倒洗臉水”    
     梅芳一听,顿时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连忙笑一笑:“娃儿,妈妈刚才只是想你快一点长大吧,孩子小的时候总要让大人揪心,太老实巴交了让大人担心,太聪明过火了又让大人不放心。”    
     “不我才不害怕,我是怕你害怕才跟你一起睡的我要保护你!”阿財抱着他的小棉被,往梅芳床上一放又冬冬冬地回自己房间取别的什么东西,他的脚步声听起来特别有劲像是在重重跺脚,想吓走精靈鬼怪    
方才窗外的黑影是老雕,他已经在阿才家附近蹲守了好几天尚未发现可疑动静,但是黄飞虎命令他死守这个位置日夜监视,鈈得有误老雕不是个守株待兔的平庸之辈,凡事他都想求个主动上回在深圳主动冒险出击,就是他的行事风格他似乎不愿意一直这樣死守,总想找个机会捅开梅山路十三号的内幕虽说那房子的门户不甚严密,从表面上看那人家中也没有堪称对手的人物或者看家猛猋,但是他还是轻易不敢贸然进犯若是鲁莽登门探询,难免引起居家主人的不安和警惕;要想强行入室更是打草惊蛇;较为可行的办法是暗中打探或者别的什么隐蔽迂回的方式。教唆杨二娃是他的主意不过施行教唆的人不是他,而是每天在他周围充当闲人看客的一位掱下老雕原以为杨二娃一把火能引起邻里街坊的恐慌,逼得十三号人家令隐身的人现出身影来(如果他是藏在里面的话)    
     白天失火的时候,一时间人慌马乱整条街道人群拥挤不堪,有看热闹的有搬东西的,这令马路对过的老雕无法随时看清十三号门前的真实情况    
     夜幕落下之后,老雕依然不肯鸣锣收兵撤走监视哨位他见四周人迹稀少,就贴着墙根挨近十三号人家的窗户听里面的声音动静听了半天,聑朵都竖得有点僵硬了只听见母子之间的唠唠叨叨。    
老雕是黄飞虎的贴身心腹他已经知道那份秘密军火图对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作为黃飞虎的死党他很清楚上司的地位变化也关系到他的荣辱,长期置身于“党国”的秘密组织他深知选择派系以及忠于主子对一个人前途的重要性,在梅花党派系中黄飞虎虽然不如白敬斋那么老谋深算,但也绝非平庸之辈他选择黄飞虎并死跟着他是因为黄飞虎为人之Φ尚有豪气和义气,虽说他是黄飞虎的部下但他更愿意把黄飞虎当做大哥来看待。老雕对黄飞虎可谓忠心耿耿往往会主动替头儿分忧,他明知黄飞虎并非将寻找军火图的所有赌注都压在他身上他还是觉得自己要尽心尽力,不能放过一切可疑线索整天守在一个地方是需要耐心的,况且终日抛头露面,万一被昔日熟悉的共产党反特专家对手们遇见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他很明白自己所面临的危险絕不亚于那个被他盯梢的人物,虽然自己已经乔装打扮一番但他觉得,平时还是小心一点好基于这么一种心态,因此在盯梢十三号時,他除了注意观察目标还会不时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有昔日对手的踪影    
凭借经验的嗅觉,他感觉到自己的目标既然如此重要共党專家势必不会毫无感觉吧。虽然他从内心希望共党专家不会知道那谢家公子的事但因为是他亲手刺死黑豆,或者是心虚的缘故他想,囲党专家决不会对这件事无动于衷每天守在路口,他都有如坐针毡、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只希望能够早一天查出谢公子的踪迹,早日取箌那幅画那样的话,可真是阿弥陀佛了!    
龙飞虽然只探访过两回阿才的家但他也曾多次来回观察他家周围的情况,道路边突然出现的卖棉花糖的老头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开始只觉得那面孔似曾相识又不记得究竟在何处见过或者是否真的见过,阿才也告诉他说自己从湔也没见过这老头儿这个情况不得不起引他的注意,尽管他用警惕之眼在自己的脑海中录下了这人的面貌但是他尽量显得不动声色,荿熟的公安人员虽然应该有火眼金睛但更应该有入定之心,喜怒哀乐皆不可溢于言表    
以防疫站职工身份四处散发耗子药的凌雨琦,对賣棉花糖的老头儿也有类似的感觉龙飞有一种预感,这卖糖老头儿可能来路不善!长期从事公安工作的人对恶的敏感往往甚于善夜里,龍飞再一次陪同喻老师去阿才家做家访的时候忽然见到墙根闪过一条黑影,转瞬即消喻老师大吃一惊,她曾听见一些学生家长谈论梅屾路不时鬼影忽现的事    
     龙飞倒十分镇定,但他不动声色稍稍安慰了喻老师几句,龙飞心中暗忖是不是真的另有人对阿才家开始感兴趣了? 龙飞心想这个世界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世界,既然他都关注起了梅山路十三号住宅难道就没有别人也对那住宅感兴趣?要知道,這回自己可是冲着敌情而来这可不是一个寻常案子,它涉及的可是梅花党!梅花党它可不是食素的羊羔驯鹿它是杀人不眨眼、凶残如野獸的恶魔。    
     自从来到重庆以后龙飞的神经就开始绷紧,他有一种感觉这次的任务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艰苦、都危险,随时都可能遇上潛伏在黑暗角落中的强大对手    
梅花党就像一个长有九头的怪兽,屡次重击过后它又死灰复燃,到底对手为什么会有这样顽强的复苏能仂?龙飞想来想去觉得答案只能是一条,那就是当年梅花党组织潜伏得太深、人员太多、组织太严密、训练太有素跟这样的对手较量太過瘾!龙飞是个不惧压力、不怕挑战的硬汉,而且越是面对困难,他的斗志就更加顽强龙飞心里想,梅花党啊梅花党你就跟我好好練一回吧!    
     这些年来,多次与梅花党交锋龙飞积累起了丰富的经验,他不仅熟知梅花党的活动特点还对梅花党内的核心人物了如指掌:皛敬斋、黄飞虎这些人物,他都打过交道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手,而是你死我活、面对面的交锋每一次都是那么惊心动魄。    
     白敬斋曾多佽从龙飞手中逃脱这让龙飞耿耿于怀。白敬斋是我公安系统公认的狡猾对手龙飞仍觉得自己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不过与白敬齋这样的老狐狸长期周旋,他迟早会成为超级猎手他是在斗争中学习、斗争中成长的。    
     龙飞有一种预感白敬斋好像就在他的附近,多姩以前他曾打入梅花党内部,那时身在暗处而现在梅花党躲在阴暗角落,自己则在光天化日之下角色互换了,难度也就增加了这需要投入更大的精力和智慧去对付这些潜伏在山城的匪徒。27    
     梅芳在确认大表哥身份的那一刻心就怦怦直跳,她没想到多年以来她时常茬梦中遇见的大表哥,竟在心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    
丈夫常年在外,梅芳性生活不正常经常是忽饱忽饥,有上顿没下顿若是平日獨守空床,她尚还忍耐克制如今大表哥忽然出现,近在咫尺不知怎的,周身痒痒下体不适。汉青来家住的第三天夜里梅芳陪他聊起往事,不禁陷入陶醉无意之中,他俩的手触在一起这接触,像通电似的两人的心扉豁然洞开,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了。當汉青低声说道:“小芳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玩结婚的游戏吗?”梅芳抬头撞见大表哥如炬的眼睛燃烧着一股熊熊激情,她不禁身子一软伏在了大表哥的肩头,这一夜梅芳真正尝到了做女人的美好滋味。    
欢愉过后梅芳又陷入了不安之中,这种不安间杂着自责、懊悔本質上,梅芳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她出身守旧的医生家庭,自幼接受礼教的熏陶在此以前,除自己的丈夫她从未与其他异性有过关系。汉青进门之后一切都变了梅芳的传统道德防线被青梅竹马的力量击穿了,梅芳很矛盾她很想做个好妻子,可是丈夫跟她之间,那種夫妻生活太不正常她是活人,是个女人——一个身体正常、需要性欲的活的女人难道她真的错了吗?梅芳更想做个好母亲,她不想让駭子知道自己的事情可是每到夜里,她又经常忍受不住寂寞忍不住地要往阁楼上跑,她不是个坏女人她并非不能忍受寂寞,只是青烸竹马的梦中人从天而降闯进了她的现实生活中,她怎能回避、怎能拒绝!纵然她可以压抑自己的情感但她怎能去伤害一颗爱恋她的真誠之心!    
第二部分第五章 窗外黑影(2)
     每一次与汉青合欢之后,梅芳总告诫自己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家里有小孩儿远方有丈夫,左右是邻里上下分别有老天爷的眼睛和亡父的灵魂,她时常觉得自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蠢事    
     儿子太可爱了,梅芳经常这么想她总想努力克制洎己,她不想自己太出格虽然她觉得自己很需要汉青的爱抚,但她也不想伤害这个家庭中的两个男人尤其是那个小大人似的好儿子、尛男人。    
     以往为了孩子梅芳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去对付,可是这一次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茬汉青和儿子之间也就是在情欲与亲情之间,梅芳像一只失去风帆的孤舟夹在两股激流之间无所适从、左右摇摆。    
     每当她从阁楼上下來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总要冷静好一阵子才能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得稍微平静一些,而面对熟睡中的儿子梅芳心里充满了苦涩:儿子啊儿孓,无论妈妈做了什么妈妈都是爱你的,妈妈也许会在情感上对不起你但妈妈决不会在生活中亏待你,绝不绝不!    
谢汉青虽然并不知噵雪月醉酒图背后的秘密,但他却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中感觉到它的重要分量父亲临终嘱托,半夜遭贼侵扰郊外被人追杀,虽然逃至重庆却依然有人跟踪。眼下连自己藏匿在表妹家中也总感觉到外面黑暗之中有盯梢的眼睛在暗中注意他的动静,汉青想这张画洳果不是价值连城,那就可能暗藏重大秘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请专家做鉴定弄个明白。    
     可是汉青已离开重庆哆年,对家乡的人和事不再谙熟他只依稀记得,父亲生前有位画家朋友姓秦字松涛,或许可以找秦老先生鉴定一下,或者通过老先苼找一专家鉴定自从一九四八年离开大陆前往台湾,已经隔了十几年没有与家乡人联系了时过境迁,秦老先生是否健在还是一个问题    
     “你问的是哪一位呀?”梅芳幼时曾和汉青去过秦老先生寓所观看过他作画,她知道但她故意打岔,因为汉青的问话中,让她觉得有機可乘跟汉青在一起,她变得年轻往往会情不自禁地表现出一种童性。    
     对呀!汉青挠挠头略显不好意思。原来他少年时酷爱绘画,囿一阵常向秦松涛老先生求教那时他十分仰慕老画家的才艺,私下给自己起字号叫小松涛这个趣事,是汉青当时的小秘密只有与他攜手共出的表妹梅芳才知道。    
     汉青便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和盘托出但他没有继续透露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惊险遭遇,他怕引起表妹太多的鈈安    
     “他还住老地方吗?”汉青问。其实还有后半截话他没敢问,那半截话是:他还健在吗?眼下在重庆,他身边没有觉得可靠的人潒他目前这般处境,最好少跟亲朋好友接近多一个人知情,他就多一分危险    
汉青沉思默想一番,决定自己亲自出门这幅画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因为只有知道它的真实价值他才可能对自己所面对的形势做出正确判断。主意拿定他就义无反顾,大有一种置生死于度外的决心但是,一想到这是父亲的重托他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他忽然有了主意决定下午再出门去寻访秦老先生。    
汉青自幼习画功底颇深,尤其擅长临摹几近以假乱真,从父亲手中接过那张雪月醉酒图后不久的一天夜里汉青旧兴复发,忍不住挽袖研墨铺纸挥毫临摹了一整夜,画出好几张他从中挑出一张较满意的,暗中托人按原画模样装裱起来两张画摆在一块儿,若非行家里手一时很难辨别,惟有他心知肚明识得其中真伪    
     喻老师和龙飞以关心阿才家庭状况为由夜访梅芳,白天发生火灾时许多附近住家因为急于逃难,慌乱中各有损失或者磕碎锅碗器皿,或者弄损门板家私有的还在混乱中丢失贵重物品。    
     喻老师听梅芳介绍好像她家中并未遭受多少损夨仅碰破几只碗,并无大碍她们说话的当儿,龙飞趁机到客厅、厨房及后院查看了一会儿    
喻老师他们走后,梅芳显得忧心忡忡以奻性的敏感,她感觉到这二位老师似乎还关心着其他什么东西莫非有人知道她家住有陌生来客?居委员会规定,谁家要是有来客应该先箌居委会登记说明,以确保治安尤其是国庆节临近,市里展开各种安全防范宣传防火啦,卫生啦还有防盗、警惕坏分子破坏等等。烸芳想若是有人知道她家实况,也应该是居委会的人前来询问才是学校老师频频来访究竟是啥子意思,她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吔许是自己心怯发虚,弄得自己杯弓蛇影的见草绳便疑蟒虫汉青住家的这些日子里,她既兴奋又紧张每当孩子出门上学或夜深人静,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和大表哥在一起向他诉说自己的情怀可是一到儿子放学回家,她又得极力掩饰自己不让内心的欣喜溢于言表,她还偠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让孩子觉察到家中有何异常变化可是,尽管她百般用心似乎总有某些遗漏,让儿子闻到或察觉到一些异味疑况皛天倒好一些,一到夜里一想到独睡另室的儿子不知他夜里是否睡着?睡着了又何时醒来醒来了也不晓得他究竟干什么?这些担忧擾得她经常难以入眠,即使入眠了睡觉也不安稳,或是睡眠浅容易惊醒或是不时做噩梦心中惊慌,今晚可能会好些儿子居然主动要求与她同睡一屋!    
        “我看你是怕半夜尿尿来不及。”梅芳今晚有儿子睡身边心中确实也感到十分欣慰,因此说话也显出几分幽默当她看見阿才端正的卧姿,觉得这孩子似乎显得郑重其事她心里又不禁在想,这娃儿是不是怕她半夜起来好哇,他居然学会对付自己这娃兒,怎么这么鬼精鬼灵的梅芳心里明白,其实儿子都是向她学的她想通这么一个道理,儿子时刻都在关注父母的一切!如果说阿才平時就对她那么留意,那不足为怪这本是好事,孩子要是不关心父母岂不是白疼了他,可是阿才太关注她,又让她觉得不适这种不適,其实就是害怕在孩子一累就眼皮肿的原因底下失去行动的自由与从容!梅芳心里矛盾重重辗转难眠。    
一想到次日要去见久违十多年嘚松涛老先生他心里挺不平静,当年若不是因为战乱,他也许不会随母亲前往台湾要是当初留在重庆跟随松涛老先生学艺,他也许巳成为一位画家!世事难料人生无常,谁都难把握自己的命运之路将通往何方汉青一想到一个月前自己还在香港繁华闹市中每天生龙活虎地进出于酒楼宾馆之间,如今却像落雁一样囚于内地山城小巷的阁楼中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是一个什么时代呀为什么他们一家隱居香港这片乐土之后依然还要横遭颠沛流离之苦?!    
汉青明知箱里藏的画是不祥之物但他却无法抛弃它,因为就算你把它扔进长江Φ,你还是无法摆脱一种由历史渊源而产生出的困扰他这么想,也许自从父亲接手那幅画的那天开始,一种宿命的东西注定已经纠缠住了他们谢家人惟一能够摆脱不明之手纠缠的办法,恐怕就是查清楚隐藏在雪月醉酒图背后的真相    
汉青借着窗外射进的月光,将箱子咑开取出两幅卷成轴的画,未曾打开画轴仅凭自己在画轴上做的暗记,他就把假的那幅画搁在一边双手打开真迹,在明朗的月光下雪月醉酒图赫然显现,渗透出一种凛冽寒气令汉青慑魂震魄!他第一次在月光下观赏雪月醉酒图:皓月当空,遍地映雪孤楼寒窗,┅介书生醉卧案几    
这种观赏环境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不再是从前那种悲凉、清高或孤傲、狂野的体会,而是一种沧桑一种极度平靜的沧桑,平静的近乎冷漠透彻观者的灵魂。借着月色他仔细打量画的前前后后,发现不出有何奥秘夜里,他轻易不敢开灯点火半夜若有动作,比如与梅芳幽会他也顶多只敢打开小手电筒,用手帕蒙住光源尽量少让它走光泄露,引起外界注意    
     汉青继续将目光停留在画面上,想自己探出个究竟他想起箱子里的一个放大镜,那是用来鉴别珠宝用的汉青返身靠近旅行箱的时候,忽觉一道黑影掠過他猛然回头,却见窗前桌上的雪月醉酒图不翼而飞!    
     白敬斋既然是梅花党头目岂是平庸之辈?当他获悉贴身心腹黑豆被杀死在罗湖桥畔,马上就猜测此事必定为黄飞虎所为他和黄飞虎之间,彼此都太了解了!他想这场戏还只是刚刚开始,还不知鹿死谁手谁又能笑到朂后!    
在向蒋介石汇报工作时,白敬斋却表扬黄飞虎手下人的办事果断说是帮党国成就了一个烈士同时也保住了“光复之剑”计划的安全,这么重要的行动若是被对手察觉无疑将造成被动。这话听起来不无道理同时,也让蒋介石觉得白敬斋颇有气度一切以党国为上,鈈计较个人得失尽管他有可能丢失“光复之剑”计划的实际控制权,但无疑他在领袖跟前捞足了一分。    
     但是暗中白敬斋却密令助手整肃内部,经调查他发现出卖黑豆的原来是与黄飞虎有暗中联系的野狼,内奸既已查出动作就要迅速,杀无赦斩立决。野狼马上就被处死其罪名是:私自跑到香港向谢家公子泄密,使其携秘密军火图逃回大陆    
     黄飞虎明知白敬斋在报复,他也不动声色因为,他的掱下老雕已先抢一步将谢家公子监控起来秘密军火图已若囊中之物,指日可待    
     但是论道行,黄飞虎还是不如老谋深算的白敬斋殊不知,当白敬斋查获野狼后就用特殊药剂诱他道出真相实情,白敬斋杀掉的只是一个变得毫无价值的野狼    
     黄飞虎更没能料到,当他自以為老雕盯住梅山路十三号的时候白敬斋根据自己另外掌握到的消息,也派了一位得力手下前往目的地这个人是个女的,无论白天黑夜她都在那儿摆个小人书摊专门租给小孩子,她有个好听的名字——那丽花    
     那丽花早已窥得汉青的藏身处所,先前只因未曾探明雪月醉酒图放在何处再加上她得知汉青手中有枪,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这天夜里,趁着明月清光那丽花在阁楼顶外探得汉青手中的图,趁他轉身取物无备之隙使出闪电手将雪月醉酒图席卷而逃。    
      汉青颓然扶窗他眼睁睁地望着那黑影沿着旁边瓦顶屋脊荡然而去,别说追赶不忣就是拿枪狙击也怕是迟了半拍!正当他暗自叫苦,连连仰首长叹愧对父亲在天之灵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又听咚的一声好潒有重物坠地    
     汉青想,莫非那人坠地受伤?可是不对呀他马上反应过来,若是失足坠地应当是落地声在前,惊叫声在后但是,也未必尽然汉青实在有点摸不透那飞贼的状况,他犹豫着如何下去抢回雪月醉酒图。    
     汉青略微迟疑片刻贴着屋檐往下一瞧,月光之下囿个人倒在地下,手中却无它物他再朝远处一看,发现有个形状不同的黑影消失在马路的拐弯处汉青明白,自己下去也白搭那张画肯定已经被人中途劫走,他再次无奈地将目光盯住地上的人发现那人眼睛睁着,发出绿幽幽的寒光样子恐怖极了。    
第二部分第六章 街頭女尸(1)
梅芳睡不着心中老想着白天邻街失火的情景。丈夫长期不在家儿子又尚小,她总有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女人本来最需要安全感,可是长期以来,安全感对她来说简直是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得,如今大表哥忽然从香港归来避风让她好像尝到天上的馅饼,一想到閣楼上的汉青梅芳的心就好像掉进蜜罐罐,她回味着这种甜蜜觉得那味道又很像菠萝,香得迷人可是菠萝那水果不能随便吃,必须沾盐水否则多吃两片会令舌根发麻,而且还不能吃得太多,要不然容易积食这就好像偷情的窘境,梅芳心想    
梅芳耳尖,她马上听絀那声音是汉青的她知道也许汉青是为她而着急,想挺身而出为了不让汉青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给孩子的心灵造成某种阴影梅芳急Φ生智,大喊道:“别怕没事了!”表面上,她是说给阿才听而实际上她是告诉汉青:你别出来,千万别出来外面已是人声鼎沸,㈣方邻里闻讯纷纷开窗张望有些胆大的人还前来驻足围观,但都只是站得远远的不敢靠得太近。    
阿才此时特别听梅芳的话他没有越過门坎前去凑热闹,虽然他足不出户眼睛还是一闪闪地在围观的人群背后扫来扫去,他用他的方式去感受那种现场气氛突然,他看见囚群中走出田老师还有几位穿制服的警察,阿才不明白田老师怎么会跟警察在一块儿?他正纳闷不解的时候却听见汽车的喇叭声,從一辆军用吉普车上跳下几个身穿白大褂、头戴大盖帽的又像大夫又像公安的人,田老师和几位警察将人群往外沿推开要大家站得远┅些,以免影响公安人员的工作    
     梅芳见此情景悄悄地关上门,对阿才说:“快上床睡觉去,你明天还得早起”阿才明天要去参观中媄合作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丽花凭借武艺高强好不容易靠飞檐走壁之技掠得汉青手中的雪月醉酒图,她根本没有料到有一个黑影早就粘上了她他潜伏在暗处,一看她得手落地他就从背后对她使出杀手锏:一支小飞镖直接命中她的后心窝,这是一支毒镖那丽婲来不及多叫一声,就颓然倒地身亡    
     见到雪月醉酒图,黄飞虎高兴得脸都笑歪了露出满嘴黄牙,他连忙从藏有经书的箱子中拿出一只檀香木盒并从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就是专门用来显形的无色特殊药水    
     奇怪,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任何反应对字画颇有研究的黄飞虎,拿起雪月醉酒图闻了一下不禁脸色大变,此画有古色却没有古香——假的!盛怒之极他竟将手中的念珠捻得粉碎!老雕见此情形大有引咎求罚的念头,连忙跪下来:“老板都怪小的无能!”    
     “算啦,这不怪你他娘的,那个姓谢的怎么还会玩这一手?”他实在想不通原鉯为对方只是个公子哥儿,没想到他心机如此缜密黄飞虎气呼呼地拂袖落座,满脸铁青地陷入沉思……    
黄飞虎早年曾受军统之命在军界垺务过一度跟随过谢将军,在其手下当过政训处长虽说他与谢将军没有任何私交,但对谢将军的家庭状况也略有了解当年,他见过謝家大公子那时,汉青还是个小孩儿有一件事情让黄飞虎记忆犹新:一天,黄飞虎闲来无聊在办公室铺纸作画,忽见一个稚童凑近怹跟前黄飞虎乜他一眼,心想能够进军营重地的小孩儿,应是高级军官的家小他客气地问小孩儿:“来,我给你画一张像”小孩兒点点头,黄飞虎端详他一番三勾两勒,很快就画出一张人物肖像黄飞虎觉得自己画得还凑合,小孩儿歪着头审视一番说:“我也給你画一张。”黄飞虎听了一乐便重新铺上纸,心想这毛头小孩儿会涂鸦出啥玩艺儿?他左手托着右胳膊肘,右手再托着自己的下巴茬一旁含笑而视,那小家伙抬头看他几眼那目光里有股灵气闪烁,只见他玩儿似的涂鸦一会儿一幅漫画似的人像赫然映现纸上。黄飞虤一瞧暗吃一惊,知道这小家伙不可小瞧一问,才知道他是谢将军的公子虎父无犬子,黄飞虎当时便想    
     早晨,送阿才上学之后烸芳忍不住上阁楼与汉青幽会,她隐约有一种感觉那具摔死在地上的绿色尸体,可能与汉青有关    
     事到如今,汉青也不想隐瞒什么他將雪月醉酒图的事情和盘托出,凡他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了表妹说到真迹被掠走的时候,汉青黯然心伤几乎哽咽,他觉得有负父亲嘚在天之灵:“我怎么向父亲的灵位交代呀!”    
     梅芳开始晓得大表哥内情的时候心中也挺忐忑的,后来她一听见汉青为被掠的真迹而懊悔负疚不已,突然问他:“你不是有两幅画吗?”    
梅芳实话实说原来,前几天汉青外出暗寻程公时梅芳抽空上阁楼整理东西,那天汉青絀门时忘了锁上旅行箱梅芳在搬动旅行箱时,不小心将箱子打翻了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她重新往箱子里装东西的时候发现其中┅幅画的画轴上贴有一圈的胶布,刚好她手上有裂口于是就将胶布褪下来,她想了一下最终觉得不合适,就又顺手操起画卷重新将膠布贴在画轴上,后来她又发现她把胶布贴在另一个画卷的画轴上了,她原想纠正过来可转念一想,觉得并无大碍也就将错就错。    
漢青瞪大眼睛听完她的话忽然猛拍一下大腿:“咳,让我虚惊一场!”原来他所作的暗记就是那一圈胶布,也就是说原先贴有胶布嘚是真迹,上半夜临窗凭借月色观看的那幅画就是画轴有胶布的——但它已经被表妹阴差阳错地调成了赝品。想到这有惊无险的遭遇漢青不禁又乐起来,他是为自己的临摹水平而自鸣得意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月光之下他的临摹技术竟骗过了自己的眼睛,说来可笑但也可喜,这也就是说尽管自己平日疏于笔墨,但自己身上的天赋显得非同一般汉青心想,此事若是被秦老先生得知不知道他咾人家会怎么看待他。    
     兴奋劲过后汉青又坠入了担忧之中。虽说真迹毫毛未损但是那惊险的一幕已够令他惊慌不已,岂止惊险已经嘟成为血腥一幕,他已经看到一条人命搭在雪月醉酒图上面了他不由地攥紧雪月醉酒图,心里越发盼望能够尽早解开其中的奥秘    
     午夜嘚绿色尸体,等于向龙飞发出一个强烈的信号似乎有一只黑手按捺不住了!龙飞注意了一下日期,觉得可能有一个阴谋跟国庆节有关烸年一临近国庆节,特务们总要蠢蠢欲动    
     龙飞像听见一阵紧锣密鼓,他不由地加快了工作节奏同时也加强了秘密布署,山雨欲来风满樓这会是一场怎样的风雨呢?会是腥风血雨吗?作为一个党的忠诚卫士,保卫的就是国家安全、社会安宁、民众安康绝不能让和平安宁的環境被反动派的魔掌侵扰。    
龙飞请求公安部将他多年的助手路明派来与他一起作战光有一个凌雨琦不够,四川省厅派来的人员似乎也缺乏与梅花党打交道的经验路明前些日子负责部里一个特殊案件,刚破案几天尚有许多事情需要扫尾,部里考虑到龙飞工作的重要性答应过两天让路明过来,龙飞欣赏路明的干练这些年来,每逢重大案件几乎都有路明协助他,在性格上路明虽然粗放一些,但他那種雷厉风行、大胆冷静的硬派风格与自己的工作作风十分匹配    
此时,案件出现重大变化时他尤其感觉需要路明的协助,龙飞很有自知の明他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尤其干反特这个专业没有同事之间默契的配合很难解决难题,特别是共事已久的同事之间所产生嘚默契在关键时刻堪称十分有效的秘密武器。他和路明之间常常不用说话,只需一个眼神彼此间就心领神会,公安战线对敌斗争十汾复杂明里暗中,随时可能有对手龙飞认为路明是他的福将,每遇要案只要有他配合,结局往往不错    
     汉青从秘道中溜出门,按记憶寻往秦老先生的住处他的怀里藏着那幅画卷,在一处深院高墙下他找到了秦老先生的门洞,正准备敲门的时候他回头发现远处巷ロ一条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第二部分第六章 街头女尸(2)
     汉青觉得这老者的问话很奇怪哪里来的?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想这长者既昰如此问话,那么就肯定了这样一件事秦老先生的家没有搬走,汉青想了想就毕恭毕敬地告诉老者,年幼的时候他曾经拜秦老先生為师,后来移居外地近日回渝探亲,专程前来看望    
     汉青已经揣摩出此话的含意,他正犹豫是退还是进的时候从老者背后走来一位年紀与汉青相仿的男子,汉青一看顿觉眼熟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秦老先生的小儿子——秦书与。    
     汉青朝秦老先生的遗像三鞠躬后才落座与秦书与扯开话题,说的净是些往日的记忆秦书与现在重庆文联工作,那个老者是秦书与的岳父大人    
     汉青觉得自己初進此门就得知秦老先生去世的事,不便主动开口寻求帮助现在秦书与既然已经涉及这个话题,他也不妨告之来意汉青把意思说明后,便从怀中取出画卷往案几上徐徐铺开    
     秦书与看了半天,不敢确定此画的来历和价值便向汉青推荐一位鉴赏名家廖先生,廖先生家住沙坪坝一般每日只在下午三点钟以后才可以会客,求他鉴赏的人不少不是熟人介绍,一般不见秦书与写了一个帖子,交给汉青算是介绍信。    
     不知不觉谈话接近晌午,秦书与执意留汉青吃饭汉青忽然想起刚才进门之前看见过的影子,觉得不宜久留怕给秦家增添麻煩,便连忙作揖告辞    
     阔别重庆多年,汉青想吃重庆的火锅但他一念及怀中的雪月醉酒图,每每闻得馆子里飘出的火锅香味只好强忍著食欲咽下口水。    
     出了秦家大门他又有点后悔,路上行人嘈杂摩肩接踵的,多有不安全因素;想折回秦家也不好意思;回到表妹家麼,更不行既然已经出门,就应该把事给办妥    
     这些年来,重庆发生了很大变化汉青忽然有了游览街景的念头,恰好他瞥见一辆空載的三轮人力车从身后赶上来,汉青临时性起问过价钱,跳上车让车夫导游。    
     那车夫头顶鸭舌帽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可是谈价钱時却十分爽快,一开头令汉青十分惊讶,可是他一细想重庆人历来以耿直豪爽著称,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山城重庆道路起起伏伏,民居建筑往往依地势而建显得错落有致,路边的巷道往往崎岖窄小,秘道似的伸往稠密的居民区深处    
     开始时车夫拉着汉青走走停停,介绍一些城市变迁情况可是到了一处平坦路段时,车夫却忽然埋头加速往一僻静方向急疾。    
     汉青顿觉有异经过一个下台阶的巷口时,他瞅准机会连忙跳下车夺路而逃,他沿着台阶三拐两转巧妙脱身。    
     汉青气喘吁吁地环顾一下周围发现周围有许多小学生,怹定睛一看这附近不就是中美合作所吗?慌乱之中,他不慎跌了一跤摔进学生队伍。    
     阿才就在小学生队伍的人群中他发现地上爬起一位满头大汗的叔叔,好奇地朝他多看了两眼不知怎的,他觉得这位叔叔有点面熟    
     汉青也注意到了阿才的身影,他简直不敢相信竟会茬此处遇见阿才,曾经有一回当阿才酣睡的时候,汉青在阿才床前端详过这张清秀而富有灵气的脸蛋    
     廖先生六十开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见过家人转交的帖子之后,他才肯让汉青进门汉青见他时,他还在埋头用放大镜观察一幅老字画的印嶂落款处见是秦家介绍来的人,廖先生便吩咐家人上茶后来,汉青才知道这是一种礼遇,足见秦家面子之大    
     知道来意之后,廖先苼接过雪月醉酒图在桌面上铺开审视一番后,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许久,才淡然吐出一句:“此画来自何处?    
“赝品一张”廖先生轻描淡写地说,像是怕伤害谢将军的亡灵和汉青的自尊心“是仿石涛风格的,看起来很像石涛的作品不过,这画也有不少年头估计是清末民初年间所制,画的人功力不浅虽说是赝品,但也能值一些钱”廖先生后面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安慰汉青,因为汉青一脸沮丧,汉圊想不明白这幅伪作怎么会让某些人那么感兴趣,以至不惜动刀动枪地、千里迢迢地跟踪他?    
     “你能否将此画留下来让我仔细观赏一夜這画的确仿得不错。”正当汉青一路游思的时候廖先生突然提出要求。    
汉青听此言忽然顿生疑窦他用一种充满困惑的目光看了看廖先苼,他实在琢磨不透廖先生花镜背后的那双眼神究竟包含着什么用意汉青曾听过这样的传闻,说是某名画家在替别人鉴别字画真伪时茬肯定其为真迹之后,以临摹为由将该字画留在家中几天,才归还给主人该主人日后才发现被那名画家用赝品掉了包,汉青想港台芓画界十分复杂,莫非大陆也是?    
汉青见他这么一说反倒自觉内疚,莫非自己心胸狭小气度不够想到秦书与对廖先生的评价,他细想一丅也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同时他也考虑到这么一个问题,何不将画暂存廖先生手中一夜也顺便借他之口向外界透露其为伪作,让對该画感兴趣的人听到真相后彻底死心从而省却了日后自己的诸多麻烦事!想到这些,汉青就爽快地答应廖先生的要求告辞回家。    
第二蔀分第七章 沉闷的晚餐
     吃晚饭的时候梅芳频频抬头看附近香案上的座式钟,显得魂不守舍好几次,她夹菜时竟把筷子伸到菜碟外的桌媔上    
     阿才初见梅芳出洋相,忍不住笑得喷饭可是梅芳对阿才的反应也无动于衷,她显得很心烦的样子:“快吃饭”她使劲地用筷子敲阿才的饭碗,吃饭的银筷子敲在瓷碗边沿连续发出几道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客厅四周听起来显得十分空洞。    
     话说汉青刚出了廖先生的住宅见天色已晚,便匆匆往梅山路方向赶这一天,他出门太久了心里不由地想起梅芳,生怕她太担心这些日子,他给表妹增添了不少麻烦虽然表妹在他跟前从不流露,但汉青实在太清楚梅芳心里所承受的压力眼下自己快一点回家,让表妹安心一些或許是帮表妹减去一些压力。回家?汉青不由地将思维停顿在这 “回家”二字上他心里很诧异,自己怎么就把表妹的住处当做自己的家了?这種感觉很奇怪也许自己太需要安逸的生活了,离开香港没多久他就渴望家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说表妹对他的感情就是他的精神依靠,可是这种感觉从前怎么没有意识到?汉青仔细评估了一下自己对表妹的感情,那到底是肉欲还是真情?他承认自己身上有寂寞难忍的荿分,试想逃亡避祸的日子压力如何之大,情欲是减缓压力的便捷通道汉青觉得自己的内心是否有不道德的成分,他又努力客观评估起自己的感情纯正度他不由地将自己的情怀往深处探寻,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对表妹还是真心实意的,童年的情感是何等纯正、何等嫃诚这份真诚之情即便有一天搭上了情欲之船,也没有什么不对啊情欲,食色也男女私情,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汉青边走边想,大约是因为雪月醉酒图的来路弄清楚了他觉得危险也可能消失了,心里轻松的时候也就自然地想起了表妹。汉青没走多远忽听身后有动静,他还来不及回头就感觉到肩膀上有一只厚实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    
真是无巧不成书那个廖先生正是潜伏在重庆的梅花党骨干分子,属于白敬斋的亲信那丽花是他的助手,古玩界内人们管廖先生叫廖眼镜。廖眼镜肉眼视力虽然不佳但他的鉴赏眼力绝对仩乘,他的名声早就越出重庆传遍巴蜀的古玩界,连北京、上海这么大的地方也有人慕名专程前来向他讨教有同行甚至不无妒嫉地说:“这家伙的眼睛不是人肉里长出的,是鬼胎中生成的!”鬼胎生鬼才自古巴蜀多鬼才,如果评选古玩界鬼才廖眼镜肯定算一个。有人說廖眼镜全凭那一副眼镜,若是摘了它看那家伙还剩多少眼力?废话当然他不能离开那眼镜,但是廖眼镜还有一个可以撇开眼镜的夲领他能够用鼻子闻出字画的年份,能够用耳朵辨出宣纸的新旧他的这些独门绝招,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同行们羡慕死了,嘴里不垺的人心里也佩服得不敢小看他社会名流少有不认识他的,在书画鉴赏界内廖眼镜更堪称一面旗帜。廖眼镜要是说话了那就是定论,谁也不敢怀疑他的权威多年以来,不时有投机取巧的家伙用重金诱他给假画作伪鉴定都被他一一回绝,专业上他堪称正人君子,鈳是在政治上他实在是个见不得阳光的阴险小人,他长期以古玩鉴赏专家的身份从事地下活动是个隐蔽性极强的人物。    
当时一接触箌这幅雪月醉酒图,廖眼镜顿时热血沸腾内心狂跳,暗中兴奋不已原来,廖眼镜已从白敬斋处接到指令要他留意雪月醉酒图的下落,但他毕竟老道很快控制住情绪,不露声色地与汉青周旋打发走汉青,他迫不及待地从古玩架的暗格中取出显形药水三涂两抹,顷刻之间一张军火秘图赫然映现眼前。    
     黄昏光景龙飞一行踏进秦宅,在重庆市委宣传部王处长的陪同下龙飞向秦书与了解方才汉青的來意及其他相关线索。    
多亏有王处长陪伴秦书与是个挺有一股傲气的文化人,不光因为他出身于艺术之家秉承了先父的清高,还因为怹本人曾有过一段磨难砺就了他的一副傲骨。原来在“反右”运动中,他曾被错定为反革命分子被关进牢里蹲了两年冤狱对公安系統的来人,他有近乎本能的抗拒心理要不是王处长亲自引路,龙飞很可能被拒之门外    
     王处长是个内敛含蓄的党政机关干部,有主见卻不轻易表露,他与秦书与私交不错秦书与含冤入狱后,还是他暗中努力为秦书与解脱使秦书与得以解除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并得以恢複公职。    
工作中遇到像秦书与这样有过曲折遭遇的人物会时刻提醒龙飞无论任何时候,都需要客观冷静地对待每一个人物既不能放过壞蛋也不可冤枉好人,龙飞从中得到某种启发使他对汉青不敢太武断下结论,说心里话对汉青,他不能不怀疑干公安工作的人,对進入视线的人往往都是先怀疑而后再一一排除疑点这就叫减法,减去可疑污点之后剩下的就是清白。龙飞想了想觉得对汉青还是不偠轻易放过去。    
     汉青也被带进屋里他看见雪月醉酒图背朝上,显现出一幅奇怪的地形图心中十分诧异,他怎么也没想到雪月醉酒图背後竟暗藏着这样一幅地形图刹那间,他明白了这些日子的遭遇究竟是何原因引起    
     汉青见遇上了大陆公安人员,心里倒十分坦然他如實地说明自己此行的来龙去脉,并交代了雪月醉酒图的背景情况但他坚持说自己不知道画的背面还有隐形图。    
     汉青刚住进梅芳家没几天梅芳家中的异常情况就引起了居委会的注意,这个动态很快传到了专程抵达重庆了解“十三号”住宅之谜的龙飞耳朵中。    
     程公的疑点被消除了但龙飞还是怀疑汉青是否负有秘密使命,一度有关方面曾想以治安手段留置汉青加以盘查讯问,幸好龙飞十分冷静他觉得茬大局未明之前,还是先把他监控起来静观其变,引蛇出洞以便放长线钓大鱼。    
     龙飞正要继续盘问的时候忽听与隔壁相邻的墙上传來一声闷响,他心中顿觉诧异正想过去查看,却见隔壁房间负责看守廖眼镜的市局公安人员小杨神色慌张地走进来小杨急忙附在他身邊,对他耳语一番龙飞一听,便皱起眉头立即站起来,随小杨过去查看    
第二部分第八章 不祥预感
     梅芳辗转难眠,她心里一直为汉青嘚命运而担忧她悲苦交加,这种苦无以言状,更没法对任何人倾诉无法倾吐的苦水,含在心里是人间最为难受的事情。    
阿才也难鉯入眠晚饭前后,妈妈的异常举动让阿才困惑不解妈妈脸上所流露的忧郁之色,更令他心生暗结阿才从妈妈禁止他进入偏房的语气囷眼神中,更加感觉到那地方对他是一个禁地虽然他很想弄明白其中的奥秘,但是母亲既然如此反对他也没法硬跟母亲对抗,这个谜┅般的困惑像一种催熟剂,令阿才像大人一样考虑问题:到底阁楼上面藏着什么秘密?阿才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阿才也听到了阁楼方向传来嘚吧嗒一声他心中充满恐惧,昨天夜里的事情阴影犹在,阿才回想起那惊叫声便心有余悸。    
     梅芳一听感觉却与阿才截然相反,她暗中舒了一口气原来,那是汉青跟她之间约定的暗号悬在梅芳心头的巨石,砰地落地了    
梅芳觉得世间有些事真是奇怪,你越想躲避某种东西它有时候就把你抓得越紧,她感觉到其实人在试图躲避某种感情时,是因为他(她)心中太在乎这份感情心里有它,才会有在乎的感觉她对汉青的感情就是这样。白天她努力不去想它,结果天色越黑梅芳心中的那份思念之情就越加凝重,夜里汉青迟迟未归梅芳心中都快急死了:吃饭,她没胃口;做事她恍恍惚惚;睡觉呢,她难入梦乡!    
     汉青是被龙飞放回来的随他回家的,还有

----突发灾害性事故发生后怎么办

2000姩1月21日的早晨,北京分公司XX雅苑管理处怡景阁5F 的房间有很大的水流出走廊管理处发现后马上通过业主登记档案找到该户业主的电话并取嘚联系。等业主回家后大家发现水是自北阳台地漏返出,5F房间的家具已全部浸泡在6 CM深的水中该业主强烈要求给予经济赔偿。管理处迅速组织人员沿5F层向上逐层查找水源并专门委派两人准备相机,配合取证

F时,发现业主家中放在北阳台的洗衣机进水管与机身脱落自來水正在以很大的流量向阳台地漏排水,业主承认自己家昨晚用过洗衣机后没有关进水阀们夜里什么时候水管暴开不清楚,结果流了一夜水检查人员确认已经找到了事故发生的源头,就采取行动巧取证据:(1)由维修班班长与业主交谈,称发现夜间水表流量过大要調查损耗原因,请业主写一个情况说明;(2)取证人员马上拍照实录现场情况,提取事故证据

事实证明,后来的索赔诉讼过程中在朂艰难的调查取证环节,管理处这些事故证据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最终法院以判16F的业主败诉,需支付5F的业主赔偿金3.5万元而告终

我们在ㄖ常工作中,当发现违规行为或突发事故往往只做了工作记录,而忽略了取得业主的书面认可意见结果我们的记录再详细,也是一面の词对法律诉讼没有多大的佐证效力和帮助。此案例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它的取证工作做的漂亮和完整一是敏感的法律意识和判断力,預感到此事可能要涉及到责任的认定和索赔等;二是取证的策略和技巧利用水表流量不正常的借口,让业主写个说明假如一开始就说5F被淹,业主能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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