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策臣轨周琦和靖西王在一起了吗

  德泽五年,吏部尚书秦泱积劳成疾撒手人寰,帝深痛惜之,赞曰:“清谨高朗,从此世上再无秦子阑,朕亦失一兄长矣!”
  德泽六年,中书令黄雍以老迈请退,帝留之未果,旋命原尚书左仆射周玦为中书令,迁中书门下平章事顾秉为尚书令。本朝为避□□讳,百年未设尚书令,此番为顾秉所破,圣意荣宠,可见一斑。
  德泽十年,经数年经营,朝廷分东西二京,帝携朝中亲贵西迁至长安。
  德泽十二年,帝以独孤承为大将军,征突厥。
  德泽十五年,突厥灭。
  德泽十八年,帝命太子轩辕冕监国,代理朝事。
  德泽二十年,帝退位,至此垂拱朝事。


作者有话要说:马克一下 下回整合下 再来做个年表……系列文就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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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滴碎空阶颇厌听

  定陵的风雪看起来似乎永远都不会止息。
  他们来定陵整整两个月,一场大雪也断断续续地下了两个月。
  每日轩辕除了诵经礼佛,参禅悟道,吟诗作赋,习书作画之外,就是和顾秉一起静静看着云起云舒,夕阳起落。日照西斜,太阳慢慢从山峦之巅缓缓沉下去的时候,顾秉总是能听到轩辕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到了晚上的时候,会有成千上万的信息从全国各地传来,顾秉每晚坐在灯下,按照轻重缓急收集整理归类,再呈交轩辕昭旻。
  顾秉忍着昏睡的欲望,放下最后一篇邸报的时候,发现一棵柳树上的新芽在晨曦下散发出微亮的光泽。
  春日,究竟是来了。
  “周玦募得多少银两了?”
  顾秉起身,恭恭敬敬答道:“回殿下的话,已有四十万两。”
  轩辕闲闲地笑道:“好个周玦,还不知道他们家这些年在江南道搜刮了多少呢。”
  顾秉也笑:“搜刮的再多,咱们也叫他们尽数吐出来。”
  轩辕用折扇打他头:“东宫仅剩的老实人顾秉,怎么来守了几天皇陵也变得奸猾了,回头他们看见了恐怕要把这笔账赖到孤的头上,说勉之你近墨者黑啊。”
  顾秉低头:“反正臣也是狼顾之相了,恐怕老实这两字和臣也算陌路罢。”
  轩辕看着他,猛然想起来他们二人都还是尚未弱冠的少年,可如今也是满腹深沉,他顾秉也算是少年得志,却一天鲜衣怒马,花团锦簇的日子都未曾享有过,却陪他守在这荒芜死寂,前途晦暗之境。
  “狼崽子也没什么不好,相书上说的也未必都是准的。孤也不是看相的,难免会说错。何况。”轩辕又捏捏他的脸,依然是少年形状:“像勉之这样呆呆的小狼崽子多忠心啊,若诸卿都是草原上的猛兽,孤便当个头狼罢,咱们一起驰骋六合,荡平八方可好?”
  顾秉心头一震,嘴上却是回道:“殿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当上这个头狼罢。”说着递了一份邸报给他,却是探子发现史阁老和三皇子过往从密的证据。
  轩辕却不十分惊讶,只是笑笑:“唔,看起来孤的兄弟们这段时间倒是一个个身价倍增啊。”说完,低头写了些什么,交给顾秉:“派人把这个传给史阁老。”
  抬头看去,发现定陵边上的那座小土丘竟也泛起了绿色,有那么点青山隐隐的味道。
  “勉之,过几日,山上的野桃开了,我们便去赏罢。”

  顾秉终是没能和轩辕赏成桃花。
  在山间桃花灿若朝霞的时候,主仆二人已偷偷离开了京城。
  轩辕倚在车厢内:“听说父皇最近身体有恙,真是令人担心。”
  顾秉一边勉力在颠簸的马车内端正行书,一边回道:“陛下有真龙护佑,自会平安无事。”
  顾秉想起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阴冷无情的战神,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轩辕看他:“怎么?对孤的王叔神往已久?”
  “靖西王战功赫赫,威震四方,臣自然也是万分钦服的。”
  喝了口茶:“不知道周玦那个弟弟如何了。孤对他不是很熟悉,你和他同乡同科,说说罢。”
  顾秉回想了下,忐忑道:“其实臣与周兄也不算深交,我们在官道上相识,随后一同入京,不过周兄人是极好的,对臣也是百般照顾。”
  轩辕笑笑:“不过他那双眼睛,相书上说是鸳鸯桃花眼,孤恐怕他日后也是桃花债缠身啊。”
  顾秉不禁从公文中抬头,几分责怪地看着他:“臣冒死进谏,殿下还是少看些乱七八糟的相书的好。周兄的为人,臣是了解的。他乃是端方正直的一个公子,绝不是浪荡下流之人。”
  轩辕冷笑一声:“那勉之你又如何知道?”
  顾秉一时也不知道从何佐证,于是答道:“好像臣记得周兄平日都呆在客栈之中,很少流连烟花之地,至少臣没看他去过水泊云天?”
  轩辕呛了下:“谁告诉你水泊云天这种地方的?难不成勉之你偷偷去过?”
  顾秉两颊晕红:“没......臣是听周玦说的。臣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
  轩辕大笑:“若是去了也没什么,虽然本朝严禁臣子狎妓,但都察院才懒得管这种小事呢。也罢,下回让周玦去的时候,把你捎上。实在不行,孤也去帮你长长眼,挑个识情趣的帮你开荤。”
  顾秉只恨不得跳下车去,便不再看他,红了耳垂,整理邸报。
  离凉州只剩不到十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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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结就人间并蒂花

  顾秉只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似乎目前的景象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们两人紧紧相贴着,在这个本就让人燥热难耐的夜。
  “陛下。”顾秉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轩辕轻笑,手已经滑过他的脊背,抚上他的腰带。
  “陛下。”顾秉又喊了一声,仿佛多确认几番便可把这几月的离情别绪,百结愁肠一一抚平,只留下光风霁月,浮生久长。

  轩辕亦是迷醉地看着顾秉,从他们见面伊始,顾秉便是谦卑顺从的,自己早已习惯看着他的头顶。后来关系亲近了,也曾同车共榻,执手而眠,却从未如此这般骨血相溶,仿佛本就是一体。后宫佳丽三千,轩辕也算阅人无数,可从未有人如同顾秉一般,哪怕不解风情到了极点,木讷得一动不动,都可让他无力自控,甚至连灵魂都悸动起来。
  在两人同时攀上最高点时,轩辕突然落下泪来。
  顾秉轻声低叫,电石火花之间天地一片昏芒,仿佛即刻就要飘摇而去,远离这万丈红尘,九重宫阙。
  然后就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把他又拽回尘俗之中,回到挚爱的君主身旁。
  忍住心头和身体的战栗,顾秉伸手拭去轩辕眼角的泪迹,一声喟叹却已道尽半生的纠缠:“陛下,该哭的,似乎该是臣吧?”
  轩辕就着相连的姿势拥住他,肌肤相贴,一毫一厘都不愿分开。
  他闷闷道:“朕真是个混帐。”
  顾秉失笑:“若陛下是混帐,臣便也跟着当个混帐好了。”
  轩辕紧了紧怀抱:“朕刚刚回头想想,好像从相识第一天起,除了麻烦和痛苦,就没让勉之你开怀过。”
  顾秉想要说话,轩辕却点上他的嘴唇。
  “听朕说。朕不仅是个混帐,还是个蠢材,白白虚度了这许多年的时光。”他的眼神有些悠远,“朕把你当做朕最倚重的臣子,如今也是。”
  见顾秉的眼光不悲不喜,轩辕笑笑:“不管朕和你的关系何如,你始终是朕最信任的人,甚至胜过朕自己。”
  “朕虽自诩聪明,可到底眼高于顶,骨子里或许还有些偏执暴戾。这样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当一个皇帝。朕总是说你是小狼崽子,其实狼子野心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朕。自幼学的都是帝王心术,只知道站在云霄之上俯瞰众人,却从来忘了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不坏也不好的一人罢了。朕知道宽仁,可为的却只是轩辕家的天下,而你顾秉,做到了忠恕。”
  顾秉被他说的有几分赧然,轻道:“陛下,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你我之间,没有必要。”
  轩辕笑的像是叹息一般:“忠恕忠恕,对朕忠,对天下恕。每每与你一处,朕便觉得杀气戾气都被压制下去,真的能体会圣人的仁心仁术了。勉之,若是没有你,朕觉得,朕或许会是个暴君。”
  顾秉苦笑:“如今这番模样,史笔曲折,陛下恐怕要沦为昏君了。”
  轩辕摇摇头:“勉之又不是妲己,朕又怎么会是商纣王?现在,朕就想平平淡淡,潇潇洒洒地度尽余生。只要能携君之手,当个庸君又何妨?”片刻,他又撇撇嘴角,坏笑道:“勉之,朕听周玦说,你早就对朕有意。枉费朕自认英明神武,却从未看出来过。所以,是什么时候?在嘉州么?”
  顾秉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回答。轩辕却不肯作罢,压住他,一阵打闹后,刚刚平复的欲望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顾秉一惊,抬眼看轩辕,竟带了几分求饶的意思。轩辕被他看的心痒,奈何顾秉身体素来就弱,再折腾一次,怕是连命都要交代进去,便只能苦笑道:“勉之,不要这样看朕。朕有分寸,就算情难自禁,也不会伤了你。”
  顾秉闻言放松了身体,两人便不再说话,只轻轻互拥着。
  当轩辕觉得顾秉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顾秉道:“既然陛下回来了,明日朝会大家也可以好好商量下岭南蝗灾的事情,之前的粮草似乎还剩了些,臣想,派黜置使去恐怕更合适些。陛下最好再写个嘉奖安抚吐蕃。对了,还有削藩令,战死将士的抚恤金,这些事情,都等着陛下处理......”顾秉顿了下,脸上蒙上一阵阴霾,“还有新的吏部尚书也要任命,还有秦泱的儿子,今年怕是才六岁吧?”
  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秦泱的事情,周玦会处理好的。相信他,他毕竟是我天启数一数二的能臣,这事情,总会淡去的。”
  顾秉也点点头:“其他的事情?”
  轩辕苦了脸:“朕刚刚不是说了,要当一世庸君,和勉之快乐逍遥么?”
  顾秉冷笑:“也好,陛下不做,那便臣做。臣反正是没空的,陛下便和别人快乐逍遥去吧。”
  轩辕一笑,搂着顾秉:“若得贤相如顾秉,从此君王不早朝。”
  顾秉无奈气短,加上之前种种筋疲力尽,便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五更,第一抹晨曦透过轩窗在帐幔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轩辕睁眼便见顾秉已着好了中衣,正有些费力地系外袍的衣带。
  轩辕笑着起身,帮他扣好。
  “早朝快迟了。”顾秉轻声道。
  轩辕点头,他知道以后的无数个晨昏,兴许都会如此度过。
  顾秉接过安义手中的十二旈冠冕为他戴上,自己也扣上玉带,
  轩辕的眼睛却盯着中衣外一个香囊,上面绣着锦鲤戏莲,想是顾秉每日经常摩挲,香囊的颜色已有些淡了。轩辕低笑,从床榻旁的多宝格找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铃铛。
  “这个,是舅舅留给朕唯一的遗物了,如今朕把它交给你,你代朕好好收着。”
  顾秉接过,并未推辞。
  “朕如今心里只有四个字,那便是......”轩辕的眼睛点亮了整个寰宇。
  顾秉也笑:“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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