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抗日英雄卡片怎么做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多年以后,每当裘啟端听到这首热血沸腾的战歌,准会想起1950年踏上抗美援朝血与火征战之路的那个下午。

抗美援朝战争打响后,裘啟端结婚才三个月,毅然参军入伍,告别新婚妻子及家人,奔赴朝鲜,服役于中国人民志愿军第0910部队工兵独立团三营九连,担任副班长。在残酷的战场环境中,老英雄多次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因表现突出荣立个人三等功2次。回忆起往昔岁月,90岁高龄的裘啟端老人,一下抖擞起精神,说起话来铿锵有力,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战火纷飞的战场:“‘唇亡齿寒,户破堂危’党中央决定组建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我们都争着去报名,哪怕对手是综合国力第一的美国”。

1952年10月举世闻名的上甘岭战役打响,裘啟端隶属的工程兵部队配备给兵团作战单位直接指挥,主要为建设“清川江大桥”及弹药供应、交通畅通任务,同时开辟“卡秋莎”火箭炮部队发射阵地及构筑转场道路,为上甘岭战役后期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上甘岭,裘啟端与战友们共同经历了数不清的美军飞机轰炸和机枪扫射。桥,毁了建,建了又被炸;路,修了炸,炸了再重建,许多战友都是在抢修、抢建中被敌机炸得粉身碎骨。在清川江大桥抢修中裘啟端不顾生死,冲锋在前,被美军炸弹炸伤,伤痕至今尚在。“我们牺牲那么多同志打赢抗美援朝战争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掷地有声的铮铮誓言展现了老英雄为维护国家安全,守卫人民幸福,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壮志。

1953年3月5日,裘啟端不顾美机轰炸,忘我不畏牺牲带头抢修被炸公路,不料却被炸弹炸晕,醒来时右耳失聪,但他坚持不下火线。“敌机趾高气昂、摇头晃脑地擦着地皮朝我们飞来,轰鸣声把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战友拼着一口劲,架起高射机枪就朝着敌机反击,顿时,一驾美机当场来了个‘倒栽葱’,在荒野里腾起滚滚火球。”

朝鲜停战后,裘啟端所在部队遵照命令暂留朝鲜帮助战后重建,直到1956年才回到阔别6年的祖国。回国后,裘啟端成为新中国第一代人民警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党的事业工作奉献近五十年,1992年4月在杭州市第一劳教所(现为杭州市北郊监狱)光荣退休。

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志愿军将士英勇作战,表现出视祖国利益高于一切的爱国主义精神,为了人类和平与正义舍生忘死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创造了人类战争史上以弱胜强的奇迹!

最后谨以唐代诗人王昌龄的著名诗篇《出塞》向抗美援朝的英雄们致敬!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德赖斯代尔特遣队(29日-30日)
在战斗打响后,史密斯命令包围圈外的古土里美军立刻向下碣隅里增援。28日,古土里的美军尝试性地派出小规模增援部队,被负责阻击的60师给轻松击退。
史密斯对古土里美军的表现非常不满,再次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增援下碣隅里。”
于是,古土里的美军组织起一支颇具规模的增援部队:以美英两国海军陆战队为主力,共计约1000名士兵、29辆M26重型坦克和140辆汽车,由英国海军陆战队中校德赖斯代尔指挥,于11月29日浩浩荡荡开往下碣隅里。
这支队伍被称为“德赖斯代尔特遣队”。
联合国军不知道的是,此时9兵团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了。
负责包围下碣隅里的20军由于深入敌后,后勤补给比其他部队还要更加艰难,大量的粮食还没运到前线就被美军的飞机炸得精光,20军大多数战士每天只能吃上一顿冰冷的干粮,有时候甚至一天连一顿也吃不上。
为了阻击德赖斯代尔特遣队,173团必须拿下下碣隅里东南的一处高地,由于任务非常重要,团长专程到前线给战士们打气,鼓励大家不怕牺牲,要坚决完成任务。
没想到,战士们对团长说,我们不怕死,拿下这个山头没有问题,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
团长问大家有什么要求。
战士们说,团长能不能发给我们几个土豆,哪怕是两三个也好,实在是太饿了。
团长当场流下了眼泪,这些勇敢战士的愿望是如此渺小,可是他却无力满足,因为团里早就没有存粮了。
尽管无时无刻都在忍受着饥饿和刺骨的寒冷,20军60师仍然坚决地阻击德赖斯代尔特遣队,整整半天时间,特遣队仅仅前进了不到4公里的距离。
但是,9兵团根本没有任何能够有效对付M26重型坦克的武器,他们仅有的装备就是反坦克手雷和炸药包,这些微薄的火力在重型坦克面前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60师179团1营2连的战士付出巨大的代价接近了坦克部队后,却发现自己手上的炸药包根本无法伤到这些M26坦克。
眼看着战友们已经死伤殆尽,2连最后两名战士罗金山和徐忠启毅然把手上所有的反坦克手雷都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冲上公路,让坦克从自己身上压了过去。
随着两声巨响,勇士的牺牲却只换来坦克的重伤,这辆M26最终还是带伤开走了。
虽然对付不了坦克,但是志愿军很快找到了合适的阻击对象:坦克后面跟着的车队。
于是,60师很快把阻击重点转向坦克身后,随着几辆卡车被击毁起火,德赖斯代尔特遣队的主要车队被死死堵住无法前进。
而美军开路的坦克车队一看压力减轻,居然完全不顾自己身后,大摇大摆地突围而去,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队友给卖了。
眼看着坦克开走,60师直接冲出了防守阵地,将剩余的车队死死围住。
30日凌晨,死伤惨重、走投无路的德赖斯代尔特遣队残部240人向志愿军投降。
在60师的坚决阻击下,出发时有近千人的德赖斯代尔特遣队损失超过一半以上,仅有大约300人抵达了下碣隅里。
不过,这一批M26坦克的抵达还是大大增强了下碣隅里的防御力量,11月30晚,58师集合了全师所有还能战斗的战士,师长黄朝天连警卫部队都派上了前线,对下碣隅里发动了最后一次总攻,却最终未能击穿陆战1师的坚固防线。
9兵团面临的情况愈发严峻了。
柳潭里(11月30日-12月4日)
从11月27日起,长津湖的陆战1师就已经被9兵团重重包围,但陆战1师所接到的任务竟然没有变过,一直还是“向武坪里方向进攻”,这让史密斯感到无可奈何。
一直过了整整3天,11月30日晚,阿尔蒙德才给史密斯下达了最新的命令:向咸兴、元山方向撤退。
史密斯立刻命令柳潭里的陆战1师主力5团、7团撤回下碣隅里。
12月1日,柳潭里的部队迫不及待地开出,向59师的阻击阵地发起进攻,准备打通撤退的道路。
美军撤离的时间虽然晚了一些,但仍然走在了死神的前面:此时,原先负责围攻柳潭里的79师已经伤亡惨重,援军94师却还差一点才能赶到战场。
从地图上来看,59、79、94师似乎对陆战1师5团、7团形成了包围态势,但是,现实中的情况却几乎完全相反。
在总攻发起4天后,随着美军越来越重视长津湖战区,美军飞机对长津湖方向的封锁也就愈发严重,9兵团的后勤已经极度困难。尤其是前线的20军、27军,粮食和弹药几乎完全见底,所有单位都已经出现大面积的冻伤,并开始出现冻亡情况。
尽管59师在每一个阵地上坚决阻击,让陆战1师的部队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但是,阵地阻击战就意味着志愿军在白天不可避免地要被美军空军肆意轰炸,很多原先易守难攻的重要高地,在美军飞机的威胁下反而成为几乎无法防守的死地。
而在美军身后死命追赶的79师、94师则被美军的后卫部队死死挡住,最糟糕的是,94师由于战况紧急,不得不在白天继续行军追赶敌人,结果不仅遭到美军飞机的轰炸,而且还踏入了美军的埋伏圈导致伤亡惨重。
然而,尽管面临着近乎绝境的战斗条件,9兵团的战士们从来没有想过退缩。
为了弥补这巨大的差距,他们献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在阻击美军前进的道路上,经过无数次血战,1419高地又一次失守,这个时候,负责防守的175团2营幸存的战士已经不到一个班。
没有任何的犹豫,2营副教导员方策带领仅剩的6名战士向着高地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没有人知道这最后一战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7名战士无人生还。
直到1954年,志愿军才在高地上找到了这7位勇士的遗体。
他们最后真的冲上了敌人的阵地。
12月3日,柳潭里的美军已经撤退到下碣隅里附近,负责最后阻击的是177团2营。
2营拼死阻击到黄昏,最终却被美军发现侧翼的火力异常微弱,于是美军全力转向侧翼阵地,突破了志愿军的最后阻击。
战后,58师师长黄朝天专程过来视察侧翼阵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的景象却让这位师长震惊了。
177团2营6连的125名官兵,全体持枪俯卧在战壕中保持着战斗姿势,但已经全部冻死在高地上。
黄朝天当场失声痛哭,政委开口劝他:“你不要这样子。。。”话音未落,政委自己也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人们在6连战士宋阿毛身上,找到了他死前写下的绝笔:
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
冰雪啊!我决不屈服于你,
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的,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下碣隅里-古土里(12月1日-7日)
12月1日,下碣隅里的临时机场终于完工。
史密斯不惜得罪上司也坚持要修建的这个机场,成为整个长津湖战役的关键所在。
有了临时机场之后,美军的运输机就开始一刻不停地飞往下碣隅里,它们带走了陆战1师撤退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顾虑:伤兵。
对于一支被包围的军队来说,最大的顾虑就是如何在突围时带走伤兵,伤兵在行动时需要大量的人手来照顾和保护,并且会严重拖慢军队的前进速度,在很多时候,伤兵的转运就是突围成败的关键所在。
下碣隅里的这个简易机场,一共运走整整4312名美军伤兵,在伤员全体转移之后,陆战1师的突围不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12月4日,柳潭里的陆战1师主力5团、7团突破了9兵团的封锁线抵达下碣隅里,陆战1师的全体撤退进入倒计时。
面对即将逃走的陆战1师,9兵团同样拿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宋时轮命令已经出发战略预备队26军全速前进,务必在陆战1师发突围前对其发起总攻。
然而,26军的前进却极度不顺利。
从12月开始,美国海军停在元山附近的7艘航母上的舰载机陆续加入长津湖战役,加上其他空军单位,直接配属给陆战1师的飞机架数超过了500架。
这是海军陆战队特有的恐怖待遇。
遮天蔽日的美国飞机对长津湖地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空中封锁,9兵团的部队在白天寸步难行。加上风雪弥漫,路途遥远,道路不熟,直到预订发起进攻的12月5日,负责进攻的3个师中只有76师抵达指定地区。
12月6日凌晨,77师赶到下碣隅里,于是,总攻时间被定在12月6日晚。
然而,就在12月6日早上,陆战1师的突围行动开始了。
在近百辆坦克、几百架飞机的掩护下,陆战1师开始了“史上第一次撤退行动”——嘴硬的师长史密斯说这叫换个方向进攻——得知消息的9兵团立刻开始了全面追击。
即使回望整个世界的军事史,这也是最令人难以相信的一幕。
装备精良、补给充足、拥有整整500架飞机、并且在火力上有着压倒性优势的陆战1师,在拿着简陋武器、饥寒交加的志愿军面前仓皇逃窜。
经过在恐怖的严寒地狱中的几天残酷战斗,这个时候,整个9兵团冻伤、冻亡、伤亡的人数已经高到令人难以置信,大量的士兵因为冻饿和伤病已经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能够继续作战的兵力仅仅只剩下三分之一。
不要说阻拦美军前进了,这个时候,陆战1师的主力已经聚拢,即使是全军展开正面作战,拥有整个天空和压倒性火力优势的美军恐怕也将占据优势。
然而,战场上的情势却完全相反:每一个美军士兵想的都是怎么才能逃离这个地狱,每一位志愿军战士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全歼眼前的美国鬼子。
12月6日晚,9兵团的勇士们一次又一次向陆战1师发起冲击,用尽一切办法阻拦陆战1师的前进,美国的一位军事作家如此写到:
中国人一次次地顽强地进攻,夜空时而被曳光弹交织成一片火网,时而照明弹发出可怕的光亮把跑步前进的中国部队暴露无遗。
尽管陆战队的炮兵、坦克和机枪全力射击,但是中国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拥上来。他们视死如归的精神是陆战队员们从未见过的。
在这一夜,面对志愿军巨大的进攻压力,海军舰载机在夜间紧急出动,对志愿军实施了超低空近距离攻击,并投下大量的凝固汽油弹,硬生生拦阻了志愿军的攻势,让陆战1师渡过了最艰难的一个晚上。
12月7日,经过两天的苦战,陆战1师主力抵达了古土里。
从下碣隅里到古土里,只有短短的18公里路程,陆战1师却走了整整38个小时。
抵达古土里之后,陆战1师发现在他们撤离的路上仍然有一个巨大的阻碍:水门桥。
水门桥位于古土里以南5.6公里处,跨度为8.8米,是连接下碣隅里至兴南港口的山间公路上的一座最重要的桥梁,桥下是万丈深渊,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绕行的道路。
志愿军和美军都已发现这座桥梁是阻止美军逃走的关键所在,从12月1日开始,志愿军连续两次炸毁水门桥,美军工兵又两次把桥梁给抢修了起来。
12月6日,志愿军用上自己手上所有的炸药,把水门中段连同桥基都炸上了天。
在志愿军眼里,这座桥至此已经彻底毁坏,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无法修复。
然而,美国作为世界第一强国,其强大的工业能力完全超乎了志愿军的想象。
在发现了水门桥问题之后,美军立刻想出了一套应急方案,后勤工业开始全速运转,日本三菱重工连夜制作了8套钢木桥梁组件(需要4套,另外4套备用),用8架运输机运往朝鲜。
12月7日晚,这些钢木桥梁组件被空投到美军阵地,其中6套落地后完好无损。
拿到了修复桥梁的组件,12月8日下午,陆战1师主力开始从南北两边一齐向水门桥开进,却再次被9兵团拦住了去路:58师172团、和60师180团各有几十名战士分别把守着水门桥前后的两处关键高地,尽管敌我力量无比悬殊,但这两只志愿军的小部队却丝毫不惧,死死挡住了陆战1师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一直到12月8日晚上,陆战1师仍然无法拿下这两个高地。
然而,这一次,老天没有站在我们这边。
12月8日当晚,风雪大做,长津湖的气温急剧下降,平均气温达到零下37度。
12月9日,当美军再次向高地发起进攻时,却发现高地上的志愿军一枪不发。
等美军冲上高地,才知道这些昨天与他们拼死作战的勇士已经全部冻死在阵地上。
我不知道,当时史密斯是不是真的向这群志愿军战士们敬礼致意。但我想,任何一位有荣誉感的军人,都会对这群无畏的勇士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而在占领高地之后,美军工兵仅仅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用空运来的桥梁组件搭起了一座能够通行50吨车辆的桥梁,重新打开了陆战1师的逃亡道路。
这几乎就是中美两国当年令人绝望的工业差距的综合体现。
坦克、运兵车疯狂地开过已经修复的水门桥,陆战1师至此已经彻底脱离了险境。
事实上,9兵团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12月8日,宋时轮向彭德怀、毛泽东转报9兵团政治部主任谢有法的调查电报:
第9兵团经近半月激战,部队已经极度疲劳,特别是冻伤减员十分严重。以79师为例,于3日至7日止,一个师战斗伤亡2297人,冻伤减员2157人,全师缩编为5个步兵连、2个机炮连,难以继续实施较大的作战行动。
94师有营长及连干部被冻死,280团团长和参谋长冻失踪。80师239团3营6连在攻击新兴里之敌时,受敌火力压制即卧倒冰地上,最后打扫战场时,发现全连除一个掉队战士与一个通信员外,其余200多名干部战士呈战斗队形,全部冻死在阵地上,细察尸体,无任何伤痕与血迹。
12月9日,彭德怀回电:
79师已处极端严重困难,其他各军、师想大体相同,十分悬念。
除力促用一切办法加强运输接济外,望速解决当前战斗(如吃不消可放走一部)。越过黄草岭数十里南,即较黄草岭北温和得多。围敌一部,打援计划,应即停止进行。
爱兵如子的彭老总看到宋时轮电报后反应极为强烈,几乎是立刻让9兵团终止了全面作战,甚至不惜在电报中明确说出“如吃不消可放走一部敌人”这样责任重大的命令。
当时,9兵团已经深入朝鲜境内,距离中国边境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如果此时掉头向北回国,在路上会因为寒冷而遭受更大的损失。于是彭老总当机立断,要求9兵团继续向南几十里到更加暖和的地区进行休整。
接到命令后,9兵团基本放弃了拦截全歼陆战1师的计划,全军开始对陆战1师展开追击、扩大战果。
于是,长津湖战役在这样一个戏剧化的场景下结束:衣衫褴褛,冻饿交加的9兵团一路往南追赶着装备精良、拥有坦克飞机和战舰支援的陆战1师。
志愿军战士拿着万国造的破枪死命地追,美国大兵扛着火箭筒开着坦克玩命的跑。
最后,陆战1师在兴南港迫不及待地“反向登陆”跑上等在港口的各种大小舰艇,第7舰队满载着失魂落魄的海军陆战队,在漫天遍地的掩护炮火中逃向朝鲜南部。
长津湖战役,就此结束。
在长津湖战役刚结束时,美方公布的数据为:陆战1师战斗伤亡4418人,非战斗减员7313人;陆军第31团级战斗队伤亡2670人(不知道那600韩国人有没算)。
后来,美军又公布了整个第10军(陆战1师,美第3师、第7师,韩首都师、第3师)伤亡总数:合计战斗伤亡10495人,冻伤减员5300人。
为了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9兵团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第 9 兵团战斗伤亡 19202 人,冻伤减员 28954 人,冻死 1000 余人,减员总数为48156 人。
在长津湖战役结束后,9兵团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全军转入休整,未能参加第三、第四次战役。
宋时轮在战后语气沉痛地向中央报告了9兵团在长津湖战役中遭受的损失,他甚至不惜把所有责任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
这次作战打得很不好,不仅未能全歼美陆战一师及第七师,反遭巨大减员,严重缩小战力...未能彻底完成上级赋予任务,应由职负主要责任
然而,主席并没有责备宋时轮。相反,主席专门发电报表扬了9兵团取得的巨大成绩:
9 兵团此次东线作战,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由于气候寒冷、给养缺乏及战斗激烈,减员达四万人之多,中央对此极为怀念。
1、有些同学似乎不明白9兵团为什么刚开始把整个26军留在后面,我画个图就清楚了:
之前我已经说过一次,9兵团的对手并不只有陆战1师。长津湖这边开打之后,长津湖东侧还有美7师、韩首都师、韩3师。尤其是美7师的主力离长津湖并不远,非常有可能向长津湖增援所以开战前26军被留作为战略预备队,随时准备去侧翼挡住敌人的援兵。此外,考虑到9兵团面临的后勤困难,26军一开始就上前线无疑会进一步增加前线的后勤压力。
2、结果,可能是因为被志愿军东西两线的合击打傻了,麦克阿瑟(和他的传声筒阿尔蒙德)居然没有让美7师往长津湖方向增援,而是让全体部队直接往咸兴撤退,这才让9兵团的预备队26军被解放出来,开始奔赴前线支援(仍然留了一个78师在后方随时保护侧翼)。不过,后来9兵团自己也认为26军调动得过慢,是9兵团最终未能围歼陆战1师的主因之一。
3、另外,陆战1师时时刻刻的警戒心直接影响了这次战役的胜负。在其他战场上,美军在首个被突袭的夜间一般要在志愿军接近到阵地前30码左右时才会发现敌情,因为措手不及很容易被志愿军直接突破;而陆战1师在阵地外布置了大量的警戒哨,在40码-150码的距离上就已经发现志愿军的接近,这让志愿军几乎失去了突袭优势,只能在每一个阵地上死打硬拼。
4、就我看到的资料而言,我始终认为9兵团未能实现战略目标的根源仍在于极度寒冷的天气。天气对于军队的影响不是数字就能够反应出来的,一方面,志愿军仅有的火力迫击炮和重机枪大量损坏;另一方面,很多战士也许没有直接冻伤冻死,但是因为寒冷饥饿导致战斗能力的大幅下降却同样致命,有美军士兵回忆,他们面对的9兵团士兵冲锋极度缓慢,“看起来像一节节树桩在缓慢移动”,此外,攻坚时唯一可以依赖的手榴弹也因为投掷距离大幅下降而失去原有的威力。
5、相对应的,长津湖美军的主要装备飞机、坦克、大炮、迫击炮、机枪甚至包括汽车都没有大规模损坏的记录,而美军的士兵有着全套保暖装备(而且防守一方并不依赖机动力),战斗力受到的损失远远不如志愿军严重。多提一句,美军的非战斗减员7313人看起来很多,但美军的这个统计并不全是冻伤,其中有一堆是“消化不良”。
6、就在这样极端不利的环境下,9兵团完全是用意志力和信念战胜了敌人,陆战1师被打得丢盔弃甲,跑到最后已经完全吓破了胆,殿后的坦克部队因为其中一辆坦克故障堵住道路,被20军一个仅仅不到几十人的小部队追上后,美军居然吓得当场抛弃了被堵住的坦克落荒而逃,把7辆完好的坦克拱手送给了志愿军。
7、尽管未能对陆战1师的肉体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9兵团的恐怖战斗力却在美国大兵心理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巨大伤痕。
8、在长津湖战役结束后,整个美军都在猜测9兵团的下一步行动方向,每时每刻都担心9兵团又像长津湖战役那样突然出现,然后把哪只倒霉部队死死围住——这一次陆战1师总算是侥幸跑掉,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
9、结果,实际上未能参加第三次战役的9兵团,在美国人心目中却放佛如影随形地跟在志愿军的身边一般;一直到第四次战役,美军得知了9兵团的实际情况之后,才终于走出了这个心理阴影。
9兵团虽然没能全歼陆战1师,可是,他们获得了从敌人身上能够获得的最高荣誉:
他们成为了美军内心中最大的恐惧。
我想,这是对9兵团牺牲英烈们的最好安慰。

符玉德,哈尔滨市呼兰区孟家乡烟房村一位默默无闻的农村老人。然而,五十多年前,当时还是小伙子的符玉德,和成千上万的先辈们一道,浴血奋战,为共和国的建立奉献了青春和热血。如今,他的生活虽然非常贫苦,但是,他始终没有一丝的怨言,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在他有生之年,能回到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走一走,到牺牲的战友墓前,为他们添一捧土、献一束花——这只是为了57年前一个郑重的承诺。今年已经79岁的符老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谈起当年的战斗经历,记忆力却十分惊人,他能把参加战斗过的时间、地点、人物甚至朝鲜战场上那些高地的名称说得一清二楚。


出生入死:“独立师的战士没有孬种,我上。” 

当年5月,告别了亲人的符玉德参加了第四野战军47军,在160师(独立师)479团的侦查排当上了一名侦察兵。
侦察兵是部队的尖刀。战斗任务艰险、充满着变数,机智、果敢、胆大、心细和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侦察兵应具备的基本素质,符玉德就是在无数次的战斗中表现出了这种特有的品质,才在战场上一次次的立功受奖。
辽沈战役中,困长春,打锦州,符玉德都参加了,抓舌头(俘虏),侦察敌情,侦察排总要在正式进攻开始前,为部队提供敌方准确的动向和部队番号、人员编制情况,为部队首长决策提供依据。有时半夜三更几个人摸到敌人的心脏,找机会就抓两个舌头带回审问;有时需要故意暴露自己试探敌人的火力部署。在解放黑山、打虎山、山海关、秦皇岛战斗中,符玉德连续三次荣立一等功。之后,部队直驱天津,在天津打了8天8夜,天津解放。打下天津后,部队受命包围北京,在北京城外驻扎了两个多月中,符玉德多次潜入敌人心脏,仅在5天时间,就抓回了3个国民党的连级军官。北京和平解放后,他们部队接受了整编国民党军队的任务,在北京城外,完成了整编任务后,符玉德随部队继续南下。
河南南阳,城区古为宛城,是我国的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据史记载测算,建城已有二千八百多年的历史。战国时期,南阳作为天下名郡,城墙已修筑得十分雄伟壮观。汉时南阳的古城墙既大且长。特别是东汉,南阳号称南都,城墙建设和规模在全国更是屈指可数。1946年秋,当地政府把原来扒毁的城墙,重新修筑为土城。后来,修城挖河一直没停。1948年,国民党政府在南阳设立第十三绥靖区,绥靖区司令长官王凌云为遏制我人民解放军解放南阳,妄图负隅顽抗,又强拉民夫在故城基础上修筑土城一座。符玉德记得,南阳的城墙上面可以跑两辆大车,坚固异常。当解放军开到南阳城下,当地老百姓对解放军攻打南阳抱着怀疑态度,有的认为根本攻不下来。 

战斗打响后,攻城的战士一批批的倒下了,又一批批的冲上去,战斗异常残酷。符玉德所在的连队负责攻坚任务,哪里阻力大,他们就冲到哪里。在攻打城头一个碉堡时,敌方火力十分凶猛,一连冲上去的20多名战士都倒下了,部队被迫停了下来。符玉德望着牺牲的战友,大喊一生:“独立团的战士没有孬种,我上”。一跃而起,带领两名战士,几个穿插迂回,绕到碉堡附近,把成捆的手榴弹塞了进去……。 

这次战斗,符玉德被部队荣记特等功,并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部队根据符玉德家庭出身、战斗表现和坚定的政治信念,决定送他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政大学学习。但是,他放弃了这次机会,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不想离开独立团,不想离开生死与共的战友,却没有为自己的将来做任何盘算,部队的首长很是为他惋惜。


在符玉德参加的无数次战斗中,牺牲了很多平时如兄弟般的战友,老人回忆,仅1951年的第一季度,他们团的侦察兵就牺牲40多人。但是最让他难以忘怀的就是副班长于占海的牺牲。于占海在班里年纪最小,当时只有18岁,但是他却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他老家是太行山区的,15岁参军,作战却十分勇猛无畏,就是一只小老虎。年纪随小,却很懂事。无论在战斗中还是在平时生活上,都是符玉德的一个配合十分默契的战友,他们有时候不需要语言沟通,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所以,每次执行任务,他们都在一起。在平时,于占海喜欢和符玉德聊天,他说,虽然家里兄弟有好几个,但是父母亲对他指望最大,就说他将来会有出息,呵呵,光宗耀祖什么的全靠他了,还说将来要等他给养老送终。然而,在他那年轻的生命却永远留在了朝鲜战场的281.2高地上。根据符老的回忆,笔者查阅了相关的资料显示,281.2两高地是韩军第九师据守的白马山主阵地,白马山位于铁原西北10公里的药山洞地区,由西北走向东南,长约3公里,由一群以 394.8高地为主的山岭组成,主要高地是394.8高地和281.2高地,与第三十八军项里北山阵地相对峙。山顶树林茂密,山下有驿谷川。山的东面是一望无际的铁原平原,南面是经高台山和宝盖岭通往汉城的联合国军主要军事补给线,可直达联合国军的重要兵站基地铁原。由于该高地山势形同卧马,故得名“白马山”。对于联合国军来说,白马山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如果丧失了这个高地,美第九军就只好撤到驿川谷以南的另一个高地上,而且将无法利用这片地区的交通网。相反,中朝军队的进攻和侦察活动却能更进一步地向联合国军防御纵深渗透和发展。符玉德与于占海等6名侦察兵接受了这次摸清敌人活动意图的侦察任务,符老记得,那天很冷,刚进10月份,朝鲜就已经下霜了,潜伏到阵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他们一会跳跃、一会匍匐,慢慢的接近敌人的阵地。由于山上荒草丛生,既隐蔽了自己,也隐蔽了敌人。就在他们快速前行的时候,突然几声枪响,符玉德的脚脖子中了一枪,一踉跄倒下了。这是他们才发现,一个暗堡就在他们脚下,上面只露出十几公分的水泥盖子,就在符玉德倒下的瞬间,于占海一下子跳到水泥盖旁,一脚把符玉德踢到一边,端起冲锋枪对准暗堡的枪眼一阵扫射,等到枪声停止后,于占海也倒在了暗堡前,符玉德爬过去,发现于占海腹部流了一大滩血,大腿也有好几个弹洞,向外汩汩的流着鲜血,符玉德拿出急救包不知道包扎哪里,就把于占海抱在怀里,老人说:“于占海在牺牲前脑子很清醒,他说,算了,好像不行了,这里是朝鲜,离家太远,没有人管,将来别忘了给我添一把土。”符玉德第一次在牺牲战友的面前流泪,他郑重地承诺:你放心吧,我保证做到! 

好在符玉德中的一枪没有伤到骨头,如今这个伤疤还十分清楚,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他们把于占海就埋葬到这块高地上的碉堡旁。


218.2高地,留下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也留下了一个战友的郑重承诺。 

1955年3月,符玉德转业回到了老家,被分配到县城的卫生队,每天赶着牛车,清扫大街上的垃圾。直到1962年响应国家号召,下放回到了农村老家务农。 

一晃50多年过去了,符玉德尽管生活十分拮据,甚至很艰难,老伴患多种疾病,已经卧床好几年了,每天用点滴维持。我在他家看到的他的食物就是一碗玉米茬子粥,再加上大葱蘸酱。但他从没有给党和国家添过麻烦,用他自己的话说:和我那些牺牲的战友相比,我能活到现在就知足了。(图为老人现在的厨房)


问起老人有什么要求的时候,老人最后一个心愿就是能再次回到朝鲜当年战斗过的地方,给牺牲的战友坟头添一把土,因为当年那个承诺还没有兑现。我们问他,你还能记得在哪里吗?他肯定地回答:只要能让我去朝鲜,我给你们带路,那里我记得一清二楚。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这个能力让他再去朝鲜一次,更没有能力帮他完成他的心愿和诺言。我只是说,将来尽力帮您想办法实现这个愿望,说不定碰见好心人就会实现呢。我对一个已经79岁高龄老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在隐隐作痛,我默默地祝福老人家身体健康,幸福快乐!更希望老人能够早日见到葬在他国异乡战友的坟头上那迎风颤动的野花怒放。(老人吃的食物就是从这口锅里出来的)


我他妈也是贱,最不忍心看这样的贴子,完了还发!
这就是我们的“和谐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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