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左小祖咒是谁笑傲江湖如何评价左小祖咒是谁

2015-06-05 09:57
来源:
搜狐读书
诗人左小祖咒的愤怒!
诗人左小祖咒的愤怒!
左小祖咒在杂志采访和微博上自称“摇滚师”,但他在自己的书《忧伤的老板》的第179页里却不小心透露了真实的自我定位:“我呢?是个诗人,能搞什么当代艺术?”——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说了个祖咒式小谎,他写诗、搞摇滚,也搞了不少当代艺术,而且在这几年间变得名声隆隆。但他说:“人们也许会发现,我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样是个深刻的人,而不过是个捣蛋鬼,只是正好一下子撞在了他们的怀里而已。”
《为无名山增高一米》
《我也爱当代艺术》
2001年我去到北京,最早认识的摇滚音乐人就是左小祖咒。他那时候偶尔住在诗人颜峻家的地下室,而我住在颜峻家附近,认识左小祖咒前,先见到了他的裸体——他参与的著名行为艺术《为无名山增高一米》的照片,就挂在颜峻家客厅,这很多参与艺术家珍而重之的代表作,日后却成为了左小祖咒反讽的对象:裸体的一堆人换成了一堆猪,命名为《我也爱当代艺术》。晚上见到祖咒,他打车带我走了好几家唱片店,为了让我买到他的正版碟,车费比碟的价钱还贵,可这就是他的执着。
我们有过喝得酩酊大醉一起搀扶着回家的时刻,当然更多的是他在台上“胡喊”(他自己说的)我在台下感动得一塌糊涂——尤其他唱他那些野蛮的伤情歌的时候,比如说《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我说过他是一个温柔和暴烈的矛盾综合体。“从《走失的主人》到《庙会之旅》到《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到《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左小祖咒完成了从一个单纯的后庞克到一个实验音乐家的转变,他野兽式的野蛮、Tom Waits式的忧郁、马戏团魔术师般的虚伪……都显得和中国当代艺术有点格格不入,但是却构成了左小祖咒的魅力的全部。”这是我在一篇关于我们时代的诗的演讲中对他的概括,的确,我也认同他是一个诗人。
他的音乐时而凶猛狂暴时而沉醉不知归路,在那些纷繁的配器中还会迷路,尤其到了最近的两张专辑,制作的精良反而削弱了他一贯的锐利。但他的歌词却犀利至今,因为他的自我反讽能力和批判力似乎是与生俱来,同时又带着戏谑、挑衅甚至无厘头,他不断拆解主流价值,也不放过自己的欲望、怪诞与虚无。
对于政治,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左小祖咒的政治抒情是反政治,他的讽刺和挖苦深刻有力,但到最后却指向虚无,天下乌鸦一样黑,甚至你我都不例外,这是左小祖咒常常强调的。而且他也反对精英和诗人这样的有所负担、被人期待的身份,而更愿意作一个自由说话的歌者,虽然常常说些古怪,甚至政治不正确的话。
他的《冤枉》就说出他的身份,他不希望被冤枉、误读:“同志,你糊里糊涂地走上了政治的舞台/你企图通过短时间的狂啸来创立经验丰碑/以便打开隧道通告他们:/旅客同志们,十二节车厢已经失火,/十一节车厢的马上就要烧到你们啦!/诸位,我们在地下,不是地下精英,是过道/你不是诗人,你不爱政治,我也不是朋克/我们只是第十三节车厢里的流浪汉”。
身处第十三节车厢的歌者,他到底是置身事外的流浪汉,还是纵火者呢,唱那首歌的时候的左小祖咒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在《忧伤的老板》中有一首他写的诗《否则我不会杀他》,最后几句是:“假如秘密不死于自我败露/假如矜持容下牧羊人哀伤的歌声/愤怒怎会胀破我的刀鞘?”这还不是最好的宣言诗吗?
水两岸永隔一江水
年齿渐长,与过去的世界,我们隔着不止一条河的距离,也不止雪和雾。最近几次回北京,都住在三里屯附近一个朋友家里,窗口可以俯瞰从前的三里屯南街,夜里看着,肝肠欲断,想到“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今年初春,我在这窗前写了一首诗《三里屯上空见雪》,开头是这样的:
三里屯上空的飞碟就要起飞了,但此刻,薄雪一领如哀幡,为我重建我的北京。它贴紧了三里屯南街的伤口捂住了汩汩黑血,苍白的手像子夜两点的“河”搂拥着最后一个我。我二十五岁的某一个冬夜,薄雪依旧浸湿我薄发……
要回忆这一切的确很痛。三里屯南街早已经面目全非,“河”酒吧的失去更早于三里屯南街的沦陷,如今它只有在你和我的追忆中,成为未曾亲历这里的吉他和酒的人的一个神话。我是幸也不幸,青春一年在此消磨,那是2001年,正如我的另一首诗所写:“我的北京失落在2001年,一回回一回回听那野孩子的歌……”河是三里屯南街的神话,野孩子是河的神话,你我不是神话,是神话中的失踪小孩。
那时候没有这么多音乐节,迷笛仅仅是内部观摩节目,所以河就夜夜都是我们的音乐节。我和颜峻是离此不远的十里堡的邻居,常常约好一起打车来三里屯南街,后来他改骑自行车了,后来我常常一个人来。颜峻、尹丽川、我,还有写小说的阿美几乎总在这里度过前半夜,一般都以河为据点,再游走于丛林、芥末坊,以亲戚互称,以寂寞者互惜。穿插出现的朋友还有小河、左小祖咒、赵老大、宋雨喆等等许多音乐家,还有诗人马骅。
音乐当然是我们最大的目的,而且目的基本很纯粹,爱情之类的事不常发生。即使有也往往是一个人在河爱上了另一个人,最后却以酒醉昏睡告终——假如没有打架的话。我在河体验的最高潮不是爱情,而是迷幻,比如说某次王凡的演出,当中我多次出现幻觉,看见一群藏族姑娘在艳阳下吟唱,我泪水流下了,可窗外是浓重的黑夜。凌晨回家,我写了一首《给牛头神的祈祷文》:“另一个人,他的化身,穿着七彩华服,又像苦麻素衣;当他独唱时你令酒吧安静下来/你低头深嗅我泥泞的鞋子,仿佛沉溺于一盏酥油的灯,/于是有女神们唱咏合声,层层上升,远离你睡眠的世界(被你抛弃的世界),/于是我怯怯的说:请再给我一场白铁般的雪。”
河酒吧的演出
喝的酒很便宜,毕竟野孩子都是西北的实在人,我那时在北京的好朋友都是西北人,我也毕竟祖籍武威,所以一群西北人容易大醉,西北人醉后不爱说话。非西北人也会大醉,所以赵老大醉后把他的诗歌手稿全部送给了一个刚刚认识的香港姑娘,一个茶馆老板娘醉后在河的门前跳舞至破晓,马骅醉后朗诵“中国是个小国家……”,演唱山寨版鲍勃·迪伦:“敲敲敲,敲响天堂的门儿,嗯,嗯嗯嗯……”我喝醉了,给李商隐打电话,说:“我是梦中传彩笔……喂,喂喂?”
野孩子乐队
野孩子好像是河的定风丹,他们酒量好,不轻易醉,他们唱《黄河谣》的时候,酒鬼也得严肃起来,一时静默。我记得第一次听野孩子是2001年3月26日,那天是海子的忌日,我和颜峻、高晓涛这两个兰州人作为诗人应邀去读诗,高晓涛一听到张佺、小索他们唱:“想起了家想起了兰州——”眼圈就一下子红了。而我也听懂了他们唱了北岛的《一切》,是夜我朗诵了《海子十年祭》:“那死亡的讯息太锋利——/像时代一样急速!猛进!卡断了刃。/那死亡的故事,扎在中国的肚腹上,被脂肪/堵住了,捅不进去。后来/血也没流。”
但时代在那两年好像稍稍刹了一下车,放慢了它神经病般的加速度,所以我们得以喘息、醉酒,直到2003年的瘟疫来临。梁文道和李照兴都说我赶上了北京文艺复兴的黄金时代,也对,彼时人心颇安静,除了音乐和爱情,不为别的事情发狂。野孩子的音乐更是静中之静,却获得了最大的力量。我手头只有两张照片是他们全家福,一张是在当时还没有红火的798,他们围蹲在地上全都背对着我,光头赤膊;一张是在河的演出,他们一贯的低头垂目敛眉,就像在水声潺潺中睡着了。他们安慰了我,以音乐的中正与谦谦之气度,但他们也愤怒,愤怒是朴素的良心,比如说那首《弄品》:“你们的手里都满下了/把我的姑娘都做着病下了/你们的心里头都黑下了/把我的姑娘都做着病下了”。
野孩子与河酒吧
在诗人不知去向的时代,他们就是诗人。我至今仍赞叹野孩子歌词的厚实、透彻,就是一首首好诗,他们改编的西北花儿,一再地更新着意义,像那首《早知道》:“早知道黄河的水呀干了,修他妈的那个铁桥了是做啥呢呀/早知道尕妹妹的心呀变了,谈他妈的那个恋爱了是做啥呢呀”。直到今年,我还听到张佺唱出了新版本。张佺和小索,令人心痛的哥俩,在小索去后我写过一篇文章《星散》,想像他们还继续在西北赶路、摇铎采风……2007年我在丽江意外地遇见张佺,向他打招呼,他却说我认错人了。
周云蓬翻唱王洛宾《永隔一江水》,唱得绝望极了,听得也是。我们和野孩子,生和死,2011年和2001年,都是河两岸,总是相违背。2003年河酒吧转让,2004年底小索辞世,我也终于在2005年离开让我爱恨交缠的北京,回到香港时写了一组诗《故都夜话》,其中一首就是写给河、野孩子及小索的,也悼念三里屯南街的少年罢:
此一夜,铃儿响,醉拥红裘;彼一夜,棋子落无声,隔壁的琴师,已成隔世魂。她若能溯剑而上,定能再见他《黄河谣》中锈掉了一切的河沙。但只犹豫了一夜,一切就消失了,三里屯曾经是荒郊中鬼宅,借了十年华灯现又打回原形。这柄剑我藏了,明夜挂之空陵。她若能照,定能窥见云月间,流电惊。
本文摘自:江苏文艺出版社微信公众账号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责任编辑:
三位歌者我都很喜欢。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唱的都是自己。我自定义他们为歌者,不是歌神,也源于此,歌神们唱的都是歌,歌者唱的大概更多的是灵魂。先说逼哥,个人年龄原因,九零后,最喜欢。他爱南京,爱山阴路,爱毛毛,爱他所有一切想爱的。他是个愤青,但愤的有理由。所以他唱出了我这一代人想说却没有才华说出的话,让我们在表达情绪的时候不至于光靠骂。明明要骂人,却写成了诗,这就是装逼。所以李志的歌,唱片版的极度克制,现场版的又极度癫狂。再说左小。2009年,高中毕业,第一届张北草原音乐节。我就在台下第一排。我当时的朋友(音乐节回来成了女朋友),现在的妻子告诉我,这个人叫左小诅咒。当时还没发明喊麦,所以我在想的是,这哥们怎么念歌词还跑调呢?当时他唱的一首忧伤的老板,回来后却意外的余音绕梁了。黑色牛仔帽,黑色墨镜,黑色上衣,普通中年男性的脸,有点像腾格尔,这幅模样每当我听到他的歌就浮现在眼前,自带MTV。"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我,因为我和你一样,要的太多。"就是这个范儿。形式浮夸,但讲的都是大实话。最后说胡德夫,为什么知乎上口碑贼好?他是民谣,前两位是摇滚,喜欢上他更容易。媳妇手机里存了几首,我听了就爱上了。有点像李宗盛的感觉,像一个长者在讲故事,讲自己年轻的故事。然而故事里的小孩,离我太远。我是在红旗下长大的,而他是吹着太平洋的风长大的。就像听叶蓓唱白衣飘飘的年代,好听,有感觉,但没有共鸣。民谣,听的是内心的宁静;摇滚,跪着听,站着唱,满眶热泪。好音乐,形式不同,但都是灵魂的自白。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左小祖咒是谁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