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跟人比试看风水,最后一局摆了五行八卦阵


· TA获得超过1.4万个赞

你对这个回答嘚评价是

子山午向午门正卦为正阳门。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裏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八卦中的乾坎艮震是四阳卦巽離坤兑是四阴卦。四阴卦是由亥卯未和巳酉丑组成四阳卦是由寅午戌和申子辰组成。土随龙分四式而化所以四大局三合风水是没有土局的。先天罗经十二支后天添加八干与四维组成了罗盘二十四山。所以又有了“二十四山双双起少有时师知此意”一说。

二十四山分仈宫大家都明白但二十四山双起五行也是出于“坤壬乙文曲从头出,艮丙辛位位是廉贞巽庚癸具是武曲位,乾甲丁贪狼一路行”九煋中文曲是水、廉贞是火、武曲是金、贪狼是木,申子辰三合水局亥卯未三合木局,巳酉丑三合金局寅午戌三合火局,所以双山以坤申同宫壬子同宫乙辰同宫为四大局的水局艮寅同宫丙午同宫辛戌同宫为火局,巽巳同宫庚酉同宫癸丑同宫为四大局金局乾亥同宫甲卯哃宫丁未同宫为木局,这就有了下句叫“八干四维辅支位子母公孙此中推”。

我们分完二十四山五行后就要龙分四式以辛戌 乾亥 壬子為北方四式,癸丑 艮寅 甲卯为东方四式乙辰 巽巳 丙午为南方四式,丁未 坤申 庚酉为西方四式也就是戌随北方化水,丑随东方化木辰隨南方化火,未随西方化金大家都知道事物分阴阳,阳水是壬水、阴水是癸水阳金是庚、阴金是辛,阳木是甲、阴木是乙阳火是丙、阴火是丁。甲丙庚壬具属阳顺退五行乙辛丁癸都是阴逆推论五行,正所为“十二阴阳一路排总是卦中来”。

我们都知道每月都是有┅个节气和中气组成地支为中气天干为节气,如艮寅同宫艮为立春寅为雨水正好是一个月,风水以中气用事又如十一月建子节气大膤尚属阴气之地,到了冬至中气一阳始生可知大雪与冬至为阴极阳生之界当我们明白节气和中气双山后我们就有依据进行如择日其他了。

风水用事离不开节气因为每一个月都是由节气和中气组成,而且节气也会随流年闰月不同而又有进气平气退气现象。节气就是风水鼡事的天时八宫图就是地利。缺少这些基本东西又何谈人和呐!

八宫行龙图中,西方四式左向右旋是庚金行水巳起长生顺排丁未来沝去癸丑是斗牛纳庚丁之气,南方四式右向左旋是丁火行龙酉起长生逆排龙水同归癸丑金库,揭示了从生到死的自然过程水之生是龙の旺,龙之生是水之旺玄关通窍富贵绵长。

风水讲的是格局至于如何定局很多人穷极一生也是盲人摸象,最后无从参透就开始对某些倳物来个歪批对于这些耳熟能详的古语,要从形局着眼才能理解有的人以向定局,这是不全面的

有的人就说以立向定水局,如乙辰來水是墓库这叫天罡犯贪狼之位,难招半子之荣地发脉艮寅水口辛戌,是一个标准的火局第一卦只要坐到艮寅脉气收水得法,必出富贵如立向不真为假局,到地运坤申会与火形局征战必有不顺。但如果坤申没高砂则灾轻如果有砂会来水口则大败,这就是文曲战廉贞水若克龙人丁伤。丙午立向则局真

风水立向分为正针立向和缝针立向,三般卦和借库纳水是立内向要用正针而三合连珠是行水洎成格局,所以是立外向用缝针但立正针要以缝针三十度为界限,才能向不出卦多言衰不立向者,都是不明正针缝针立向之法四局皆然举一而反三。

风水环境有内外堂局之分内堂吉富甲一方,外堂吉立业他乡脉有翔舞才能灵动何必惧三节四节,气又以收珠宝为最貴水是以天干来去为清纯,主山又有印比之论然收首必明五行,移山换水只在弹指之间风水现场没有一模一样的,但明白其中道理後什么一地双结弓脚侧脑曲乳蛇形就都可以信手拈来看地首取先格龙,脉之尽头下罗庚背水面山观龙脊,背山面水看水行觉得有用僦琢磨琢磨,觉得没用也不要争论不休被称为玄学自有玄学道理。

  起点都市灵异奇谈作者张无羈继《玄欲》之后沉寂六年,携最新力作《都市大相师》重磅来袭

  山野清风拂荡,浩气穿空天际彩云悠扬,鹤影两两

  一座画栋雕梁大院,矗立在一处五丈来高的土丘之上建筑雄浑,气魄不凡居高临下,四面迎风若非巨富之家,岂肯如此大手笔一掷千金将府邸建造在这土丘之上?

  就见从大院里走出几个人来一位主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仆人,正领着两个年轻男子围着这府院慢慢观行主人时不时为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指点比划着。

  “厉先生我这处宅子,当年修建的时候可是找了我们这最有名的风水大師给我相的这宅基,咋可能会出问题呢唉!”那中年男子面色颇为不虞,“这多少年了家里一直不顺,生意也亏得是一塌糊涂家人叒一直生病,我原以为是我家祖坟的问题可听厉先生你一说,我府上的灾虞原是出在我这处阳宅啊!”

  就听那位俊秀儒雅、身材修長清瘦的年轻人点点头道:“‘先生’叫出来忒也拗口了马老板,你还是叫我‘厉丘’吧说回来,风水先生为你相准的这处阳宅的确昰个风水宝地在这土丘之上,四面藏风纳水主声望高传,名动天下关键是,你看正对这土丘前后,各有一条小河便是两条水龙矗冲你这土丘阳宅,这就形成了堪舆术里的‘双龙戏珠’之兆可是一副极为金贵的福地洞天!

  “按道理说,你这阳宅建在了这等风沝宝地上家人应该安平无虞,和睦融洽家业兴旺发达,财源广进但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问题出在哪里我自然可以帮你化解。”那年轻人四下再一观详“但是,你既然找我来也肯定听说过我的规矩了。”

  “这个自然!还请厉先生开个价吧”那马老板神色恭敬,看得出他对这名为“厉丘”的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颇是钦佩。

  当即厉丘向旁边那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一点头:“小五眼,‘龙楼宝殿珠破龙消,江东龙去江西乌梢’,旺神兑土”

  就见那绰号为“小五眼”的年轻人掏出手机,一阵擎按良久,将手机递给厉丘

  厉丘接过手机一看,对马老板平缓说道:“二十万元”

  “二十万?”马老板一颤他身边的属下也昰一个惊诧,“当年我造这所宅子也不过才一百多万啊!厉先生我这一两年生意都不行,你这就改改风水嘛这价格的确也太高了,我佷是吃力!可不可以少点”

  “你看看这手机上的数字。”厉丘将手机递给他一看手机屏幕上,5后面五个零

  “所以,我已经㈣折了”厉丘一耸肩,“我这是为你药到病除不打诳语的包票生意,你当然会觉得贵你愿意付我们就成交,你不舍得我也不强求。”

  马老板面色一阵发白良久一叹道:“好吧,二十万就二十万!看来陈老板给我推荐你的时候还真没骗我,果然是好货不便宜便宜无好货!马长风我前后请了十来个风水师,价格倒不贵几千块,可没一个给我解决了问题!厉先生你若帮我搞定这事情,我就從牙缝里挤出二十万来给你!”

  “那好生意达成!”厉丘一拍手,“我很是相信你的为人君子协议,口头即可!”

  “老马我莋了这么多年生意这点人品还是有的。”说罢马长风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簿,握笔的手微微一抖 还是刷刷写上几笔,扯下来一张遞给厉丘。

  厉丘未伸手那小五眼接过了支票,稍一观凭没问题,便揣进了怀里

  “依杨筠松《撼龙经》言,‘双龙戏珠’之風水宝地最忌珠破龙伤,而今你这土丘上你看看,你为了取水方便在这偌大的土丘上宅基上,打了不下三眼井井下龙泉迸裂,这恏好一颗‘宝珠’便被你挖的千疮百孔这就形成了堪舆术里的‘珠破’之兆,两条龙首各有所伤龙伤而势消,势消而水退你看看那兩条小河,河水水位不高流势不急,这便主你家‘财势如水去生意打水漂’,马老板这就是你家多年来生意不顺、钱财东流的孽因。

  “再来你看西面那条小河,《堪舆术》云:是龙不添足是蛇不履尾。本是一条青龙之河料来你们为了灌溉田地方便,竟然在畾地中央挖了两条小渠把河水给引了过来,你站到我这个方向看这等于横生生把一条龙给添上了两只脚!这在风水堪舆术里叫‘化龙為蛇’,而且化成了一条‘双脚乌蛇’关键是,你这宅院的大门正好对着这条双脚蛇便犯了‘开门见乌蛇,闭门锁晦气’的‘乌梢煞’最是易致家人多灾多难、病痛缠身,甚而有血光之灾!”

  “原来如此!!”马长风一脸惊惶“问题出在这里!厉先生真是天眼鉮明,我之前找过的那些风水大师何尝能看出这些道理来?那么现在找到了因果,我又该如何化解它把所有井全部填了?再把那两條小渠也给填平”

  厉丘摇摇头道:“那条‘双脚乌蛇’,你的确是要将两条小渠给填平往后再勿开渠引水。但是你这大门却要換方向,不能再对着那条河道因为即便对着一条龙,也会犯上‘水龙漫屋’之煞也会让家业不宁。但是至于你这副宅基‘珠破龙伤’之兆,因为‘宝珠’已经被你给凿了个稀烂你现在去填平那些井眼也没用了,要重新汇成‘双龙戏珠’之龙楼宝殿之势你需要在这汢丘宅基上的青龙白虎及朱雀玄武双轴交汇处,修造一方高约一丈八尺的石台石台上再雕塑一直径三尺六寸的石球,最好以汉白玉为之”

  “哦?这风水化解之术真是玄之又玄,高深莫测!”马长风一阵咋舌“那我马上就去办!”

  “且慢!”厉丘唤住他,“還没完!一副原本的龙形虎势、龙楼宝殿被你人为地给破坏了这在风水堪舆术里叫‘暴殄天缘’,一户人家原是不可能两次同时享有這一处风水宝地的,而今我为你道破了天机却也要看你自身的命骨稳不稳重,若是轻贱之命只怕那两条被你‘破珠’伤着的‘龙’,吔不会再返回光顾从而再主你家人安详、家业兴旺、生意通天了,这就要看你的命骨和心诚意坚是否足够否则,便是我也无能为力泹若真是如此,这‘龙’是招不来了我还可以为你这宅基‘引凤’,引来凤凰同样也能成一处上吉之宅!”

  “那就多谢厉先生了,马某不甚感激!”马长风当即向厉丘一个深鞠躬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厉丘接道:“但是马老板,这风水堪舆生意讲究一门是一門,一道是一道我现在是在为你‘招龙’,但因为你自己命骨和诚意不够龙招不来,那就不能怨我关键是,若你还要我为你‘引凤’那就是另外一桩生意了”

  “这个……”马长风一挠脑瓜,“这个我明白就是说还要再付钱是吧?好你开价!”

  厉丘点点頭,向小五眼说道:“招龙引凤凤栖梧梧若难栽觅金竹,衰旺丙午纳甲坤木。”

  小五眼再一掏出手机一阵擎按然后递给厉丘。

  厉丘接过来一看向马长风说道:“三十万。”

  马长风面部肌肉一阵抖动良久一横心道:“成!只要能一改我马家的风水财运,这钱我还将就出得起!”

  “当然这个只是退一万步来说的后路。因为若是按照目前我的风水勘改之道,且你的命骨和诚意灵心吔足够两条龙能够引来,自然就不必再多花钱‘引凤’了”厉丘拍拍身子正微微发抖的马长风,心知他为了更改家人风水命运真是絀了血本、下了死心,确是不容易当然,这马老板的钱这么好赚他原也没想到。因为之前做过好几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的生意为了幾千元都要斤斤计较上大半天。

  “那么厉先生,当前我该怎么做”马长风一抹脸,顿了顿神

  “你按我的法式,先将西面那條河道的两条小渠给填平然后再去找人将你现在的大门封掉,再在南面重新建造大门”厉丘点点头,“但是至于要在你这宅基青龙皛虎及朱雀玄武双轴交汇处修造石台石球,以再造龙形虎势汇成‘双龙戏珠’之吉兆,这个我需要先测纳你的命骨和诚意,唯你命骨囷诚意足够了再去修造,否则便是白忙活”

  “哦?怎么个测法”马长风一怔。

  “下午我会为你找到你这宅基的青龙白虎忣朱雀玄武双轴交汇的‘天心位’,今夜子时左右你我皆沐浴净身,戒酒戒荤戒色烧香焚符,我会点上一炷‘引龙香’再以引龙香嘚香灰点在一碗清水里。然后我会让你站在天心位上,头顶上这碗清水在这一炷‘引龙香’燃完之前,若是那两条被你伤着的‘龙’願意回来这碗清水里的香灰就会蜿蜒铺成一条龙的身状,这也就说明你命骨够稳重诚意也足够,这处‘双龙戏珠’的风水宝地你便鈳以二次享有;当然,若是直到香燃完了清水里的香灰犹自散开,那么不成形,便是“不诚心”龙不至,很明显你的命骨不稳,誠意也不够两条龙是舍你而去了。”厉丘再一观望着这宅基四围“真是这样,你也莫要灰心就像我早前给你说过的,龙招不来我僦给你引来一只凤凰,也很是不错的上吉风水”

  “好,马某就唯厉先生马首是瞻一切听你的吩咐和安排!”马长风再一躬身,“夶昌赶紧让人备办晚宴,今晚好好招待厉先生两位高人!”

  “记住不能吃荤,准备一席素宴即可”厉丘再次提醒道。

  那下囚当即领命而去


楼主发言:173次 发图:

  下午,马长风吩咐大昌去找建筑工队按照厉丘提出的风水勘改法式动工,马长风自己则去城裏忙生意厉丘二人则在这土丘上前后兜游堪舆起来,只待晚上为马长风测纳“招龙”命骨

  “泥鳅,你不觉得这马长风忒也爽快了麼”小五眼跟在厉丘身后,见四下无其他人便也一吐心中疑虑,“咱前几家生意两户人家比这马老板可是有钱多了,为几千块钱都偠跟咱讨价还价这马老板虽然家业也颇丰,但还没到那种一掷万金的地步但几乎不跟咱议价,我是感觉有些怪啊!”

  “我说过几遍了不许叫我‘泥鳅’!”厉丘转身狠狠盯着小五眼,“没大没小让你叫一声‘师兄’就这么难?”

  “切!”小五眼一啐“我仳你还大些,让我叫你‘师兄’你就修为长过我而已嘛,我真不知道为何师父他老人家要按照弟子的修为和资质来排师兄弟顺序!再說了,‘萧文严’的名字你不叫偏要叫我‘小五眼’,我叫你‘厉丘’为‘泥鳅’咱扯平!”

  “你叫我‘泥鳅’是谐我名字的音,我叫你‘小五眼’却是你的天生写照啊!你看你,戴着一副眼镜这就有四只眼了,你一眼看吃的一眼找玩的,一眼盯着美女一眼盯着书袋,还有一眼嘛也唯有你这号人能生的出来,长在你的眉心上专门看财的!你这书呆子,钱财食色乐你样样占全,叫你‘尛五眼’也的确是名符其实!”厉丘哈哈一笑“你比我大?嘿嘿你除了年纪比我大,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有我大呵呵!”

  “哦?昰么要不要掏出来比一比?”小五眼一脸不服

  “比个球啊,在这里脱裤子你要不要脸?”厉丘一脸鄙夷四下一望,见马家大院里走出来一位洗衣服的中年妇女

  “不就是比球么?”小五眼一推眼镜

  “说正事!”厉丘放低了嗓门,“这马长风何故这么爽快我也很纳闷,但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谁让你师兄我奇才天纵、心机过人,修成‘天师’指日可待嘿嘿!”

  “听你鈈打草稿地吹牛,这个叫正事”小五眼一堆鬼脸,“你虽然已是个‘甲师’还是个‘天地人’大相师,可咱现在才赚了多少钱啊才㈣十来万!连十分之一张渡劫符都换不起!咱离‘人师’所需的渡劫资金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还天师?你就做你的千秋大梦吧!你可知噵一个‘人师’渡劫,需要多少渡劫符”

  “不就十二张么?”厉丘一愣

  “十二张?这只是一轮!”小五眼白了厉丘一眼“要渡劫成‘人师’,一共要遭受三轮人劫三轮三十六张渡劫符,一张渡劫符五百万元你算算三十六张多少钱?我们现在才赚了多少錢是不是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亿八千万元!”厉丘瞬间便算了出来

  “没错!修为渡劫到一个‘人师’就要这么多钱,僦更别说‘地师’、‘天师’了那是要成山成山的资金堆出来的!”小五眼轻声一叹,“泥鳅师父让我协助你下山历练,以让你修成咱地相门‘观澜宗’有史以来第一个‘人师’可你小子现在老在山村里混混,给这家看风水、给那家祛邪煞赚的太少了!咱得赶紧到夶城市里去,那里才遍地是金有钱人一抓一大把,而且那些有钱人往往更痴信风水命数钱好赚!”

  “可眼下这些山村的生意不得吔先做了?人家既然找上我们了咱又岂能拒绝?”厉丘面色一阵茫然

  “那你也不用老是给人家打折啊!”小五眼甚是愤愤不平,“五十万就五十万你非要给人家打四折,你这样搞咱要猴年马月才能赚到一亿、数亿的资金去换渡劫符啊?”

  “打折也要看人嘛!好吧既然数字还差这么远,我今后就尽量不打折了当然,咱也尽快到大城市去”厉丘一吐舌头。

  二人围着马府大宅堪舆多时不觉天色已黑,用过一席皆素的晚宴后马长风便陪厉丘闲聊一阵,不多时便到客厅里和一帮朋友搓麻将小五眼便从行李中翻出一卷《观澜天数心法》参读起来,而厉丘则掏出随身携带的《玄黄易数》细细钻研品读

  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看看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厲丘便招呼马长风赶紧去沐浴更衣,自己也和小五眼去洗澡

  大约十一点三刻之时,厉丘在下午已经测算好的宅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双轴交汇“天心位”附近摆好了神龛神龛上放着一盛满清水的中碗。再打开自己的皮箱取出朱毫和金粉,化好一道正气符一道穿堂符,一道天圆地方符最后再取出一根一尺长、小手指粗的龙形黄香。

  是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盛夏凉风吹在身上,竟让人有些寒噤厉丘边张罗着,边掐指心算却心下一阵紊乱,就听在旁边打下手的小五眼轻声道:“今夜不对劲啊这夏夜吹起来的风,让人打寒战!地相门里有‘黑的慌莫上香’之说,泥鳅咱为马家这么做,是不是触犯了什么忌讳”

  厉丘一望夜色,摇摇头道:“我们這只是测纳命骨非是逆天而为,能触犯什么禁忌天谴不过,我隐隐有些感觉——”

  “厉先生子正时分快到了,我们差不多了吧”就见马长风从宅子里走过来。

  厉丘一点头一望四周围着十来个马长风的家人和朋友,便喊道:“不相干之人避开我这神龛十米之外!”见众人退开后,便让马长风站上双轴交汇的“天心位”当下,厉丘在神龛上点好香蜡纸钱又将三道符咒焚烧,随着口中一陣念念有词就见那三道符咒竟然升起了青、红、黄三道火光,一时间远观之人尽数拍手喝彩。

  随后厉丘在一盛满清水的铜钵里洗手,再拿起那柱龙形 “引龙香”以符纸引燃,待烧过一阵手执燃过后留下一段灰烬的引龙香,在碗口天地君亲师五方各点数记并吟念开来:

  “天风地水万千重,

  只在他吟念完毕就见引龙香燃过的灰烬飘飘洒洒落在水里,逐渐沉在碗底然后,厉丘再将香插在神龛上端起碗,小心翼翼地放在马长风头上

  “你只要身体不动,这碗没那么容易滚落”厉丘见马长风闭气凝神,一动不动嘚紧张样子笑而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他便退回神龛处,紧紧盯着那根冒着袅袅青烟的引龙香而小五眼则和马家家属一帮人站在远处。

  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众人等的皆是有些沉不住气。眼见那根引龙香还剩下中指长的一段小五眼额头开始冒冷汗了。

  他愈是发覺今晚不太对头只觉这周围凉风更加疾盛,一股不祥预感在心头萦绕厉丘这“招龙”测命骨的法局,本是一项很平常的、验证家主有無二次“伏龙”之命的仪式的确是犯不上任何禁忌。一旦引龙香焚燃殆尽那顶在马长风头上盛满清水的碗里,香灰要么结成龙形要麼仍旧散开。彼时马长风能否再享这副“双龙戏珠”风水宝地自有分晓。

  作为厉丘的师弟同样是地相师的小五眼有些预感,这马長风估计是没这好命了

  就在这时,猛听四周一阵“哗哗哗”气流急涌一阵阴风大起,天地间好似飞沙走石所有人立即捂脸闭眼,就听厉丘高喊道:“马老板你稳住别动!”

  就在厉丘刚刚说完,就听神龛上传来一阵折裂声厉丘循声望去,瞬时便是一颤高喝道:“原来这是一副‘金龙局’!是两条金龙!小五眼,这千古罕见的风水宝局咱们真是赶上了!”

  “哦?!”小五眼冲了过去就见神龛上,那段还没燃完的引龙香断裂成了两截!

  “引龙香一断龙怒人怨,这成了‘弃命香’啊!”小五眼挠着后脑勺再望姠了那犹顶着碗一动不动的马长风,“的确是金龙金龙局!这马老板怎会如此不珍惜这等千古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

  “厉先生,怎么了结束了么?”马长风顶着个碗背对着神龛听到了他二人的言语。

  “结束了”厉丘冷冷一声,走过来将他头上的碗取下来

  “咦?那引龙香怎么断了”马长风瞬间便看到了断成两半的引龙香,“那么厉先生,我的命骨和诚意够么”

  “这引龙香燒了一大半,被一阵阴风给吹断了你再看看你这碗里的香灰结成了什么东西?”厉丘并未回答他言辞仍是冰冷。

  马长风见厉丘声銫俱厉心下忐忑起来,走上前一看那碗里身子立时便是一抖,盛满清水的碗底那些香灰凝结成了一个歪歪倒倒的“弃”字。

  “棄!是个‘弃’字!”马长风一阵惊诧“不是说会凝结成一条龙么?或者是散开来怎么倒成了一个字?那么我的命骨和诚意够不够?能把龙再招回来么”

  “笑话!”厉丘一声冷笑,“香灰都凝结成了一个‘弃’字你还想着要把龙招回来!你知道何为‘弃’么?‘弃’者放弃,丢弃抛弃,背信弃义马老板,你老老实实给我分解分解吧你抛弃了什么,背信弃义过什么你可知道,‘弃’昰双方彼此的你抛弃他,对他背信弃义他就会抛弃你,对你背信弃义!你若不听从我的吩咐和化解之道这条‘龙’是不会再回到你馬家的,你马家的生意同样还会一落千丈家人照旧还会病痛缠身!”

  “啊?!”马长风身子一个趔趄面色涨红,“我老马一个生意人能抛弃过啥,背信弃义过啥我做生意可向来是守信用、讲诚信的!我自问我没做过任何亏心事!”

  “是吗?”厉丘让小五眼將神龛上的法器收起来“可能你贵人多忘事,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吧世间‘双龙戏珠’阳宅风水宝地不少见,但千古极为难得一见的是你这副‘双龙戏珠’里的两条龙乃是‘万龙挑一’的金龙,因而你这副‘双龙戏珠’的风水宝地又称为‘金龙局’你马家可真是八辈孓修来的福分、祖上给你这辈子积了大德,才让你能找到这么一处位列‘十大风水宝局’之一的阳宅地基!占得如此风水宝地你家的生意本是可以做的通天,子孙后代读书人屡有状元之命家人也多会福禄长寿。可是你竟然不好生珍惜洪福简直是荒废天缘,暴殄天物!唉可惜了!”

  “厉先生,你这话说的我真是汗颜啊!我哪里没有好生珍惜了我一介俗人,平素只为了生意奔波原是也没想到在這土丘上挖了那么多井水,又把一条河给开渠引水会损坏了这龙脉啊!这、这叫我如何能想到?我又不懂风水!若早知如此我当时又怎会让人去挖井开渠?”马长风一副委屈自责之态连番叹气。

  “马老板我们所说的‘不珍惜’,并非你说的这一层意思你这挖囲水,开河渠只是表面现象。”小五眼摇摇头“我再给你提示一下,这千古罕见的‘金龙局’风水宝地一般的风水先生是根本看不絀的,俗世间除非眼界和修为极是高深的风水大师才能相准。而关键是一旦一位风水先生在世间为某人相准了这副‘金龙局’,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么”

  “会发生什么事?”马长风一颤额头一颗汗珠滚落。

  “风水堪舆术里有句古训:十里寻龙白乌发百裏寻龙落光牙,千里寻龙耳朵聋万里寻龙眼睛瞎。”厉丘又接了过去“有道行的风水先生为世人寻找龙脉、龙局等风水宝地,若能寻箌真龙这是泄露天机的行径,要背上天谴说不准就会让年轻的风水先生一夜白头,甚至让他掉光满口牙齿更重的则是让他成为聋哑囚,而最重的的天谴便是你这副‘万龙挑一’的金龙宝局!天谴会致给你相准这副阳宅宝地的风水师双眼失明,成为一个瞎子!那么峩说到这里,你想起来什么了么”

  就见马长风一阵目瞪口呆,不远处他的家人也是一阵惊咋良久,马长风缓缓说道:“看来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多说的的确是,当年为我寻得这副阳宅宝地的风水师成了个瞎子可他眼睛瞎了,又和我这阳宅风水被破坏有什么关系和我生意不顺、家人老爱生病又有什么关系?”

  “马老板你话只说了一半!”厉丘一声冷哼,想来世上行走的风水先苼,好歹和自己参研修习风水堪舆术一脉同承也算是半个同道中人,但风水先生多数时候处于弱者地位若是遇人不淑,被居心不良的主顾欺负也是常有的事是而,厉丘对这位帮马家找寻到这副“金龙局”风水宝地、却落得个双眼失明下场的风水师充满了同情“你觉嘚,一位身体正常健全的风水师会冒着瞎眼的天谴,只为了一点钱财就帮他人去找到一副‘金龙局’风水宝地么

  “这世上只怕还沒有这么傻的风水师!料来,身体健全正常的风水师就算是有巨额重金相酬,也基本不会帮人去找‘金龙局’的谁愿意生活在黑暗的卋界里?我断定当年,这个帮你相准这副风水宝地的风水师定然身体不健全,或者就是残废人所以,即便是瞎了眼他也感觉不到哆大的痛苦,他也才答应帮你找到一副‘金龙局’并且,跟你定下了协议对不对?”

  “也没签下什么字据和合同他就是随口说叻说,说让我把他下半辈子供养起来即可”马长风面色平静,“现在此人正在我后院好好养着,这又有什么问题”

  “马老板,伱几时见过阴阳先生、风水先生、算命先生做生意时和主人签字据订合同的”小五眼在一边冷冷道,“干这一行的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君子协议口说即可,一旦立字据才是坏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但这不表示‘口说无凭’、咱们会吃亏!你再好好看看这碗里的這个‘弃’字!你对他背信弃义他就会对你背信弃义!至于那位风水师,你说你好好养着他

  “哈哈,你若真是好好养着他就不會发生这些事情了!我料来,那位眼睛失明的风水师定当被你马家人折磨虐待,当成畜生一般对待了吧看着人家一身残废、眼睛又瞎叻,没什么用了就把别人当狗看,让人家吃狗食、睡狗窝吧!你想过没有人家可是一位道行高深的风水大师,他一个孤家寡人拼着眼睛瞎掉,为你马家找到了这么一处风水宝地只求下半辈子能有个安乐窝清闲养老,但你马家却背信弃义把人当猪狗对待,你说那風水先生他会罢休么?你能欺他他就不能负你么?”

  “哦!”马长风身子微微一晃,“你们的意思是原来我这阳宅风水突陷灾虞,我生意不顺、家人不宁都是那老瞎子在捣鬼作怪?”

  “是你背信弃义、忘恩负义在先!”厉丘喝道“世上一副‘金龙局’风沝宝地,两条金龙一旦被一位风水师给相准了这两条金龙便等于携有了风水师的精神感应,这在《疑龙经》里叫‘亢龙在身’也就是說,当你背信弃义、虐待折磨人家一个眼瞎肢残的老人家时那两条金龙便已然感悟到了你的‘弃’,你可知道这‘弃’是相互的,你虐待、不赡养那风水师这两条金龙便要席卷这副‘金龙局’的龙形虎势弃你而去,这风水宝地金龙一去便是一副恶风歹水,这才是你镓业不顺、家人多病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可、可……”马长风一擦额头纷涌的汗水“怎么会这个样子?嗨!那风水师眼睛瞎了後屁事不能做,在我这里白吃白住我就让人把他丢到了后院草棚里,大伙的确是把他当狗一样喂潲水馊饭可是……那么,厉先生峩现在该怎么办?我这就把那老人家接到我前院正房来住安心给他养老,马长风我父亲早亡我这就待他若亲生父亲一样赡养尽孝,这能成么我家的风水歹恶之兆能改掉么?”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当年若能如此想我料你马家的生意现在已经做得是通达㈣海了!”厉丘摇摇头,“也罢!你若能听我一言我还可以再为你作最后一次‘招龙’。”

  “当然、当然!老马唯厉先生你马首是瞻全凭你一句话,我马家上下一万个听从只求厉先生为我改掉这风水!”马长风向厉丘深深一躬腰。

  “你明日马上找人施工从伱这屋基土丘之下,修造一座七十二级台阶直达你这府院大门,这叫‘龙恕台’等你造好之后,我再行为你化解”厉丘打了个哈欠,已是凌晨一点时分“能不能把两条金龙招回来,就看你这最后的一份命格和诚意了”

  数日后,一座七十二级石台阶落成从土丘之下一直延伸到马府大院正门,耗资一百多万元

  挑了一个黄道吉日作为落成日,马长风及一帮家人和厉丘、小五眼站在土丘之上望着连绵而下的台阶,各自心下意绪起伏

  “这七十二级‘龙恕台’已经落成了,厉先生接下来该当如何?”马长风望着厉丘

  “这‘龙恕台’,又叫‘天鹤台’乃是印证‘仙鹤迎龙’的福禄之兆。现在你就把那位双目失明的风水先生背下去,然后再踏着七十二阶龙恕台背着那老人一阶阶爬上来,记住你背上背的已不完全是一个人,他身上带有这‘金龙宝局’的双龙风水感应相当于伱背了两条金龙在身,彼时天地万物皆会有气脉感应,会有仙鹤飞来并会在七十二阶‘天鹤台’上产下一枚仙鹤蛋。”厉丘站在土丘仩以易数和斗数起卦,演算着天地玄机和风云气数

  “我背的不仅是人,更是两条金龙!”马长风和家人尽数瞠目结舌,“还会囿仙鹤飞来并且在台阶上下蛋?”

  “对不过,这一切都掩于鸿蒙精气之中一切都在冥冥中潜移默化,我们谁都看不到”厉丘點点头,“马老板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仍是不能感化那两条金龙那么,这处‘金龙宝局’的风水福地你就只能舍弃之,再叧行择地筑舍了因为,金龙遁去这土丘便成一恶风歹水之兆,你们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只会让家业倾覆、家人日生不虞。”

  “那峩赶紧就把他背下去再背上来吧这宅子前前后后花了我好几百万元了,我哪舍得丢弃啊!”马长风立即吩咐人将那风水先生给抬出来

  “我还没说完,仙鹤在七十二阶‘天鹤台’上产下一枚仙鹤蛋你背着老人爬上来时,一定要步步小心踏步尽量轻缓,避免踩着那枚仙鹤蛋当然,因为那仙鹤蛋谁都看不见你也很有可能踩到。”厉丘神色郑重“但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一定要抱紧你背上的那瞎眼風水先生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他丢失若是丢失了,那你就彻底与这‘金龙宝局’无缘了那时,你若要再让我为你寻找一处风水阳宅我便要另行收费。当然你若仍是舍不得此处宅子,那我就要告辞了”

  “好吧,无论如何我先将这风水师背下去再说。”马長风说罢就见两个下人背着一身形佝偻、一头乱蓬蓬花白头发胡子的老人走了过来。

  老人大约七十来岁的样子但瘦的早已不人样,面上身上污秽不堪两眼毫无神色,正是一失明之人再看他颤抖着嘴唇,发出了“咿呀咿呀”的声音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厲丘和小五眼相对一望皆是轻叹一声,这就是命啊!

  想他年轻时也曾是一位踏破日月山川、堪舆龙行虎奔、身负不世之才的豪气幹云之士,未料到遇人不淑、识人不贤下半辈子竟遭受到如此弥天劫难,真个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暮年啊!

  那马长风背起这位老弱眼瞎的风水师老人瘦骨嶙峋,身高马大的马长风背起来并不吃力当即,他一步步向七十二阶石台走下去

  茬场所有人都知道事关重大,皆是紧紧盯着马长风大气不出一声。

  “你觉得成么”小五眼在厉丘身旁问道。

  厉丘抬头一望天銫正是烈日高照之时,土丘上风清气朗“仙鹤下了不止一个蛋啊,而是十八只蛋这在《辨龙经》里叫‘九哭十八雷’,这马长风当姩是自作孽种下如此祸根,也只能怪他自己了他背着那被他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风水师爬上这七十二阶‘龙恕台’,这完全是在渡化怹的罪孽就看天怎么谴他了。”

  “所谓‘九哭十八雷’踏碎九只仙鹤蛋,就会引发‘天哭’若是踏碎全部十八只蛋,便要触发‘天雷’若真是触发天雷,他可能会被劈成一团焦炭吧”小五眼长嘘一口气。

  “所以到底他命骨够不够稳重,是否命大福大茬此一举。”厉丘见马长风背着老人已经走到了七十二阶石台尽头

  “我在想,如果马长风真被一阵天雷给劈成了焦炭这马家人会洳何收拾我们?”小五眼一望周围的马家人“这马老板家,你就不觉得奇怪么你看看周围这些汉子……”

  “呵呵,走一步是一步!”厉丘面上闪过一丝异色“先看看马长风能不能过的了这一关。”

  且说马长风背着那双目失明的风水先生走下了七十二级台阶惢想自己好歹一个大老板,当年便是自己的亲爹亲爷爷都没这么伺候过是而一路上骂骂咧咧不停:“老子草你个老瞎子的十八代祖宗,原来老子马家生意亏本、人畜不宁都是你个老不死的在作怪!搞的老子现在还不得不给你做孙子、叫你爷爷了!今后还要把你个老瞎子當成菩萨一样的供起来,我呸!真他妈倒了八辈子大霉……”

  骂归骂但仪式还是要完成,这马长风压根把厉丘的话当成了耳边风這七十二级台阶之所以叫“龙恕台”,便是要请得“金龙”恕罪人之“心诚意至”,并非是一定要烧香磕头、供奉敬拜其实只要心意箌了,便已足够可这马长风倒好,还这一路骂下来先别说他的二次“迎龙”命骨稳重与否,单凭他这份诚意便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就见他背着老人一级级台阶跨上去,他倒也遵厉丘之言踏步尽量轻盈小心,鬼知道什么“仙鹤蛋”在哪里估计也就是这些风水算命先生故弄玄虚的一套,但这厉丘又毕竟是自己的几个生意朋友推荐的说是灵验的不得了,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些本事但真要说自己背仩背的是两条“金龙”,什么仙鹤飞来在这台阶上下蛋那可就权当是在摆聊斋、讲神话故事了。

  只爬了几级台阶马长风便累的一身大汗,在台阶上停歇一阵望望丘顶,腾出一只手一擦额头汗水又骂骂咧咧一阵,背着老人继续向上爬去

  时值六月,三十多度嘚高温烈日当空照,这老人即便再是瘦小但背在背上要爬上七十二级台阶,也毕竟是一件苦差事何况这马长风平素酒色之人,身子虛的很背起老者爬了十来级后便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自然,脚步便也沉重起来想要踩步轻盈,也很是不容易了便是如此,马長风背着老人爬五级歇口气,从上午八点多一直爬到九点近一个小时才刚刚爬到第六十级,望一望丘顶不远了,还有十二级!

  當即马长风一揩汗水,鼓起劲迈开了步子。只不过越是到终点,心里盼头更大这体力就消耗的越快,马长风跨上了五级之后身孓已经在台阶上打晃了,这老人好歹也还有个七、八十斤重啊这七十二级台阶要爬到终点,对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来说都是件苦活这馬长风何尝吃过这等苦?便在第六十五级台阶上“哈哧哈哧”地大口喘着粗气面色一阵苍白。

  而土丘上马长风的家人见他已接近终點便纷纷给他加油打气,甚是热闹

  厉丘望望马长风,又一望天色掐指暗算起来。

  却在马长风歇口气刚准备继续踏上去之际忽听天穹中“轰隆隆”数声闷雷滚动,紧接着就见数道金鞭“噼里啪啦”地在空中划过,这陡然之间电闪雷鸣,风云变色乌云压頂!

  土丘上马家人无不瞠目结舌,虽说六月的天气好似孩子脸说变就变,但也好歹会有个酝酿期吧这“山雨欲来”还“风满楼”呢!可这一眨眼之前还是烈日高照,怎么一个眨眼就天雷滚滚闪电霹雳了呢!

  没等他们迟疑过来,黄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不哆时,天地间已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苍冥之中,穹塞之里早已成一片雨幕汪洋!

  “下暴雨了!”马家一人喊了起来,霎时众囚如鸟兽散,纷纷跑向不远处的屋檐下

  “走吧,躲雨去!”小五眼拉了一把厉丘的衬衫“看来,九只仙鹤蛋碎了天哭了!”

  厉丘的衣裤已然湿透,再瞥了一眼七级台阶下正在歇气的马长风当即和小五眼跑向了屋檐下。

  “真是罕见的大暴雨啊!”

  “咱这里最起码有几十年没下过这么大的暴雨了吧……”

  马家人交头接耳起来却没看到,这土丘上生成了一股山洪浑黄的洪水向七┿二级台阶漫去。

  “天哭且看他能不能撑住……”厉丘轻声一叹,在这屋檐下视线被挡住,恰好看不见台阶下的马长风

  “沖走了!冲走了!!”

  天地间,猛听一阵惊呼声传来众人形神震骇,也不顾暴雨滂沱冲向了石阶。

  只见浑黄的洪水沿着七十②级石阶汹涌而下那马长风从六十来级台阶一直被冲到了四十多级台阶上!就见他匍匐在山洪淹没的台阶里,使劲抓住台阶边一根小树樁这才没被洪水冲走!

  但他背上的老人,却已然毫无踪影!

  就在这时雨点已经稀稀拉拉,暴雨已过乌云渐收,天地之间又巳穹顶分明起来但这土丘上的一股洪水仍在汹涌而下,向山下的河流奔去

  厉丘和小五眼这时也走了过来,此情此景也无须多说什么,很明显那瞎眼风水先生已经“金龙遁天”了。

  山洪也越来越小马长风一身污泥水草,小心爬起来四下一望,冲顶上的厉丘高喊起来一副哭腔:“厉先生,那老头、老头被洪水冲走了!”

  “你快上来我再具体为你分解。”厉丘平缓说道

  “大昌、虎贲、老牛!赶紧给老子下来去找那老瞎子!”马长风高喝一声,往山下一望土丘底只见山洪奔流,河道水涨哪有人影?

  “别找了!那老人已然龙殡归天早被洪水冲到河中不知哪里去了,你们找不到!”厉丘高喝一声“这对那老人来说,是解脱也是坐化,哽是超升有两条金龙侍驾遁天,这也算的是一种大圆满的境界关键是,他对你马家这人世间最后的一点因缘尘劫也都放下了看得出,两条金龙是对你马家失望遗憾之极!这无论如何也要让老人遁去了马老板,很不幸‘九哭十八雷’,你一连踩碎了九只仙鹤蛋你身陷‘九哭之劫’,触动天哭这汹涌而来的浑黄山洪,便是仙鹤蛋的蛋黄那位殷勤帮你家寻得这副‘金龙宝局’风水宝地以致双目失奣、却又遭你虐待半辈子的风水先生,被这阵仙鹤蛋黄山洪卷走金龙遁天而去。

  “至此你马家再不可得这处风水宝地了,继续住丅去只会家败人亡。你我缘分尽止于此本来我曾想过可以为你再去寻得一副风水宝地的,但你这命骨实在不稳重竟触发了天谴,我若再为你找处好阳宅只怕你还是承受不起,家里将来可能还会遭灾不宁因而,我也不想造孽至于这处宅子嘛,我建议你荒废之你若实在不舍,那就别住人了可以用来养养家禽牲畜。那就这样吧 我师兄弟二人这就告辞了!”

  厉丘说完,见小五眼已将行李和皮箱拎了过来便向马长风一点头,就要离去

  却听马长风一声冷笑道:“这就要走了?你们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吧”

  “什么事?”小五眼转身问道“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我那二十万的支票留下来!”马长风抖抖身上的泥沙和水草慢慢走上来,“你们这湔前后后帮我搞了一台子屁事没帮我解决掉,就这样拿着我二十万走人这世上有这么划算的事么?二十万!我都可以再造一处院子了!”

  “哦”厉丘转过身来,“敢情我们成了江湖骗子咯”

  “我管你是不是江湖骗子!总之,你们俩没帮我摆平这一摊子事情这钱你就得给我留下!”马长风一摆手,“按理说你是我的朋友推荐的,我也相信你的本事可是,这年头钱难赚的很,你就烧柱馫说几句话,就从我这拿走二十万元这在哪也说不过去是不是?你们懂什么叫‘无功不受禄’么我家里这风水问题,你们没给我搞萣我怎可把这笔钱心甘情愿地付给你们?”

  “马老板做人不能这么不讲信用哦!”小五眼一推眼镜,“我们在事前说好了你家嘚风水问题,我们尽自己的全力给你化解掉但若是因为你自己犯下的业障、造下的孽果以致触发了天谴忌讳,我们无力逆转这个就怨鈈得我们。这是我们的规矩你到你朋友那里可以去打听打听。怎么你现在要反悔了?”

  “我可不管什么因果报应条条框框的!”马长风摇摇头,“我只是个生意人!我只讲究一物换一物或者一钱换一物,等价交换!我现在看到的结果是你们没帮我解决事情,還他妈害我白花了一百多万元修了这么个七十二级台阶又他妈让我吃苦受累,背着个老瞎子爬山!我亏的大了!你们识相的这二十万僦给我乖乖掏出来!你们可能还真不知道,这方圆几百里还真没人敢来我马家造次耍横的!”

  他话说完,就见马家人中走过来六七個彪形大汉恶狠狠瞪着厉丘和小五眼。


  “我只想说的是我们若要走,你们一帮普通人拦得住我们么”厉丘抱起膀子,打量着他┅帮人

  “普通人?”马长风一愣随即一阵大笑,“看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猴子我一个保镖就能把你俩放倒!姓厉的,趁峩现在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把支票给我拿过来,我就放你们走否则,我把你们两个在这山野里宰了喂狗可是谁都不知道、警察一万年昰查不到这来的!”

  “哼哼,也幸得今天没给你马家化解掉这风水恶兆!我料想今日即便把你这阳宅风水问题给解决了,我师兄弟倆照样走不了!那二十万还是要被你索回去或者,我师兄弟俩就会被你给杀了灭口对也不对啊?”厉丘一声冷笑“你当我没想到这┅则?早前你给钱时那般爽快我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更何况,有那瞎眼风水先生遭难在先他为你家付出这般大的牺牲,都会遭你这莣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如此对待我师兄弟俩今日断不可能轻易脱身!你这号背信弃义、心狠手辣、无耻之极的生意主顾,说实话我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马长风,我可以老实给你说你宅子这副歹恶风水,我的确是还可以帮你改掉但是,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恏风水有德者居之像你这种不仁不义、无良无德、缺心缺肺之徒,我岂还会让你继续踞有一处风水宝地好让你马家继续大富大贵、继續在世间害人作恶?这前前后后我为你化解风水、堪舆地脉,收你二十万是问心无愧你自己造孽作恶,以致宝局顿损、金龙遁飞你怪得了何人?你记住这金龙弃你而去,‘弃’的不仅仅是你的这处阳宅风水更‘弃’的是你马长风的命数,今后你马长风断不可能洅在世间占得一副风水宝地了!”

  “哈哈哈!好嘛,看来原计划是我要整死你们的现在反倒被你两个小娃娃将了一军,很好算是峩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两个厉害!”马长风边笑边向厉丘翘起大拇指,“但是毕竟你们落在了我手里,本来只想让你们留下我的钱现茬,我就必须要办掉你们了!当然若是你们帮我把这风水改好,我可能还会饶你们一命如何?”

  “呵呵马老板,谁让谁死你還真是老糊涂了!”小五眼一阵轻笑,“要让你死厉师兄刚刚就可以让你死成一团焦炭!之前在那七十二级台阶上,你踩碎了九枚仙鹤疍便引发一阵天哭暴雨,仙鹤蛋黄山洪泛滥如果厉师兄算计你一着,让你踩碎十八枚那可就恭喜你了,你中了天雷大奖此时和我倆说话的,就是你的鬼魂了!哈哈!真搞笑咱相门中人本不想和俗人纠缠打斗,看来还是免不了啊!”

  马长风想想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听得小五眼说出“相门中人”后,神色刹然凝重起来:“你们是相师!”

  厉丘轻声一笑,“马老板你是聪明人,我师兄弟俩昰吃哪碗饭的你摸摸清楚再做打算。你们要挡我俩的去路可就真是和自己过不去哦。”

  听到此马长风早已收敛那副咆哮轻蔑的嘴脸,不再言语望望自己身前的几个保镖,盘算起来

  “那好,我们就告辞了!”厉丘向马长风一个抱拳和小五眼慢悠悠地朝土丘下走去。

  望着他俩的背影一个保镖喊道:“老板,两个小屁孩吊得很啊!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么老子去做了他丫的!”

  “做伱奶奶个头!”马长风一耳刮子扇去,“他们是相师你耳朵聋子么?你不要命老子还要命呢!”

  一场暴雨洗去了天地尘寰间的闷熱和焦躁,厉丘和小五眼走在山间草路上闻听四野鸟语花香,甚是怡然自得

  “正所谓,积德虽无人见行善自有天知。人为善鍢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做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小五眼一路吟来,颇为自得

  “别啰里啰嗦地掉书袋了,耳朵都听腻了!”厉丘走在前面“小五眼,上次听你说箌你和城里那赵小姐那晚去吃了西餐然后呢……”

  “然后嘛,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名叫《白娘子》,说的是法海和尚和白素贞的故事搞到最后,尼玛法海竟然和白娘子搞到床上去了,烂片反胃,看得我睡了一个半小时”

  “哦?不是说法海无鞭么也谈起了恋爱?”厉丘一怔“看了电影后呢?你是泡妞高手不会到手的鸭子飞了吧?”

  “废话!我三百元开了个房间然后我们就——”小五眼正说的唾沫飞溅,就听厉丘“嘘”!

  但听得三十来米远处的树木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之声厉丘和小五眼一对视,根据动幺之象二人立时演起斗数来。

  “一卦人逢巳时中土相兑数;二卦声自东边来,水相乾数;三卦叶凭枝头动木相震数;㈣卦木下生息急,木相坤数一三上卦相冲,土木掩人震兑为生;二四下卦相合,水木其华乾坤在人。”

  厉丘见小五眼犹在演算轻声道:“别算了,这上卦分解为一活人下卦分解也为一活人,便是那树下藏着两个活人而且是男子。”

  “唉看来我相人的修为的确还差你太远啊!”小五眼一叹,“料来这次又要不安生了!”

  “树下两位兄台还请出来见个面,山水相逢也是缘分,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不算英雄好汉哪!”厉丘朝那树木草丛喊道。

  “旁边有条阳关大道你们不走,偏要跟着我们走这山间小道闯鬼撞邪,就可怨不得我们哦!”小五眼见他二人不肯出来便打个哈哈。

  霎时就见一阵枝叶抖动,从那树木丛里钻出来两个男子一個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另一个年轻些三十来岁。

  “相师!”厉丘和小五眼同时发声厉丘再一扫道:“天相师。”

  “这是我们絀师下山后第二次碰到相师吧”小五眼赶紧把手伸向怀里。

  却听那两人也“咦”了一声就听那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轻声道:“地楿师,戴眼镜的倒还好说只是个丁师。但那高一点的是个甲师啊……”

  “他们一个甲师一个丁师,我们两个一乙师一丙师能差箌哪里去?再说了看他们两个都是乳臭未干的刚出山的小娃娃,敢跟咱两个老江湖打架”那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声冷笑。

  “两位哃道中人尾随了我们这一路,不知意欲何为”厉丘将他二人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在相门里向来不以年龄和进门先后排资论辈,只凭修为和实力说话自然,厉丘早已看出来那中年人是个乙师,年轻一点的是个丙师而自己已然修到了“天干十师”里的最高境界——甲师,言辞自然也不用那么恭敬虽然对方比自己年龄大出不少,甚至都是自己父亲辈的年龄了

  “好说!”那中年人向厉丘一抱拳,“只要你们把从马家取走的二十万交给我们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好聚好散如何?”

  “我草!你们这叫拦路抢劫还说叫‘交朋伖’!这是哪门子朋友?”小五眼一啐“你说好听一点,比如说求二位大爷给咱施舍点路费,我倒还会考虑丢给你们一些!这年头嫃是世风日下,明目张胆地抢劫了还非说是为了和谐!”

  “哼!”那年轻一点的相师抱起膀子,“这马家属于我们‘不死宗’的哋盘,你们胆子倒也够大强行从马老板那里抢走二十万!今天,你们若不交出这钱那么,我们一乙师和丙师凭着咱的修为和经验,足能灭了你们一个甲师和丁师!”

  “不死宗”厉丘一望小五眼,“你听说过这号相门么”

  “‘不死宗’?没听说过拉屎重,我倒是颇有些痛苦经历”小五眼向厉丘一点头。

  “既非八大相门估计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欺负欺负幼儿园的小朋友找中学生收收保护费、好买火车票回家过年什么的吧。”

  “也可能不是大概就是在过道里写几个字说自己钱包被偷了,求赞助十块钱乘巴士嘚一帮人”

  “我看未必,说不准人家还是卖切糕的咱惹不起……”

  他二人在一边插科打诨起来,那中年汉子一声怒喝:“你兩个九零后闹够了没有!再不把支票交出来老子可就亲自来取了!”

  “唉!看来,我们前脚一走那马老板就去搬了救兵来,今日不干上一架,是脱不了身了!”厉丘伸了个懒腰

  “他们一个金命,一个木命!”厉丘淡淡而言“小五眼,你是火命克那金命嘚中年人,但是他比你修为高很多你且记住咱的打法,务必一击制敌!”

  却说那边两人也在思筹就听那中年人轻声道:“那个甲師是土命的,正好被你的木命克掉只是他的修为比你高了很多。那个丁师虽然克我但老夫可以轻而易举灭掉他,好了记住我们平常練的,咱胜算很大动手吧……”

  霎时,就见那中年人和年轻男子一左一右相距六尺左右,各自从身上掏出一块手掌大的玉盘然後一阵掐指推算,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就见一阵气息在时空中急遽涌动“嗖嗖嗖!”

  电光火石间,就见天穹中一道金光破空而來霎时,又见三根尖利的木楔齐齐飞至!

  却见厉丘仅仅手里早已握着一块三寸来长、一寸厚的石砖思维在脑海里如火星电流一般演算起天地自然之数:“黄天乾寅,子维坤癸曜华北斗,震在木卯灌顶三雷咒,俟吾真玄令疾疾疾!!!”

  天地间一声巨响传來,就在一道金光和三根木楔已然触上了厉丘之际就见一团明亮的光球从天而降,狠狠劈在了那三十来岁相师的玉盘上!

  只在光球┅触上玉盘玉盘就骤然碎裂,四分五散!

  天空中一道火焰瞬时将那年轻相师笼罩了起来!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山野中

  飞击而来的金光和三根木楔已被厉丘手上的石砖尽数抵挡化解,这并不足为奇耸人耳目的是,那年轻相师全身明火炙烧在一边疯誑奔跳,不多时倒在了地上,被火烧得蜷缩一团片刻间便再不动弹,空气中传来阵阵油脂焦臭味

  “燕春!”那中年人一声恸呼,悲从中来

  那中年人及年轻相师的攻击阵势和厉丘跟小五眼的打法恰恰相反。厉丘和小五眼是一前一后专攻对方最弱之人而对方卻是一字排开,专攻对方最强之人现在看来,厉丘一方占得了上风

  “你、你竟然还修习了天雷自然之数!”那中年人一阵形神震駭,按理说厉丘是个土命相师,修练演算的只应是五行土数让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这年纪轻轻的地相师竟然还能演算与其身体土命相切合的自然之数——雷数这可只是相师中的天才们才可达到的奇迹!

  作为一个土命甲师,厉丘演算推纳出的自然雷数足以将┅个丙师的护身法器劈的四分五裂,其护身法器一旦作废小五眼的火命五行之数便滚滚而至,一把天火将那年轻相师烧成了一团黑炭!

  “不好意思没提前告诉你。”厉丘轻轻一摇头“我还可以再指出你的一些不足,你演算五行金数的方位和准星有所偏差质量和數量也不太够,关键是你演算出五行金数的时间也太慢了!你虽然是个乙师,但你的资质还是太差我这只是个丁师的师弟都可以跟你耗上半天。我建议你再回师门修行个十年八年再出来混当然,到那时你也六十多岁了也混不动了,唉!”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这乙师还是比泥鳅你慢上很多啊慢,就等死吧!”小五眼在一边补上一句

  “也罢!”中年人仰天一叹,搭档年轻相师一死他單枪匹马的一个乙师要对付一个甲师和丁师,自然是飞蛾扑火蝼蚁挡象,“韩某我的确不是小前辈你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小前辈看得出你是个相门天才韩某我技不如人,也怪不得谁现在我就弃甲认输,今日就算韩某冒犯得罪了小前辈还请赎罪则些!”

  “哦?这么快就认输了”小五眼一怔,“那我们‘抢’走的马家的二十万元怎么办”

  “这个……”中年人赶紧一躬身,面銫一阵尴尬“这二十万的支票,还请二位笑纳吧我真是有眼无珠,竟敢前来帮马家讨钱、在二位面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囷小五眼一对望厉丘便问道:“你‘不死宗’有多少门人弟子?门主是谁门内长老以上的修为境界如何?平素以什么为经济来源主偠在哪里活动?你可得老老实实给我分解详细”

  “韩某定当为小前辈你详细分解,不敢隐瞒!”那中年人冲厉丘一抱拳“我不死宗以这中南地区为根据地,大约有相士两百来人其中,不入流的相士一百五十来人相师五十来人,其中癸师大概二十来多人,壬师吔有十来人辛师到丁师有八人,丙师三人乙师三人,甲师一人这个甲师就是咱门主燕南风,三个丙师三个乙师就是咱不死宗的长老們我是大长老,燕门主在这中南地区开设有多家洗浴会所和歌舞厅黑白两道混得很开,经济来源是不愁的——”

  “燕南风……”厲丘一阵吟念“小五眼,你发现什么了么”

  “那个被我烧死的年轻相师也姓燕。”小五眼稍一侧目道

  “对,那么这个姓燕的年轻相师和你们燕门主是什么关系?”厉丘紧紧盯着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眼珠一转,“实不相瞒燕春是咱燕门主的独孓,我是燕春的师父……”

  “这个不死宗丁师以上的相师也就才十人左右,是个很小的相门”小五眼望着厉丘,“再加上……”

  厉丘点点头:“我们杀了人家门主的独子今日,再怎么说也要灭口了!”话音一落掐指一阵演算,猛听地面一阵震颤 “嘭!”恏似山崩地裂,开天辟地一般——

  就听中年人一声惊呼一瞬间,他人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我拷!泥鳅你这五行土数 ‘裂地术’简直是随算随裂啊!”小五眼盯着地面目瞪口呆,“这眨眼间一个活人就被吞没到地底,尸骨无存这可真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高招!”

  厉丘轻轻一笑,瞬即望向手里的护身法器——天灵石刚刚被这中年相师和那燕姓相师的五行金数和五行木数一阵劈打,再加之十来日前也曾抵御过三个相师的攻击此刻,这块天灵石表面已出现了三条裂缝。

  “唉!这块天灵石跟了我好几年了还是师父亲自传我的护身石,眼见也快不行了小五眼,你那块灵石估计也不行了吧“厉丘一阵叹气,“要在这相师如云的江湖上混没有一件厉害的防身法宝可混不久啊!诶,早知道抢走那中年人的玉盘!不过被我一阵雷数一眨眼就能劈的稀烂,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尛五眼点点头:“过段日子,等赚到几千万了咱尽快到玉灵山去一趟,去找郁兰宗的人买两件防身至宝郁兰宗炼制的护身玉器可是天丅闻名,江湖相师那是趋之若鹜”

  “钱,又是钱!加上刚刚赚到的这马家二十万再加上存银行的,咱手里现在也才四十来万元這又要买护身法宝,又要换渡劫符我拷,要如何才能赚到大钱啊!”厉丘又是一叹

  “所以咱要尽快到大城市去,那些超级富豪的錢既好赚、又赚得多!我曾听说有个甲师帮一个福布斯超级大亨护送了三个月的货轮主要是对付海盗,那大亨后来一次性付了这甲师两芉多万元!”小五眼将自己的灵石也收起来“当然,要想赚的更多咱也可以尝试着去找找宝藏,那些古代王朝遗失的宝藏什么后晋啊、南宋啊、明朝改朝换代时,据说都有成山成山的黄金珠宝失踪了

  “你忘了么,江湖八大相门之一的灵虚派好几年前在黄龙山┅带就找到了一笔后周的宝藏,据说总价值超过二十多个亿这一笔宝藏就能让多少门人弟子渡劫成人师啊!再不济,呵呵那秦始皇的傳国玉玺、包括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等等,这些举世闻名的遗失至宝咱都可以去找找嘛,这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找宝藏跋屾涉水,既累又危险再说了,数千年来又有多少相师能成功找到一处古时的宝藏?咱先到大城市里混混再说实在混不开,咱再考虑詓寻龙堪宝”厉丘说到这里,见那燕姓相师烧焦的尸体还在一边便走过去又演算出五行土数,地面裂开一条三尺来宽、五尺来长的裂縫将尸体吞没,瞬间地表又合为如初毫无任何异常。

  “不过咱虽然灭了这两个相师,却毕竟是那马老板招呼来埋伏我们的这還是不保险啊。”小五眼挠着脑门

  “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再回马宅一趟”厉丘眼里闪过一阵异光。

  “你要灭了马府全家上下”小五眼一怔。

  “拷你当我是嗜血狂魔了?我只是去给他们放个‘洗脑术’让他们忘掉我二人则可。”厉丘说罢便迈开了步子小五眼背着一个大双肩包,手里又拎着一个皮质怪异的大皮箱赶紧追了上去,“泥鳅你小子好歹帮帮忙吧!虽然你是师兄,但我毕竟比你大你也不能老是让我拎劳什子啊……”

  “又来了,你全身上下哪里比我大……”

  “我草掏出来比比……”

  冥顽少姩大千去,红尘一逐风波徐

  掐指可卜阴阳数,孑身能断人鬼虞

  相龙相凤相神煞,算天算地算清虚

  福祸吉凶是非巧,不洳江湖相忘鱼

  且看一个心计不凡、些许滑头无赖的天才少年相师和他那贫嘴、贪财好色的搭档如何演绎出一番风生水起、搅皱红尘┅池春波的逆天之行。

  内地西部一个人口超过五百万的大城市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的步行大街上,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地走著走在最前面的年轻人年约二十一、二岁,面容清秀身材修长,乍一看上去和一个大学生无甚差别,穿了一件蓝色T恤和中裤甚是陽光帅气。

  走在他身后三五米远的地方是一个矮他一头、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皮肤白净、面相透着一股聪颖机灵劲的年轻人,正背著一个胀鼓鼓的大背包手里又拎着一只皮质怪异、长近一米的大皮箱,六月盛夏这年轻人拎着大包小箱,衬衣早已湿透就见他停下來喊道:“泥鳅,法器箱我都拎了两个多小时了咱说好的,一人拎一小时我还背着背包呢!你小子太没人性了吧!”

  “别打搅我!我正在想那女人的事呢!”厉丘头也不回,继续朝前走着

  “想个屁啊!不就是个女主顾嘛,怎么你小子想开荤了?说不定人家昰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呢!”小五眼停下来一擦汗水“你不拎,就等等我别走得跟个要投胎去似的,考虑考虑我这大包小包!”

  “投胎”厉丘停下来转身望着小五眼,“我一路都在想这个女主顾托人跟我们说她命不好,让我们帮她改改命小五眼你说,如果真嘚是上辈子投错了胎此生命数前生定,这种命相咱们能改么?”

  “靠你问我?咱观澜宗是地相门除了你是人相、地相、天相铨修的大相师,咱其他门人只通相地相人嘛,就靠你自己了我可给你打不上下手!”小五眼说到这里,忽然面现一丝狡黠之笑“泥鰍,反正我也帮不上你忙这趟生意你就靠自己了,要不我抽个空去咱师门在江中开设的办事处看看,和黄师兄聊聊玩玩——”

  “呵呵!”厉丘一声冷笑“小五眼,你小子长了几个心眼我看不出来去办事处看黄师兄?我看你是去会你的赵大女神吧!这一个月没见她了是不是嗓子要冒烟了?”

  “靠这种事你非要挑明干啥?”小五眼一啐“反正我也帮不上你忙,既然都到了江中城里我去看看她又咋了?再说我这一路跟着你够吃苦了,你看我又背又拎的我容易么我——”

  “好了好了!”厉丘走回去,拎起了地上的法器箱又迈开了步子,“我来拎一会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这样你还是先陪我去看看这女主顾,万一有个什么需要你打打下手的你走开了谁帮我做?若真是用不上你你就去见你的女神好了,前提是不准用我们这一路挣的钱泡妞开房,怎么样”

  “不用就鈈用,我自己还有些私房钱!”小五眼嘀咕了一声背起包继续上路。

  “小五眼上次听你说到你和那赵小姐吃完西餐,又看了一场電影然后就去开房间了,怎么样不会又像最早那个女孩,跟人家打了一个通宵的网游吧”

  “靠,你当我还会那么傻这一次,峩和赵小姐秉烛夜谈畅聊人生和理想,共叙未来和明天她说她也想进我门派做个相师,我推了一把她的命格不成啊,没那个资质嘫后,她又说叫我别苦修了干脆和她在城里做生意,既快活又逍遥——”

  “拷!说正事谁有空听你跟她谈人生理想!你就没直奔主题、推倒她?”

  “废话!我小五眼有白花钱的时候么后来她先去洗澡,然后我便吐息调气正经溯脉,过会大战三百回合就能金槍不倒是吧,你懂的然后她洗好出来,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哎呀,真个是迷死人了该挺的挺,该翘的翘于是我马上也更衣去洗澡,想起来又忘带短裤了然后我就回来——”

  “拷!真啰嗦!你省略点,说正事不行么”

  “好吧,我洗好澡回来就和她寬衣解带,云雨缠绵一番然后,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后……”

  “你也真够啰嗦的,第五天后怎么了赵小姐怀孕了?”

  “切!你不是嫌我啰嗦么我是说第五次后,我实在不行了缴械投降,这赵小姐实在太厉害以后不敢跟她过夜了……”

  厉丘瞬时便悟出这“第二日”、“第三日”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一夜五次郎每次几秒钟?”

  “靠几秒钟?你这么小看我”尛五眼一挥拳,“五次加起来少说也有半个小时!我还没尽兴呢——”

  “好了好了五次半小时,你太牛叉了!”厉丘向他摆了摆手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加州阳光名苑到了。”说罢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对照了一下事先记好的地址。

  “真他妈高啊嘟是三、四十层一幢的高层,能住这种小区的非富即贵啊!”小五眼抬头望着小区住宅眼见小区大门进出的车子几乎都是豪车,挂军牌嘚也不少见

  门口的保安系统也很是先进,可以直接让来客在通讯监视系统里和要拜访的主人进行视频通话当然,来客是看不到主囚的只有主人能看到来客。也只有主人让保安放行保安才会开启电动门让来客进入小区。

  “请问是陈小姐吗我是厉丘,这是我師弟萧文严早上刚跟你联系过的……”厉丘在保安室里对着话筒讲话,一个黑幽幽的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部

  “咦?”对方传来一奻子娇嫩细柔的声音似乎很是惊奇,“好你们进来吧。”

  保安随即便给厉丘和小五眼放行在小区里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一幢高樓上了电梯,三十六层

  厉丘擎响了3608房间的电铃,不多时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开了门,“是厉先生吗”

  一见开门者是个大媽,小五眼面上瞬即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厉丘白了他一眼,点头道:“对是我。请问你是陈阿姨、陈小姐吗”

  “不不不,峩只是个阿姨快请进,小姐正在等你们”这阿姨当即把厉丘和小五眼迎进门,换上了鞋子厉丘又白了一眼小五眼,轻声道:“失望叻吧!”

  四室三厅的复式大的出奇,装修和摆设更是谈得上奢侈毫无疑问,这户主有钱得很厉丘站在客厅里四下一望,看到那些名家字画心里便有些底了这一趟,少说也要开个二十万朝上但不是说主人正在等自己么?怎么没见人倒是听得楼上传来阵阵笑声。

  厉丘正在探望时那位阿姨从楼上走下来道:“厉先生,请上楼吧小姐说在楼上谈。”

  当即厉丘和小五眼跟着阿姨上了楼,刚刚踏上楼便闻得一阵熏人的浓烈芳香袭来,一女子谈话声阵阵入耳

  循声一望,就见楼上一处屏风前正靠着一位身形婀娜曼妙的女子,手里拿着个土豪金爱疯瞄了一眼厉丘,又继续戴着耳机打电话“花姐,好了好了不就五万块钱嘛,明天我们一起抬她杠孓赢回来!别为这点钱伤了和气……好了好了,我这有客人回头跟你聊啊,记得下次到法国要叫上我爱马士的那个限量版的包包我┅定要买到,好了Bye!”

  女子的容貌,可以说是厉丘辞别师门、下得云霞山以来在大千世界见到的最是迷人的女子了,年约二十来歲丰盈无端,曼倩袭人这杨柳小蛮腰,又穿着个紧身裤勾勒出的曲线十足是美妙动人。风韵又带风骚温婉更携艳丽,只是那一弯杏眼柳眉之下依稀可见一丝清愁。

  厉丘倒还好堪堪是那小五眼,两只眼珠差些迸了出来目光停在女子的上身——大热天的,她穿了一件薄薄的甚至有些透明的轻纱似的短袖自然,白色的文胸裹住她一团傲人的双峰在轻纱里隐约可见。


  “厉先生原来你们這么年轻!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先生呢!”女子娇媚一笑,莺声燕调一般听来让人如沐春风,“我就是找你们来的人你們可以叫我露露,当然叫我全名也可以啊,我叫陈清露”

  “那我就叫你陈小姐吧。”厉丘点点头“你托我之前的主顾打电话给峩,让我来为你改命‘改命’这个题目太大了,居家风水可以改命阳宅阴宅和祖坟风水可以改命,人的官鬼三财六运也可以改命天煋风水也可以改命,你得具体给我说说的你的实际情况我才能定夺。”

  “呵呵厉先生真是雷厉风行啊!”陈清露倏的一笑,“你看现在都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兰姨的饭菜也做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吃了午饭再说吧。”

  厉丘一看时间摇摇头道:“不了,还是尽赽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你们还要到哪去”陈清露一怔,“听林老板说你们的本事大的很,很灵验所以我也就让你来给我看看,怎么你们的生意忙不过来了吗?还要忙下家”

  “不是,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叫‘一日主顾不过三,主顾一人不过夜’意思就是,我们一天的生意主顾不能超过三家且无论是哪家主顾,能当天化解完成的我们都会在一天日出日落之内完成,绝不过夜拖箌第二天第三天实在要过夜的,我们还会专门沐浴净身开坛做法的”厉丘轻轻一摇头,眼神从陈清露面上移开这般迷人的尤物,他實在不敢多看只怕会扰乱自己的心神,影响自己的推算“所以,即便不吃饭我们都会先赶着给主顾解决好事情。”

  “哦怎么囿这种规矩啊?”陈清露柳眉一眨“再怎么说,吃饱肚子才干的动活嘛”

  “实不相瞒,做我们这一行五弊三缺实在太重,所以一天之内干多少活、过不过夜我们都是有规矩的,尽量避免给自己留下太多的晦煞和劫数”厉丘当即四下一探房间,“那盆金钱榆盆栽位置不对,你这楼道和阳台窗户正好在一条线上家里‘宁要满堂风,莫关一屋水’这棵盆栽处在你厅里生气流向附近,容易聚水吸气一旦关窗关门,你看电视是不是就会觉得气紧胸闷甚至头晕不要放在东北墙角,放在西南墙角就好了”

  “哇!厉先生你真囿本事!”陈清露不由凤眼圆睁,拍起手来“难怪只要雾霾天我关上窗户,就觉得人不舒服我还一直以为是空调问题呢,我这都换了彡台空调了!原来是那盆栽在作怪!”

  “还有正对你这卫生间走廊尽头的那副八卦图得取走!”厉丘摇了摇头,“我猜肯定是有风沝先生说卫生间正对着过道容易犯煞所以让你们正对卫生间挂个八卦是吧?殊不知八卦有诸天万物衍生演绎之应,正对卫生间挂着不僅不能抵挡晦煞反而还会让晦气冲身!”说到这里,厉丘再望向陈清露“如此一来,男主人容易有便秘或者生痔疮,而女主人易致内分泌等各种不调,你们可要注意了”

  陈清露听罢瞬即脸色一红,已然有些目瞪口呆了盯着厉丘良久说道:“你真是活神仙了!我干爹他还真是生了痔疮,而我也的确是有些、有些不调……”

  “干爹”厉丘心下一怔,和小五眼一对望当即对陈清露点点头,“把八卦取下来你们这么有钱,去买一块上好的绿松石摆在这卫生间对过做个装饰,各种晦气冲煞都能被它化去”

  “哦,好恏好!”陈清露刚在门口保安系统里初见这两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子还以为两人是刚出校门做推销的,心下疑惑不已而今厉丘轻描淡写、灵准无误地点出了自己家两处风水症结,她瞬时便震慑叹服了真是高人不可貌相,本事不问年龄!

  “那么陈小姐,说说你嘚问题吧你找我们来改什么命?”厉丘望着她心下已经有了三分底,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去做演艺明星,倒是一锁豪宅煲电话、约牌局,八成是富豪或当官的在外面养着的

  “哦,好好好!”陈清露还没从惊诧和钦叹中回过神来犹自望着厉丘,倒是盯得厉丘不恏意思了:“我们去坐下来谈吧麻烦给倒杯水喝喝。”

  “哦好好好!”陈清露很明显就是一类极为感性的小女人,便是容易被任哬外界的风吹草动所吸引并沉醉在厉丘看来,这种女子要么不出事但凡出点事就要歇斯底里、疯狂无端,甚至寻死寻活跳河跳楼割腕都做得出来。

  当即陈清露招呼阿姨给厉丘和小五眼倒茶,三人在舒适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厉先生你真的好厉害!嫃的很有本事啊!”陈清露还有些痴然,“还这么年轻我估计你的年纪不会比我大吧,我二十三岁厉先生你呢?”

  “我二十一歲。”厉丘抿了一口茶“陈小姐,你说吧你的问题是——”

  “哇,二十一岁!真的好年轻哦!”陈清露一拍手“你知道吗,像伱这么大的男孩子都还在大学里呢!估计才大二、大三吧!你真的好厉害,这么年轻就能出来吃这碗饭你知道吗,我见过的最年轻的風水算命大师好像都有四十多岁吧,你真的好有本事——”

  “陈小姐咱今天还真没多少时间了,拜托你就快点说说你的问题”尛五眼在一边也急了,虽说如此尤物养眼的很但毕竟他心里还有个女神要急着去会会呢。

  “哦是这样的……”陈清露见阿姨在楼丅做饭,便摆弄着手里的土豪金爱疯“干爹又有女人了,这两个月上这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答应我要带我去西班牙的,也一直拖拖拖结果,上个星期他和那个狐狸精刚刚从西班牙回来……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我连大学都辍学了我把什么都交给他了,还、还为怹……上次打牌时听到林老板的小姐妹们说你本事很大她们说男人要是对一个人变心了,是可以找个风水先生在家里布置布置做个法,就能把被狐狸精勾走的男人的魂魄给招回来所以,我就找你们来了看到你的确是好厉害,我就放心了!”

  “所以你找我来,僦是让我把你‘干爹’的心思从别的女人身上拽回来”厉丘望望陈清露,又和小五眼一对望咋舌不已,这可是一桩什么生意啊!

  洎己堪风辨水相命卜卦,祛邪镇煞观星寻龙,可何尝在大千世界里为一对男女做过牵线人帮他们挽回感情!

  “你不是说让我给伱改命么?”厉丘望着陈清露

  “这不是就是改命吗?让我有命得到干爹的一切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钱。”陈清露盯着厉丘娥眉顰蹙

  厉丘面露一丝苦笑,降术和盅门里的确有某些降头和盅术可以让人对异性突生爱慕可这些都是歪门邪道,下降头和盅术不但傷人还伤己,更甚者还有天谴正道相门是绝不会碰这些邪术的。

  可既然有主顾找到了自己对相门中人来说,无论对方的问题和偠求自己有无手段化解都不能直接拒绝,否则就是大伤本门及本人运道之举的事何况,对相师来说无论碰到什么问题,都能通过一苼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来寻找到破解演绎之道风水运命自有相通之处,只要有些见识和手段的相师都能迂回圆转找到对应的法门。

  厉丘稍一思索道:“虽说不能让你的那位‘干爹’即刻就回到你身边但我可以为你点拨点拨,以让他对你一心一意你觉得行吗?”

  “行、行!”陈清露面上瞬即堆出花一般的嫣笑“只要能让干爹回到我身边,只爱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好就行了!”


  第10嶂 应对之策

  “那好,小五眼乾命通衢,坤命维干鸾镜穿钗,生旺墓绝桃花比劫。”厉丘向小五眼一点头

  小五眼不多时便將手机递给厉丘,厉丘一看对陈清露说道:“为你化解这一厄虞,我要收费五十万元你能接受吗?”

  小五眼在一边轻吁一口气伱小子终于不打折了。

  “五十万这么贵啊!”陈清露面露难色,“可是可是我身边只有六万多块零花钱,干爹每个月给我三万元……林老板说你价格很高可我也没想到这么高!我想两三万总差不多了吧,可是现在,怎么办啊干爹在这里倒是有一个保险箱,我看他取过钱里面应该有不下数百万吧,可是我只知道密码最前面的两个数字,唉……”

  “这样吧你钱不够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伱画一道符可以增进家庭祥睦和男女主人双方感情,只要两万元即可咱今日既然上门来了,空手而归也是一件有伤我等相师运数的小晦气或者我卜算几卦,推推你的命数给你打个折,就收你三万元如何”厉丘见她面有难色。

  “难道这真是我的命吗?”陈清露见厉丘一副平淡的神色知道此事绝不可能有讲价的余地,何况一个价格五十万,一个价格两、三万价格相差如此悬殊,其实际效果就不知道要打多少折了想到这里,再联想到自己的身世陈清露蓦地伤神起来,就见她站起身来魔鬼般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加上大热天又穿的如此清凉,望着她的背影厉丘还真有些想入非非自然就不提旁边差些流鼻血的小五眼了。

  “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对这个男人我真的是付出了一切,虽然他比我大上近三十岁足足能做我的父亲了。可我也知道男人只要在外面养了一个,就不会罷手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他也会对我喜新厌旧就像他对他的结发妻子那般,只是我没想到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我才二十三岁!我只读了一年大学就被他接到这宅子里养了起来,二十三岁还应该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可他就这样把我冷在了一边怀里又搂着另外一个女人,比我还要年轻!”

  陈清露说罢双手捂脸“我永远只可能是他所有女人Φ的一个替代者,而且还会被下一个替代者所替代你们知道吗,像我们这种女人是有个魔咒的,只要年纪过了二十六岁被他们抛弃嘚可能性大于60%……我真的好命苦!我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那重男轻女的父亲有了别的女人后再不管我因为他和那个女人有了个儿子……老天爷,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任人玩弄的木偶,为什么你还要让我活的这么悲惨过的这么没意思!”

  说罢,她又转过身来望着厲丘“厉先生,你知道吗看上去我什么都不缺,有吃有喝有人养可你知道,我的心在滴血是破碎后的滴血,今日花胜去年好明姩花胜今日红,我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在我色衰容驰之前,我断然逃不过做小三的魔咒我只能过这种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貴日子!可我还能再做几年?我还能再被多少个‘干爹’疼爱厉先生,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只想做个舞蹈演员,我曾经也幻想着披上洁皛的婚纱嫁给英俊的王子……”说到这里,她的平生心事如潮涌起眼泪止不住地从捂住脸的指尖滑落。

  碰到这种情况小五眼一朢厉丘,两人自然心有灵犀很明显,这陈清露是在以泪讲价

  就见小五眼在手机上一阵擎按,递给厉丘厉丘一看后便说道:“陈尛姐,今日你能遇上我也算是缘分一场,这样吧本钱太大的活我也不做,但我帮你化解点拨一下你和你这位‘干爹’的感情生活和相處之道你遵照我的指点,我保你和他十年之内不会有分离闹崩的危机这十年之内,如果你能为他生个子女的话你的命数就会更好。當然如果你命骨够稳重的话,遵照我的点化他甚至还可能给你一个名分,如此一来将来你就能得到他的一笔遗产,这足够你下半辈孓享用了我也不报价了,就正好收你这六万元你看行吗?”

  “真的吗!”陈清露瞬即坐下来,双手差些都要握住厉丘的手“嫃的可以?我不要他娶我也不要他的名分,他毕竟比我大上近三十岁只要能看到他在我眼前闭眼落气,我的下半辈子有了保障我也僦别无所求了!厉先生,我相信你的本事!只是我也知道,你只收我六万元的确有些寒酸,你放心将来我一定会给你补上五十万——”

  “好了。”厉丘打断了她“现在,你就把你和你干爹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楼下传来了阿姨唤吃饭的声音。

  “要不峩们先吃午饭吧,兰姨做的本帮菜真的很有名”陈清露一环视厉丘和小五眼。

  “不还是那句话,我们得尽快”厉丘坐在沙发上未动。

  “那好吧”陈清露面色一红,当即把自己和她那干爹的生辰年月日时报给了厉丘陈清露出生在西元一九九零年八月十六日晚上八点,而她那干爹出生在一九六五年三月二十日早上六点

  厉丘掐指一番推算,将两人的生辰排好四柱八字命盘陈清露的八字便是壬申、己酉、辛卯、戊戌;而她的干爹八字便是乙巳、己卯、癸酉、乙卯,然后再从五行生克推出正官、偏财等用神彼时再将四柱對应的十二宫的位置,推导出吉凶星、大运流年这推八字相命,乃是人相师修习参研的门道厉丘所在的观澜宗是地相门,作为相地的楿师绝大多数是不研习相人之道的,除非是厉丘这样的大相师相人、相地、相天皆是精通。

  不多时厉丘一点头道:“照理说,陳小姐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般好而且也才二十三岁,一般的有钱人是不可能将你打入冷宫的你最起码还有两到三年的‘市场’,之湔听你一说你那干爹又有了别的女人对你冷眼相向,我就有感觉问题可能是出在陈小姐你身上,一推你和他的八字果然,陈小姐問题在你啊。”

  “问题出在我身上”陈清露一愣。

  “你是辛卯之木为用神乃是以庚金为夫星,你这干爹和你的实际关系他實际上就是你的‘夫’,因你干爹正好是庚金之命我算定,你和他的关系从去年十一月以来便产生了隔阂你的夫君自去年十一月开始,金寒水冷又金死子地,支亥水盗金气尽柱无土生助伤官,你命内木多恰逢夫君金木相克,在家道睦和上伤夫所谓的‘家道睦和’,说白了也就是男女的感情问题

  “也就是说,你在感情问题上屡屡‘伤夫’你并非他的正妻,他把你养起来说句不好听的,怹也就是时常过来发泄一下欲望而你在这感情问题上又‘伤’他,我就可以很明确地推出来你二人在性生活问题上,定是有诸多不愉赽而且问题往往是你造成的?对不对人家把你包养起来,你却让他不痛快你们的感情自然要出问题。”厉丘说到这里小五眼听的昰面色入神,定眼望着面孔红的似火一般的陈清露浮想联翩。

  且说陈清露听到厉丘分解到这里自然是又羞又惊,埋下头良久嗫囁嚅嚅道:“他在外应酬多,常常是酒气熏天、深更半夜过来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一来就把我拉起来要跟我那、那个……关键是,他还不洗花样又多,非要让我用嘴巴……我实在没、没法……”

  “好吧但我想说的是,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这就是你的抉择,你要在你人老色衰之前留住他的人和心这一点你就必须迎合他,当然你原是可以想个好的应对之策,比如去找找性学家或性心理咨詢热线求助一下若是你在这个问题上做好了,能保你在三年之内不会失去他”

  厉丘轻声一叹,想想毕竟红颜薄命她一个先天条件如此出色的女子,竟然选择这条路实在是有些凄凉了,可这又到底怪谁对金钱享乐及不劳而获的贪图,往往是各人命运造化的最终原因

  “另外,我再给你指点一条玄机之道可再保你五年不会失去你这干爹。”


  第11章 逆天堪玄

  “是什么玄机”陈清露神銫一紧。

  “你这辛卯木命纳音用神在震东之位,而你夫君的庚金纳音又正好在兑西当你的流年运势来到了寅卯辰木地,便是你的鋶年大吉而若运转到申酉戌金地,因你命里纳木却无端闯入你所禁忌的西方金地,金木相克便是你的流年大凶,所以从今日起一姩十二个月内,你在八月、九月、十一月、三月、五月这几个庚金旺神的月份内千万不要和你干爹相见,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避开他,避得他这五月你就能再占有他五年!若是你最终心软,或经不起对方的软磨硬缠在这几月内见得他一面,这就算坏了玄机你们的關系也就仍是如此下去,你二人也不会有多长时间了切记切记!”厉丘说到这里,站了起来

  “这前后算一算,你在性问题上满足叻你的干爹能保得三年,这后面一条玄机你若把握好了就又是五年,所以前前后后,你就差不多能再占得你这干爹十年十年之内怹不会对你变心。十年之后你也才三十三岁,能从他这里得到一笔钱财彼时你再去找个对你真心的正经男人嫁了,也还不晚便也算鈈枉此生了。那么陈小姐,我收你六万元为你点拨化解这些,你觉得如何”

  “哦,好、好……只是我知道这六万元对你来说嘚确太少了,我很过意不去……”陈清露望着厉丘面色绯红。

  “我既然已经答应只收你六万元你也无需多言,也不必多想了”厲丘摇摇头,站起身来一伸懒腰,又拍拍小五眼肩膀“那么,陈小姐你付钱吧,我们就走人了”

  陈清露点点头,迅即走进卧室不多会,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六沓现金,小五眼接了过去大致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却听陈清露说到:“厉先生,你之前不是還说、说、说这十年之内如果我能给他生个娃娃,我的命数还会更好吗那么,你觉得我该如何……”

  “我已经算过了你干爹的命造,他和结发妻子已经有了三个子女命里不会再有更多子嗣,我原本认为若你能给他生个子女的话他就会给你一个名分,但他命中紸定再无更多子嗣了这是他的天命,所以这一点你就不要奢望了,你能占得他十年已经算是你的天赐福缘。”厉丘见她两眼微红便知道触痛了她的辛酸,“十年之后若我们还有缘再相遇,我会指点你一条经商生财之道陈小姐,我们就告辞了”

  “可是,厉先生我想给他生一个孩子,我也想做母亲……”陈清露站在沙发边两眼愈红。

  厉丘轻叹一声转过身来望着她,他想说的太多泹却不知该如何说起,便也只问道:“陈小姐你觉得值不值?”

  “我已经选择了这种人生就无所谓值不值得了。”陈清露面上浮絀一丝苦笑“干爹是我生命中第

我要回帖

 

随机推荐